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一愣,耳尖难得染上了一层绯红,心跳都快了几拍!
没想到这个从前清冷孤傲的直男如今说起情话来,简直是信手拈来!
看看,自己把他调教得多好!
楚宴川察觉到她的异样,低笑一声,足尖轻点,身形如燕般掠上城墙。
夜风呼啸而过,夏樱下意识抱紧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战王府寝殿内。
楚宴川单膝跪在床榻边,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解开她外衫的盘扣,又小心翼翼褪去鞋袜。
当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足尖时,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待感受到暖意,这才将人妥帖地塞进鹅绒被中。
“阿樱先睡。”
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声音温柔得能化开三冬寒冰。
“我去把秦家兄妹料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半梦半醒间,夏樱迷迷糊糊抓住他的衣袖,嘟囔道:“好,早些回来。”
楚宴川温柔地将她的手放回被中,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放心,为夫很快回来。”
说完,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
地牢里,秦飞雪被扔在青石板上的瞬间,白日里才接续的手筋脚筋应声崩裂。
剧痛让她从昏迷中惊醒,眼前血色模糊间,正对上剑影沾着泥的靴尖。
“啊!”
凄厉的惨叫在铁栅栏间回荡。
“剑影!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秦飞雪挣扎着仰头,染血的发丝黏在惨白的脸上,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
剑影冷笑,靴底碾过她颤抖的手指:
“我家王妃让你当个废人已是天大的恩典。
你倒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敢妄想报仇?”
秦飞雪痛得浑身发抖,却仍强撑着瞪他:
“我……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剑影嗤笑一声,
“就凭秦言昭那个废物?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你说什么?”
秦飞雪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我,我要见王爷!这么多年情义,为何要赶尽杀绝?!”
“情义??”
剑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秦飞雪,王爷与你们从来都是银货两讫的交易,何来情义可言?”
秦飞雪染血的指甲在地面上抓出刺耳声响:
“你胡说!当年若不是我提供的情报,王爷早就落入敌军圈套了!”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
剑影突然俯身:“当年若不是王爷出手,你们兄妹早被仇家剁成肉泥了。”
“王爷对你们兄妹俩仁至义尽,偏你们贪得无厌!算计王妃?你也配?”
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讲这种让人误解的话!
可不能让王妃听到了!
“王妃?”
秦飞雪忽然变得狂躁,嘶哑的声音里带着癫狂,
“剑影,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是最少言寡语的吗?
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用王妃的话说,那叫人格魅力!”
他啧了一声,“反正,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是不会懂的!”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锦靴踏在石阶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一道冷冽如冰的嗓音穿透地牢的阴冷:“剑影。”
剑影浑身一僵,立刻挺直腰板:“王爷!”
楚宴川缓步而来,月光从高处的小窗漏进来,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
“你办事,何时变得这般啰嗦?”
剑影眼珠一转,理直气壮狡辩道:
“回王爷,王妃说这叫杀人诛心!”
秦飞雪灰败的眸子突然迸发出惊人的亮光,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是王爷来看她了!
他心里到底还是有自己的!
她仰头,看着那道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嗫嚅开口:“王……”
“放肆!”
剑影厉喝,长剑出鞘带起森冷寒光,
“王爷也是你能叫的?”
噗!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秦飞雪怔怔低头,看着心口绽开的血花。
温热的液体顺着剑刃滴落,在地面溅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地牢的火把在她涣散的瞳孔中扭曲成诡异的光晕。
“为……什么……”
她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步步为营的人生,为何会永远停在这个寒夜。
“处理干净。”
楚宴川冷漠地扫过逐渐冰冷的尸体,转身走出地牢。
昨夜秦言昭出现在药王阁时,他就已动了杀心。
只是阿樱说要让这女人“为医疗事业做贡献”,他才勉强多留她一日性命。
但仁慈,仅让她多活一夜。
所有对阿樱产生威胁的人或事,他都要替她铲除。
往后余生,他会倾尽自己全力守护她。
想到阿樱在被窝里等自己,他万年冰封的眉眼倏然柔和,连脚步都比平日快了几分。
清晨,夏樱在楚宴川怀里醒来。
“睡醒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楚宴川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慵懒。
夏樱在他胸口蹭了蹭,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眉眼:“阿宴,早安。”
“阿樱,早安。”
楚宴川在她唇边轻轻啄了一口。
“去空间洗漱?”
夏樱眨眨眼,指尖调皮地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好。”
她意念微动,两人瞬间从雕花大床跌进了空间公寓的软床上。
楚宴川反应极快,一个翻身就将她护在身下,自己结结实实地摔进了羽绒被里。
浴室里,两套情侣洗漱杯并排摆放。
楚宴川熟练地挤好牙膏,将粉色那支递给夏樱。
镜中映出两人满嘴泡沫的滑稽模样。
洗漱结束后,夏樱来到虎妈的豪华猫窝前。
不得不说,番茄果果对它的空间新伙伴可谓是出手豪横(反正花的是她这个宿主的积分!)。
这豪华猫窝是某大牌限量版,比她的床都贵!
哎,肉痛!
虎妈正侧卧在铺满软垫的窝里,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垫子。
听到脚步声,它只是掀了掀眼皮,露出“又来撸我崽”的无奈眼神。
三只巴掌大的小白虎在虎妈肚皮上挤作一团。
耳朵软软地耷拉着,粉嫩的鼻头随着呼吸微微翕动,还没睁眼的小家伙们却已经会耍赖皮。
最壮实的那只用肉垫踩着兄弟的脑袋,拼命往奶源处拱。
稍小些的哼哼唧唧把尾巴缠在妈妈前爪上,活像系了个蝴蝶结。
最小的那只干脆四脚朝天露出奶肚皮,仿佛在抗议“该轮到我吃饭了”。
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