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要求，程然当即答应。
不过程然还是谨慎发言。“我可以答应，但我得跟你说清楚，我不保证有任何额外魔法效果，只吃饱吃开心倒是问题不大。”
虽然神说的不要试图改变一切，可看着赫卡忒眼底的恳求，程然做不到袖手旁观。
就像他当初教冰川部落做食物一样，只是想帮一把，没想过要改变什么。
赫卡忒显然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你。”
“小事儿，不用谢。”程然温柔笑了笑。“你什么时候需要，要我现在做吗？”
赫卡忒看着他真诚的笑容，脸上的疤痕似乎都柔和了几分，她轻轻点头。“这样最好。”
“走吧。”
……
莱斯特抱着胳膊，看着自家调酒师带回来的又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语气不善。“真把这当你自己家了？”
程然跨进门的步子往回收。“那我走？”
赫卡忒：“……”
莱斯特：“……”
莱斯特没好气的瞪了程然一眼，身影消失在大门口，程然耸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赫卡忒先进门。
正待程然领着赫卡忒往厨房走时，听到楼上传来非常大的一声“咚”。
程然笑着解释。“别介意啊，他的棺材板就是这样，滑盖时常盖不紧……。”
赫卡忒对程然的玩笑没多少表情，程然悻悻然闭嘴，花了大半晚上的时间总算把食物备齐，将人送走。
程然打着哈欠上楼，一抬头就看到台阶上表情有些阴沉的莱斯特。
“你的那份在冰箱里，困死了~”程然再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台阶上已空无一人。
开心到起飞的莱斯特裹着一群小蝙蝠奔着厨房去了。
莱斯特化作的蝙蝠群刚在厨房落地，还没等他把翅膀收拢成人类形态，就见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几乎是同时从厨房的阴影里窜了出来。
墨菲斯托的黑色披风扫过冰箱门，带起一阵裹挟着硫磺味的风，而拉结尔则借着月光，指尖泛着淡淡的盈白，精准地扣住了冰箱最下层的抽屉。
“哗啦”一声，冰箱门被墨菲斯托单手扯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食盒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锅包肉，大乱炖，小鸡炖蘑菇，酸菜血肠……之类的北方菜看得三人垂涎欲滴。
莱斯特眼疾手快，伸手就要去抓最顶上铁锅炖大鹅的食盒，却被墨菲斯托用披风一挡，手腕被对方的指尖轻轻扣住。
“急什么？”墨菲斯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眼底却藏着算计。“程说留了你的那份，可没说让你吃独食，我和拉结尔刚从深渊边缘回来，可比你这只躲在棺材里的蝙蝠需要补充能量。”
他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拿起血肠和大鹅食盒，还不忘朝拉结尔递了个眼神。
拉结尔没说话，只是默默拉开冰箱抽屉，把里面的锅包肉和大乱炖各拿了出来，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似的。
他身上还沾着些未干的血迹，银色的发丝上缠着几根干草，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可拿起食盒时，指尖却下意识放缓了动作，连嘴角都微微抿出一点柔和的弧度。
程做的食物，总是能让他有最愉悦的体验。
忽然想到上个星期，脸色又僵了僵，那种觉得前后火辣辣的感觉又来了……
“你们要点脸吗？！”莱斯特挣脱开墨菲斯托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两人，尖牙都露了出来。“这是我的员工特意给我留的！你们两个抢食的恶鬼，就不能自己找吃的？”
他说着就要去抢拉结尔手里的锅包肉，却被对方轻轻侧身躲开，拉结尔甚至还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平淡却毫不退让。“你上次抢了程给我的肠粉，这次算是扯平。”
莱斯特瞬间噎住，脸颊涨得通红。
他确实因为看拉结尔吃肠粉时眼神太温柔，故意趁对方不注意把剩下的都偷吃掉了，没想到这人看着冷淡，记仇倒是记得清楚。
墨菲斯托靠在冰箱上，慢条斯理地打开大鹅的食盒，伸手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满足地眯起眼睛。“还得是这口，让我想得不行~”
他瞥了眼气鼓鼓的莱斯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食盒。“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上次偷偷在程酒里加蝙蝠血的事告诉他。你猜他知道了，还会不会给你留吃的？”
“你敢！”莱斯特炸毛了，一翅膀就往墨菲斯托嘴上扇，却被对方灵活地躲开。
两人闹作一团时，拉结尔已经安静地吃完了半盒锅包肉，他擦了擦嘴角，看向冰箱里剩下的食物，又看了看争执的两人，忽然开口。“冰箱里还有程做的桂花红豆酥，藏在最里面的格子里。他怕酥饼受潮，用蜡纸包了三层。”
莱斯特和墨菲斯托同时停下动作，齐刷刷看向冰箱最里面的格子。
莱斯特有些懊恼，他昨晚翻冰箱时明明把每个格子都看遍了，居然没发现桂花红豆酥。
墨菲斯托则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是你细心。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去深渊边缘，是不是又帮那些会被天使‘净化’之人挡了净化术？”
拉结尔点点头，眸光跳动。“他们只是想带家人去安全的地方，不算恶。”
他顿了顿，看向莱斯特。“你上次在酒馆外帮程赶走闹事的贵族，也是一样的道理。”
莱斯特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却嘴硬道。“谁帮他了？我只是嫌那些人太吵，影响我生意！”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把冰箱里剩下的桂花红豆酥拿了出来，分成了三份，别扭地别过脸。“看在你们今天打得那么狼狈的份上，本大人不跟你们计较了。”
墨菲斯托接过桂花红豆酥，笑着摇了摇头。
口是心非的吸血鬼，也会关心人呢。
拉结尔则轻轻咬了一口红豆酥，桂花的香气在嘴里散开，仿佛人世间的一切甜都在此刻集中，他眼底的冷漠逐渐淡去几分。
这个被神规则束缚的世界，还有值得守护的温暖。
三人坐在厨房的桌子旁，一边吃着程然做的食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再没有了身份的芥蒂。
此刻的他们，不过是三个抢着吃美食的普通人。
就像程然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好好吃饭，美食有时候比任何力量都更能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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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孩子们看阅兵没有？大爷我老激动了~~~~祖国强大的同时，孩子们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强大自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