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者的话语如寒刃般刺入他的心底,字字诛心,却未激起他分毫反驳的欲念,周身萦绕的紫雾愈发浓烈,宛如实质般翻涌不息,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愈发神秘而危险。。
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或许是应证白衣者所言,以死铭志,男子周身的紫雾开始疯狂躁动。
只见其爆发出更多的紫气涌入剑中,一声脆响,右臂骨寸寸断裂,在紫色雾气中缓缓飘出随之与胸前由紫气凝聚的剑相融。
随着雾气剧烈翻腾、急速收缩,一柄散发着幽光的骨剑缓缓显现。那剑身蜿蜒的紫色纹路仿若远古符咒,流转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昭示着这柄剑的不凡
既然是斩天庄的弟子,理应是剑修,而现在却要在现场重铸造一柄剑,那么他曾经的剑在哪?
静仉晨望向了插在两位罪者胸口处的剑,那应该是其平时的配剑。
面对白衣者这种存在,竟不使用其配剑反而当其面造一柄,实力比其巅峰时要弱,不过现在这样成罪者实力应该是增强,但再强一点也是需要的。
男子以断臂为引重铸骨剑,这等自残式的手段,分明昭示着其原有佩剑已无法使用,是被逼无奈。
静仉晨不知道白衣者真实实力,而且现在其还是大残状态,但宗门敢让他们的少庄主亲来就说明两个字,放心。
放心少庄主的安危也就是肯定白衣者的实力,肯定比那位男子要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在那位罪者凝聚这柄剑时,白衣者并没有动手,而是静静地看着,何尝不是一种自信与强大,但有人想通这一切后还有点小慌。
“晦舟大师,你怎么看?”静仉晨转过头问,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要往什么方面问,总不能当着少庄主面说人家长辈不行。
晦舟颂一遍佛号,道:“小僧眼中现所观皆是世间苦难,小僧不知其是否为本,佛可看破世间虚与妄,小僧看不破,看不透,亦看不全。”
佛号声如暮鼓晨钟,低沉而悠远,尾音却带着难以察觉的震颤,晦舟的回答轻飘飘落进耳畔,混着远处骨剑淬炼时的嗡鸣,竟显得愈发空渺。
静仉晨对这回答有些不满意,明显什么都没回答,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晦舟所言的佛究竟是怎样的?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那名男子胸前的骨剑骤然升空,划破重重云层,立于半空之中。刹那间,一抹耀眼的紫光迸发而出,恐怖的毁灭气息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开来。
城中修士纷纷色变,一道道阵法与护罩仓促亮起,光芒闪烁间,却显得如此渺小脆弱。整座城池在这股威压下瑟瑟发抖,仿若风中残烛。
“我饶天阁愿护此城生灵,钱!起!”一声充满悲壮的嘶吼响彻天际。城中心,一枚巨大的钱币虚影缓缓浮现,金光璀璨,钱币边缘流转着神秘的符文。
钱币越变越大,直至将整座城池完全笼罩,边缘处流光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城中生灵护于其中。
静仉晨头皮发麻,虽然身前剑符纹丝不动,但刺耳嗡鸣不断提醒着这股力量的恐怖,他后背冷汗浸透衣衫,回想起曾被这股威压碾至濒死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