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连轩在赫家思索如何应对之时,南宫璃已按照既定计划,率军来到了断魂谷。她深知此役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站在高岗之上,手中轻握幻影镜,目光如炬地俯瞰着谷底。
夜色沉沉,寒风掠过断魂谷的峭壁,吹得林间枯叶簌簌作响。南宫璃站在一处高岗之上,手中轻握幻影镜,目光如炬地俯瞰着谷底。
“断魂谷……果然名不虚传。”她低声自语,“地形险恶,易守难攻,若非我早有准备,怕是连他们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身后的副将策马上前,拱手道:“小姐,弓弩手已就位,骑兵也按您的吩咐分三路埋伏,只等敌军入彀。”
南宫璃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好,那就让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她将幻影镜轻轻一转,镜面泛起微光,映出白日里敌军行进的轨迹。每一条岔路、每一处陷阱、每一个暗哨的位置,都被她一一标记在心中。
“传令下去,待敌军进入谷口后,先封锁出口,再放箭逼其内乱。”
“是!”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整个山谷仿佛化作一张巨大的蛛网,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叛军残部正沿着山道缓缓前行。领头之人正是敌军主将——一个满脸疤痕、身形魁梧的汉子。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神色警惕。
“奇怪……”他皱眉喃喃,“怎的今日这般安静?以往这个时候,早就该有野兽嚎叫了。”
身旁一名亲信低声道:“将军多虑了,或许只是天气太冷,野兽都躲起来了。”
疤面将军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这地方我走过不下十次,每次都有动静。今晚……不对劲。”
话音未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一支火箭破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中计了!”疤面将军大喝一声,拔刀怒吼,“快撤!”
可惜为时已晚。
两侧山壁之上,弓弩齐发,箭雨如蝗虫般倾泻而下,瞬间将最前排的几名士兵钉在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山谷顿时陷入混乱。
“杀!”南宫璃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多时的轻骑兵从三面杀出,如同猛虎扑食,直冲敌阵核心。
疤面将军怒吼连连,挥舞长刀奋力迎战,但他的队伍早已溃不成军。有人试图攀爬山壁逃命,却在半途中被利箭射穿;有人想从原路折返,却被封住退路。
南宫璃立于高处,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你们背叛国家,勾结邪祟,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她抬手一挥,数十名特工从密林中跃出,迅速包抄过去,直取疤面将军。
那将军见状,咬牙切齿,猛然掏出一枚黑色药丸,欲要吞服。
“休想!”南宫璃冷笑一声,手腕轻抖,一支银针破空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对方手腕。
药丸落地,碎成粉末。
“迷香阵!”她厉声下令。
早已准备好的特工立刻点燃事先布置好的香炉,一股淡紫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顺着风势飘向敌军残部。
片刻之后,那些仍在挣扎的敌人一个个动作迟缓,眼神涣散,最终瘫倒在地。
疤面将军虽强,但也无法抵抗这特制药粉的侵蚀,体力逐渐流失,脚步踉跄,终于被两名特工合力制服。
南宫璃缓步上前,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背后究竟是哪个势力?”
疤面将军喉咙滚动,却因哑穴被封,一句话都说不出。但他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南宫璃眉头微蹙,俯身靠近,借着火把的光亮,她终于看清了他对口型说出的三个字:
“凰火……圣女……”
那神秘身影在战斗前突然离开,现在又出现这样奇怪的话语,加上这和敌营旁拾到的‘凰纹’玉牌隐隐呼应,这其中必然有某种联系,看来赫连轩那边的情报所牵扯的,远比想象中复杂。
她心头一震,这三个字竟与她在敌营西侧粮仓旁拾起的那块“凰纹”玉牌隐隐呼应。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她喃喃道。
翌日清晨,押解俘虏的队伍踏上了归程。
京城方向,晨曦初现,金光洒落在马背上,映照出一行人整齐的步伐。
南宫璃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神情冷峻,手中依旧紧握着幻影镜。昨夜一役,她虽成功围剿叛军残部,但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总觉得,这场胜利来得太顺利了些。
尤其是那个神秘身影——在战斗前一刻悄然离开断魂谷北侧山壁的人。那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还有那句“凰火未灭,圣女犹存”,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凰纹”玉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繁复的纹路,思索良久。
“看来,赫连轩那边的情报,也不简单啊。”她轻叹一声。
此时,一名斥候策马而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小姐,京城外驿站已被世家控制,属下建议绕道三十里,改走西岭小道。”
南宫璃闻言,略微沉吟,随即点头:“好,就依你的建议。记住,避开所有眼线,务必安全抵达京城。”
“属下明白!”
队伍继续前行,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地面上,斑驳陆离。
南宫璃望着远方的京城轮廓,心中思绪翻涌。
“赫连轩,这次我们能揭开多少真相?还是说……这只是更大风暴的开始?”
她没有答案。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身后,是昨日血战留下的痕迹;前方,是未知的命运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