林刚想了一下后,抬头问道:“郑伟新的视频是你录制的?”
“我只能够告诉你,那些都是事实,是谁录制的,我回答不了。”
“我去做过一些调查,直到里面录制的内容,都是事实,而且在这事情过后,我们内部确实对当地分局进行了一次整顿,还抓了一部分警察。”
“唔!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郑伟新和他的手下死亡的时间,和姚倩两人死亡的时间是有冲突的,我是说对于你来说。”
樊仁微微皱眉:“怎么说?”
“如果这两件事情都是你做的话,那除非你不是一个凡人,是个神仙,有分身术了。”
“显然我只是个凡人。”
林刚笑了笑:“对,你只是个凡人,虽然你的能力很强,但我依旧相信,你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所以这两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想听听我的分析吗?”
“时间上对不上,而且,根据姚倩的死亡时间推算,我一个这么专业的人,不可能杀了一个人之后,还在案发现场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我要抹掉证据,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林刚的眼里流露出赞赏的光芒,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推理的,虽然你现在是一级通缉犯,可是我认为,这两件事情应该不是你做的。”
樊仁凝视着林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道:“我以为警方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看清楚事实的人了。”
“你错了,我们警察的队伍里面,还是有很多正义警员的,他们之所以无法对事情做出明确的判断与行动,是因为有人在故意制造迷雾,让我们按照别人设计好的路线去走。”
“我很想相信你所说的话,但事实却让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林刚心里泛起一缕悲怆之感,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听到樊仁这样的话,确实是一种悲哀。
樊仁看到他的表情,问道:“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我认可你说的,警察的内部已经被人渗透和掌控了,这也是我这次来见你的主要原因,我在警察内部,现在已经不知道可以相信谁了。”
“很荣幸,你信任我?”
“不,我是觉得,如果我心里推理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起码你还能够算是一个比较有正义感的人,尽管你杀了很多人,但那些人或许都是罪有应得的,当然,我不认同你杀人的行为,他们应该得到的是法律的制裁,这样才能够让法律得到维护和尊重。”
樊仁冷哼一声:“法律怎么能够允许这么多的人渣还活在这个世上呢?”
“这和法律没有直接的关系,是执法部门的问题。”
“那谁来维护法律的尊严?不是执法部门的人吗?”
林刚不说话了。
樊仁继续说道:“东洲的黑狼会如此猖獗,难道你们这些警察都一无所知吗?难道不是你们坐视不理才让他们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面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吗?”
林刚咬着牙齿,依旧不说话,樊仁的话仿佛是一只手掌,狠狠地在他脸上抽打着。
“贩卖毒品,拥有大量的制式武器,放高利贷,欺行霸市,器官贩卖,伤人杀人,无恶不作,你们作为执法者,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你要明白,有些人的存在,是在制衡这个社会的体系,他们未必是对这个社会有益的,但是他们可以对这个体系的运转进行制衡,钳制住某些的问题朝着恶劣的方向去走。”林刚的话显得非常牵强。
起码对樊仁来说,是很牵强的。
“你是想告诉我,黑狼会在制衡这个体系的其他一些人群和力量吗?”
“好像这样的黑恶势力,并不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而是我们上面早已经对这些人立案了,但是时机还没有到出手重创他们的时候。”
“时机?你们要等到这些畜生干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认为时机是合适的?”
樊仁的语气和言辞,都充满的嘲讽的意味。
林刚的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暗中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说我曾经主动申请过去打击黑狼会这个黑帮组织力量,你相信吗?”
“但是他们现在活得很好,而且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獗。”
“唔!我看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我......唉!”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樊仁心里一动:“你们高层拒绝了你的申请?”
“他们就是告诉我,时机还不合适。”
“哼!真是可笑,现在东洲有多少人被他们贩卖的毒品害得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因为他们的存在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还有多少人被他们摘去器官,埋尸荒野,难道这都还不够让你们警察去立案打击他们吗?”
“上次黑狼会的窝点被一把火烧了之后,我们的高层都没有下令要对黑狼会进行一次彻底的打击和剿灭,我就已经意识到,现在我们警察内部已经被人操控住了。”
林刚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些假冒的特警是不是你的人?”
樊仁冷笑一声:“我喜欢独来独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骷髅小队。”
“骷髅小队?”林刚愕然,这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
“没听过?”
“没有。”林刚摇头。
“骷髅小队,曾经是一个雇佣兵组织,游走于灰色地带的精锐部队以其标志性的骷髅纹身和高效冷酷的作风闻名地下世界。以前这个小队只活跃在中东、非洲和东欧地区,多为政府效力,执行一些政府武装不能够执行的各种任务,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东洲市,而且还出面来干涉我的事情,如果我能够找到这些人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从这些王八蛋嘴里面撬出一点信息来的。”
林刚皱皱眉头:“雇佣兵也在东洲出现了?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个骷髅小队的事情?”
樊仁耸耸肩膀:“听人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