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间,情绪在拉扯。
昏黄的灯光下,相贴的身影投射在土墙上。
“又怂又爱玩!”余朗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丝戏谑。
景忱被他这带着狎昵的动作和嘲笑激得浑身一颤,却依旧倔强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那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睛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欲拒还迎。
“说…说谁呢?”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微微喘息着。
“嘴硬。”余朗低笑一声,胸腔都跟着颤动。
他看着对方泛红的眼尾,和被掠夺呼吸后逼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再废话,再次低头。
从眼尾,脸颊,鼻梁,到那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唇瓣。
深入的,磨人的,极致的缠绵。
无力的推拒变成笨拙的,生涩的回应,试探。
小小的卫生站,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暖暖的,空气里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激烈纠缠的身影投向土墙,拉长着,晃动着。
守在门口的小白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脑袋更深地埋进爪子里,尾巴不耐烦的甩了甩。
……
天刚刚放亮,室内相拥的两人还沉浸在睡梦中。
屋外就响起了小白的挠门声。
“嗷呜呜~~”它小屁股摇的欢快,爪子吧拉着里屋的门。
‘肚子饿了!肚子饿了!主人快起床!主人快起床!’
景忱的意识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慢慢回笼。
肌肤相贴的间,热源正源源不断地从身后宽厚的胸膛传来。
“再睡一会儿。”余朗低沉的声音还带着餍足后的倦怠。
他更用力圈紧了怀里的人。
景忱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虽然两人昨天没到最后一步,但那些炙热的亲吻,灼人的触摸,仿佛还在眼前。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试图挪动一下身体,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然而,他刚一动,腰间那条手臂瞬间收得更紧!
背后紧贴的胸膛也微微震动了一下,“嗯…别动…”
“小白…饿了,它还在等我喂呢。”景忱的声音闷闷的,不敢再动作。
昨晚的疯狂还历历在目,素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一开起荤来,他就算练了这么些天真能撂倒对方,但体型差摆在那呢。
好在他年纪还小,两人浅尝则止。
被子下带着薄茧的大手,隔着景忱身上单薄的旧衬衣,在他的腰间游走。
景忱暗骂一声老混蛋,却还是被他撩拨地浑身一热。
小白还在外面呜呜呜呜挠着门。
“转过来,忱忱。”余朗的声音带着诱哄般的温柔,手指轻轻捏了捏景忱腰侧的软肉。
景忱被他这一捏激得差点跳起来!脸上更烫了。
最终还是转过身,脸上却带着视死如归的意味。
一转身,就对上了余朗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就专注地看着景忱,眼中满是柔情。
不由自主地,景忱主动凑近男人,唇瓣贴上他弯着的嘴角。
然后在他呆愣的瞬间,扯开在腰间作祟的大手。
起身推开面前的胸膛,“行了,该起了。一会儿有人来看病或者找我问大棚的事就不好了。”
他只上半身穿着一件衬衫,白皙修长的腿伸出温暖的被窝。
余朗就盯着他的背后,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喉咙上下滚动的着。
景忱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裤子,抖一抖。
腿伸进裤管,不经意的摩擦,刺痛袭来。
又暗骂了一声。
余朗看着他的小动作不由笑出了声。
景忱没理他,自顾自穿好衣服出去了。
刚打开卫生站的门,小白就欢快地扑了进来,绕着景忱打转。
它嘴里还叼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抓来的肥硕野兔,得意地甩着尾巴,像是在邀功请赏。
“呀!小白!是不是等不及了自己捕猎去了?”景忱蹲下来揉了揉小白柔顺的毛发。
看着小白一天一个样地猛长,体型越发雄壮,加上灵泉水喂着,毛发顺亮,现在又窜大了一圈。
接过那只肥硕的野兔掂了掂,“好家伙,真能干!看来我们小白大人不仅会看家护院,还是捕猎能手了!”
小白得到夸奖,尾巴摇得更欢了,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景忱手一翻,手心出现一捧灵泉水,“喝吧。”
一闻到这熟悉又渴望的气息,小白那双湛蓝的眼睛就亮晶晶的,盯着景忱的手心直打转。
景忱被它逗笑,“喝吧!奖励你的!”
小白立刻伸舌头去舔,温热的舌头卷过掌心,痒痒的。
它喝得急,水珠顺着嘴角往下滴,他也一滴不浪费,小舌头快速卷过。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景忱好笑地看着它这小模样。
穿好衣服的余朗也出来了。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
看着一人一犬亲昵,酸溜溜地打趣,“啧,这么亲近呢!”
景忱正用手指轻轻挠着小白柔软的下巴,小家伙舒服得眼睛都快眯成缝了,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响。
小白也听见了余朗的声音,它停下享受的呼噜,转头看向余朗。
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欢快地摇着尾巴跑了过去,用毛茸茸的大脑袋亲昵地蹭着余朗的裤腿,
听到余朗的话,景忱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你跟小白计较什么?”
余朗被他看得脸上微微一讪。
他轻咳一声,掩饰性地弯下腰,大手在小白的头顶和颈侧用力揉了几把。
“行吧,看在你昨天帮了我大忙的份上。”
景忱站起身,走到旁边晾晒药材的架子前,翻晒着笸箩上的药材。
“大棚药材长势不错,过两天就能集中采收一批了。”景忱一边翻晒,一边说道。
“建厂的事也差不多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还在和小白互动的余朗,“你还不回去?”
“爷爷前几天还念叨你呢,他老人家身体是好了不少,但毕竟刚恢复。”
“你多陪陪他,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盼着呢。”
余朗闻言,揉着小白脑袋的手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望向景忱忙碌着的背影,“那你这段时间想不想我。”
其实两人昨天就已经互同心意,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但余朗就算想听他亲口说给自己听。
景忱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没拆穿。
他转过身,大大方方搂住余朗的脖颈。
“想!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