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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

那小杂役凄厉的尖叫声如同冷水泼入滚油,瞬间将通铺内的恐惧炸得沸反盈天。

女孩子们吓得抱作一团,瑟瑟发抖,惊恐的目光在黑暗的屋子和窗外狼藉的院落之间来回扫视,仿佛那无形的鬼影下一秒就会扑进来。

“闭嘴!瞎嚷嚷什么!”一个略显泼辣的声音响起,是睡在门口铺位的一个年纪稍长的杂役,名叫春妮,平日里有些泼辣,此刻虽也脸色发白,却强作镇定,“哪来的鬼!肯定是什么野猫野狗撞翻了缸!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她却也没敢下床出去查看。

“不是……不是猫狗!”那小杂役瘫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手指颤抖地指着窗外,“我看得清清楚楚!黑乎乎的一团影子……没有脚!飘、飘着的!嗖一下就撞过去了……缸就碎了!真的!呜呜呜……”

她的话让原本稍有平息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没有脚?飘着的?

这描述,可不像是什么活物了!

林晚坐在铺上,手心紧紧攥着那枚重新变得冰凉的铜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春妮的话没能安慰到她,那小杂役的哭诉,反而与她脑海中那个可怕的猜想隐隐重合。

黑影……煞气……因果……

真的是冲着她来的吗?

因为她动了要去思过崖的念头?还是因为她白天在众人面前为萧寂争辩,引起了冥冥中某些存在的“注意”?

就在这时——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都不睡觉,想挨鞭子吗?!”

一声粗暴的呵斥从院外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灯笼晃动的光芒。

是巡夜的外门执事弟子被惊动了。

两个穿着青色执事服、面色不善的男弟子提着灯笼走进院子,看到满地狼藉和瘫软哭泣的小杂役,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为首那个高个执事厉声问道,目光扫过挤在窗口、脸色惨白的众女杂役。

春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隔着窗户抢着回答:“回执事大人!是、是小梅她说……说看到黑影撞破了水缸……我们都被吓醒了……”

那高个执事眉头皱得更紧,走到破碎的水缸前,用脚尖拨弄了一下陶片,又看了看地上淋漓的水渍和瘫软的小梅,冷哼一声:“黑影?我看是有人偷懒耍滑,不小心打碎了水缸,又怕受罚,编出这种鬼话来唬人!”

“没有!我没有!我真的看到了!”小梅哭喊着辩解。

“还敢顶嘴!”另一个矮胖执事不耐烦地喝道,“我看就是你毛手毛脚打碎的!还妖言惑众,扰乱人心!罪加一等!明天自己去戒律堂领二十鞭子!”

小梅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惨白如纸,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绝望地哭泣。

高个执事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又抬头对屋内的众人呵斥道:“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再敢喧哗,全部同罚!”

说完,两人又简单查看了一下院子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或者说根本懒得仔细查),便提着灯笼骂骂咧咧地走了。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小梅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

经此一闹,恐惧虽然还在蔓延,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压抑和麻木。执事弟子粗暴的处理方式,像是在每个人心头压上了一块冰。

没人再敢说话,也没人再去关心真相到底是什么。大家默默地回到自己的铺位,用被子蒙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恐惧和不幸。

林晚也重新躺下,却毫无睡意。

她听着小梅渐渐低下去的哭泣声,听着周围粗重或不稳的呼吸声,胸口那枚铜钱冰冷的触感异常清晰。

执事弟子不信。

其他人或许也将信将疑,或者宁愿相信那是小梅的失误。

但她知道,那不是。

那枚铜钱短暂的灼热,绝非错觉。

还有老乞丐的警告……

这一夜,注定无眠。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刺耳的起床铃就将所有人从不安的浅眠中惊醒。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惊惶未定的神色,沉默地起床、洗漱、整理。没人去看角落里眼睛肿得像桃核、神情麻木的小梅。

林晚随着人流去做早课、吃早饭,然后领取工具,准备前往后山那片令人头疼的赤焰薯田。

出发前,王贵叉着腰,站在田埂上,对着包括林晚在内的几个被罚去后山的杂役又是一通训斥和警告,无非是强调那批赤焰薯多么重要,若是出了差错,定然严惩不贷云云。

林晚低着头,默默听着,心思早已飞到了远处的思过崖。

去往后山的路崎岖难行,越走越偏僻。周围的林木渐渐变得茂密阴森,灵气也愈发稀薄混乱。

同行的几个杂役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抱怨着这苦差事。

“倒霉催的,怎么就被分到这鬼地方来了!” “听说这边的钻地甲特别多,根本捉不完!” “唉,赶紧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回去,这地方阴森森的,我总觉得脊背发凉……”

林晚沉默地跟着他们,一边机械地挥舞着锄头清理田垄边的杂草,一边暗自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赤焰薯田位于一座矮山的背阴面,土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从这里抬头向更深处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群山叠嶂,雾气缭绕,其中一片区域尤其阴沉,仿佛连阳光都不愿意过多眷顾。

那里,应该就是思过崖禁地的方向了。

看似不远,但望山跑死马,中间还隔着深涧、密林,以及无形的宗门禁制界限。以她现在的脚力和身份,想要偷偷摸过去,难如登天。

而且,王贵似乎为了盯紧他们这几个“罪卒”,特意安排了一个平时就爱偷奸耍滑、仗着有点小关系就对其他杂役颐指气使的家伙——李狗蛋,来当临时的“监工”。

那李狗蛋拎着根细棍,吊儿郎当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眯着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就吆喝几句。

“喂!那个谁!磨蹭什么呢!没吃饭啊!” “说你呢!林晚!发什么呆!草都除干净了吗?!”

林晚压下心头的烦躁,只能暂时收敛心思,专注于眼前令人疲惫的活计。

赤焰薯的叶片肥厚,呈暗紫色,靠近根部的土壤需要经常松动,以利于块茎生长。但这活儿极其累人,那锄头又重又钝,没一会儿就累得她胳膊酸软,汗流浃背。

更麻烦的是钻地甲。

那是一种指甲盖大小、甲壳坚硬、擅长钻土的黑色小虫,专啃食赤焰薯的根茎。它们行动迅捷,一有动静就钻入土中深处,很难捕捉。

林晚必须极其小心地翻开土层,看到那快速移动的黑点,就要立刻用特制的竹夹将其夹起,扔进腰间的封虫袋里。

效率极低,精神必须高度集中,对眼力和手速都是极大的考验。

一个上午过去,她才清理了不到半亩地,腰酸背痛,眼睛发花,封虫袋里也只收获了寥寥十几只钻地甲。

照这个速度,她别说去思过崖,就连完成王贵交代的任务都够呛。

中午休息时,她坐在田埂上,啃着硬馍馍,看着远处那片阴沉的禁地方向,心头一阵无力。

同来的几个杂役也是叫苦不迭,抱怨声此起彼伏。

李狗蛋却翘着二郎腿,吃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肉干,吃得满嘴流油,还时不时嘲讽几句:“都给我卖力点!完不成任务,谁都别想好过!”

下午的劳作更加难熬。烈日当空,脚下的赤焰薯田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烤得人头晕眼花。

林晚机械地重复着松土、找虫的动作,汗水迷了眼睛,手臂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就在她又一次费力地翻开一块土坷垃,视线因为疲惫和汗水有些模糊的时候——

突然!

她眼角余光似乎瞥见,那刚被翻开的湿润泥土下,有什么东西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那光芒极其黯淡,几乎是转瞬即逝,混杂在泥土中,很难察觉。

但林晚此刻精神疲惫,反而对这种细微的变化格外敏感。

她动作一顿,下意识地蹲下身,也顾不得脏,用手小心翼翼地去拨开那片泥土。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

她轻轻将它抠了出来。

那是一块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通体漆黑如墨的小石子。

乍一看毫不起眼,和田里其他的碎石块没什么区别。

但当林晚用手指抹去它表面沾着的泥土时,却发现这石子的黑色深邃得有些异常,并且在某个角度,借着阳光,能隐约看到其内部似乎有极其细微、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银色纹路一闪而过。

刚才那微弱的光芒,就是这些银色纹路反射阳光造成的?

这是什么东西?

林晚好奇地将石子捏在指尖,仔细打量。

就在她全神贯注观察这黑色小石子的时候,异变陡生!

她胸口处,那枚一直毫无动静的老旧铜钱,竟然再次毫无征兆地剧烈发烫起来!

这一次的灼热感,远比昨夜那一下要清晰、强烈得多!

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她的心口皮肤上!

“呃!”林晚痛得闷哼一声,手一抖,那块黑色小石子差点脱手掉落。

与此同时,她捏着石子的指尖,也传来一种奇异的吸力感和温热感!

仿佛她体内的某一种极其微薄、她自己都几乎难以感知的力量,正被这块小石子缓缓地、一丝丝地抽取出去!

而那枚紧贴着她胸口的铜钱,则烫得越发厉害,仿佛在愤怒,又像是在……警告?

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异变,让林晚彻底懵了。

石头……在吸她的……灵力?

铜钱……在发烫警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就想把这诡异的黑色石子扔掉。

但就在她松开手指的前一刹那——

“嗡……”

又是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她灵魂深处的嗡鸣响起。

这一次,声音不再空泛。

伴随着这声嗡鸣,一段极其模糊、破碎、却异常清晰的信息碎片,如同强行植入般,猛地撞进了她的脑海!

“……阴煞……淬……金气……微……可……吸……”

信息断断续续,残缺不全,难以理解。

但林晚却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块依旧在微微吸收她体内微薄金灵力的黑色石子。

阴煞?淬?金气?可吸?

这……这信息是……

她猛地抬手,死死按在胸口那枚依旧滚烫的铜钱上!

是它!

是这枚铜钱传递给她的信息!

它……它竟然能……鉴定物品?!还能将信息直接传入她的脑海?!

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林晚!

她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然后又猛地沸腾起来!

这枚她戴了十几年、平平无奇的老旧铜钱……竟然……竟然真的是……

巨大的狂喜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就被另一股更强烈的情绪硬生生压了下去——

恐惧!

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这铜钱早不显灵晚不显灵,偏偏在她重生回来、下定决心要追查萧寂之事后,开始出现异常?

昨夜的水缸破碎、黑影、铜钱发烫……今天的石子鉴定……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说……

那冥冥中的“因果”和“煞气”,不仅注意到了她,甚至……已经开始以一种她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方式,缠绕上来,并激活了她身上这件诡异的“宝物”?

这究竟是机遇……

还是另一个更深、更可怕的陷阱的开端?

林晚捏着那块还在微微吸收她灵力的黑色石子,感受着胸口铜钱那灼人的温度,站在烈日下的赤焰薯田里,却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喂!林晚!”

李狗蛋不耐烦的吆喝声如同鞭子般抽了过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蹲在那里鬼鬼祟祟地摸什么鱼呢?!真当老子眼睛瞎啊?!还不赶紧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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