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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之怒

鼠疫的消息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如同一声惊雷,撕裂了京畿之地的平静。奏报不是经由通政司,而是通过锦衣卫的密道,直接呈送到了御书房万历皇帝的案头。

“德州疑似爆发鼠疫,疫情来源可疑,恐系人为。郡主殿下安危暂稳,然疫情如火,恳请圣裁。”——落款是汪应蛟与钦差赵世卿的联合密印。

“鼠疫……人为!”万历皇帝握着绢纸的手,因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抖。他那张因常年倦政而略显浮肿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雷霆之怒。鼠疫,那可是十室九空,赤地千里的绝症!是谁?是谁如此歹毒,竟要用这般酷烈的手段,不仅要毁掉德州刚刚萌芽的希望,更要夺走他……夺走他那个聪慧绝伦、给了他无限慰藉的宝贝孙女徵妲!

几乎是一瞬间,一个名字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郑贵妃!

是了,只有她!福王就藩广东,虽说是徵妲那封信起了推动作用,但根本原因在于郑国泰兄弟罪有应得!可这个妇人,定然将这一切归咎于徵妲,归咎于东宫!她母族势微,儿子远行,心中积郁的怨毒,足以让她行此疯狂之事!

“砰!”万历皇帝一拳砸在御案上,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污了明黄色的绸缎。“毒妇!安敢如此!安敢害朕的孙女!”

他猛地站起身,在御书房内急促地踱步。福王离京前,派去随行的贴心太监曾秘密回禀:“王爷离京时虽有不舍,但言及广东,亦有振奋之色,言道既已就藩,当效仿贤王,治理地方,不负父皇期望,亦……亦不负郡主信中‘推广甘薯,惠及岭南’之望。”

儿子能振作,万历是欣慰的。这更反衬出郑贵妃此举的愚蠢与恶毒!她不仅要杀徵妲,更要毁掉德州数十万军民,毁掉徐光启的心血,毁掉这大明王朝一丝难得的转机!

“来人!”万历皇帝声音嘶哑,带着凛冽的杀意,“传旨东厂、锦衣卫!给朕彻查!所有与郑贵妃宫中往来密切的内官、外臣,所有可能接触过疫源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给朕挖地三尺!”

皇帝震怒的消息,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紫禁城。

东宫,承华殿。

太子朱常洛本就体弱,闻听此讯,更是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妲儿……我的妲儿……”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鼠疫之可怕,他自幼便听闻,那是几乎无药可救的绝症!

王才人强忍着悲痛,扶住摇摇欲坠的太子,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殿下保重!汪巡抚、赵钦差都在德州,他们定会护妲儿周全!”话虽如此,她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郭太子妃更是直接晕厥过去,被宫人急忙抬回寝殿救治。醒来后,便是终日以泪洗面,祈求漫天神佛保佑她远在德州的女儿。

皇长孙朱由校,如今已是4岁了,他紧抿着嘴唇,眼中既有对妹妹的担忧,更有一股压抑的怒火。他找到太子,第一次用近乎成熟的语气请求:“父王,儿臣请习武艺,研读兵书政要!他日若再有人敢害我妹妹,害我大明百姓,儿臣必亲手诛之!”这次事件,深深刺激了这位未来的天启皇帝,让他过早地感受到了权力的残酷与责任的重压。

大姐姐朱徵娟,性情温婉,不似妹妹那般锋芒毕露,此刻也只是陪着母亲垂泪,一遍遍抄写经书,为妹妹祈福。

锦衣卫衙门。

指挥同知郭维城(太子妃郭氏之父,朱由校、朱徵妲外祖父)与千户郭振明(舅舅)父子二人,在接到消息和皇帝谕令的第一时间,便聚在了一起。书房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父亲,鼠疫非同小可!妲儿虽有汪应蛟等人保护,但疫病无情啊!”郭振明年轻气盛,脸上满是焦灼,“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郭维城面容沉毅,久经宦海的他比儿子更清楚其中的凶险。他缓缓道:“陛下已命东厂和北镇抚司(此时王之祯虽已伏法,但其残余势力仍在被清查)协查京师。但若疫源真在德州,或指向山东其他地方,我们留在京城,鞭长莫及。”

他走到大明舆图前,手指点向山东聊城的位置。“聊城,乃运河重镇,毗邻德州。若鼠疫是人为通过漕运输入,聊城必是关键节点之一。陛下虽未明说,但此刻,我们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亲赴前线,既能护卫郡主,又能暗中查清疫源真相!”

郭振明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单膝跪地,抱拳道:“父亲!让孩儿去!我以锦衣卫千户身份,请旨赴聊城公干,巡查漕运,名正言顺!既可调动当地锦衣卫暗探,又能随时驰援德州!”

郭维城看着英气勃勃的儿子,重重点头:“好!我即刻进宫,面见陛下,陈明利害。你下去准备,挑选最精干可靠的家将班底,一旦旨意下达,即刻出发,马不停蹄!”

德州抗疫

德州城,已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战时状态。

疫情最初在城西流民安置点的边缘区域爆发,短短两日,已有十余人出现高热、淋巴肿痛乃至咳血症状,死亡三人。恐慌如同瘟疫本身,迅速蔓延。

“是鼠疫!老天爷要收人了!”

“快跑啊!城里待不得了!”

流言四起,有人开始冲击尚未完全关闭的城门,秩序濒临崩溃。

就在这危急关头,州衙门口,汪应蛟、赵世卿、徐光启、钟化民、王家宾、宋明德等所有核心官员,全部站了出来。他们没有穿戴复杂的防护,只是用煮沸晾干的棉布制作了简易的口鼻罩。

汪应蛟站在台阶上,运足中气,声音压过了现场的嘈杂:“百姓们!安静!听本抚一言!”

人群稍稍安静了一些,无数双惊恐、绝望的眼睛看向他。

“疫病已起,恐慌无用!本抚与钦差赵大人、徐大人等,皆在此处,与德州共存亡!”

他环视众人,目光锐利:“此疫虽凶,并非无策可防!据古籍所载与前人经验,首要者,乃隔绝传染!现已封闭病发区域,所有病患及密切接触者,需移至城外预设之疠所(隔离医院)统一诊治照看!其余人等,严禁随意走动,以保安全!”

徐光启上前一步,他的声音不如汪应蛟洪亮,却带着一种理性的力量:“诸位乡邻!鼠疫乃‘鼠蚤’传播!当下首要,是清理环境,灭鼠除蚤!官府将发放石灰、草药,各家各户需即刻清扫屋舍,填塞鼠洞,焚烧污物!接触之物,务必以沸水或烈酒擦拭!”

钟化民也高声道:“平价仓米粮充足!绝不会让任何一人因封锁而饿死!粥厂照常开设,按坊市里甲,分批分量领取,避免聚集!”

宋明德则组织里政、衙役,拿着铜锣,走街串巷,反复宣讲防疫条令,稳定人心。

官府的迅速反应和核心官员的身先士卒,像一根定海神针,暂时稳住了即将倾覆的民心。人们开始按照指引,领石灰,洒扫庭院,虽然恐惧依旧,但至少有了行动的方向。

郡主府(临时住所)内。

朱徵妲的小脸也有些苍白,但她眼神依旧镇定。她拒绝了张清芷让她深居内院、减少外出的建议。

“张姐姐,此刻我若退缩,百姓会更怕。”她看着张清芷担忧的眼神,轻声道,“我不去疫区,但我需要在能看见大家的地方。”

她让戚报国带人,在府门外架起数口大锅,日夜不停地熬煮按照徐光启提供的方子配比的“防疫药汤”(多是些清热解毒的草药),免费分发给过往的民众和巡防的兵丁。

“殿下,药汤熬好了。”戚报国躬身禀报,他看着小郡主站在微微寒风中,亲自将第一碗药汤递给一个颤巍巍的老妇人,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这位郡主,有着远超年龄的勇气与担当。

张清芷手握剑柄,寸步不离地守在朱徵妲身边,她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她知道,这场鼠疫,很可能就是冲着郡主来的,越是混乱,越要警惕。

城外,临时厕所。

这里是由废弃的驿站和临时搭建的帐篷组成,气氛压抑。被送来的病患和家属哭声、呻吟声不绝于耳。负责此地的是州衙的一位老医官和几名自愿前来的僧侣、郎中,人手奇缺,药物更是捉襟见肘。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护送着几辆大车疾驰而来。为首一人,竟是漕帮的陈九!

“汪大人!徐大人!”陈九跳下马,对着闻讯赶来的汪应蛟和徐光启抱拳,“漕帮弟兄,别的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我们负责疠所的搭建、搬运、还有……处理后事!需要什么药材,列出单子,我们漕帮的船,想办法去弄!”

他的身后,是几十个面色坚毅的漕帮汉子,他们用布巾蒙着口鼻,眼神中没有退缩。

徐光启看着这些江湖草莽,心中感慨万千,重重拍了拍陈九的肩膀:“好!陈九爷高义!徐某代德州百姓,谢过了!”

汪应蛟也颔首:“有劳诸位!所需药物,官府会尽全力采购,还需漕帮兄弟协助运输!”

疑云追凶

就在德州全城奋力抗疫的同时,两路调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一路由戚昌国带领,暗中排查近期所有进入德州的流民、商旅,尤其是与最初病发区域有关联的人员。另一路,则由汪应蛟的亲信师爷,秘密查访州衙库房以及负责物资接收的官吏,查看是否有异常物品流入。

然而,鼠疫的潜伏期和传播的隐蔽性,使得调查进展缓慢。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冲破夜色,直奔州衙。来人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风尘仆仆,正是奉旨出京的锦衣卫千户郭振明!

“舅舅!”朱徵妲见到郭振明,一直强装的镇定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圈微微发红。

郭振明见到外甥女安然无恙,心中大石先落下一半,他单膝行礼:“郡主受惊了!臣奉皇命,前来协查疫情,护卫郡主周全!”

他来不及过多寒暄,立刻与汪应蛟、赵世卿等人密议。

“郭千户,京师方向可有线索?”汪应蛟急切地问。

郭振明面色凝重:“陛下震怒,东厂和北镇抚司正在京城大肆排查,目前尚未有明确指向郑贵妃的直接证据。但家父与臣分析,若真是那边所为,其手段必然隐秘,疫源很可能不是在京城准备,而是通过漕运,在山东境内,甚至就在聊城、德州一带动手脚。”

他展开一张舆图:“臣一路南下,发现聊城码头近日确有数批来历不明的货物卸船,随后分散。据我们在聊城的暗桩汇报,其中一批货物,曾由几个生面孔押运,进入了德州方向,时间上与疫情爆发前几日吻合。”

“生面孔?可查到踪迹?”戚昌国急问。

“还在查。”郭振明道,“但这些人极其狡猾,进入德州地界后便似泥牛入海。不过,他们运送货物的箱子,据目击者描述,样式统一,像是……像是官制之物。”

“官制?”众人心中一凛。若涉及官府内部,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就在这时,戚报国从外面快步走入,低声禀报:“大人,有发现!我们在最初病发的那片区域反复搜查,在一个废弃的土炕洞里,找到了这个!”

他手中捧着一个陶罐,罐口用油纸紧紧封着,但依然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气。

徐光启小心地接过,在院中远离人群处打开。只见罐底是一些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和几撮灰色的毛发,还有一些已经死去的、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细小虫卵。

“这是……”徐光启用镊子夹起一点,仔细辨认,脸色骤变,“是病鼠的毛发和……和可能带有疫毒的蚤卵!”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罐子,就是人为投放的疫源!

“罐子本身很普通,但包裹罐子的布……”戚报国又递上一块残破的粗布,“这布料的织法,像是军中使用,或是……官营织坊的产物。”

官制木箱,军用工布……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了某个拥有官方资源的势力。

郭振明眼中寒光一闪:“看来,对方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在地方上还有内应。汪大人,需立刻清查近期所有官仓、织坊、驿站的物资出入记录,尤其是可能接触到这类物品的人员!”

柳暗花明

全城的防疫和秘密调查在巨大的压力下并行。

疠所的情况依旧严峻,不断有人死亡,被漕帮汉子用草席包裹,运往远处深埋。悲戚的气氛笼罩着德州城。但官府的有效组织和物资的不间断供应,终究是遏制了恐慌的进一步蔓延,秩序得以维持。

朱徵妲每日仍在府门前分发药汤,她的身影成了许多德州市民心中的慰藉。那个曾用瓦盆养护薯种的老者,也领了一碗药汤,他捧着碗,对朱徵妲颤声道:“郡主,您也要保重啊……咱们的甘薯芽,还等着您去看呢……”

这句话,让朱徵妲更加坚定了信念。

与此同时,郭振明带来的锦衣卫精锐,与戚昌国、戚报国兄弟的地方力量相结合,调查终于取得了突破。

他们顺着“官制木箱”和“军用工布”的线索,查到了聊城的一处官营织造废弃仓库。在那里,他们发现了更多类似的空罐子,以及一些沾染了同样腥臭气味的破布。更重要的是,他们抓获了一个没能及时撤离的、形迹可疑的仓库看守。

经过郭振明的连夜突审(锦衣卫的手段,远非州衙审问可比),这个看守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招供,大约半月前,有一伙人持着“上面”的条子,租用了这个废弃仓库。他们行动诡秘,不许旁人靠近。他只知道那些人似乎在处理一些“从南边运来的脏东西”,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事后,他得了一笔丰厚的封口费。而指使他行方便之门的,是聊城府衙的一位经理(掌管文书出入的小官),而那位经理,据说与京城郑家有些拐弯抹角的远亲关系,且在郑国泰倒台后,曾多次表达过不满。

“是郑家余孽!”戚昌国咬牙切齿。

“不完全是。”郭振明更为冷静,“一个聊城府经理,哪有能力策划如此周密、动用漕运资源的大事?他顶多是个被利用的小卒子,负责提供场地和掩护。真正的幕后黑手,必然还在更高处,而且,在山东官场,甚至漕运系统内部,一定有他们的合作者!”

就在这时,汪应蛟那边的清查也有了结果。州衙库房一名小吏在高压下主动坦白,几日前,曾有人冒充上面派来的“防疫特使”,要求调取一批旧军库的废弃布料和陶罐,说是用于制作防疫用具。他当时未加细查,便批了条子。而那几个“特使”的相貌特征,与郭振明掌握的、在聊城码头出现的“生面孔”高度吻合!

两条线索交汇,一张由郑贵妃残余势力(或与其利益相关的势力)策划,利用漕运通道,勾结地方官吏,意图以鼠疫毁灭德州、杀害郡主的罪恶之网,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希望不死

证据被迅速整理,通过锦衣卫的渠道,再次密报京城。

消息传回,万历皇帝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一方面严令东厂锦衣卫按图索骥,深挖郑贵妃宫中以及山东、漕运系统的涉案人员,一场更残酷的清洗悄然展开。另一方面,他给德州发来了措辞极其严厉也更充满关怀的旨意:不惜一切代价,扑灭疫情,确保郡主绝对安全!所需太医、药物,由太医院即刻筹措,六百里加急送往德州!

十日后,由太医院院判亲自带领的医疗队和大量珍贵的药材(如犀角、羚羊角、安宫牛黄等)抵达德州。专业的医官队伍加入,使得疠所的救治水平大幅提升,死亡率开始明显下降。

更重要的是,太医院带来了经过验证的、更有效的防疫方案和消毒措施。全城范围的灭鼠、清洁行动更加彻底。

天气也渐渐转暖,阳光驱散了些许阴霾。

疫情,终于被控制住了。

当最后一名新增病患被确诊且症状轻微时,整个德州城仿佛都松了一口气。

朱徵妲再次走出府门,站上了那片熟悉的土地。她深吸了一口带着药草和泥土气息的空气,目光投向远方。

官示田里,那些一度无人看管的甘薯芽,在戚报国安排的老农照料下,竟然大多存活了下来,绿意顽强地扩展着。河边的龙尾车,虽然暂停了试用,但巨大的木制身躯依旧矗立,象征着未来的希望。

那个老者,也抱着他的瓦盆出现了,盆里的薯苗虽然瘦弱,却依然活着。他看到朱徵妲,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徐光启走到朱徵妲身边,轻声道:“郡主,你看,它们还活着。只要根还在,希望就在。”

朱徵妲重重地点头,她看向身旁的汪应蛟、赵世卿、徐光启、钟化民、王家宾、宋明德,看向一脸疲惫却目光坚定的舅舅郭振明,看向忠诚护卫的戚家兄弟和张清芷,还有那些默默付出的漕帮汉子、医官、僧侣和无数普通的德州市民。

“是的,徐爷爷。”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回荡在初春的空气里,“恶念如寒冬,终会过去。而希望,就像这甘薯芽,是杀不死的。”

京城雷霆未能摧折,德州新绿愈发坚韧。这场人为的瘟疫,非但没有摧毁这座城池,反而淬炼了它的筋骨,凝聚了它的人心。希望的种子,已然在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上,扎下了更深、更壮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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