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批评了思想不健康的某人后,王潇利落地提起裤子,抓起佩刀冲出帐篷。
谢昭宁也来不及多想,整理完衣甲急忙跟上。
此时,营地周围出现了多个黑衣人身影,青州军亲卫正依托简易工事与对方持刀对峙。
见正主现身,黑衣首领朗声大笑:
外界传闻琅琊军王潇用兵如神,手下千军万马,可却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真是可笑至极!”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匆匆而来的谢昭宁环视四周暗道不妙,但依旧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刀挡在王潇身前。
她不知道王潇有什么计划,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本能想要保护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半路截杀!”
“是谁派你们来的!
首领一边示意手下慢慢逼近,一边嘲讽道:
久仰青州军谢指挥使大名,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风采动人!”
“可惜,就要香消玉殒在这荒山野岭中!
谢昭宁久经沙场,岂会被这番话吓退?
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正要提刀上前,却被王潇轻轻拦下。
似乎他并不在意被包围,整个人一副气定神闲地样子:
明知我的厉害却依旧忍不住出手,终是高看你了。”
“难道你就没想过,这是特意为你设的局?
?!
首领心里一紧急忙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顿时反应过来被骗了!
踏马的,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
此时手下已完成合围,为免夜长梦多他当即下令:
弟兄们,上!
话音刚落,树林中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紧接着箭如雨下,黑衣人躲闪不及瞬间倒下一片!
有埋伏!
仓促间首领滚到一旁躲过利箭,再抬头时整个人睚眦俱裂——
他辛苦培养的精锐已然死伤大半!
王潇!
怒不可遏的他不退反进,提刀直扑而来。
完不成沈大人交代的任务,回去后不仅他会死,家人也没有活路!
倒不如拼了这条老命!
只可惜,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
王潇轻蔑一笑,以刀作矛奋力掷出!
噗嗤!
佩刀精准贯穿首领心口,他踉跄着又往前走了两步,最后轰然倒地。
义父!
黑衣壮汉手握双刀嚎叫着冲上来,都给我死!
迎接他的是从林中杀出的李嗣业。
这位猛将手中长矛一挑,竟将壮汉整个人挑到半空!
月光下,长矛上的壮汉疯狂挣扎,鲜血顺着矛杆流淌,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与此同时,无数琅琊军骑兵从林中涌出,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如同砍瓜切菜般将剩余黑衣人尽数歼灭。
整个战斗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半盏茶工夫,近百名黑衣人全部伏诛。
这一幕,把营地内的谢昭宁和青州军亲卫看得目瞪口呆。
这......
这也太凶残了吧!
满地尸骸前,王潇缓缓拔出佩刀仔细擦拭,又转身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没吓到吧?
谢昭宁这才恍然大悟:你早就料到会有人截杀?
这伙人潜入永州后,没多久便被玄字营发现了行踪。与其费时费力地搜捕,不如将计就计!
月光下,谢昭宁望着侃侃而谈的王潇,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要深沉得多。
那....那你不带侍卫,也是计算好的?
王潇微微颔首:不露出破绽,怎能引蛇出洞?
......
待琅琊军打扫完战场,李嗣业单膝跪地禀报:共计一百二十人,无一活口!
谢昭宁闻言忍不住挑眉:都杀了,如何追查幕后主使?
“没必要,正是大乾首辅沈渊亲自下的命令!
王潇望向京城方向,眼中寒光一闪。
沈渊?
谢昭宁愣了愣,不禁感叹道:看来琅琊军确实名声在外,竟然引得他主动出手!”
“要知道,连鼎盛时期的黄天军都没有这种待遇!
王潇没有接话,而是转向李嗣业:
这次带了多少人?
五千精锐骑兵!
沉吟片刻后他果断下令:
严州、永州的玄字营全部出动,将潜伏其中的探子连根拔起!”
“至于你们,随我一同前往济州!
遵命!
布置完一切后,王潇这才看向谢昭宁:
事已至此,该向你坦白了。
谢昭宁莫名心里一紧,脱口而出:难道...你已经娶妻生子了?
王潇瞬间满头黑线:是正事!
半个时辰后,帐篷内。
谢昭宁听的目瞪口呆:你...你竟然是那个废物景和帝?
随即又急忙改口:不,不对!你可不是废物!
见她一脸纠结,王潇轻笑一声将人揽在怀中,详细讲述了自己在皇宫中的遭遇:
亲政后没有实权,朝中上下无一忠臣,整日还要被沈渊、张太后责骂....
连唯一的心腹也被莫名处死!
若我此时还待在京城,不只是当傀儡那么简单,说不定哪天就被秘密处死!
听完来龙去脉,谢昭宁心疼的地抱住王潇:
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就是琅琊军王潇!是我的男人!”
“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说到这个,谢昭宁脸上瞬间杀气腾腾:
沈渊那厮既然敢派杀手,我们也能!
王潇却当即出言阻止:
我已派人潜入京城,但沈渊身边守卫森严难以下手。
“更何况与其一刀杀了,不如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阴谋一步步破产,让他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
望着王潇坚毅的侧脸,谢昭宁突然轻笑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料敌先机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想不聪明都难。
所以...指挥使大人还愿意与我这个废物皇帝在一起吗?
废话!
谢昭宁嗔怪地捶了他一下,不过以后有事不准瞒着我!
遵命,指挥使大人!夜已深,我们也该歇息了!
“这几日我又琢磨出几个新花样,特向指挥使讨教一番!”
“呜~那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