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外的混乱还没平息,皇宫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夹杂着禁军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一个禁军将领浑身是血地冲进来,甲胄都被砍破了好几处,跪在皇帝面前,声音带着绝望:“皇上!不好了!一群穿道袍的死士冲进皇宫了,他们手里的刀涂着噬魂粉——禁军只要被划伤,就浑身无力,连剑都握不住,根本挡不住!”
“道袍死士?噬魂粉?”皇帝皱起眉头,瞬间想到了玄术门,眼神猛地看向三皇子,满是杀意,“是你安排的?”
三皇子心里狂喜,表面却装作惊慌失措,连连摇头:“父皇,儿臣不知道啊!肯定是萧惊寒和苏清颜的敌人,故意嫁祸给儿臣!您一定要相信儿臣!”
苏清颜立刻拿出罗盘,盘面的黑芒疯狂旋转,边缘泛着诡异的血色(与死士身上的噬魂粉阴煞呼应),死死指向皇宫大门的方向,光芒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皇上,这些死士身上有影阁阴煞和玄术门噬魂粉的双重气息,肯定是三皇子安排的!他们想趁乱劫持皇上,发动宫变,夺取皇位!”
萧惊寒立刻拔出佩剑,挡在皇帝面前,语气坚定:“皇上,儿臣去挡住他们!您和大臣们待在太和殿里,不要出去!”
“等等,”皇帝拉住他,眼神凝重,“禁军已经去增援了,你留下来保护朕和朝堂上的大臣——这些死士用邪术,普通禁军不是对手,你有苏清颜的玄学相助,更能应付。”
就在这时,宫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玄术门死士沙哑的嘶吼声:“杀进太和殿!扶三皇子登基!”大臣们吓得脸色发白,有的甚至想往殿后躲,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都不许动!”三皇子突然站起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再也不装惨了,“今天,谁也别想走!只要父皇下旨处死萧惊寒和苏清颜,再把皇位传给我,我就下令让死士撤退!不然,大家就一起同归于尽!”
他终于不再伪装,露出了自己的野心。大臣们一片哗然,没想到三皇子竟然这么大胆,敢在朝堂上公然逼宫。
“放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如同惊雷般炸在太和殿里,瞬间压下了所有的混乱。太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宫装(只有太后能穿的颜色),在刘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太和殿——她扶着刘公公的手稳如磐石,步伐不快,却自带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眼神扫过三皇子的亲信大臣时,那些人下意识后退半步,不敢与她对视。
“老三,你好大的胆子!”太后的声音冰冷,带着彻骨的威严,“竟敢在皇宫里发动宫变,逼宫夺权,你眼里还有祖宗规矩吗?还有这大齐的江山吗?”
三皇子看到太后,心里咯噔一下——他忘了,太后手里还掌握着一部分禁军的兵权,而且太后在朝中的威望极高,很多老臣都听她的。他强装镇定,躬身行礼:“皇祖母,儿臣是被冤枉的,这些死士不是儿臣安排的……”
“不是你安排的?”太后冷笑一声,从刘公公手里拿过一封泛黄的信,信皮上还印着忠勇侯府的旧印章(早已模糊,却能辨认),“那你解释一下,这封当年忠勇侯府老管家写的信,里面为什么会提到你母妃阿瑶腰间挂着黑莲花玉佩(与苏清颜手里的瑶字玉佩呼应),还说你母妃在侯府后门与影阁莲堂主交易,交易的正是诬陷忠勇侯府谋逆的假书信?”
太后把信递给皇帝,皇帝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老管家的所见所闻:二十多年前,他在忠勇侯府当差,亲眼看到阿瑶和影阁的莲堂主在侯府后门见面,手里拿着一叠纸(假书信);还看到年幼的三皇子跟着阿瑶,去影阁的据点,手里拿着半块黑莲花玉佩;甚至听到阿瑶和莲堂主商量,如何让年幼的三皇子在皇帝面前“吹风”,诬陷忠勇侯府。
“这……这是伪造的!”三皇子还在狡辩,声音却已经开始发抖,“老管家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写信?这肯定是萧惊寒和苏清颜找人伪造的!”
“老管家没死,”太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当年忠勇侯府灭门,他侥幸逃了出去,隐姓埋名在乡下隐居。是哀家派人找了整整三年,才找到他,他这才写了这封信,还愿意亲自来朝堂上作证。”
太后话音刚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被两个禁军带了上来——他手里攥着一块铜制令牌,上面刻着忠勇侯府的“忠”字(与银铃脖子上的“忠”字呼应),正是忠勇侯府的老管家。老管家跪在地上,对着皇帝磕头,声音沙哑却坚定:“老奴参见皇上!当年的事,老奴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信里写的都是真的!三皇子母妃阿瑶和影阁勾结,陷害忠勇侯府,三皇子年幼时就参与其中,帮着传递消息!”
老管家的出现,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三皇子的防线。大臣们再也不相信三皇子的狡辩,纷纷指责他:“三皇子太过分了!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请皇上严惩三皇子,为忠勇侯府平反!”“诛杀逆党,以正朝纲!”
三皇子的亲信大臣们也慌了,纷纷后退,与三皇子划清界限——户部尚书甚至偷偷摘下了官帽,往人群后面缩,想趁乱溜走,却被旁边的禁军拦住,押了起来。
就在这时,宫门外的喊杀声突然停了。一个禁军将领快步跑进来,躬身禀报:“皇上,太后!玄术门的死士都被击退了,领头的玄术门门主被活捉,正在押往大牢的路上!”
三皇子彻底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如筛糠,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所有计划都失败了,逼宫不成,反而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皇帝看着瘫软在地的三皇子,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语气冰冷:“赵煜,你可知罪?”
三皇子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禁军上前,就要把他押下去。
可就在这时,三皇子突然猛地抬起头,眼神疯狂地盯着苏清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苏清颜,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别忘了,你穿越的秘密,我母妃的日记里都写着……还有,你以为你真的是普通人吗?你的身世,比忠勇侯府的冤案还要离奇……你和影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清颜心里一沉——三皇子怎么知道她穿越的秘密?阿瑶的日记里到底还写了什么?她的身世,又有什么离奇之处?她下意识摸向怀里的罗盘,盘面黑芒突然乱闪,毫无规律(代表“未知的玄学秘密”),与之前感应阴煞的反应完全不同。
太后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看了一眼苏清颜,又看了一眼三皇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秘密,终究还是要揭开的,只是她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