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林晓语蹲在诸葛老祖身边，把水壶递过去，语气里满是困惑，“有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之前我给鬼城所有丧尸都喂过空间水，还让他们吸收过空间晶核，现在这些丧尸跟外界那些凶残的完全不一样 ——
你看风系守卫还会帮孩子捡风筝，连小强都能安安稳稳送信件，是不是空间水和晶核的缘故？”
诸葛萧停下手里的活，接过水壶拧开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又倒出几滴在指尖搓了搓，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水的灵气浓度，比昆仑的灵泉还纯！
”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帮着搬物资的丧尸王勇 ——
王勇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老奶奶走台阶，动作轻柔得不像个丧尸。
“你说的没错，鬼城丧尸能保持理智、还能与人共处，全靠这空间水和晶核。”
他把水壶还给林晓语，指着广场角落的丧尸们解释：“外界的丧尸，是被魔气感染后失了神智，体内只有混乱的死气；
但你这空间水，能净化魔气、滋养灵智，相当于给丧尸‘洗了一遍灵根’，让他们找回了部分意识。
再加上空间晶核提供的精纯灵气，能稳固他们的神智，还能让他们像异能者一样控制自身力量 —— 你没发现吗？
鬼城的丧尸从不会乱伤人，甚至还能配合人类做任务，就是因为他们体内的魔气被净化得差不多了。”
林晓语恍然大悟，想起之前小强递信时还会特意避开孩子。
王勇巡逻时会提醒路人小心台阶，这些细节现在想起来，全是空间水和晶核的功劳。
“那为什么外界的丧尸不能用这个方法？
我之前试过给捕获的丧尸喂空间水，可他们根本不喝。”
“因为时机不对。
” 诸葛萧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外界的丧尸被魔气侵蚀太久，神智已经完全溃散，只剩下本能的吞噬欲，根本无法吸收空间水的灵气；但鬼城的丧尸，大多是早期被你救下的、
魔气侵蚀不深，再加上你及时用空间水和晶核干预，才保住了他们的灵智。”
他顿了顿，笑着补充，“说起来。
你这也算误打误撞做了件大事 —— 这些丧尸现在可是鬼城的重要战力，上次对抗变异狼群，要是没有王勇他们帮忙，损失可就大了。”
正说着，小强颠颠地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摞灵根测试表，看到林晓语，立马停下脚步：“林、林晓语姐！
你、你出来啦！我、我昨天还跟贝贝说，想、想给你留块桂花糕呢！
” 它说话虽然还是结结巴巴，眼里却满是真切的欢喜，完全没有外界丧尸的凶戾。
林晓语看着小强，又看了看广场上与人类和谐共处的丧尸们，心里满是暖意。
远处传来贝贝的呼喊声。
林晓语抬头一看，只见贝贝骑着习龙，手里举着个大大的肉包朝这边飞来：
“妈妈！诸葛爷爷！早饭我给你们留了肉包，还是热的呢！”
林晓语笑着挥手，心里的困惑彻底解开 —— 原来她无意间的举动，竟为鬼城造就了一支特殊的 “丧尸守护者” 队伍。
林晓语攥着水壶的手紧了紧，看着广场上陆续聚集的民众与丧尸，突然提高声音喊：
“今天给大家加个‘营养餐’！一人一尸一碗空间水、一颗低级晶核，先把身体里的杂质清一清，后续修炼才能少走弯路！”
话音刚落，广场瞬间热闹起来。
孩子们先欢呼着围过来，丧尸们也乖乖排起队 —— 风系守卫收起风刃，老老实实站在队伍末尾；小强抱着测试表，踮着脚往分发点瞅，眼里满是期待。
林晓语转头喊来林枫和白瑶：“林枫，你帮我搬空间水，白瑶，你给大家递晶核，记得分清楚，人类拿白色、丧尸拿黄色，别弄错啦！”
林枫看着桶里的空间水泛着淡淡的蓝芒，凑近能闻到清甜的草木香。
他一边倒水边咋呼：“好家伙！这水跟以前不一样啊！以前是凉丝丝的，现在摸着手心都暖乎乎的！”
白瑶手里的木盘上，低级晶核也比往常更透亮，白色晶核像裹了层碎光，黄色晶核则泛着温润的土色光晕，她笑着递给前排的老奶奶：
“张奶奶，您慢点拿，这晶核比上次的纯，吸收的时候别着急。”
第一个领水的是之前从西城来的王秀兰，她捧着粗瓷碗，看着碗里泛蓝的水，犹豫着喝了一口 —— 清甜的水流过喉咙，瞬间化作一股暖流钻进肚子，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窜。
她忍不住 “嘶” 了一声：
“哎呀！这水…… 喝着浑身都热乎，跟泡在温泉里似的！
” 她低头一看，手背上竟渗出细密的黑汗，带着点淡淡的腥气，“这就是排杂质？也太神了！”
旁边的丧尸王勇也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喝了口空间水 —— 以往他喝普通空间水只是觉得神智更清醒，这次的水入喉，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死气竟像被点燃的纸，瞬间消散，他粗糙的手掌轻轻搓了搓，第一次觉得指尖有了 “暖” 的感觉。
他对着林晓语瓮声瓮气地说：“谢、谢谢林小姐，身、身体轻、轻松多了。”
孩子们喝了水，蹦蹦跳跳地围着分发点转，贝贝骑着习龙飞过来，凑到林晓语身边：“妈妈，我的水呢？
我也要清杂质！” 林晓语笑着给她倒了小半碗，又递了颗最小的白色晶核：“慢点开，别呛着。”
贝贝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喝完还咂咂嘴：“比上次的甜！
习龙也想喝！” 说着就把碗递到习龙嘴边，金系小龙凑过来舔了舔，尾巴尖竟泛出更亮的金光。
就在大家忙着吸收空间水和晶核时，诸葛萧和诸葛微微扛着块半人高的灵根测试石走过来，测试石通体雪白，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
诸葛萧敲了敲石头，声音洪亮：“都别急着散！刚喝了升级的空间水，灵根说不定有变化，过来测测！不管是人是丧尸，都能测！”
最先上前的是个叫小石头的男孩，之前测试是 “伪灵根”，连炼气入门都难。
他怯生生地把手放在测试石上，刚碰到石头，石头突然亮起淡绿色的光，纹路顺着他的手掌往上爬，诸葛微微眼睛一亮：“是木系真灵根！而且是下品中阶！
以前可是连光都不亮的！”
小石头瞪大了眼睛，又摸了摸测试石，确认不是幻觉，突然蹦起来喊：
“我有灵根啦！我能修炼啦！”
接着是丧尸小强，它犹豫着把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测试石上 —— 以往丧尸碰测试石只会让石头发黑，这次却亮起淡蓝色的光，虽然微弱，却清晰可见。
诸葛萧捋着胡子笑：“是水系灵根！虽然只是下品初阶，但丧尸能测出真灵根，这还是头一遭！以后不仅有异能还能修炼灵根了！真好！
空间水把你体内的死气清得够彻底啊！
” 小强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我、我也有、灵根了？能、能跟贝贝一起、修炼了？”
广场上的人越测越惊喜：张奶奶测出了土系灵根，以前总说自己 “老胳膊老腿练不动”，现在握着测试石笑出了眼泪；风系守卫测出了本系灵根，光芒比小石头的还亮，诸葛萧说它 “天生适合练风系功法，以后能当护卫队的主力”；连之前灵根微弱的顾雪，测试石都亮起了淡粉色的光，是罕见的治愈系灵根。
林晓语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满是欣慰。
诸葛萧走到她身边，指着测试石上不断亮起的光芒：“空间升级，水和晶核的纯度翻了倍，不仅清了杂质，还激活了不少隐性灵根。
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久，鬼城就能凑齐一支修炼队伍，对抗魔界也多了几分底气。”
林晓语点头，看着不远处贝贝正帮小石头看灵根光芒，习龙在旁边吐着金色的小火焰凑热闹，嘴角忍不住上扬 ——
她在空间里的一年，不仅自己突破到炼气后期，还意外让空间升级，如今这份馈赠落在每个人、每个丧尸身上，化作对抗黑暗的希望。
广场上的笑声、欢呼声混在一起，伴着测试石不断亮起的灵光，成了末世里最温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