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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尚未散尽,一道魁梧身影已破烟而出——蛮族巨汉双手举着石锤,借着冲势狠狠砸向宁不凡面门,石锤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污,带着蛮荒之地特有的腥气。

宁不凡眼神未变,甚至懒得动用灵力,只反手一拳迎了上去。拳与锤相交的刹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石锤竟被震得裂开数道缝隙。巨汉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双臂瞬间失去知觉,整个人像被踢飞的皮球般腾空而起,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

紧随其后的四人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巨汉肥硕的身躯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嘭”地撞在不远处一棵野果树上。枝桠剧烈摇晃,数颗拳头大的野果噼里啪啦掉落,不偏不倚砸在巨汉脸上——红的、青的果子汁混着鼻血淌下来,他闷哼一声,眼冒金星地栽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五……”侏儒老者刚想喊“五火焰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尖声暴喝,“四火焰诀!”

余下四人瞬间变换阵型,呈菱形站位。咬破指尖,媚眼少妇将血滴在锁链上;高个长者骨哨吹得急促;哑语青年双手结印;侏儒老者则掏出张火符拍在掌心。四人同时掐诀,四颗拳头大的火球凭空燃起,带着滋滋的灼烧声,呈扇面朝着宁不凡砸来。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宁不凡冷哼一声,周身灵力一荡,淡青色的护罩如水泡般展开。四颗火球相继撞在护罩上,发出“噗噗”几声闷响,只炸开几缕黑烟,连护罩的光晕都未曾动摇。

不等四人回神,宁不凡指尖已凝出一颗头颅大的火球,火焰呈赤红色,还未靠近便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浪。他屈指一弹,火球呼啸着飞出,在距四人丈许远时突然“嘭”地爆开,化作四颗小火球,如长了眼睛般分别射向四人。

“不好!”侏儒老者惊觉不对,想躲却已来不及。赤红火焰撞在身上,瞬间引燃了衣袍,刺骨的灼痛感顺着经脉蔓延。媚眼少妇的冰链刚要挥出,便被火球炸得脱手;高个长者的骨哨断成两截,嘴角溢出血沫;哑语青年的青铜镜被烧得扭曲,整个人被掀飞出去。

片刻间,四人被炸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宁不凡缓步走近,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四人,踢了踢侏儒老者的腿:“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么?”

侏儒老者忍着痛楚抬头,望着眼前这个轻描淡写便击溃他们五人合力的修士,眼中终于没了侥幸,只剩下彻骨的恐惧。

宁不凡指尖灵力微动,将最后一个滚落在地的哑语青年轻轻一推。那人像个断线木偶般滑到案台下,与其余四人并排躺好——侏儒老者蜷着腿,高个青年歪着头,媚眼少妇的银饰缠在手腕上,蛮族巨汉依旧保持着被砸懵的姿势,五人竟被摆得整整齐齐,连脚尖朝向都分毫不差。

他后退两步,看着那排横七竖八却又透着诡异规整的身影,案台的阴影恰好将他们半遮半掩,只露出几截挣扎时被烧焦的衣袍。宁不凡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魔修特有的冷冽:“果然,一家子就得整整齐齐。”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昏死中还在抽搐的侏儒老者猛地打了个寒颤。

城隍庙外的风卷着枯叶掠过门槛,案台上积灰的香炉被吹得轻轻晃动。宁不凡扫了眼五人腰间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并未伸手去取——这点油水还入不了他的眼。他真正要的,是藏在这些人口中的秘密。

入夜,城郊城隍庙的破洞里漏进几缕残月,勉强照亮半尊缺头的神像。火堆在大殿中央噼啪作响,火星溅在青砖地上,映得宁不凡玄色法袍上的暗纹忽明忽暗。他盘膝坐在唯一还算完整的蒲团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根柴火,目光落在案台下跪着的五人身上。

侏儒老者缩着脖子,膝盖在冰冷的地上挪了挪,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前辈,我等真的全交代了……句句属实啊!”他偷瞄宁不凡的脸色,见对方眼皮都没抬,连忙又道,“先前抓的那几个散修,真没敢伤他们一根汗毛,全交给馨王世子关在城外庄园里了。其他的……其他的我们是真不知道啊!小的愿带路,带前辈去找他们!”

旁边的蛮族巨汉痛得龇牙咧嘴,闻言也跟着点头,却被侏儒老者狠狠瞪了一眼,顿时把话憋了回去。

站在侏儒身侧的高个长者忽然昂起头,脖子上的蛇骨项链晃了晃:“我蒙山五友平生最讲义气,说一是一,绝无半句虚言!”他刻意拔高了声音,像是想用气势掩饰心虚。

“就是就是……”媚眼少妇刚附和半句,就被傻愣愣的蛮族巨汉抢了话头。那壮汉挠了挠被打肿的脸颊,瓮声瓮气地说:“昨天三哥还说,等这事了了,就拿钱买两串驴肉火烧给我吃……”

“傻缺!闭嘴!”侏儒气得差点跳起来,反手一巴掌拍在壮汉后脑勺上,“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是说火烧的时候吗?!”

壮汉被打得“哎哟”一声,委屈地低下头,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果渍——正是白天被野果砸出来的。

火堆“啪”地爆出个火星,宁不凡终于抬眼,目光扫过五人,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按你们

宁不凡冷笑一声,指尖把玩着一枚刚从侏儒老者身上搜来的骨符,声音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按你们所言,你们五个是被馨王府那王益下了‘血煞咒’,专门替他捉拿所谓的‘魔道党羽’,稍有违背便会禁制发作,痛不欲生?”

他每说一个字,五人的头就点得更狠,侏儒老者更是鸡啄米似的:“是是是!”

“你们还说,馨王世子背后的势力,并非魔道六宗,而是早已销声匿迹的黑煞教?”宁不凡打断他,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四人,“这些年你们在胥国境内到处抓人,只要是稍有灵力波动的散修,都被你们扣上‘私通魔道’的帽子,抓到后全交给世子处置,至于他们是死是活,你们一概不知?”

“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高个长者急得额头冒汗,蛇骨项链都歪了,“我们只是跑腿打杂的,真不知道那些人最后如何了……”

宁不凡缓缓站起身,黑袍在火堆映照下投出大片阴影,笼罩住五人:“这么说来,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手上沾的血腥怕是不比那王益少。”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寒意,“我今日送你们上路,倒也算替那些枉死的散修报仇,你们便是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五人先是条件反射般连连点头,可“死不足惜”四个字钻进耳朵,才猛地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在复述,是要动手了!

“前辈饶命啊!”侏儒老者第一个哭嚎起来,“我们是被逼的!是被禁制逼的啊!”他“咚咚”地往地上磕头,额头很快磕出了血,“我们愿意戴罪立功!愿意带前辈去那关押之地!那里至少关着十几个散修,前辈救他们出来,也算我们积德了啊!”

蛮族壮汉也跟着哭喊,只是话说不利索,只会重复“我不想死”“驴肉火烧还没吃”;媚眼少妇哭得银丝乱响,连声道“我还有八十岁老母要养”;哑语青年虽没哭喊,却也脸色惨白,不住地作揖。

宁不凡看着他们丑态毕露的模样,眼中毫无波澜。侏儒老者眼珠在眼眶里飞快一转,忽然换了副悲戚表情,捶着胸口道:“我就知道!正道七大派的仙师绝不会坐视魔道邪教为祸人间,更不会放任他们屠戮我等散修!前辈您今日出现,定是上天派来的救星啊!”

旁边的高个长者也连忙附和,脖子上的蛇骨项链随着他的动作乱晃:“恳求仙师为我等解除禁制!我蒙山五友虽曾行差踏错,但骨子里尚存一丝正气!只要能挣脱那血煞咒的控制,我等愿肝脑涂地,助前辈荡平这黑煞教,匡扶正义,还胥国一个朗朗乾坤!”

这话听得宁不凡眼皮直跳——自己刚才所做之事怎么看都和“正道仙师”沾不上边。这伙人倒是会见风使舵,转圜得比翻书还快。

他扫了眼五人,从他们眼底只看到求生的急切,倒没多少真正的歹毒。先前掳掠散修虽可恶,却也确实是被禁制所迫,算不上穷凶极恶之辈。

宁不凡没再多言,只是抬手虚抓。五道黑红煞气从五人眉心飞出,在他掌心凝成五个黑红色的符文,随即被他指尖捏碎。随着符文消散,五人只觉丹田处那股日夜作祟的灼痛感骤然消失,浑身一轻,连灵力运转都顺畅了许多。

“这……这就解了?”侏儒老者难以置信地摸了摸眉心,又运起灵力试了试,果然再无半点滞涩,顿时喜出望外。

蛮族壮汉活动着筋骨,嗷嗷叫了两声:“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五人齐齐站起身,对着宁不凡拱手便拜,这次的恭敬倒有了几分真心:“多谢前辈恩典!替我等解除血煞咒。”“前辈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宁不凡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冷淡:“禁制已解,你们若想走,现在便可离开。”

侏儒老者眼珠又是一转,连忙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眼神里透着真切的感激——摆脱了蚀心咒的控制,他们总算能喘口气,此刻自然不愿错过抱大腿的机会。

宁不凡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模样,心里那点无语渐渐淡了。他淡淡道:“带路去地牢。若真能救出人,再谈其他。”

“我等蒙山五友,最是讲义气!”侏儒老者梗着脖子,拍得胸脯砰砰响,“往后仙师但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哪怕刀山火海也绝不含糊!”

话音刚落,其余四人齐刷刷跟着躬身下拜,动作竟比先前求饶时整齐了数倍。

宁不凡看着这阵仗,眉梢微挑:“对了,你们五位,还未曾报上姓名。”

侏儒老头立刻直起身,拱手而立,脸上堆着殷勤的笑:“禀告仙师,在下蒙大!”

高个老者往前站了半步,同样拱手:“在下蒙二!”

媚眼少妇敛衽一礼,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媚态:“奴家蒙三娘。”

哑语青年张了张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蒙大赶紧插话:“仙师莫怪,这是我们四弟蒙四,他天生喑哑,却是个认路寻人的好手!”

最后轮到蛮族壮汉,他拍着圆滚滚的肚皮,瓮声瓮气地大笑:“俺乃蒙五!哈哈!”

“蒙大、蒙二、蒙三、蒙四、蒙五……”宁不凡默念一遍,只觉得嘴角阵阵抽抽。这名字起得,倒真是简单粗暴,和他们这伙人的德性倒是相配。

他压下心头那点异样,目光扫过五人:“既然愿随我行事,便打起精神来。”

蒙大立刻应道:“仙师放心!我等绝不含糊!”

宁不凡没再多言,心里却已盘算起后续——有这五人从旁协助,加上他自己,正好六人。黑煞教那边明面上有王益和馨王世子两个筑基,暗处或许还有黑煞教的人手,但论起实力,己方未必落于下风。

“六对二,优势在我。”他暗自思忖,“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一并解决墨姑娘的家仇,再救出萧丫头的爷爷。”

蒙大捋着下巴那撮稀疏的山羊胡,见宁不凡眉头微蹙,似在思索要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仙师,接下来我等该如何打算?要不要先摸进王府探探虚实?”

宁不凡站起身,抬手拍了拍长袍上沾染的尘土,玄色衣料上的暗纹在月光下流转,朗声道:“黑煞教那伙人此刻怕是还蒙在鼓里,未必知晓我已盯上他们。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便是打草惊蛇,逼他们露出马脚;再引蛇出洞,让藏在暗处的人手也显形;最后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妙啊!”蒙大眼睛一亮,连忙拱手称赞,“仙师这计策真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先是搅乱他们阵脚,再一锅端了老巢,高!实在是高!”

蒙二跟着点头,蛇骨项链都晃出了声:“步步为营,环环相扣,仙师果然深谋远虑!”蒙三娘也抿嘴笑道:“奴家就知道跟着仙师准没错,这脑子转得比咱家四弟的脚程还快!”

唯独蒙五摸着后脑勺,傻呵呵地笑:“好!真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成语,听着就带劲!”

这话一出,其余四人都转头看他,眼神里三分无奈七分好笑。蒙五被看得有些发窘,连忙摆手:“俺、俺也是略懂略懂……”说着还挠了挠头,耳尖都红了。

蒙大搓着手,眼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仙师,那我们何时出发?”蒙二攥紧了骨笛,蒙三娘理了理银饰,连蒙五都扛稳了石锤,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宁不凡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五人:“不是‘我们’,是‘你们’。”

五人都是一愣,蒙大忍不住追问:“仙师这是……”

“你们想过吗?”宁不凡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一直躲在别人身后,就算报了仇、解了禁,往后遇见更强的修士,依旧是任人拿捏的份。但若能借此机会,亲手掀了黑煞教的窝点,救出那些被掳的修士——”

他顿了顿,看着五人渐渐发亮的眼睛,继续道:“到那时,你们才算是真正的‘蒙山五侠’。”

“蒙山五侠……”蒙大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名号像团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那点被世俗压灭的血性。

五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决绝。蒙大上前一步,拱手道:“请仙师放心!今日我等便让世人瞧瞧,我蒙山五侠,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宁不凡看着他们亮得惊人的眼神,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去吧。记住,别只顾着逞强,白天散发宣传扩大影响,查明关押藏匿散修的位置,半夜突袭捣毁外围据点,解救被抓散,顺藤摸瓜,逼出黑煞教暴露其老巢所在。”

“是,仙师!”

五人不再犹豫,蒙四在前引路,蒙大拍了拍蒙五的肩膀,一行人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不同于先前的畏缩,这次的脚步里,多了几分踏碎过往的决然。

宁不凡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指尖萦绕的灵气悄然散去。有时候,给人一点念想,比亲手代劳,更能激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今夜,既是救人,也是渡人。

胥国京城的日头刚爬过城楼,五条身影便晃荡在大街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一个沙袍侏儒扛着卷黄纸,一个高个汉子捧着砚台,媚眼少妇拎着米糊桶,哑语男子背着浆糊刷,还有个壮汉抱着摞木牌,正是蒙山五人。

“借过借过!”蒙大踩着小板凳,将一张张泛黄的纸贴在城墙根,纸上用朱砂画着十几个散修的样貌,旁边写着“寻人”二字。蒙五举着木牌跟在后面,牌上刻着“重金寻亲”,引得商贩们探头探脑。

“店家,瞧过这几位吗?”蒙二拿着画像冲进药铺,蛇骨项链差点扫翻药柜,“都是炼气修士,最近几个月在京城失踪的。”蒙三娘则凑到胭脂铺老板娘跟前,捏着画像软声细语:“姐姐行行好,若见过这几位道长,可得告诉奴家呀。”

从辰时到未时,五人把京城东西两街跑了个遍,浆糊用空了三桶,画像贴满了半面城墙。虽被不少人当成疯子,却也真摸到些线索——有人说见过穿青袍的老道被塞进马车,往城西别院去了。

夜幕降临时,城西那处荒废的别院外,蒙大五人猫在草丛里。蒙四比划着院内布防,蒙大压低声音:“里面有八个护卫,都是世俗武者,没灵力波动。听好了,速战速决,别惊动旁人!”

随着蒙大一声令下,五人如狸猫般窜入院墙。蒙五抡起石锤砸开柴房门锁,蒙二骨笛吹响,几道音刃瞬间放倒两个守卫;蒙三娘银链甩出,缠住一人脖颈,蒙四则用青铜镜挡住偷袭的刀,反手一拳将人打晕。不过一炷香功夫,八个守卫便全被捆了结实,嘴里塞着破布哼哼唧唧。

“这边!”蒙大踹开地窖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地窖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修士,个个灵力被封,面色蜡黄。其中一个穿蓝布短褂的老者听到动静,挣扎着抬头,正是萧翠儿的爷爷萧老爷。

就在此时,一道玄色身影无声无息落在院中,正是隐匿观察的宁不凡。他扫过地窖里的人,目光在萧老爷身上顿了顿,随即看向蒙大五人,淡淡道:“做得不错。”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五人顿时红光满面。蒙大搓着手笑道:“能为仙师分忧,是我等的荣幸!”

宁不凡没再多言,俯身解开萧老爷身上的禁制,将其扶起:“萧道友,翠儿在等你。”萧老头又惊又喜,刚要道谢,却见宁不凡已带着他掠出了此地。

秦府别院的灯刚亮起,萧翠儿正趴在窗边画灵草,就见宁不凡推门而入。“翠儿,你看看谁来了。”

小姑娘猛地抬头,手里的木炭“啪”地掉在地上。待看清宁不凡身后的萧爷爷,她瞬间红了眼眶,尖叫着扑过来,先是抱住爷爷哭了半晌,又猛地转身扑进宁不凡怀里,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宁大哥!谢谢你!”

宁不凡身子一僵,随即轻咳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先见见你爷爷吧。”

当夜,御风舟载着三人落在城郊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下,萧翠儿抱着爷爷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宁不凡从乾坤袋里取出玉瓶和两封信函,递给萧老头:“这是固本培元丹,老先生服下可恢复灵力。这两封信,一封是去黄枫谷的推荐信,找百草园的马师伯;另一封,劳烦转交我师父李化元,告知近况。”

萧老头接过信函,见上面盖着黄枫谷的灵纹印,激动得老泪纵横,拉着翠儿便要下拜:“宁小友的大恩,我祖孙俩没齿难忘!”

“一路保重。”宁不凡摆了摆手,飞舟缓缓升空。竹林里,爷孙俩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宁不凡望着京城方向,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送走萧翠儿祖孙,了却一桩心事,但馨王府的黑煞教幕后主谋、墨彩环的家仇……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指尖凝起一缕杀气,眼神冷冽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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