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们最近地都种下去了,外头除了刮点风热了点以外也没什么大事儿,咱们这下能好好歇几天了吧。”
许阳点了点头,“怎么,你小子累了?不过除了拔拔草也确实没什么活儿了。”
晚饭后,收拾完了桌子。
大伙儿也终于可以享受一番安静下来的惬意时光了。
前些日子农忙,天天在地里忙活倒也不觉得什么,
这冷不丁的一闲下来,还真是浑身都酸痛。
一大早,
许振振就拖着有些不大灵活的身体去找张父了。
“姥爷!!!我腰疼!!!!”
许振振扶着腰来找张父“修理身体”。
“臭小子,你还是孩子,哪儿来的腰?”
在东北地区有个习俗,腰的部位的发音和夭折的夭同音,所以小孩子即便是腰那个部位疼,家里老人也会赶紧接一句“小孩子哪有腰”,就是表达小孩子不会夭折的一种美好祝愿。
张父熟练的在许振振背部找到位置:
“让我来看看,你哪个零件不舒服。”
“是这吗?”
许振振嘶哈嘶哈的道:“就是这,姥爷,快给我扎一针。”
“应该是前两天刨沟的时候累到了。”
张父让许振振伸出手,给他扎了两针专治腰疼的穴位,便把人赶回去歇着了。
“去滚蛋吧,没事了,皮小子。”
早上,张母去家禽区捡蛋,许阳也跟着去后洞的蔬菜区溜达了一圈。
水稻长势不错,开始往地下扎根,地垄上的土质也逐渐干了一点,
蓄水坑里小鱼游的不错,
许阳去前厅水培区摘了些菜,就开始准备早饭。
许阳将韭菜洗净切碎,加入炒好的鹅蛋碎调味,又将发好的面揉净排气,开始包包子。
包完了包子,
许阳又拌了两道爽口的小凉菜:拍黄瓜和炝拌土豆丝,
接着将之前冰箱里冻的干豆腐拿出来化冻,切成丝,又切了些木耳丝,锅中水烧开加入后调味勾芡,接着加入两枚搅好的鹅蛋的蛋液,最后加入香菜碎,素烩汤就做好了。
吃过早饭,张月打开电视机和EVd,放入之前买的影碟,播放些之前一直没时间看的电视剧打发时间。
许父从冰柜里找了两只鸡,化冻后腌制,准备一会儿放进土窑里进行烧制,里头还扔了几根烤地瓜。
而许阳作为大厨,
则是开始做起了解馋小零食。
他顺手把自家爸爸腌的鸡划开,熟练的把鸡胸肉取出来切成小丁,然后加入少量的鸡蛋和面粉,玉米淀粉,调糊。
最后将挂好糊,抖好粉的鸡块放入油锅中炸两遍,鸡米花就制作完成了。
张父见鸡米花和烤鸡都到位了,也找出了他的药罐子,煮了点陈皮山楂饮,里头还特意放了些冰糖进去。
这饮品又降噪去火,又助消化,正好搭配着炸物。
“真香!!!爸你做饭真好吃!!!”
许振振一边吃一边夸。
“那肯定的,会做饭的男人最迷人,知道吧,学无止境,你以后就学去吧。”
许振振表示:我爸说的真对。
吃过饭,
爷四个就去后洞的小河里钓鱼去了。
倒也没有什么太高级的设备,就是鱼钩,鱼线,和挖的蚯蚓。
至于钓竿就更简单了,随便找根长木棍就行,主打一个随意。
其实这片地下河也没有特别深,完全可以用捞网,弄的挺“正经”的,无非也就是为了玩儿。
大家各自找好了位置,便开始了垂钓。
许振振原本是不想参加的,
钓鱼哪有网鱼快啊。
可奈何他们说真男人必须敢于接受挑战,这他可就不得不参加了,开玩笑,他虽然还没成年,那也是真男人。
结果,
他这一坐,
就陪着几个“真男人”坐了一个下午。
许阳盯着水面,眉头从最初的舒展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
张父已经换了好几个自认为的“风水宝地”,鱼饵消耗了不少,水桶里却依旧空空如也。
许振振从全神贯注到怀疑人生,最后几乎是用一种“你动一下啊”的怨念眼神盯着水面。
战神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陪在许振振身边,以为许振振多厉害呢,结果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一条鱼也没有钓到,早就嫌弃的离开了后洞回去睡觉了。
“邪门了今天,”
张父终于忍不住,收起他那根笔直的“鱼竿”。
“这河里的鱼都成精了?知道咱们要来,集体开会不出门?”
许阳也苦笑着开始收线:
“看来咱爷几个今天运气不行,鱼大爷们不给面子。”
许振振看着自己那根毫无收获的歪扭木棍,叹了口气:
“一下午啊,光喂鱼了,它们还不领情。”
爷四个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一丝好笑,只好收拾起那套“复古”装备,提着那只堪称“惨淡”的水桶,打道回府。
前厅里,
张母、许母和张月正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地喝着用野生菊花泡的茶,显然度过了一个十分惬意的下午。
看到他们进来,许母放下茶杯,目光自然地落在许阳手里那只几乎空空如也的水桶上,疑惑地问道:
“你们几个,这一下午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许父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支吾着没立刻答话。
许阳反应极快,脸上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汇报工作的口吻道:
“妈,我们服军役去了。”
张月何等聪明,一看那水桶和几人略显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
她强忍着笑意,配合地歪头问道:
“哦?军役?什么军种啊,这么辛苦?”
这时,早就憋着笑的许振振立即抢答道:
“报告长官,我们参加的是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