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来人是石秀,童震心中一喜,马上起身去给石秀开门。
石秀见到童震与掌柜给自己描述的长相丝毫不差,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人石秀,多谢恩公重金相赠!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待家叔痊愈之后,小人叔侄二人一定结草衔环,以报恩公的大恩大德!”
“石秀兄弟快快请起!小可甄同,早就听闻拼命三郎,性情平直,最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日偶然得知石秀兄弟下榻在此,无以相赠,只有这些许银两聊表心意。”
“哎呀!恩公莫非就是山东梁山的玉面阎王甄同甄寨主?”
石秀闻言激动地失声叫了出来。
童震笑着点了点头道:
“正是小可!”
石秀见状再次跪倒在地:
“昔日石秀和叔父行走江湖之时,多曾听闻寨主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如传说般仗义疏财,端的是天下第一等的好汉!”
“还请寨主受石秀三拜!”
说完,石秀就朝着童震“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石秀兄弟万万不可行此大礼!若是石秀兄弟不弃,不如你我二人兄弟相称如何?”
听说童震要与自己兄弟相称,石秀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忙喊道:
“承蒙哥哥厚爱,小弟铭感五内!”
随后,童震又为石秀和董澄等人相互引荐了一番。
等到众人见礼以后,童震又开始询问起石秀叔叔的病情。
石秀闻言长叹一声,微微摇头说道:
“据那医师说,叔父这病乃是积劳成疾,身体已经虚不受补,只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童震拍了拍石秀的肩膀,接着又从怀里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石秀:
“石秀兄弟,俗话说事在人为!这五十两银子你一并拿去,到这附近的州城多请一些名医回来,说不准哪个名医就有救命的良方!”
石秀连忙摆手拒绝道:
“此事万万不可!小弟今日已经收到了哥哥赠送的五十两银子,足以用来去请名医,眼下这五十两银子,小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的!”
童震瞬间将脸一板,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问道:
“莫非石秀兄弟看不起在下?嫌弃我这银子来路不正?”
“哥哥不要误会!小弟哪有看不起哥哥之理,只是小弟已经受哥哥大恩,实在不敢再接受这五十两银子!”
石秀急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兄弟只管收下这银子,眼下当务之急是为石叔父治病!若是银两不够时,尽管再来找我!”
正说着,童震直接将银子递到石秀的手里。
见石秀仍旧一脸受宠如惊的样子,童震又接着说道:
“石秀兄弟若是实在不安心,这银子就当做小可借给你的可好?等石叔父痊愈以后,你再将这银子还给我!”
“好好好,这样最好,等叔父痊愈以后,小弟叔侄一定将银子悉数奉还!”
童震微微颔首道:
“好!一切都等石叔父痊愈再说!”
话音刚落,童震就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童震知道这一定是石秀的叔父又发病了,于是立马叫石秀去照顾。
等到石秀走后,童震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美滋滋的想道:
“这蓟州可真是一个风水宝地,此行不光收下了杨林、裴宣、邓飞、孟康四人,而且还结识了杨雄和石秀二人!要是能再买上几千匹战马就好了!”
在来辽国之前,童震曾经收到过梁山的密信,说童震酿出来的英雄醉经过朱富等人的推销,在山东各州府反响不错,已经开始渐渐盈利,每月差不多能挣五六千两银子。
而且随着销量的增加,利润还会越来越多!
这也是童震有闲钱到蓟州购买战马的原因。
想着想着,童震就不知不觉地熟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时,童震忽然感觉自己的身边似乎站着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有一个身形瘦小,形如猿猴之人正站在床边朝着自己嘿嘿笑。
一瞬间,童震被吓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摸向床边的青铜剑。
与此同时,口中大喊道:
“何方贼子竟敢图谋不轨?”
可是下一秒,童震却感觉心凉了半截——青铜剑不见了!
平日里童震睡觉都会将青铜剑放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还是靠近里面的位置,虽然晚上他喝了酒,但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在睡觉之前,青铜剑就被放到了床上。
如今青铜剑不见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被眼前之人偷走了!
如果此人要是想暗杀童震,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童震想到此处,心里反倒放松了下来,看来这人不像有恶意,不过童震仍旧提拳冲向那瘦小汉子,企图先将其捉住。
那瘦小汉子见到童震起身冲向自己,急忙将手中的青铜剑丢给童震,然后快速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时候,睡在旁边屋子的余呈、董澄、杨林听到童震的动静全都跑了过来,甚至就连石秀都拿着棍子跑了出来。
见到众人来到,童震主动说道:
“我没事,贼人从窗户逃走了,我们一起追!”
刚说完,童震又急忙补充一句:
“对了,一定要活的,万万不可伤了他!”
言罢,童震提着青铜剑就从那人逃走的窗户跳了下去。
余呈几人见状,立马跟着童震先后跳了出去,只有石秀一个人,急匆匆从另一个窗户跳了出去。
“那人在房顶!”
余呈见到那瘦小汉子,顿时大叫一声,随后爬向屋顶,想要去追那人。
可是那人却对着余呈几人嘿嘿一笑,然后转身就跑。
那人虽说是在房顶上奔跑,可是速度却不慢,而且脚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在后面追着那人的童震几人,见到这一幕全都不禁在心中暗自夸赞道:
“好俊的轻功!”
童震见到这身轻功,脑海里霎时间出现一个人名,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阁下可是鼓上蚤时迁?”
被童震一语道破了身份,时迁不由自主地脚下一滞,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时迁正待开口说话之时,却突然感觉膝盖一疼,嘴里“诶呦”一声,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