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霍启已经满脸严肃的让小太监将账簿呈了上来。
一一查看到最后,猛然将账簿扔到桌下。
重重拍在桌上,“大胆!“
文武百官立刻吓得全都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齐襄王也皱眉跪在地上!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
“皇兄…臣弟…没有!”
皱眉怒指向霍云霆质问道。
“云霆你从哪里弄来这伪造的账簿,竟然是想戏弄四叔不成?”
霍云霆淡淡一笑,侧头看向他,“四皇叔,侄儿,也想那账簿是假的!
可这账簿上可都是齐襄王府的印章,如何能做得了假!”
他急着赶回京都也是担忧齐襄王拒不认罪。
果真如他猜测那般,这还没说些什么便被其攀咬。
齐襄王语塞,眼睛转动,霍启已经气的在台上来回踱步。
“老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坐下此等事。
朕说你怎么这么积极的要领旨当着朝廷命官。
怎么,你是想好了怎么将尾巴藏起来吧!”
原来如此,若非有霍云霆的到来。
他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弟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的猫腻。
父皇驾崩,让他善待其他兄弟,他做到了,给几个弟弟亲王的身份和至高的待遇。
没想到一个个竟然都贼心不死!
齐襄王眼珠乱转,辩解道,“皇兄,皇兄你一定要相信臣弟啊!
这一定是假的,臣弟如何您如何不知!
平日里也就是喜欢美人美酒。
什么贩卖私盐简直就是污蔑!”
“贩卖私盐本王不知……本王不知,什么印章……我王府里的印章丢了好几个。
这账簿本王见都没见过,臣弟要做朝廷命官也是想替皇兄你分忧而已。
求皇兄明鉴啊!!”
随即便开始框框磕头,后面齐襄王后方的官员也开始质疑出声。
“陛下,老臣觉得这事有蹊跷,还请陛下明查!“
“还请陛下明查!”
霍云霆却一脸冷然道,“皇叔不必喊冤,您府上的宋姨娘,便是崇州宋家的小姐。
贩卖私盐便是借助宋家的商铺,暗地里进行。
这贩卖私盐的银钱,便以年节节礼的方式,送到齐襄王府!
宋老爷和其子,也因着四皇叔的身份在崇州作威作福。
尤其是其子宋泰,更是无恶不作,以皇叔小舅子的身份。
抢强民女,祸害了不少普通百姓,这事崇州人人皆知。”
齐襄王听罢,目眦欲裂的瞪向霍云霆。
矢口否认道,“胡说…本王,堂堂一亲王。
作何冒这么大的风险,宋家商贾,他们给自己女儿送节礼有何不妥。
若说宋家父子所做之事,本王更是不知。
求皇兄给臣弟一个公道。”
宋家警告过多次,低调行事,没想到还是给他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了别怪他不保他们了!
霍云霆蹙眉道,“四皇叔推得倒是干净,难道当其他人都是无知不成?”
齐襄王正色道,“燕王不知你是从哪里寻来这账簿。
本王不曾做过的自然不会承认。”
霍启怒道,“够了,齐襄王此事朕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会派人彻查此事,若是真有此事,无论是谁定会严惩不贷。
退朝!”
随即抬脚离去,百官恭送。
齐襄王也随即起身,愤愤一甩衣袖,直接来到霍云霆的身旁。
一脸阴险道“呵,大侄子,好算计啊!
称病的这段时间,就是去找皇叔的麻烦去了吧?”
霍云霆淡淡道,“四皇叔说什么?侄儿不明白!”
打太极他也会。
齐襄王冷笑一声,捏着八字胡,“哼,装的挺像,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皇叔会好好教你如何做事的!”
眼底是满满的阴沉算计,随即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霍云霆看着齐襄王离去的背影,淡淡道。
“我等着!”(话不能说太满,你会后悔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忙来到霍云霆的身前。
恭敬道,“燕王殿下,陛下有请。”
“带路!”
离开皇宫的齐襄王狠狠在房间里里砸碎了一屋子的瓷器。
“哼,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跟本王叫板!”
这时福康一脸惶恐的进来!躬身道“奴才见过王爷!”
齐襄王冷声道,“跪下!”
福康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想也没想立刻跪下!
锋利的碎瓷片深深扎入皮肉,瞬间便血肉模糊一片。
福康连吭都没吭一声,齐襄王视而不见。
福康沉声道,“王爷,都是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齐襄王怒道“责罚,哼,本王责罚你有用的话你的人头早就搬家了!”
福康心惊胆战的低头,承受着齐襄王的怒火!
终于齐襄王散了些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宋家的人全都给我解决掉!”
福康这才松了一口气,应声道,“是,王爷,奴才一定办的滴水不漏。”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宋家的人一个也留不得。
随即福康猛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王爷,那宋姨娘哪里?”
宋姨娘,在齐襄王府可是最受王爷喜欢的姨娘。
这要是将宋家的人都解决了,这位宋姨娘可也是姓宋啊!
齐襄王眼神一眯轻声道,“宋姨娘!本王怎么不记得府里还有姓宋的姨娘?”
意思不言而喻,福康立刻会意,“是奴才愚笨了,府上从来都没有姓宋的姨娘!”
随即忍着疼痛起身,刚刚跪过的地方已经留下一滩醒目的血红。
刚要转身离去,又听齐襄王道,“让人收拾干净,这段时间都小心点。
本王那大侄子可是已经长出了獠牙。
随时都想着扑上来咬上本王,本王可不能留下任何马脚。”
想要抓住他的尾巴可不是那么容易。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通知各地的人!”闪身离去。
留下齐襄王阴鸷的双眼,盯着远处,冷笑着捋着胡须。
皇宫勤政殿,霍启重重叹息一声,“老四,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当年朕登基,便是他最不服气,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想到这心依旧不安分。”
霍云霆缓声道,“父皇,四皇叔极为谨慎,这些年看着一直在京都花天酒地。
这背地里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这次儿臣调查许久也只找到这一点把柄。
证据摆在面前却还抵死不认!
父皇,难道不应该将人绳之以法吗?”
霍启凝神看向霍云霆道,“云霆,此事并非你想得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