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最后一天,清颜小馆关店后,沈掌柜拿着厚厚的账本走进后厨,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苏姑娘,这个月的账本算出来了,你快看看!保准你高兴!”
苏清颜放下手里的抹布,接过账本,指尖轻轻拂过封面——这账本是她刚开早点摊时买的,现在已经写得满满当当,边角都磨出了毛边。她翻开账本,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初一赚一百二十两,十五雅间收入八十两,代购赚五十两……最后一页的“本月净利润:三千五百两银子”用红笔写的,格外醒目。
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捏着账本都有些抖:“沈叔,这是真的吗?一个月就赚了三千五百两?我没看错吧?”
“是啊!”沈掌柜激动地拍了拍大腿,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自从扩建和推出新菜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每天的收入都在一百两以上。加上权贵们的代购和雅间的消费,这个月一共赚了五千两,扣除食材成本、工匠工资和伙计月钱,净利润就是三千五百两!我算了三遍,错不了!”
阿福也凑过来看账本,脑袋挤在苏清颜旁边,看到数字后,兴奋地跳起来,差点撞到房梁:“太好了!苏姑娘,我们发财了!这比我们开早点摊的时候多了十几倍!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愁钱了!”
苏清颜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心里满是激动,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她终于赚够钱了,不用再看苏家的脸色,不用再担心被柳姨娘和苏雨柔欺负,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立足了。
沈掌柜笑着从怀里掏出另一本更厚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苏姑娘,从开早点摊到现在,我们一共赚了一万二百两银子了!你当初说的‘赚够万两银子,不用看苏家脸色’的目标,实现了!”
“一万二百两?”苏清颜接过账本,翻看着前面的记录——早点摊三个月赚了两千两,小馆开张后五个月赚了五千两,扩建后这一个月赚了三千二百两,加起来正好一万二百两,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连买一根葱、一两肉的钱都没漏。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滴在账本上,晕开了小小的墨点。
“真的吗?我们真的赚了这么多?”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声音都有些哽咽。
“是啊!”沈掌柜点点头,眼里也有些湿润,“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你每天起早贪黑地做菜,天不亮就去挑食材,晚上还要研究新菜,用心对待每一个客人,才有今天的成就。以后我们的小馆肯定会更火,赚的钱也会更多!”
苏清颜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沈叔,你帮我管理小馆,算账、盘铺面,辛苦了;阿福,你帮我干活,保护我,每次有人来捣乱,你都第一个冲上去,也辛苦了;还有伙计们,每天起早贪黑地忙,大家都辛苦了。这个月的月钱,每个人都加倍!再给大家扯三尺蓝布做新衣裳,发五两银子的年终奖,让大家过个好年!”
周围的伙计们都围了过来,听到这话,都感动得说不出话,有人甚至抹起了眼泪:“谢谢苏姑娘!您真是个好人!”
“我们以后一定会更努力地干活,把小馆打理得更好!”
“苏姑娘,以后您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沈掌柜笑着说:“苏姑娘,你打算怎么花这笔钱啊?是不是要把小馆再扩大,开成酒楼?我都看好隔壁的铺面了,盘下来就能再扩大一倍!”
苏清颜摇摇头,坐在灶台边的小凳子上:“暂时不扩大了,先把小馆经营好,把菜的味道做稳定。这笔钱,一部分存起来,作为小馆的流动资金,万一遇到什么事,也有个保障;一部分用来改善伙计们的待遇,刚才说的新衣裳和年终奖,都从这里面出;还有一部分,用来做些善事,给城外的孤儿院捐些粮食和衣服,五十斤米、三十斤面、二十件棉衣,再让阿福带些肉肠过去,让孩子们过年也能吃点好的。”
周围的伙计们听得更感动了,纷纷说:“苏姑娘,您真是心善!难怪生意这么好,都是老天爷保佑!”
就在这时,萧惊寒坐着轮椅来了,林风推着他刚走进后厨,就听到伙计们的欢呼,疑惑地问:“怎么这么热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苏清颜笑着走过去,把账本递给他:“将军,我们这个月赚了三千五百两,从开摊到现在,一共赚了一万二百两,终于不用看苏家的脸色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柳姨娘和苏雨柔的刁难了!”
萧惊寒的手指轻轻划过账本上的数字,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声音柔和了些:“恭喜你。”他虽然蒙着眼睛,但苏清颜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温暖得像阳光。
沈掌柜笑着说:“将军,苏姑娘打算用一部分钱做善事,给城外的孤儿院捐粮食和衣服呢。”
萧惊寒点点头,转动轮椅,面对着苏清颜:“做得好。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将军府可以派马车帮忙运送粮食和衣服,再派两个士兵保护,免得路上出意外。”
苏清颜心里一暖,眼眶又有些湿润了:“谢谢将军。”
她走到萧惊寒身边,小声说:“将军,我终于不用再依靠任何人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小馆,保护身边的人了。”
风吹进来,拂乱了苏清颜额前的碎发,几缕贴在脸颊上。萧惊寒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开那几缕头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我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
苏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泛起红晕,不敢再看他,只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上,苏清颜回到将军府的别院,刚走进院子,袖中的罗盘就突然发烫,指针疯狂转动,死死指向柴房的方向,泛着强烈的“凶煞”信号,黑芒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金光。
她心里一沉,快步走向柴房,推开门——柴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破旧的柴火和工具,灰尘在月光下飞舞。她仔细查看,突然发现柴房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门是锁着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凤凰图案。
她让阿福拿撬棍来,把暗格打开,里面藏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上刻着忠勇侯府的标记,旁边还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和上次在别院捡到的一模一样,一晃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渗人。
苏清颜打开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封信和一块白色的玉佩。信纸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只能看清“影阁”“三皇子”“忠勇侯府灭门”“凤凰玉佩”几个字,都是用朱砂写的,格外扎眼。玉佩是羊脂白玉的,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和她现代家里的祖传玉佩一模一样!
她心里一惊——这封信和玉佩,肯定和忠勇侯府灭门案、影阁、三皇子有关,甚至和她的穿越有关!难道她的穿越不是意外?
就在这时,萧惊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清颜,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在柴房。”
苏清颜转过身,看到萧惊寒站在门口,月光洒在他身上,玄色的锦袍泛着冷光。她举起手里的木盒子,疑惑地问:“将军,你认识这个盒子吗?里面的信和玉佩,是什么意思?忠勇侯府灭门,和影阁、三皇子有关?”
萧惊寒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瞬间攥紧轮椅扶手,指节都泛白了。他死死盯着木盒子,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个盒子,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忠勇侯府大小姐的东西。”
苏清颜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更加疑惑——萧惊寒肯定知道这个盒子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和她的穿越,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