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暴君丧尸王那蒲扇般巨大的利爪，携着撕裂空气的恶风从天而降，目标直指苏念纤细的头颅。
城墙上刚刚跪下的众人，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们刚刚献上忠诚，难道这位新主子就要命丧当场了吗？
然而面对这足以拍碎一辆装甲车的雷霆一击，苏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的内心，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跟系统吐槽。
【“我说001啊，”】苏念在脑海里懒洋洋地开口，【“你记不记得我第100世，就是当牛马那辈子，下班回家最喜欢看的就是番茄小说。”】
【系统001：……宿主，现在似乎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不，现在正是时候。”】苏念的意识在飞速运转，【“我那时候看那些重生复仇文，最受不了的就是主角。
明明都重生了，金手指都开到天上去了，力量足以碾压一切，偏偏还要跟反派玩什么计谋，你来我往磨磨唧唧好几十万字才把对方弄死。”】
【“看得我血压都高了，当时我就想，要是我，直接开场就把反派的骨灰给扬了，用绝对的力量告诉他们：
时代变了，大人。
这不比什么商业战宅斗有意思多了？”】
【系统001：……所以，您现在是在实践您的阅读心得？】
【“没错，”】苏念的内心笑得像个终于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实践出真知嘛。你看，这不就很有趣？”】
就在她们内心交流的这电光火石之间，丧尸王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
苏念终于动了。
她没有躲，也没有硬抗，而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在她的掌心，一滴闪烁着七彩光晕的液体凭空出现。
那是混沌灵泉的原液。
是整个宇宙本源的精华，对任何形态的生命体，都拥有着最原始最极致的吸引力。
丧尸王那双浑浊只剩下暴虐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被称为“渴望”的情绪。它那挥到一半的利爪，竟然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住了，巨大的身体因为强行中止动作而显得有些滑稽。
它的鼻子疯狂地嗅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苏念掌心那滴灵泉所吸引。
“想喝吗？”苏念轻声问道，语气像是在诱哄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丧尸王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像是在回应。
“想喝，就要听话。”
苏念的手指轻轻一弹，那滴灵泉原液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射入了丧尸王大张的嘴里。
“咕咚。”
丧尸王吞了下去。
下一秒，惊人的变化发生了。
它身上那些腐烂的肌肉开始蠕动，黑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暴起，一股股黑色的恶臭气体从它的毛孔中排出。
它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
城墙上的人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下毒吗？
只有苏念知道，她在用灵泉洗去丧尸王体内的尸毒，同时用自己鸿蒙造化诀修炼出的精神力，强行在那片混沌的意识中，打下属于自己的奴役烙印。
这个过程比杀了它要难上百倍。
但也更有用。
几分钟后，它停止了颤抖。
它身上的腐肉脱落了不少，露出的皮肤虽然依旧青黑，但却多了坚韧的质感。它眼中的暴虐和混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野兽对主人的温顺。
在数万幸存者死寂的注视下，那头足以踏平整个基地的暴君丧尸王，缓缓地低下了它那高傲而狰狞的头颅，然后，单膝跪地。
动作僵硬，却充满了臣服的意味。
它跪在了苏念的面前。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风声在空旷的废墟上呜咽。
城墙内，那对还在狼狈求生的穿书男女也看到了这一幕。
陆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所熟知的原剧情里，根本没有这一出！苏念怎么可能控制丧尸王？这已经不是异能的范畴了，这是神迹！
林薇薇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她脑海里的圣母系统已经彻底死机，只剩下不断重复的【错误！世界线严重偏离！无法修正！】的警告。
苏念满意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丧尸王那颗脑袋。
然后，她转过身，重新面向城墙上那些已经呆若木鸡的臣服者们。
她的脸上，挂着天使般纯洁无瑕的微笑。
“我的宠物，可爱吗？”
“咕嘟。”
李部长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可……可爱……苏大人的宠物，是天底下最可爱的……”
他的身后，一片谄媚的附和声。
苏念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她将目光投向基地内部，精准地锁定了陆越和林薇薇的位置。
“阿暴，”她轻轻地对身边的丧尸王下令，“去，把那两个吵到我的苍蝇，给我带过来。
记住，要活的。
我还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