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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放下骨瓷茶杯,银勺轻敲杯沿:“亲爱的,阿尔文是你曾姑婆维奥莱特的亲孙子。”

>德拉科手里的金丝雀奶油挞“啪叽”糊上卢修斯刚熨好的《预言家日报》。

>“所以,”他颤声指着阿尔文,“我骂了三年的‘冰窟窿’是我表哥?!”

>阿尔文从魔药笔记里抬眼,魔杖尖挑起德拉科沾满奶油的手指:“更正,是曾祖父的堂姐的外孙。”

>“重点是他给你系过蝴蝶结!”卢修斯用漂浮咒抢救报纸,幽幽补刀,“还系得…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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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的晨间阳光,总是被施了巧妙的过滤魔法,透过高耸的哥特式彩绘玻璃窗洒进餐厅时,只剩下一种恰到好处的、金纱般的朦胧。空气里浮动着新烤司康饼的黄油焦香、顶级锡兰红茶的醇厚,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古老银器和上好木器混合的冰冷贵气。长条餐桌光可鉴人,映着天花板上繁复的镀金雕饰。卢修斯·马尔福端坐主位,一丝不苟的铂金色长发垂在墨绿色天鹅绒晨袍肩头,手里摊开的《预言家日报》挡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烦厌的薄唇——头版上康奈利·福吉那张圆胖的笑脸显然让他倒尽了胃口。

德拉科坐在他父亲右手边,心情却和这阳光一样明媚。他面前精致的骨瓷碟里,摞着三个小巧玲珑、烤得金黄油亮的金丝雀奶油挞,酥皮层层分明,顶端缀着饱满的覆盆子和金箔。他正用一把镶着绿宝石的银叉,志得意满地戳向最顶上的那颗覆盆子,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愉悦。今早的魔药课小测验,阿尔文那份完美无瑕的答案正安稳地躺在他书包夹层里——当然,是以“参考”的名义。想到待会儿斯拉格霍恩看到他那份“突飞猛进”的答卷时可能露出的、油滑又惊讶的表情,德拉科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坐在德拉科斜对面,靠近一扇描绘着纠缠银蛇与玫瑰的彩窗。他面前没有甜腻的点心,只有一杯冒着极淡热气的、近乎透明的薄荷茶,和一本摊开的、厚重得能砸死巨怪的魔药笔记。羊皮纸页边缘磨损得厉害,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锋利如刀刻,间或夹杂着一些复杂的、仿佛由冰晶构成的几何符文。他微垂着头,银灰色的发丝在透过彩窗的斑斓光线下泛着冷调的光泽,修长苍白的手指握着一支细长的黑曜石羽毛笔,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凝神思考着什么。阳光落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则隐在窗框投下的深邃阴影里,整个人像一尊沉静而疏离的雕塑,完美地融入了马尔福庄园华丽而冰冷的背景板。

纳西莎·马尔福坐在卢修斯左手边,姿态是几十年纯血贵妇教养刻入骨髓的优雅。她小口啜饮着骨瓷杯中的红茶,杯沿印下一个极淡的唇印。她银灰色的眼眸(与阿尔文惊人的相似)温柔地落在儿子身上,带着纵容的笑意,看着他享用甜点。餐桌上只有银质餐具偶尔碰触瓷盘的轻响,以及卢修斯翻动报纸时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构成一种慵懒而矜贵的宁静。

纳西莎轻轻放下茶杯,杯底与碟沿碰撞,发出一声清脆悦耳又恰到好处的“叮”。她拿起银质的小茶匙,没有搅拌,只是用勺柄末端,极其轻柔地、仿佛不经意般,在杯沿上敲了一下。

“叮。”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绝对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餐桌上的宁静氛围。卢修斯翻动报纸的动作顿住了,视线从福吉的胖脸上抬起,越过报纸边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询问看向妻子。德拉科戳覆盆子的叉子停在半空,覆盆子颤巍巍地挂在银叉尖上。连阿尔文握着羽毛笔的手指都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一秒,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羊皮纸上洇开一个微小的墨点。

纳西莎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无懈可击的、马尔福式的优雅微笑,银灰色的眼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透。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丈夫略带疑惑的脸,儿子凝固的动作,最后落在阿尔文那被阴影笼罩的侧脸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怜惜与某种尘埃落定般的了然。

她红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滑过空气,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亲爱的德拉科,”她的语气温柔得像在谈论今天花园里新开的玫瑰,“有件事,我和你父亲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德拉科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他父亲卢修斯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了些,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露出整张轮廓深刻却略显阴郁的脸,灰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纳西莎。

纳西莎的目光重新回到儿子脸上,带着安抚,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阿尔文,”她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斜对面那个冰雕般的身影,“他不仅仅是你父亲老友科尔温·莱斯特兰奇阁下的孙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挑选最精准的措辞,银茶匙的勺柄再次轻轻点在骨瓷杯沿上。

“叮。”

“他是你曾姑婆,”纳西莎清晰而缓慢地说出那个名字,“维奥莱特·布莱克的亲孙子。”

时间仿佛被施了最顶级的禁锢咒。

德拉科·马尔福脸上那种享用甜点的、纯粹的、少年人的志得意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只留下一片空白的、石膏般的僵硬。他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着阿尔文在彩窗光影下那张冰封的侧脸,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这个人。手里的银叉再也握不住,那颗饱满的覆盆子“啪嗒”一声掉回奶油挞上。

紧接着,是更灾难性的一声——

“啪叽!”

他手中那个被戳得有些变形的、沾满了覆盆子汁液和奶油的金丝雀奶油挞,随着他手臂无意识的剧烈一抖,彻底脱离了银叉的掌控,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油腻的弧线,然后精准无比地、带着毁灭性的冲击力,糊在了卢修斯·马尔福刚刚摊开在桌面上、墨迹未干的《预言家日报》头版!

黏腻、金黄的奶油如同微型泥石流,瞬间淹没了康奈利·福吉那张圆胖的笑脸。鲜红的覆盆子汁液像溅开的血点,染透了关于“魁地奇世界杯安保升级”的标题。酥皮碎屑如同陨石碎块,散落在福吉的领带和魔法部的徽章上。

卢修斯·马尔福:“……”

这位马尔福家主的表情管理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他保养得宜的脸上肌肉以一种极其罕见的方式抽搐着,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那被奶油挞玷污的、价值不菲的报纸,眼神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一种被冒犯的极致愤怒,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的呆滞。他捏着报纸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份承载着家族耻辱的纸片连同上面的奶油一起化为灰烬。

德拉科完全没注意到父亲的脸色。他的视线艰难地从那摊灾难现场移开,重新钉在阿尔文脸上,仿佛要在那冰雕般的面具上烧出两个洞来。他的嘴唇哆嗦着,像离水的鱼,几次开合才终于挤出一句变了调的、破碎的质问,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个依旧沉浸在魔药笔记阴影里的身影:

“所…所以……”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荒谬而拔高、走调,在空旷华丽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我骂了三年的‘冰窟窿’、‘哑炮的体温’、‘斯莱特林的移动雕像’……” 他每吐出一个刻薄的绰号,脸色就白一分,仿佛那些话此刻正化作实体回旋镖扎回他自己身上,“……他是我表哥?!”

巨大的荒谬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那些他用来彰显自己优越感、贬低阿尔文存在感的刻薄话,那些他当着阿尔文面(甚至阿尔文就在旁边)对潘西他们嘲笑的“莱斯特兰奇家的怪胎”,此刻都变成了最响亮的耳光,噼里啪啦抽在他自己脸上。血缘!纯血家族最引以为傲、最重视的血缘纽带!他德拉科·马尔福,竟然对着自己的血亲,肆无忌惮地辱骂了整整三年?!这简直比被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打掉扫帚还要耻辱一万倍!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像那只奶油挞一样,被狠狠砸在地上,糊成了一团黏腻恶心的浆糊。他急需一个支撑点,目光慌乱地扫过父亲铁青的脸,母亲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的眼神,最后再次绝望地投向事件的另一个中心——阿尔文·莱斯特兰奇。

阿尔文终于有了反应。

在德拉科那句石破天惊的“表哥”指控余音还在餐厅穹顶回荡时,阿尔文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他合上了那本厚重的魔药笔记,黑曜石羽毛笔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袖中。他银灰色的眼眸不再是空茫的冰湖,而是如同西伯利亚骤然降临的暴风雪,冰冷、锐利、带着能割裂空气的实质感,穿透餐厅里凝滞的光线,精准地锁定了德拉科那张因震惊、羞耻和荒谬而扭曲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极其优雅地抬了起来。那根熟悉的、黑檀木质地、刻着“Vincula Vis”符文的魔杖无声地滑入他苍白的掌心。魔杖尖端没有指向任何人,只是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准,朝着德拉科那只还沾着奶油和覆盆子汁液、正颤抖着指向他的手指,隔空虚虚一点。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力量瞬间缠绕上德拉科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引导力,将他那只狼狈油腻的手,硬生生从指向自己的方向,掰转向了旁边脸色黑如锅底的卢修斯方向。

阿尔文这才开口。声音是他一贯的低沉、平直,带着金属刮擦般的质感,但此刻,每一个音节都像裹挟着冰渣,清晰地砸在死寂的餐厅里:

“更正。”他的目光依旧锁着德拉科,银灰色的风暴在眼底无声地肆虐,“是曾祖父,”他微微停顿,似乎在脑海中调取最精确的家族谱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堂姐,”又一个精确的停顿,“维奥莱特·布莱克的外孙。”他吐字清晰,每一个称谓都精准地定位在布莱克家族那庞大、古老、盘根错节的谱系树上。

“我们的血缘关系,”阿尔文魔杖尖极其轻微地晃了晃,德拉科那根被无形力量控制的手指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奶油差点甩到卢修斯昂贵的晨袍上,“比你口中的‘表哥’,远了两个辈分节点和一次婚姻重组。”

他银灰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学术性的严谨,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看跳梁小丑般的嘲弄?仿佛德拉科此刻的崩溃和失态,只是他枯燥魔药研究之外一个不值一提的、混乱的实验误差。

“重……重点?!”德拉科的声音彻底劈叉了,他试图抽回自己那根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沾满奶油的手指,却徒劳无功。阿尔文那精准到冷酷的血缘计算像一盆冰水,非但没能浇灭他心头的混乱之火,反而让另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被看轻的羞愤和被戳穿的恐慌的情绪猛地窜了上来。他几乎是口不择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来证明自己并非无理取闹:“重点是他给你——” 他猛地指向自己的左小臂外侧,那个位置,四年级魔药课的耻辱记忆瞬间鲜活,“——那个疤头!系过蝴蝶结!就在这儿!用绷带!系了个蠢透了的……”

“啪。”

一声轻响。

卢修斯·马尔福终于忍无可忍。他放弃了用魔杖,直接用了一个无声的漂浮咒。那张糊满了奶油挞、面目全非的《预言家日报》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像一面承载着马尔福家今日耻辱的破旗。他看都没看那报纸,灰蓝色的眼睛转向自己那几乎要原地爆炸的儿子,又扫了一眼对面那个依旧稳如冰山的阿尔文,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然后用他那特有的、拖着华丽长腔、此刻却透着一股疲惫和荒诞感的语调,幽幽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像在宣读一份荒诞的判决书:

“还系得……”卢修斯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餐厅华丽的穹顶,落到了某个遥远的、充满薄荷冷香和魔药爆炸的课堂场景,他嘴角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最终吐出了那个让德拉科瞬间石化、让阿尔文握着魔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收紧的致命单词:

“……挺可爱。”

轰!

德拉科·马尔福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可——爱——?!”

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白孔雀,声音尖利得能刺穿彩绘玻璃。灰蓝色的眼睛因为极致的震惊和荒谬而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盯着他父亲那张依旧努力维持着贵族体面、却明显写着“家门不幸”四个大字的脸。

“父亲!您……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德拉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破音,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只尖叫的金丝雀,“那个疤头!波特!他用坩埚炸了半个教室!阿尔文!他!他用绷带!给那个……” 他猛地指向阿尔文,手指因为愤怒和羞耻剧烈颤抖着,指尖的奶油“吧嗒”一下滴落在光洁如镜的乌木桌面上,留下一个刺眼的黄点,“……他给那个波特!在胳膊上!系了个蝴蝶结!一个歪歪扭扭、软趴趴、蠢得像巨怪织出来的蝴蝶结!”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内心深处那点被“可爱”二字彻底击碎的、关于阿尔文绝对冰冷疏离的认知。

卢修斯只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仿佛在忍受一场巨大的精神折磨。他甚至懒得再用魔法清理那飘着的、油腻的报纸,任由它像幽灵一样悬浮在餐桌上方。

阿尔文收回了魔杖。那股无形的力量从德拉科手指上消失。他银灰色的眼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冷冷地扫过德拉科因激动而涨红的脸,最后落在他那根沾满奶油、兀自颤抖的手指上。阿尔文薄唇微启,声音比刚才更冷,带着一种能将空气冻结的寒意:

“德拉科,”他直接叫了名字,省略了所有敬语,这在马尔福庄园是极其罕见的,“你的手指,如果还想留着搅拌魔药,而不是在圣芒戈再生科重新长出来……”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扎在德拉科的手指上,“……就离我的魔药笔记远点。你滴下来的奶油,”他微微偏头,示意了一下德拉科指尖滴落的那点污渍在乌木桌面上留下的痕迹,和他魔药笔记之间不足三英寸的距离,“会污染第147页的冰蚀溶剂分子式。那比你幼稚的咆哮,重要得多。”

“冰蚀……幼稚?!”德拉科被这毫不留情的训斥和那可怕的“再生科”威胁噎得眼前发黑,一股混合着委屈、羞愤和被彻底轻视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他猛地转向纳西莎,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母亲!您听听!他……他威胁我!就因为一点奶油!他还是我的……我的……” 那个“远房表亲”的称呼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得他俊脸通红。

纳西莎轻轻叹了口气。她放下一直端着的骨瓷茶杯,杯底再次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她银灰色的眼眸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看向自己濒临崩溃的儿子,又转向那个如同冰山般不可撼动的阿尔文。

“阿尔文,亲爱的,”纳西莎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调和意味,“我想,德拉科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家族历史的小插曲。” 她巧妙地避开了“血缘”这个此刻如同炸弹的词汇。

阿尔文没有回应纳西莎的调解。他重新垂下了眼睑,目光落回那本厚重的魔药笔记上,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颠覆德拉科世界观的闹剧,只是飘过书页的一粒尘埃。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指尖萦绕起一丝极淡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冰蓝色雾气,极其精准地拂过笔记封皮边缘溅上的、几乎看不见的一星奶油沫。那点污渍瞬间凝结、碎裂,化作微不可见的冰晶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用那低沉平直的声音,毫无波澜地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消化时间建议不超过三十分钟。下午三点,我需要去银橡木工坊检验新一批狼毒药剂的稳定性。庄园壁炉飞路粉的权限,卢修斯叔叔,”他终于抬眼,目光淡淡扫过主位上脸色依旧难看的卢修斯,“请提前开放。”

他合上笔记,发出轻微的一声“啪嗒”。那声音像是一个休止符,宣告了这场由血缘炸弹引发的、荒诞的马尔福早餐闹剧,在他这里,已经彻底结束。

德拉科·马尔福僵立在原地,像个被施了全身束缚咒的、沾满奶油的滑稽雕像。他看着阿尔文站起身,深色的身影在彩窗投下的斑斓光影中显得更加挺拔而疏离,像一座无法逾越也无法融化的冰山。再看向那本被阿尔文视若珍宝、此刻正被他小心拿起的魔药笔记,封面边缘干净得如同从未被污染过。最后,他的目光落回自己那根还沾着油腻奶油、被阿尔文嫌弃地“威胁”过的手指上。

表哥?远房表亲?维奥莱特·曾姑婆?冰蚀溶剂?再生科?还有……父亲那句该死的“挺可爱”?

无数的信息碎片像被打翻的博格特箱子里的噩梦,在他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炸裂。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出了躯壳,正悬浮在马尔福餐厅华丽的天花板下,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这出由他主演的荒诞剧。

卢修斯终于挥了挥魔杖,让那面“耻辱之旗”般的报纸无声地自燃,化作一小撮灰烬落进空茶杯里。他疲惫地站起身,墨绿色的晨袍下摆拂过光洁的地面,没看任何人,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德拉科,把自己弄干净。下午的家族茶会,别让我再看到任何失态。”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餐厅,背影透着一种贵族式的、饱受精神创伤的疲惫。

纳西莎也优雅起身,走到僵硬的德拉科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沾了奶油的肩膀,留下一个混合着怜爱、无奈和一丝纵容的眼神,也无声地离开了。

偌大的餐厅,瞬间只剩下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人。

阳光依旧明媚,司康饼的香气尚未散尽。死寂。

德拉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向自己那根沾着奶油、被阿尔文嫌弃、被父亲无视、承载了他此刻所有混乱和耻辱的手指。

几秒后,一声压抑到极致、又带着崩溃边缘疯狂边缘的、长长的、扭曲的哀嚎,从马尔福庄园的晨间餐厅里爆发出来,惊飞了窗外橡树上栖息的几只镀金鸟。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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