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集团楼下，周景琛逃也似的冲出电梯。
在走出大门的瞬间，他脸上强壮的镇定瞬间崩塌，惨白的脸因愤怒和羞辱变得扭曲，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凌千雪！”
他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愤怒和占有欲。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迟早让你知道厉害，你他妈再狂，也不过是个女人！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跪着求我！”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这个项目本来就不是他负责，他就是为了亲眼看看凌千雪，才在他老爹面前拍胸脯打包票，绝对稳稳拿下。
这下他老爹要是知道，他啥都没干，还谈崩了生意，非打断他的腿。
可明着对付凌千雪，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但就这么算了？绝不可能！他周景琛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明着不行，就来阴的。他需要筹码，他需要知道凌千雪的弱点！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周少，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谨慎的声音。
周景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压抑的狂躁和狠厉：“给我查查，凌千雪有没有什么在乎的人或者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被这个指令和对象惊到了：“周少，你说的是......凌千雪？她的人盯得紧，查她风险太大......”
“风险大？”周景琛狞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些疯狂：“老子给你平时十倍的价钱，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老子现在就要！”
“是！周少，我尽力。”
周景琛狠狠的挂断电话，将手机攥的死死的，指节泛白。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千雪集团大楼，眼神阴毒。这时他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上面只有两个字“沈墨”。
沈墨……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等我抓到你，捏住你的命门，看凌千雪那个贱人还怎么狂！到时候，老子要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收拾她！
周景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脸上的狰狞，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面具，但眼底深处的阴鸷和疯狂却如同实质的毒液，几乎要溢出来。他拉开车门，坐进他那辆骚包的亮黄色跑车，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如同他此刻无法宣泄的怒火，疾驰而去。
暮色已沉，劳斯莱斯的引擎声浪撕破了别墅的寂静，凌千雪踏进玄关，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凿在沈墨紧绷的神经上。
他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脊背挺直如雕塑，面前的茶水已经凉透。
空气里传来那股熟悉的雪松香传来，混合着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水味，沈墨的指尖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坐了一下午？”
凌千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听不出情绪。她绕过沙发，在沈墨面前站定，阴影笼罩下来。
沈墨抬眸，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晰而干净的轮廓。
他并不是那种明星般的英俊，而是带着一种少年气的清隽。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眉头微蹙，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感。
这种忧郁并非矫揉造作，而是像一层薄雾，从他骨子里透出来，混合着少年感的干净和挣扎的沉重，形成一种奇特的、极具冲击力的矛盾感。
凌千雪的目光和他对上时，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嗯。”沈墨应了一声，声音干涩。目光平静的迎上凌千雪，带着一丝被打断思绪的疏离和一抹难以掩饰的、对陌生气味的排斥。
他的心思，依旧缠绕在钟伯的话语和自身的困境中，对眼前这个掌控他命运的女人身上沾染的陌生气息，只有本能的抵触。
凌千雪敏锐的捕捉到了沈墨眉宇间那丝细微的抗拒，她俯身，指尖挑起沈墨的下巴，迫使他完全仰视自己。
“钟伯说，你一下午没动地方？在想什么？想怎么逃出我这金丝笼？还是...”
她刻意停顿，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俯身更低，温热的气息吹在沈墨的耳朵上。声音又低又缓，带着一丝戏谑和试探。
“还是说，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沈墨的身体几乎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避开凌千雪的目光。
“没有。”
确实没有，他只是在思考钟伯的话，还有自己的处境。至于凌千雪身上沾了谁的味道，他无权过问，也不想知道。但是那股不属于凌千雪的味道，确实显得很刺鼻。
“没有？”
凌千雪轻笑一声，指尖用力，捏的沈墨下巴微微发疼。
“沈墨，你撒谎的本事，还得多练练啊。我看到了，你皱眉了。那股味道让你不舒服了？”
凌千雪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着能看透人心的嘲弄。
“怎么？不喜欢我身上沾了别人的味道？”
她的话像是带着钩子，试图从沈墨那里钩出点什么。
而沈墨的手放在膝盖上，依旧保持沉默。
这仅仅是源于生理上的不舒服，而非任何关于凌千雪跟谁接触了这种事。
沈墨心里不断确定着这个观点。
“说话。”凌千雪的声音终于还是冷了下来，带着命令的口吻。
沈墨深呼吸，抬起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开口：
“凌总身上沾了什么味道，是凌总的自由。我只是个......被你带回来的人。无权过问，也不会过问。”
“无权过问？”
凌千雪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勾起，但眼底却毫无笑意。
“沈墨，我实话和你说吧，你签的就是卖身契，不是雇佣合同。你的人，你的时间，你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归我管。”
凌千雪再次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沈墨困在自己身下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能够看清眼中的倒影，凌千雪身上那股不属于她的刺鼻味道包裹着沈墨。
“看着我，告诉我，这股味道...是不是让你感到恶心？”
沈墨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凌总多虑了，我只是不喜欢这股混合的味道而已。”
这个回答凌千雪似乎不是很满意，她伸出手，指尖划过沈墨的脸颊，让沈墨整个身体都瞬间绷紧。
“不喜欢这个味道？那喜欢什么样的？纯的......雪松？”
“凌总......”
“嘘——”
凌千雪的食指轻轻压在沈墨的唇上，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墨的耳垂上：
“沈墨，你知不知道，你强装镇定的样子，特别让人想撕碎看看里面是什么。”
沈墨满脸通红的僵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一种被当成猎物的无力感，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沈墨大脑有些宕机。二十二岁的小童蛋子，哪经历过这种大场面。
凌千雪见沈墨的样子，只觉得好笑，知道自己玩的有些过头了。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沈墨光着的脚，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
她直起身，坐到沈墨旁边，优雅的翘起腿，将丝袜包裹的玉足伸到沈墨面前。
“帮我捏捏脚，今天穿高跟鞋站的久了，酸。捏好了......说不定有奖励。”
沈墨看着眼前晃动的黑丝小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屈辱和怒火。
捏脚？凌千雪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佣人？还是玩物？
凌千雪挑眉，看着沈墨眼中翻涌的屈辱，心情似乎愉悦了几分。她慢悠悠的晃着脚尖：
“合同第三条，乙方需无条件执行甲方合理范围内的指令。捏脚……算合理范围内的服务吧？”
凌千雪看着沈墨眼中的怒火，嘴角笑意更深了。
“这样吧，捏一次......债务减五百块，怎么样？划算吧。”
她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在沈墨眼前晃了晃：
“五百块哦，捏的好，说不定还能加价。”
五百块，对于那三千万的巨债来说，简直杯水车薪。但这几乎是目前唯一能“主动”减轻债务的方式了。
沈墨眼中含着屈辱，他极其缓慢的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伸向面前的那对黑丝玉足。
凌千雪看着他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看来，以后可以多要点“服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