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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瞬间包裹了冷焰的全身。与外界暴雨的喧嚣截然相反,水道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头顶岩壁渗出的水珠,间歇性地滴落在地面积水中,发出空洞而清晰的“滴答”声,更添几分阴森。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苔藓的腥味,以及一种陈年腐朽的气息,直冲鼻腔。

冷焰背靠着刚刚关闭的石板,一动不动,任由眼睛适应这极致的黑暗,耳朵则像最灵敏的探测器,捕捉着周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除了滴水声,只有她自己刻意放缓的、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没有机关触发的声音,没有巡逻守卫的脚步声,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气息。

安全。

她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从怀中摸出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火折子。熟练地晃亮,一点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撑开,勉强照亮了周围方寸之地。

眼前是一条明显由人工开凿、却又因年久失修而显得破败不堪的甬道。地面是粗糙的石板,积着一层薄薄的、浑浊的泥水,两侧石壁上布满厚厚的、墨绿色的苔藓,头顶则不断有冷凝水珠渗下,让整个空间都湿漉漉的。

甬道并不宽敞,仅容一人弯腰前行,高度也有限,冷焰需微微低着头才能避免撞到顶壁的钟乳石状凝结物。前方是深邃的、望不到尽头的黑暗,火折子的光芒只能照亮前方几步之遥,更远处,黑暗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着未知的危险。

她握紧了袖中那枚淬毒的瓷片,冰冷的触感让她因寒冷和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指尖稍稍回暖。没有犹豫,她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警惕地扶着湿滑的石壁,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

积水被踩动,发出轻微的吧唧声,在寂静的甬道中传出老远。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落在实处,谨慎地试探着脚下的石板是否有松动或陷阱。目光如炬,扫视着两侧墙壁和头顶,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关痕迹。

这条水道比想象中要长,蜿蜒曲折,时而向下倾斜,时而出现岔路。冷焰凭借着过人的方向感和对王府地面布局的记忆,选择着最有可能通向核心区域的方向。在一些岔路口,她会用瓷片在不起眼的角落留下极浅的标记,以防迷路。

越往深处,空气越发潮湿阴冷,腐朽的气味也越发浓重。偶尔能看到一些散落在角落的、已经腐烂的木质构件,似乎是当年水道系统的一部分。

突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不同于水滴声!

冷焰瞬间屏住呼吸,熄灭了火折子,身体紧贴住冰冷潮湿的石壁,融入阴影之中。

黑暗中,那“沙沙”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某种生物爬行的粘腻声响。紧接着,几点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如同鬼火般飘忽不定。

是蛇!不止一条!而且是被昨日那特殊药粉吸引或是惊扰后,循着气味或是被这活人气息吸引而来的蛇类!

冷焰心头一紧。在这狭窄黑暗的空间里遭遇蛇群,比在外面要危险十倍!

她毫不犹豫,从怀中掏出那包特制的、真正具有强力驱蛇效果的药粉,迅速撒在自己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浓烈的雄黄和刺鼻草药味弥漫开来。

那几点幽绿的光芒在靠近药粉范围时猛地停滞,随即变得焦躁不安,发出更加急促的“嘶嘶”声。它们似乎对这股气味极为厌恶,在原地徘徊扭动,不敢越雷池一步。

冷焰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大意。她重新晃亮火折子,昏黄的光线下,看清了前方的景象——足足有四五条大小不一的赤链蛇和几条乌梢蛇,正盘踞在甬道前方,昂着头,吞吐着信子,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必须尽快通过这里,药粉的效果能持续多久并不确定,而且它们的嘶鸣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她眼神一冷,手腕一翻,那枚淬毒的瓷片已夹在指间。没有犹豫,手腕猛地一抖!

“嗖!嗖!嗖!”

几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响起!瓷片如同死神的请柬,精准地没入那几条毒蛇的七寸或是头颅!

动作快、准、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几条蛇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便瞬间僵直,随即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扭曲了几下,不再动弹。只有那几条无毒的乌梢蛇,受惊之下,迅速窜入旁边的石缝消失不见。

冷焰走上前,面无表情地拔出瓷片,在死蛇的鳞片上擦干净血迹,重新收回袖中。整个过程冷静得如同只是拂去了衣角的灰尘。

清除障碍,她继续前行。心中对萧绝的警惕又提升了一层。这水道不仅隐蔽,而且天然存在着这些危险的“守卫”,若非她准备充分,兼之身手不凡,恐怕早已葬身蛇腹。

又前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甬道似乎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下空间,像是一个废弃的蓄水池或者是水闸控制室。空间中央是一个黑沉沉的水潭,水面平静无波,深不见底。水潭对面,则出现了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拱形洞口,不知各自通向何方。

冷焰停在潭边,眉头微蹙。三个选择,选错一个,可能就意味着前功尽弃,甚至陷入绝境。

她举起火折子,仔细观察着三个洞口。洞口边缘都很粗糙,布满了苔藓,看不出明显区别。她又蹲下身,查看地面和潭边,试图找到一些足迹或者其他线索。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中间那个洞口下方的水潭边缘。那里,似乎有一小块苔藓被蹭掉了,露出底下颜色稍浅的石壁,而且,那附近的石壁上有几道极其细微的、像是金属物品反复刮擦留下的浅痕。

有人来过!而且很可能是不久前!

是萧绝?还是他派来检查的人?或者是……福忠那样暗中行事的人?

无论是谁,这痕迹指向中间洞口的方向。

风险与机遇并存。跟着痕迹走,可能更快找到目标,但也更可能直接撞上敌人。

冷焰只沉吟了不到三息,便做出了决定。她从来都不是畏首畏尾之人,既然找到了线索,就没有放弃的道理。她小心地避开那处痕迹,选择了一个最不容易留下自己脚印的角度,涉水走向中间那个洞口。潭边的水不深,只没到脚踝,但冰冷刺骨。

进入中间洞口,甬道变得比之前更加狭窄和低矮,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匍匐才能通过。空气也更加污浊,带着一股浓郁的、类似铁锈和某种陈旧药材混合的古怪气味。

而且,她敏锐地感觉到,这条甬道是微微向上倾斜的。根据方向和距离判断,她很可能已经进入了西院主体建筑的下方!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目标,近在咫尺!

又艰难地前行了一段,前方隐约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并非火把或油灯的光芒,而是一种更幽冷、更稳定的,类似于夜明珠或某种荧光石散发出的光。

同时,那股铁锈和药材混合的气味也更加浓郁了。

冷焰再次熄灭火折子,将身体隐匿在阴影中,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

光亮是从一个拐角后传来的。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光源处望去——

只看了一眼,她的瞳孔便猛地收缩!

拐角后,是一个不算太大,但显然经过精心修整的石室。石室四壁打磨得相对平整,其中一面墙上镶嵌着几块鸡蛋大小的荧光石,提供了微弱但足以视物的照明。

而石室内的景象,却让冷焰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石室中央,并非她预想中的卷宗箱架,而是一个巨大的、由青铜铸造的……丹炉!

丹炉约有半人高,三足鼎立,炉身上雕刻着繁复而诡异的蟠螭纹路,炉底似乎还有未完全熄灭的炭火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金属与药物的焦糊气味。丹炉旁边,散乱地放着一些玉杵、玉碗、铜秤,以及许多大大小小、材质各异的匣子和瓶罐。

而在石室的一角,堆放着一些东西——那赫然是……人的骸骨!不止一具!那些骸骨大多残缺不全,姿态扭曲,仿佛在生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在白森森的骨骼之间,还能看到一些残留的、颜色诡异的布料碎片。

炼丹房!萧绝竟然在这王府禁地之下,秘密设置了一间炼丹房!而且,用的是……活人?!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冷焰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绝的身体时而暴戾狂躁,时而又显出阴寒虚弱之象!为什么他对太医院的火蟾标本如此看重!他很可能自幼中了某种奇毒(“阴寒噬心”),一直在试图用各种方法压制甚至解毒,而炼丹服药,甚至可能采用了某些极其邪恶的方术,便是他的尝试之一!这些骸骨,恐怕就是试药或是用作药引的牺牲品!

这哪里是什么废弃水道连接的密室,这根本是萧绝不为人知的、藏匿着最深沉罪孽与秘密的魔窟!

震惊只持续了一瞬,冷焰迅速冷静下来。目光如电,扫视整个石室。丹炉、药材、骸骨……这里似乎没有她想要的军事布防图或者与前朝旧案相关的卷宗。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丹炉后方,那面镶嵌着荧光石的墙壁上。那里,似乎有一块石板的颜色与周围略有差异,边缘也更加规整。

暗格!

她毫不犹豫,闪身进入石室,避开中央的丹炉和地上的杂物,迅速来到那面墙壁前。指尖在疑似暗格的石板周围仔细摸索,果然在底部摸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

用力一按!

“咔。”

一声轻响,那块石板向内弹开,露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空间。里面没有卷宗,只静静地放着一个扁平的、紫檀木打造的精致木盒。

冷焰的心跳再次加速。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木盒,入手沉甸甸的。木盒没有上锁,她轻轻掀开盒盖——

里面并非预想中的图纸或信件,而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数十个婴儿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

每一个木牌上都用朱砂写着一个人的姓名、籍贯,以及一个日期!

她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块,借着荧光石的光芒,看清了上面的字迹:「张五,河间府人,景和十七年三月初七」。

景和十七年?那是先帝在位的年号,距离现在已有近十年!这个日期……

冷焰脑中飞速运转,回忆着看过的卷宗。景和十七年春,河间府似乎并未上报什么大灾大案……等等!她猛地想起一份尘封的刑部旧档,景和十七年三月,京城附近曾有多起壮丁“无故失踪”的悬案,最后不了了之!

她又快速翻看了几块木牌,姓名籍贯各异,但日期都集中在景和十三到十八年之间!这正是萧绝逐渐掌控朝堂、势力崛起的时期!

这些,根本不是什么试药人的记录!这是……萧绝铲除异己、或是进行某些秘密行动后,留下的……死亡名册!是他累累罪行的原始档案!

难怪要藏在如此隐秘之地!这木盒里的任何一块木牌流出去,都足以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冷焰强压下心中的震动,将木盒盖好。这东西虽然不如边境布防图那样能立刻用于军事打击,但其政治价值无可估量!关键时刻,足以成为压垮萧绝的又一根致命稻草!

她将木盒贴身藏好,正准备仔细搜寻石室,看看是否有其他暗格或线索时——

突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踩断了枯枝的声响,从她来的的甬道方向传来!

有人!

冷焰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她毫不犹豫,闪电般吹熄了手中以防万一再次点燃的火折子,身体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一滑,隐匿到了丹炉投下的巨大阴影之中,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几乎停滞。

手中的淬毒瓷片已再次滑入掌心,冰冷的锋刃对准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黑暗中,唯有荧光石散发着幽冷的光,将石室映照得如同鬼域。中央的丹炉,更像是一头沉默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怪兽。

那“咔嚓”声之后,甬道方向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错觉。

但冷焰知道,绝不是错觉。有人跟她一样,潜入了这条水道,而且,已经到了附近!是敌是友?是发现了她踪迹的守卫,还是……同样别有目的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息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冰冷的汗水,沿着她的鬓角,悄无声息地滑落。

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不知来源的、细微的“滴答”水声,规律地敲打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终于,甬道拐角处,一个极其模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缓缓地、一寸寸地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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