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刚漫进客厅
小莫就被伊莉雅拉着坐在梳妆台前，伊莉雅拿着彩色发绳
兴奋地说“今天给你编个带小花的辫子”；
大河难得起得早，穿着运动服，在客厅里做着不伦不类的拉伸，嘴里喊着
“小莫等会儿跟我去公园跑步，我教你打羽毛球”；
樱系着围裙，从厨房端出刚做好的三明治
里面夹着煎蛋和生菜，还贴心地用锡纸包好，放进我手里的背包里：
“路上吃，别饿肚子。
暖身的姜糖我也放进去了，泡完温泉吃一块，不容易着凉。”
我牵着Saber的手走出家门时，身后还传来小莫挥着狮子玩偶的喊声：
“爸爸！妈妈！要拍温泉的照片回来哦！还要给我带温泉馒头！”
Saber回头挥了挥手，发顶的呆毛在晨光里晃了晃
我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蹭过那根柔软的呆毛，她的耳尖又红了
却悄悄收紧了握着我的手，指尖传来的力道，满是依赖。
车子驶进山里时，窗外的景色渐渐染成了青绿色。
成片的竹林在风里摇晃，竹叶摩擦的沙沙声透过车窗传进来
晨雾像薄纱一样裹着远处的山峦，空气里满是湿润的草木香，还夹杂着一点野花的清香。
Saber靠在车窗边，眼神里少了平时的锐利
多了些放松的柔软，偶尔看到路边的野花开了，还会轻声指给我看：
“士郎你看，那是小莫上次在公园指给我看的小紫花。”
我们坐在后排，余光里全是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
泛着淡淡的金光，觉得这样的时光，连风都慢了下来。
到了有马温泉的旅馆，老板娘穿着和服，笑着把我们领到后院的私汤小院：
“这个池子正对着后山的竹林，泡的时候打开竹窗，能听到风吹竹叶的声音，还能看到远处的山景。”
小院里铺着青石板，温泉池边摆着木质的小桌和藤椅，桌上放着冰镇的麦茶和两碟和果子
——一碟是樱最喜欢的红豆味，一碟是给Saber吃的抹茶味。
温泉池里的水冒着淡淡的热气，水面映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偶尔有几片竹叶飘落在池边，平添了几分清幽。
老板娘离开后，我正想转身往竹帘外走，却被Saber轻轻拉住了手腕。
她的指尖微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坚定：
“不用出去的，士郎。”
我愣了愣，转头看她，她的耳尖还泛着红
却没有躲闪我的目光，眼底满是认真：
“我们……早就不需要刻意避嫌了。”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泛起圈圈涟漪，连耳尖都开始发烫。
我看着她慢慢解开浴衣的系带，动作不快
却没有丝毫犹豫——浴衣滑落时，露出的肩膀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发顶的呆毛依旧倔强地翘着，那份属于普通人的柔软，比任何时候都动人。
我慌忙别开眼，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浴衣
指尖都有些发颤，连系带都错拉了两次，耳边还能听到Saber轻轻的笑声。
“慌什么。”
Saber走到我身边，伸手帮我理了理缠在一起的系带
她的指尖偶尔碰到我的手腕，传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抬头看她，她的脸颊还泛着红，眼底却盛着温柔的笑意
像浸了温水的糖，慢慢化开在我心里。
我们一起踏进温泉池时，温水漫过脚踝、小腿，最后裹住全身
连日积累的疲惫像被融化的雪，顺着皮肤一点点褪去，连骨头都觉得松软了。
Saber坐在我身边，水面刚好没过她的肩膀
只露出脖颈以上的部分，头发用发带松松束在脑后
那根呆毛还在轻轻晃着，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
连平时清亮的眼神，都变得软乎乎的，像蒙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