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越心里很清楚,此次去求程坤帮忙,必定会遭遇诸多刁难,过程恐怕也会艰难无比。但为了系统那个狗屁任务,他还是狠下心来,决定放下所谓的尊严,鼓足勇气去尝试一番。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程越特意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穿上那件许久未曾上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整洁长袍,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缓缓朝着侄子的府邸走去。
一路上,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见到侄子后该如何开口,怎样措辞才能让他不提上个月的事,还愿意答应举荐自己。
终于,程越来到了侄子府前。望着眼前紧闭的院门,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入体内,而后缓缓抬起手,轻轻敲响了大门。“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探出头来。一看是程越急忙要关门,程越赶忙满脸堆笑地推着门简要的说明来意,家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带着警惕,随后冷冷地说道:“小祖宗,您别再搞事了行吗?老爷的身子可经不起您再气他”。
程越急忙塞了一百芙尔的金币,陪笑道:
“哪能呢,我这不也打算上进来吗,麻烦帮忙通传一声……”
程越站在门外等着,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他的心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怦怦直跳,眼睛时不时焦急地望向门内,渴望家丁能快点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家丁终于再次现身,语气谨慎地说道:“老爷有请,小祖宗您可千万别害我啊!我这可是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
程越连忙不迭地致谢,小心翼翼地跟着家丁走进府中。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绕过繁花似锦却透着一丝威严的花园,程越终于来到了程坤的书房。
程坤今日没有去官衙正坐在书桌后,专注地翻阅着一本古籍。听到脚步声,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只是淡淡地瞥了程越一眼,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程越见状,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但还是强挤出笑容,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侄子,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程坤冷哼了一声,随手放下手中的书,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今日没有打牌?反而跑我这来了,你可是大忙人啊,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程越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侄子,实不相瞒,我一直有个梦寐以求的心愿,就是能够去圣托蒂斯国都大学求学深造。如今我得知要参加景州的资格考试,而且参加考试需要官员举荐,所以……今日特来恳请侄子帮我这个忙。”
侄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乌云密布,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又要出什么幺儿子!上个月两位导师推你去入学你是怎么说的?我好说歹说才吧此事圆过去,你此刻又想回头上岸,净给我惹麻烦,你让我在人前还活不活了?”
程越被这一顿指责说得满脸通红,可是脸皮赛城墙的他心中的梦想之火依旧旺盛,乐呵呵的说道:“侄子,我那可是长程家的威风,直接入学跟走后门似的,我家的学问还用的着走后门?我就想着吧……”
程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程坤续上一杯,又拿出一根金皖给程坤点上,槟榔一并送上,毕竟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靠自己的实力去考而不是人情世故,这样即使上了国立也会被人诟病的。”
侄子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娶博婉婷……”
程越急忙打断他的话。
“程家还用得着靠和亲壮大吗?我,就是我,推山程氏不需要!”
程坤冷着脸在屋里踱步,皱着眉头,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程越的心头。沉默片刻后,侄子停下脚步,盯着程越说道:“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要是做不到,就别再提这事了。”
程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说道:“侄子请讲,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答应。”
侄子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第一,从今天起,你必须事事听从我的安排,不许再胡闹到处惹事;第二,路引我可以给你,但不准乱跑,只能去景州,若去国都的话你中了之后自然会发给你。第三,要是你在州考中表现得一塌糊涂,让我沦为他人的笑柄,那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咱们叔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
程越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说道:“放心,你叔我都答应。我一定严格遵守这些条件,绝不食言。”
程坤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在你今天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州考的难度超乎你的想象,能不能通过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程越满心欢喜,眼中闪烁着亢奋,据他了解,州考一共只考三科,数学,诗词,和厚德尚孝。前者不用多说,后者其实就是考背思想品德,只要数学诗词过了,这最后一科就像科目四一样大体都能过。
程越连声道谢:“多谢侄子成全,您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从侄子府中出来后,程越的心情犹如打翻的五味瓶,既为得到举荐的机会而兴奋不已,又因接下来艰巨的州考任务和而倍感压力,毕竟好多年没背过书了,这厚德尚孝四书一共有二十多册,十几万字,有够背的。
不过但无论如何,程越主线任务算是走出去了,毕竟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科举梦,程越也不例外,反而还激起心中的梦想如同燃烧的火焰,愈燃愈烈仿佛随时就要爆发。
不过刚回自己小院一个不好的消息就紧随其后,那就是白馨凝被博婉婷请走了,说是去冬日赏梅。
“这他娘的又玩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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