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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南谷的晨雾还未散尽,宁不凡隐在谷口的古树下,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座供散修落脚的楼阁上。他知道韩立还在阁内调息——自七玄门一同应对金光上人、辗转岚州嘉元城,再到如今齐聚太南谷,两人早已是一路同行的伙伴。只是昨夜广场上因叶豹而起的风波后,他对青纹道士一行人便多了几分留意。作为知晓原着剧情的人,他清楚青纹这伙散修并非韩立修仙路上的助力,反而暗藏祸心,心底那股不安感随着天色渐亮愈发浓烈。

天刚蒙蒙亮,一道熟悉的身影便从楼阁后门悄然溜出,正是韩立。他运转着刚掌握不久的御风诀,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飘远,每一步都透着谨慎,连呼吸都刻意放轻——这是韩立一贯的作风,从七玄门应对野狼帮时便如此,凡事总想着留三分余地。宁不凡紧随其后,始终保持三十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是两人一路摸索出的默契,既能及时察觉危险,又不干扰韩立的判断。他清楚韩立对周遭的警惕性,却没料到这份谨慎,竟没能避开早已布下的陷阱。

两人一前一后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宁不凡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后方两道人影快速追赶,人影前方还跟着一团拇指大小的绿光,如跗骨之蛆般锁定韩立的方向。他心中一凛,瞬间回想起昨夜青纹道士与韩立告别时的场景——当时青纹拍了拍韩立的肩膀,袖口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他当时便觉异样,却没来得及提醒,如今看来,竟是青纹早有预谋,在韩立身上撒了追踪用的“牵机粉”。

韩立很快察觉异常,脚下速度陡然加快,百余里地未曾停歇,直到前方出现一座矮小山丘,才停下歇息。宁不凡隐在山丘另一侧的树丛中,看着韩立盘膝坐下调息,心中暗自思忖:韩立的谨慎总能让他避开明面上的陷阱,可这次面对青纹这伙早有算计的散修,这份谨慎恐怕还不够。

果然,片刻后,韩立周身的泥土中突然射出十余道惨白光芒,如利刃般直刺要害。宁不凡下意识握紧袖中短剑,指节泛白——两人并肩作战多次,早已习惯危急时刻相互支援。却见韩立猛然睁眼,灵力骤然爆发,身形惊鸿般腾空而起,稳稳落在数丈外。那些白光插入泥土,露出锋利尖端,竟是修士常用的冰锥术所化。

韩立指尖凝出拳头大小的小火球,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沉声喝问偷袭者身份。一道黄衣人影从树后现身,侧身避开火球,同时低喝“动手”。话音刚落,一双泛着黄光的大手突然从地下窜出,如铁钳般死死抓住韩立的双脚,将他钉在原地。宁不凡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土系修士擅长的“巨力术”,而韩立主修木属性功法,本就受其克制——当年在七玄门,韩立应对土系功法便略显吃力,如今虽修为精进,仍难完全化解。

黄衣人趁势凝聚数枚冰锥,再次射向韩立。韩立反应极快,挥起腰间佩剑砍向黄光大手,剑锋划过却只溅起一串火星,未能造成丝毫损伤。冰锥已至眼前,韩立强行扭动身形避开大半,仍有两枚刺穿肩膀和小腿,鲜血瞬间染红衣袍。宁不凡心中一紧,他清楚韩立的肉身经丹药淬炼,比普通炼气修士强横,可这般伤势,难免影响后续应对。

韩立咬牙抽脚后退,试图挣脱束缚,一道魁梧身影突然从林中冲出,手中握着黑沉沉的长刀劈来。韩立身法灵动避开,却没料到长刀在空中突然化作黑色绳索,如毒蛇般缠向他的腰身。黄衣人见状,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黑色葫芦——宁不凡心中暗道不好,这葫芦形制与金光上人所用的“噬魂葫芦”极为相似,多半是能释放阴毒雾气的法器。

韩立迅速取出一张金刚符拍在身上,金色光罩瞬间笼罩全身,却也因此减缓了身法,被黑色绳索缠个正着。魁梧大汉趁势冲来,长刀再次显现,眼看就要劈向韩立头颅。千钧一发之际,韩立突然蹲身,双手按在地面,木属性灵力涌入大地,坚硬的地面瞬间化作流沙,将大汉双脚牢牢困住——这招“流沙术”是他在嘉元城后特意研习的,专为应对近身缠斗,此刻用上果然奏效。黄衣人急忙从葫芦中喷出一团黑球,砸在金色光罩上,让光罩泛起阵阵波动,几欲碎裂。

宁不凡看得清楚,韩立额角已渗出汗珠,呼吸急促,体内灵力消耗极大,已显疲态。他不再犹豫,摸向怀中那个不起眼的木匣——这是他在太南小会用仅剩的几块低阶灵石换来的一次性符宝,本为升仙大会准备,此刻毫不犹豫地取出,掐动口诀后,一道灰光飞出,劈开了黄衣人喷出的黑球。

黄衣人见状惊呼,显然认出符宝威力。魁梧大汉脸色骤变,挣脱流沙转身就跑,宁不凡操控灰光紧追不舍,轻易斩下他的头颅。黄衣人召出一对黄色翅膀想要逃离,灰光速度陡然加快,从他前胸穿过,带起一蓬鲜血。

韩立大喜,快步上前想抓活口,却见黄衣人已重重摔在地上,没了气息。他蹲下身搜刮尸体,摸出五十块低阶灵石、几张符箓和一件破损法器,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眉头紧锁——他始终想不通,自己与这两人素不相识,为何会遭偷袭。宁不凡走上前,心中了然:韩立向来只关注与自身利益相关的人和事,没留意青纹昨夜那看似无意的举动,自然无法将偷袭者与青纹联系起来。从七玄门到嘉元城,韩立虽谨慎,却总对他人的“示好”缺乏防备,这也是他一路遇险的根源。

韩立简单处理伤口,稍作休整便继续上路,宁不凡依旧与他并肩而行——两人从七玄门便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无需过多言语,便能感知彼此的意图。他知道按原着剧情,韩立接下来要前往天雾台参加升仙大会,那里才是他获取筑基丹、踏入七大派的关键。可两人刚走了不到十里路,前方林中突然冲出三名修士,为首者正是青纹道士,身后还跟着两名未曾露面的散修。

“韩道友,没想到吧?”青纹道士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满脸狰狞,“你身上的符宝和从墨府得到的暖阳宝玉,该归我了!”

韩立脸色骤变,万万没想到一路同行的散修竟会反水。他毫不犹豫地取出宁不凡用过的灰光符宝,挥手射向青纹。青纹早有准备,取出一面青铜镜,注入灵力后射出青光,恰好挡住灰光。另外两名修士一左一右攻来,韩立肩腿有伤,身法渐缓,被一道剑光擦过胸口,又添新伤。

宁不凡心中一急,他虽只是五行伪灵根,修为仅有炼气四层,正面抗衡绝无胜算,可若眼睁睁看着韩立遇险,不仅违背一路相伴的情分,失去这个同行伙伴,自己在修仙界更是寸步难行——从七玄门到太南谷,正是靠着彼此扶持,两人才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目光快速扫过四周,见不远处有一块半人高的巨石,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趁青纹全力催动青铜镜、注意力全在韩立身上的间隙,宁不凡悄悄绕到侧面,运转体内微弱灵力,双手按在巨石上,猛地发力,推动巨石朝着其中一名修士滚去。那修士正专注于攻击韩立,丝毫未察觉身后危险,被巨石狠狠砸中,当场气绝。

青纹见状惊怒交加,分神之间,韩立抓住机会,灵力爆发,手中长剑化作流光,刺穿了青纹的肩膀。另一名修士见同伴接连丧命,吓得转身就跑,韩立挥剑斩下他的头颅。青纹忍着剧痛,想要催动青铜镜反击,宁不凡从怀中取出一张雷火符——这是他特意换来的保命之物,此刻毫不犹豫地掷了出去。

雷火符在空中炸开,火焰与雷光交织,将青纹吞噬,他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随后便没了声息。韩立看着身旁的宁不凡,眼中虽有疲惫,却多了几分并肩作战后的熟稔:“多谢不凡兄相助,刚才若不是你,我怕是难敌他们。”

“你我从七玄门便一路同行,何必言谢。”宁不凡走上前,语气真诚,“青纹这伙人早有预谋,昨夜他拍你肩膀时便动了手脚,我当时虽觉异样,却没及时提醒,也该担几分责任。”他没有提及原着剧情,只将缘由归结为自己的疏忽——从七玄门开始,他便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既不暴露秘密,又能让韩立放下戒心。

韩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头道:“难怪他们能一路追踪,原来是青纹搞的鬼。这次多亏了你,不凡兄,这份恩情,韩立记下了。”两人无需过多客套,简单几句话便说透彼此心意。

宁不凡刚想宽慰几句,却见韩立突然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串暗红血珠,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像要断裂的风箱。他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韩立,只听他牙关打颤,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我……被松纹的青光扫中……灵力紊乱……经脉尽断……撑不住了……”

韩立说着,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襟,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却像淬了冰的钢针,死死钉在宁不凡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与戒备。他根本没有掏任何东西的意思,另一只手死死按在胸口内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皮肉,自始至终,他都没打算将任何东西托付给任何人。

“别……” 他咳着血,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眼神里翻涌着警惕、猜忌,还有一丝到死都不肯松懈的偏执,“帮我……找个地方埋了……”

话未说完,他突然猛地抬手,像是要推开宁不凡,喉间发出嗬嗬的异响,眼中的怀疑愈发浓烈。这份提防刻进了骨子里,哪怕到了弥留之际,他依旧对身边唯一的人充满戒备,不愿泄露半分秘密。

话音落下的瞬间,韩立的手臂陡然一沉,头一歪便没了气息,可双眼依旧圆睁着,死死盯着宁不凡的方向,瞳孔里还残留着对秘密的守护、对他人的提防,那份怀疑像钉子一样扎在眼底,竟是死不瞑目。

宁不凡看着他圆睁的双眼和胸口仍紧紧护着的姿态,心中五味杂陈。他太清楚韩立的性子——这人生性多疑到了极致,从不信任何人,小绿瓶是他修仙之路的根本,是他藏了一路、连半分口风都没露过的最大秘密。别说主动托付,就算到死,他也会把所有底牌捂得严严实实,连一丝一毫都不愿让人觊觎。

从七玄门到太南谷,自己一路帮他避祸、助他夺宝,可他始终将自己视作潜在威胁,从未有过半分信任。到死,他最在意的依旧是守住自己的秘密,这份偏执,连死亡都无法消解。

宁不凡俯身,轻轻掰开韩立僵硬的手指,在他衣襟内侧的暗袋里摸到了那个小绿瓶,旁边还藏着木匣和升仙令牌,显然是韩立到死都要牢牢护住的东西。

他握着手中的小绿瓶,指尖触到韩立冰冷的皮肤,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消散。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上韩立的眼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韩道友,安心去吧。你的秘密,我会替你‘好好’守着——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了。”

指尖落下,韩立圆睁的双眼终于缓缓闭上,只是眉宇间那抹不甘与戒备,却仿佛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宁不凡在附近寻了两把铲子,在太南山谷旁的一片竹林中挖了个土坑。竹林清幽,常年雾气缭绕,倒也算个清静之地——他记得韩立曾说过,喜欢安静的修炼环境,当年在七玄门,便总在药庐后的竹林里打坐。他将韩立的遗体小心放入坑中,又在坟前立了块木碑,用体内微弱灵力刻下“韩立之墓”四字,字体虽不工整,却透着几分郑重。

做完这一切,宁不凡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韩道友安心上路,你的小绿瓶我会收好。往后,我替你踏遍天南、登顶仙途,让你这一路的挣扎与机缘,都不算白费!”

宁不凡在太南山谷安葬完韩立,收拾遗物时,指尖触到木匣中那枚暖阳宝玉。红光虽淡,残存的温热灵力却仍清晰可感——他忽然想起,这宝玉本是墨府严氏为换取欧阳之死的报酬,亲手交予韩立的。如今韩立已死,宝玉对他而言不过是件普通遗物,可对墨府而言,却是先辈传下的珍宝,更是严氏等妇人托付信任的见证。

“韩立为解寒毒夺宝,终究是利用了墨府的困境。”宁不凡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想起墨彩环那双含着痴迷与留恋的眼睛,想起墨玉珠转身时悄悄回望的身影,更想起临别时三女递来赠礼的真诚——这份因果,该由他来了结。

心念既定,宁不凡不再迟疑,辨明方向后,驾驭着从韩立遗物中找到的低阶御风符,朝着嘉元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数日后,当南陵街上那座熟悉的墨府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刻意收敛了周身灵力,换上一身素衣,缓步走向那扇黑漆大门。

守门的劲装大汉依旧昂首挺立,见宁不凡前来,刚要阻拦,却见他取出那枚墨玉珠临别时赠予的令牌。大汉眼神微动,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报。

不多时,墨彩环率先快步跑出府门,身后跟着墨玉珠与墨凤舞。少女见到宁不凡的瞬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送别时的失落一扫而空,快步跑到他面前,声音带着难掩的欣喜:“宁大哥!你怎么回来了?韩师兄呢?”

宁不凡目光掠过三女,见墨彩环手中还攥着当初他赠予的安神玉佩,墨凤舞依旧一身素雅衣裙,墨玉珠则多了几分沉稳,心中微暖。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木匣中取出暖阳宝玉,递到迎上来的严氏手中——严氏听闻消息,也亲自到了府门。

“严夫人,此乃墨府之物,今日特来归还。”宁不凡语气平和,将宝玉轻轻放在严氏掌心,“韩立已在修仙途中陨落,这宝玉于他无用,理应物归原主。”

严氏捧着宝玉,眼中满是诧异,随即化为了然的叹息:“韩公子……终究是没能走到最后吗?”她指尖摩挲着宝玉上的纹路,神色复杂,“当年托付于他,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如今宝玉归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墨彩环闻言,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眼圈泛红:“宁大哥,韩师兄他……是怎么死的?”

“修仙界弱肉强食,遇袭陨落罢了。”宁不凡没有详述松纹的背叛与争斗的惨烈,只淡淡带过,目光落在墨彩环身上,“他走得很安详,未曾受苦。”

墨彩环咬着唇,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却不再是当初被韩立冷淡对待的委屈,而是纯粹的惋惜。墨凤舞轻声安慰着她,看向宁不凡的目光中满是敬佩:“宁公子重情重义,韩公子若泉下有知,定会感念。”

墨玉珠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宁不凡,眼神复杂难辨,有惊讶,有惋惜,更有一丝未曾言说的牵挂。她轻声开口:“宁公子此番归来,只为归还宝玉?”

“不全是。”宁不凡点头,又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卷医书,递到墨凤舞手中,“凤舞姑娘喜爱医道,这些是我从修仙界搜集的典籍,或许对你有用。”随后,他又看向墨彩环,取出一枚用灵力温养过的平安符,“彩环姑娘,此符能挡一次低阶修士的攻击,愿你平安顺遂。”

最后,他目光落在墨玉珠身上,递过那枚升仙令的副牌——主牌他需留着前往黄枫谷,副牌却可作为墨府在修仙界的一丝依仗:“墨小姐,此牌或许能在危急时刻,为墨府求得一线生机。”

三女接过赠礼,心中满是感动。墨彩环攥着平安符,泪水涟涟:“宁大哥,你还要走吗?”

“是。”宁不凡点头,语气坚定,“韩立虽陨,但修仙之路未绝。我打算前往黄枫谷,寻求更广阔的道途。”他顿了顿,看向三女,“此番告别,怕是难有再见之日。墨府日后若有难处,可持此令牌前往越国修仙界求助,或许能遇故人。”

严氏心中感激,亲自邀宁不凡入府稍歇,却被他婉拒:“夫人好意心领,只是前路漫漫,不便耽搁。”

墨彩环舍不得他离去,拉着他的衣袖,轻声道:“宁大哥,我……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宁不凡看着少女眼中的留恋,心中微动,却终究摇了摇头:“修仙之路,聚散无常。有缘自会相见。”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生活,莫要为不值得的人牵绊。”

墨彩环知道留不住他,泪水落得更凶,却还是松开了手。墨玉珠走上前,递给他一个包裹:“里面是些干粮和凡俗银两,路上或许能用得上。宁公子,保重。”

“多谢。”宁不凡接过包裹,深深看了三女一眼,又对着严氏拱手行礼,“就此别过。”

转身的瞬间,他没有回头。阳光洒在南陵街的青石板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身后,墨彩环的呜咽声隐约传来,墨玉珠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的背影上,墨凤舞则握着医书,神色郑重。

宁不凡快步离开嘉元城,一路向西而去。他收拾好韩立留下的所有遗物:掌天瓶依旧古朴温润,瓶身云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正是靠着它,韩立当年在嘉元城快速突破到炼气第八层;升仙令主牌泛着淡淡灵光,是踏入黄枫谷的关键;木匣中,那道未曾用完的灰光符宝静静躺着,是他接下来应对危机的依仗;而暖阳宝玉已归还给墨府,了却了那段因果。

这些东西,是韩立一生的积累,如今都成了他前行的资本。他想起韩立的谨慎与利己,想起万小山的单纯与陨落,更想起墨府三女的情意与牵挂。

“韩立,你的机缘我接了,你的教训我记了。”宁不凡望着远方的天际,那里是黄枫谷的方向,“这修仙路,我会走得比你更稳,也会守住心中的分寸。”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辅助他人,也不再对谁全然信任。掌心的掌天瓶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宁不凡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太南山谷的埋骨之地已远,嘉元城的情意与牵挂也成了过往。前方,是越国修仙界的广阔天地,是黄枫谷的未知机缘,更是属于他宁不凡自己的修仙之路。他要带着韩立的遗物,带着自己的初心,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不辜负穿越而来的机缘,更不辜负这一路的相遇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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