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公寓的客厅里,电视剧《爱在日落前》刚好播到男主角单膝跪地求婚的镜头,咖喱酱手里的薯条都忘了嚼,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屏幕,嘴里还嘟囔:“太浪漫了……要是林枫也能这么温柔就好了。”
赵海棠坐在旁边,手指在膝盖上偷偷打颤——他刚收到酒吧老板的微信,说今晚的“单身派对”提前开始了,现场还布置了气球和鲜花,刚好能当他的“助攻道具”。他清了清嗓子,假装不经意地说:“对了咖喱酱,我刚问了林枫,他说今晚开心公寓的酒吧有单身派对,他刚好要去,你要是有空……可以戴着眼镜过去见一面?”
咖喱酱瞬间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薯条“啪嗒”掉在沙发上:“真的?那他会等我吗?我要不要换件衣服?”她说着就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粉色外套,又觉得不够好看,转身想回房间换裙子。
“别换了别换了!”赵海棠赶紧拉住她,生怕耽误时间,“单身派对穿休闲点就行,你这样就很好看——再说林枫不是看颜值的人,他更看重‘灵魂契合’。”这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灵魂契合”是他上次写情诗里的词,万一咖喱酱联想到他,就露馅了。
幸好咖喱酱没多想,只是点点头,抓起桌上的眼镜塞进包里:“那我现在就去!对了,你不去吗?你不是说要介绍我们认识吗?”
赵海棠心里一慌,赶紧找借口:“我……我还有首诗没写完,得回去修改,你们先聊,要是聊得好,记得告诉我一声!”他说着就往门口退,差点被地毯绊倒,“我先走了,祝你玩得开心!”
看着赵海棠落荒而逃的背影,咖喱酱还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跑这么快?难道是怕我抢他的诗稿?”她没多想,抓起手机就往酒吧跑,心里满是期待——她还不知道,自己要见的“林枫”,此刻正躲在酒吧的消防通道里,紧张地调整着颜值平均眼镜2.0。
赵海棠对着消防通道的镜子,反复确认眼镜的效果:镜中的自己,脸型变成了曾小贤式的柔和线条,眼神却还是忍不住露出自卑的劲儿。他深吸一口气,把帆布包往身后藏了藏——里面装着他的诗集,还有一双备用的袜子(怕等会儿又要丢鞋子)。刚想走进酒吧,就被服务员拦住:“先生,今晚是单身派对,需要登记一下联系方式,方便匹配哦!”
“不用不用!”赵海棠赶紧摆手,“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相亲的。”他说着就往里面挤,结果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差点摔进舞池,手里的诗集掉在地上,被一个穿高跟鞋的女生踩了一脚,封面上的“海棠诗集”四个字,瞬间变成了“海裳诗某”。
我的诗!”赵海棠心疼地捡起诗集,拍了拍上面的脚印,刚想抱怨,就看见咖喱酱戴着眼镜,站在酒吧门口四处张望。他赶紧把诗集塞进怀里,低着头往沙发角落挪,假装是在等朋友的样子。
这时,咖喱酱来到了开心酒吧的沙发边,“林枫?”咖喱酱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不确定。赵海棠赶紧抬头,挤出个温柔的笑容——这笑容他对着镜子练了十分钟,结果因为太紧张,嘴角歪到了一边,看起来像个“歪嘴战神”。
“是我,你是咖喱酱吧?”赵海棠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电视剧里温柔男主的语调,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地摸头发——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上次骗咖喱酱时也这样,只是当时咖喱酱没在意,咖喱酱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赵海棠说你很会写诗,还很温柔,果然没骗我!”她说着就从包里掏出半袋牛肉干,递过去,“这个给你吃,我最喜欢的口味,上次露营剩下的,一直没舍得吃。”
赵海棠心里一暖,差点忘了自己在“扮演”林枫,下意识地说:“我知道你喜欢这个,上次你吃的时候,嘴角沾了渣,还是我帮你擦的……”话刚说完,他就赶紧闭嘴——那是上次露营的事,差点露馅了,林枫不可能知道!
幸好咖喱酱没察觉,只是笑着说:“是吗?可能我忘了吧,你真细心!”她戴着眼镜,眼里的“林枫”还是曾小贤式的平均脸,却觉得眼前的人特别亲切,连说话的语气都像认识了很久。
两人聊了一会儿,赵海棠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讲他写的诗,却不小心把“咖喱酱的眼睛像星星”说成了“咖喱酱的眼睛像牛肉干”,引得咖喱酱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幽默!比赵海棠有趣多了,他每次写诗都酸溜溜的,还总说我没文化。”
赵海棠心里有点委屈,却还是笑着说:“他那是嘴硬,其实很关心你——上次你电脑坏了,他熬夜帮你修,结果把输入法弄成火星文,还偷偷查了‘怎么哄女生开心’的攻略。”
咖喱酱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是吗?我还以为他故意跟我作对呢……”她刚想再说点什么,酒吧的音乐突然变大,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喊:“单身派对的互动环节开始啦!有没有情侣愿意上台做游戏?赢了有情侣套餐哦!”
咖喱酱眼睛一亮,拉着赵海棠的手:“我们上去试试吧!说不定能赢套餐呢!”赵海棠心里一慌,赶紧想抽回手——他怕被咖喱酱摸到自己手上的茧(练钢琴磨的),却被咖喱酱紧紧拽着,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游戏是“心有灵犀”,主持人问问题,两人同时写下答案。第一个问题:“对方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赵海棠毫不犹豫地写下“牛肉干”,咖喱酱也写下“牛肉干”,两人相视一笑,台下传来掌声。第二个问题:“对方的口头禅是什么?”赵海棠写下“我饿了”,咖喱酱写下“赵海棠你真讨厌”,结果不一样,引得台下哄笑。
下台的时候,咖喱酱还在笑:“原来你不知道我的口头禅啊!不过没关系,以后慢慢就知道了。”赵海棠点点头,心里却越来越慌——他怕再聊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暴露身份,赶紧说:“那个……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明天我们再约,好不好?”
咖喱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有点失落:“这么快就走吗?我还想跟你多聊一会儿呢……”
“真的有急事!”赵海棠赶紧找借口,“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家里的猫丢了,我得回去找!”他说着就往门口退,结果被椅子绊倒,差点摔在地上,情急之下,他又想起上次摆脱咖喱酱的办法——丢下一只鞋子,往旁边一扔,“不好意思,鞋子掉了,我先去捡,马上回来!”说完他就跑,留下咖喱酱拿着他的鞋子,站在原地哭笑不得:“怎么还丢鞋子啊?跟赵海棠一样冒失……”
第二天,咖喱酱早早地就来到酒吧,手里还拿着赵海棠的鞋子,心里满是期待——她以为“林枫”会像昨天说的那样,准时来赴约。结果等了一个小时,都没看见“林枫”的身影,酒吧的服务员都认识她了,笑着问:“姑娘,还在等那个丢鞋子的男生啊?他昨天走得急,连诗集都忘了拿。”
“诗集?”咖喱酱愣了一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诗集——封面上的“海裳诗某”虽然被踩了,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赵海棠的诗集!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赶紧翻开诗集,里面夹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赵海棠的字迹:“咖喱酱喜欢牛肉干,喜欢看爱情剧,生气时会叉腰,开心时会蹦蹦跳跳——记下来,别再忘了。”
咖喱酱手里的诗集“啪嗒”掉在地上,她想起昨天“林枫”说的话,想起他摸头发的习惯,想起他知道自己喜欢牛肉干,想起他丢鞋子的样子——跟去年赵海棠用1.0版眼镜骗她时,一模一样!
“赵海棠……你个大混球!又骗我!”咖喱酱心里又气又委屈,拿起手里的鞋子,用力往外面一扔——鞋子砸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刚好砸中赶来的赵海棠的脚。
“哎哟!我的鞋!”赵海棠惨叫一声,赶紧捡起鞋子,心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双鞋我才穿了三次,上次丢了一只,这次又被你扔,它也太惨了吧!”
咖喱酱看着他手里的另一只鞋子,再看看地上的这只,瞬间明白了:“原来昨天的林枫就是你!你用小黑的眼镜骗我,还丢了鞋子,跟去年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是吗?”她说着,眼眶就红了——不是生气,是委屈,她以为真的有人喜欢自己,结果还是赵海棠的恶作剧。赵海棠一看咖喱酱要哭,顿时慌了,扔掉鞋子就上前:“不是的咖喱酱!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你总羡慕别人有对象,想让你开心点,我又不敢直接跟你说,怕你拒绝我……”
他说着就从包里掏出颜值平均眼镜2.0,递给咖喱酱:“你看,这是小黑的眼镜,我昨天就是用它伪装的,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就在这时,开心公寓的众人去酒吧时,刚好路过酒吧,看到这一幕,赶紧围过来。小黑一把抢过眼镜,皱着眉说:“赵海棠!我跟你说过别乱用我的发明,你倒好,这次还用它欺骗咖喱酱!这眼镜的使用日志都记着呢,你昨天用了八次,每次都调成曾小贤的脸,你就不能换个脸吗?”“我……我就觉得曾小贤的脸比较顺眼,咖喱酱上次说过喜欢温柔的……”赵海棠挠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张伟凑过来,推了推眼镜:“根据《民法典》第1043条,民事主体从事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诚信原则,你这属于欺诈行为,咖喱酱可以要求你赔偿精神损失——比如十包牛肉干!”
“我赔!我赔十包!不,一百包!”赵海棠赶紧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咖喱酱,“咖喱酱,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从上次露营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不敢表达。”咖喱酱看着他委屈又真诚的样子,想起昨天“林枫”跟自己聊起诗,想起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小习惯,想起他心疼鞋子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了下来——其实她早就觉得“林枫”很熟悉,只是不愿意承认,因为她怕又是自己的错觉。
“你个笨蛋!”咖喱酱擦了擦眼泪,忍不住笑了,“喜欢我就直说啊,用得着骗我两次吗?还有你的鞋子,每次都丢下一只鞋,和上次一样,你是不是跟鞋子有仇啊?”
赵海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瞬间笑了:“那你……你是原谅我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看你表现咯!”咖喱酱叉着腰,指了指地上的鞋子,“先把你的鞋子捡起来,再去买一百包牛肉干,不然我就告诉小黑,让他把你的眼镜调成张伟脸,永久版!”
“好!好!我现在就去买!”赵海棠赶紧捡起鞋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生怕又丢了,“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赵海棠跑远的背影,咖喱酱忍不住笑了,羽墨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早就看出来你们俩有戏,就是嘴硬。”
美嘉抱着小小布,笑着说:“以后咱们公寓又多一对情侣喽!下次庆祝,得让赵海棠请客,谁让他骗了咖喱酱好几次呢”关谷和悠悠拿着画板,正在画刚才的场景——咖喱酱叉着腰,赵海棠抱着鞋子跑,旁边的众人笑着看热闹。悠悠说:“这张画要放进《爱情三脚猫》的番外篇,名字就叫‘丢鞋的浪漫’!”
小黑把眼镜放进工具箱,无奈地说:“这赵海棠真是的,以后我的发明再也不借给赵海棠了,每次都用来搞这些有的没的,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他的诗稿全改成牛肉干食谱!”
众人哈哈大笑,咖喱酱看着手里的诗集,心里满是温暖——原来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用眼镜伪装,不需要假装成别人,真实的他,就算有点笨,有点冒失,会丢鞋子,会写酸溜溜的诗,也一样很可爱。
不一会儿,赵海棠提着一大袋牛肉干跑回来,满头大汗,怀里还抱着那只被扔过的鞋子:“咖喱酱,牛肉干买来了!你看,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一只鞋了!”
咖喱酱接过牛肉干,笑着说:“知道了,下次再丢鞋子,抛弃我,我就把你的诗集扔了!”
“别啊!我的诗稿比鞋子还重要,不对!你,鞋子,还有诗集都重要”赵海棠赶紧护住诗集,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夕阳透过酒吧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赵海棠手里抱着鞋子和诗集,咖喱酱手里拿着牛肉干,两人相视一笑——属于他们的故事,虽然开头有点曲折,有点搞笑,有点乌龙,但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甜蜜的开始。
而开心公寓的客厅里,粉色沙发上还放着赵海棠上次掉的另一只鞋子,仿佛在无声地证明:有些缘分,就算丢了鞋子,就算被欺骗,就算兜兜转转,也终究会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