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地方,我想进来,自然有办法。”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让她绝望的绝对掌控,“安静点。”
“我不去!我不要去顾宅!你放开我!”
林晚徒劳地挣扎,恐惧的泪水再次盈满眼眶。
被他带回那个金丝牢笼,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顾衍没有理会她的哭求,抱着她稳步走入电梯,下行,然后穿过公寓大厅。
偶尔有晚归的住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在触及顾衍那冰冷慑人的气场时,都迅速移开了视线,无人敢上前询问。
他将她塞进早已等候在楼下的黑色宾利后座。
林晚想要趁机从另一侧逃跑,却被他紧随而至的身躯牢牢困在了车座和他之间。
“开车。”他冷声吩咐司机,车门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彻底断绝了她逃跑的可能。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朝着郊外那座如同堡垒般的顾宅驶去。
林晚缩在车厢角落,尽可能远离他,身体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发抖。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离她那个小小的、暂时的避难所越来越远,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至顶。
顾衍靠在另一侧,侧脸在明明灭灭的路灯光影下显得格外深邃难测。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再说话,但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他强势的气息和无形的压力,宣告着这场短暂逃亡的终结。
夜色深沉,别墅主卧内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将人的轮廓都柔和了,却化不开那凝滞的空气。
晚饭后,顾衍只丢下一句:“洗干净,带进来。”
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仿佛在吩附处理一件物品。
没多久,房门被轻声推开。陈默领着三个女孩走了进来。
她们都很年轻,穿着略显单薄的衣裙,脸上带着刻意练习过的、却又难掩紧张和生涩的笑容。
她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掠过房间的奢华陈设,最终落在沙发中央那个如同帝王般掌控着一切的男人身上,以及.....他怀里那个几乎要缩成一团的纤细身影上。
此刻,林晚刚沐浴过,发梢还带着湿气,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袍,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过于亲昵,也过于危险,让她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顾衍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她微湿的发丝,目光却像实质般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探究。
“你说,”他开口,声音低沉,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
晚的心猛地一沉,几乎骤停。她们?他果然又.....这个认知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和喉咙,让她呼吸困难。
她不敢看那些女孩,只能将视线低垂,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惑:“我不知道.....
他似乎本就不期待她能给出什么像样的答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分析一份无关紧要的市场报告,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冰冷的刺:
“她们也是A大的,高材生,年龄和你相仿,一样.....漂亮,一样,”他顿了顿,指尖暖昧地滑过她冰凉的下颌,感受到她细微的战栗,“急需用钱。”
然后,他抛出了一个让林晚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问题,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循循善诱的残忍:
“如果一会儿,她们中的某一个,能给我带来和你.....相同的感觉,”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按入自己怀中,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气息灼热,
“也许,我就会觉得你并非不可替代,或许....就会放过你。”
他微微退开些许,深不见底的眼眸锁住她瞬间苍白的脸:晚晚,你期待吗?期待我放过你吗?”
林晚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他...他说放过”?
这个词从未出现在他对待她的词典里。
那一瞬间,一丝微弱的、可耻的希冀竟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他真的会因此厌倦她、放过她吗?
但这丝希冀立刻被更大的惊惧和负罪感所淹没。他是要用这些女孩来做实验品?
用她们的身体和尊严,来测试她在他心目中的“独特性”?
这太疯狂,太残忍了!
然而,不容她细想,更不容她抗议。
陈默不知何时已无声地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晚再次被半强制地带离那个令人窒息的怀抱,推进了与主卧相连的、那间她无比熟悉的观察室。
冰冷的单向玻璃再次将她隔绝在外,也再次将她置于一个被迫旁观的位置。
这一次,陈默依旧没有离开,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像一道沉默的阴影,确保她“欣赏”全程。
顾衍则起身,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襟,迈步走进了对面那间布置得极具压迫感的惩罚室。
女孩们被一个一个地叫进去。
林晚能清晰的看到和听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女孩们进去时强装的笑脸如何迅速被恐惧取代,看到她们如何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开始不受控制地隐忍、颤抖。
她听到压抑的、破碎的呜咽,骤然拔高的尖叫,以及最终崩溃的、绝望的哭泣。
每一个声音,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林晚的神经。
她紧紧捂住耳朵,闭上眼,但那些景象和声音却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脑海,让她浑身发冷,胃部痉挛。
她为那些女孩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此刻的可悲处境感到无尽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声响终于平息。
女孩们被悄无声息地送走,仿佛从未出现过。
观察室的门被打开,顾衍站在那里,身上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清冽气息,掩盖了所有可能残留的痕迹。
他神情淡漠,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会议。
他走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林晚,轻而易举地将她再次打横抱起,
回到主卧的沙发上,将她重新圈禁在自己温暖却令人胆寒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