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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湖边的柳丝垂在水面,晃出细碎的光。

凌默没背吉他,帽檐压得低低的,顺着石板路往架空层走

——自从上次教苏晓练轮滑,他夜里偶尔也会来这儿转一圈。

刚拐过路口,就听见熟悉的“沙沙”声。蓝色防滑垫上,那抹粉色格外显眼:

苏晓正穿着轮滑鞋绕桩,这次的桩子摆得更密,彩色的小圆柱排成蜿蜒的线,她的身影在其间穿梭,比上次稳了不少,只是到连环桩时,还是稍微顿了下,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

“曾阿牛学长!”

苏晓先看见了他,眼睛一亮,脚下猛地刹车,轮滑鞋在地面滑出两道浅痕,笑着朝他挥手,

“你今天没带吉他,怎么还把帽子压这么低呀?”

凌默走到长椅旁坐下,指了指她的轮滑鞋:

“进步挺快,连环桩能过一半了。”

没接帽子的话,只把话题引到轮滑上。

“那是!”

苏晓骄傲地扬起下巴,滑到他面前,单脚点地转了个圈,粉色裙摆旋出小小的弧,

“我每天都按你说的练重心,就是连环桩转弯总怕控制不好。”

她拉了拉凌默的袖口,眼底满是期待,

“学长,你能不能现场指导下?光听你说,我总找不准发力的感觉,你帮我把把关呗!”

凌默点点头,站起身走到桩子旁。

“连环桩转弯时,重心往内侧移,脚踝轻一点,别僵。”

他说着,伸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胳膊,帮她调整姿势,

“膝盖弯到这个角度,感受重心

——对,别后仰,稍微前倾。”

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就感觉到苏晓的身体轻轻顿了下,随即又放松下来。

苏晓深吸一口气滑出去,到第一个转弯时,凌默轻声提醒:

“重心再内一点。”

她连忙调整,却差点碰桩,凌默上前一步,轻轻托了下她的腰:

“稳住,顺着线路走。”

这一下,苏晓的脸颊瞬间红了,却稳稳滑过了连环桩。

“成了!一个都没碰倒!”

她转过身,兴奋地跳了跳,跑到凌默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

“学长,你太厉害了!没有你我肯定练不会!”

凌默笑了笑:

“是你自己认真。”

“那也要谢你呀!”

苏晓说着,突然一拍脑袋,

“对了!为了感谢你教我轮滑,我请你吃宵夜吧!学校东门的炒粉超好吃,还有冰粉,夜里吃着特别爽!”

凌默摸了摸肚子,刚才陪她练了一会儿,确实有点饿了。他犹豫了下,伸手把帽檐又压低了些:

“……好。”

两人往东门走,苏晓滑着轮滑跟在他身边,时不时歪头看他的帽子:

“学长,你怎么大晚上还戴帽子呀?遮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她突然停下,叉着腰,摆出副“审案”的样子,

“我可是学法律的,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怕被认出来呀?”

凌默被她逗笑,脚步顿了顿,含糊道:

“没有,就是晚上风大,遮遮风。”

“骗人!”

苏晓撇撇嘴,却也没追问,又滑到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

“东门那家炒粉摊,老板放的辣椒超香,不过你不能吃辣的话可以说,他会少放。冰粉里的葡萄干是老板自己晒的,甜得很……”

夜风里,苏晓的声音像颗蹦跳的糖,混着轮滑鞋“沙沙”的声响。

凌默走在旁边,帽檐下的眼睛弯了弯,听着她讲炒粉的味道、冰粉的配料,心里忽然觉得格外踏实

——没有网上的喧嚣,没有“凌默”的身份,只有“曾阿牛”和眼前这个叽叽喳喳的女孩,还有即将到来的一碗热炒粉,简单又温暖。

快到东门时,苏晓突然指着前面的灯光:

“你看!那家就是!灯最亮的那个!”

她拉了拉凌默的袖子,“走快点,去晚了炒粉就要等啦!”

凌默点点头,跟着她加快脚步,帽檐依旧压得低低的,却悄悄把嘴角的笑意藏进了夜风里——原来藏在平凡里的快乐,竟这么简单。

炒粉摊的灯亮得晃眼,锅里的米粉裹着油星子翻腾,辣椒和葱花的香气一下扑到鼻尖。

苏晓熟门熟路地冲老板喊:

“张叔,两碗炒粉,一碗微辣加蛋,一碗不要辣多放青菜!再来两碗冰粉,多加葡萄干!”

转头冲凌默笑,“他家辣椒很辣,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辣,特意帮你说不加啦,你要想吃再自己加!”

凌默点点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帽檐依旧压得低低的,目光落在摊前冒起的热气上。

苏晓挨着他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等老板炒粉的间隙,忽然想起凌默刚才的话,主动开口:

“学长,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参加轮滑协会呀?”

凌默抬眼看她:

“嗯,想着协会里应该有高手,练起来方便。”

苏晓的指尖顿了顿,垂着眼睛小声说:

“其实……我参加过的,后来退了。”

“为什么?”

凌默追问。

她捏着桌角的纸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

“协会会长是我老乡,我们老家离得特别近,刚入学的时候,他主动来接的我,还帮我搬行李,我觉得他人挺好,就跟着他加了协会。”

“那不是挺好?”

凌默有点疑惑。

苏晓忽然抬起头,眼底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窘迫:

“可他太热情了……一开始只是教我练轮滑,后来就总找我聊天,给我带早餐,还在协会里说我是他小老乡,大家都起哄。

上次我练倒桩摔了一下,他非要背我去医务室,我自己能走,他硬不让,周围人都看着,我特别尴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捏着纸巾的手指紧了紧:

“我跟他说过不用这么照顾我,可他总说老乡就该互相帮衬,后来协会活动,他总特意把我安排在他旁边,连练轮滑都要一直盯着我,我有点受不了,就偷偷退了。”

说完,她飞快地补充:

“其实他不是坏人,就是……太热情了,我不太习惯跟人走这么近。”

凌默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想起她练轮滑时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说:“没关系,不舒服就退,练轮滑本来就是自己开心的事。”

“嗯!”苏晓立刻点头,眼睛亮了亮,

“退了之后我就自己来这儿练,虽然慢,但没人盯着,反而练得更自在!而且还碰到了你,比在协会里学得还快呢!”

这时,老板端着两碗炒粉过来,热乎的香气瞬间裹住两人。苏晓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自己碗里的炒粉,递到凌默嘴边:

“学长,你尝尝我的微辣,张叔的辣椒超香,我觉得不辣的!”

凌默愣了下,下意识偏了偏头,帽檐又低了些:

“不用,我这碗也挺好。”

苏晓也不勉强,自己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你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下次你还教我滑轮滑吧?虽然我练得不算好,但基础的还是会的!”

凌默看着她眼里的雀跃,低头夹起一筷子炒粉,热乎的米粉滑进嘴里,带着青菜的清爽。

夜风从摊边吹过,带着炒粉的香气和苏晓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忽然觉得,这碗藏在夜色里的炒粉,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对胃口——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眼前的热乎饭,和身边这个坦诚又鲜活的女孩,简单又踏实。

炒粉吃着吃着,苏晓就“嘶”了一声,舌头偷偷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凌默抬眼时,正看见她脸颊红扑扑的,连耳尖都染着层薄红,额角还渗出了细密的汗,明明辣得直吸气,却还硬撑着把嘴里的粉咽下去,强装镇定地说:

“不……不辣呀,就是有点烫。”

凌默看着她眼底泛着的水光,忍不住递过纸巾:

“擦擦汗,辣就别勉强,我这碗没放辣,换着吃也行。”

苏晓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额头,小声嘀咕:

“明明上次吃着不辣的……”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把自己的碗往旁边挪了挪,夹了一筷子凌默碗里的青菜,“那我尝口你的!”

看着她小心翼翼避开辣椒、只挑青菜吃的样子,凌默忽然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明明怕辣,却非要逞能,连撒谎都带着点笨拙的可爱。

他想起这两次见面,苏晓都是一个人练轮滑,刚才又说退了协会,宁愿自己慢慢摸索,也不愿将就不舒服的热情。

大学里的女生大多三五成群,吃饭、上课、逛校园都凑在一起,像苏晓这样,能一个人抱着轮滑鞋找空场地练习,能干脆利落地退出让自己不自在的圈子,反倒少见。

“你平时也总一个人出来?”

凌默随口问了句。

苏晓正吸着冰粉里的葡萄干,闻言点点头:

“嗯!我喜欢一个人待着,练轮滑的时候不用顾着别人的节奏,吃饭也能慢慢吃,不用赶时间。”

她晃了晃手里的勺子,眼睛弯起来,“而且一个人走路上,能看见好多有意思的事——比如上次我看见湖边有只小猫,蹲在石头上钓鱼,钓了半天没钓着,气得把尾巴甩得飞快,超可爱!”

她说得认真,连比划带形容,眼底闪着光。凌默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姑娘的“独立”不是故作清高,是真的享受一个人的状态

——不依赖别人的陪伴,不勉强自己合群,连练轮滑、吃宵夜都带着股“自己开心就好”的率真。

就像刚才说退协会时,没有扭扭捏捏的抱怨,只是坦诚地说“不舒服就退了”;

现在吃辣吃红了脸,也没遮遮掩掩,反而大大方方承认“好像比上次辣”。

这份不矫情、不做作的样子,倒比那些刻意合群的人,多了几分鲜活的个性。

苏晓见他没说话,以为他觉得自己“不合群”,连忙补充:

“我不是不合群哦!只是更喜欢一个人做喜欢的事,宿舍里的姐妹约我逛街,我也会去的!”

凌默看着她着急解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挺好的,自己舒服最重要。”

苏晓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这次没再硬撑着吃辣,乖乖舀着冰粉,把葡萄干一颗一颗挑出来吃掉,嘴里还念叨着:

“就是嘛!练轮滑是为了开心,要是跟不自在的人一起,反而没意思了。”

夜风卷着炒粉的香气吹过,苏晓的声音清脆,额角的汗还没干,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却笑得格外明朗。

凌默低头吃着碗里的粉,忽然觉得,这个藏在“曾阿牛”身份里的夜晚,因为这个率真又独立的姑娘,变得格外温暖——没有喧嚣的热搜,没有复杂的算计,只有热乎的宵夜,和身边这个“自己开心就好”的女孩,简单又踏实。

炒粉碗见了底,冰粉也剩了小半碗。

苏晓刚放下勺子,就飞快摸出手机,抢在凌默前面扫了老板的收款码,指尖按屏幕时都带着点急慌的劲儿:

“说好我请的!谢礼可不能被你抢了!”

凌默看着她把手机揣回兜里、像只护食小雀似的扬起下巴,忍不住笑了

——这份不扭捏的利落,倒和她一个人练轮滑的样子很像,明明看着软乎乎的,却带着股“不愿欠人情”的独立劲儿。

两人沿着湖边小路往回走,夜里的风裹着水汽,吹得路边的柳丝轻轻晃。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粉色轮滑鞋擦过地面的“沙沙”声,混着虫鸣,格外安静。

走了一段,苏晓忽然歪头看他:

“曾阿牛学长,你平时除了上课,都喜欢干嘛呀?总觉得你安安静静的,好像除了看书,就没别的事做。”

凌默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如实说:

“是挺无聊的,基本就是上课、泡图书馆,偶尔写点东西。”

他没说写的是诗词,也没提吉他,只把“凌默”的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写东西?写什么呀?”苏晓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想起什么,之前凌默在餐桌上掏东西时她看到了他的听课证,

“对了,你为什么是旁听生呀?我觉得你学习比我们这些正经学生还认真呢!”

凌默的脚步顿了顿,没直接回答。苏晓见他沉默,立刻摆摆手,笑着说:

“哎呀,不想说就算啦!我就是好奇问问,你别多想!”

她识趣地转开话题,像怕戳到他的心事,

“那你下周有空吗?陆子昂要来我们学校开演唱会,好多人都抢票呢,你会去吗?你要去,我就帮你抢票!”

“不知道,可能没空。”凌默随口应着,目光落在湖面的波光上

——他满脑子都是许三多还有自己的演唱会,哪有心思去凑那场热闹。

“哦……”苏晓有点失落,又很快抬起头,眼里闪着光,

“其实我也不打算去!我也不是他的粉丝呢!”

凌默有点意外,挑了挑眉:

“那你刚刚还说帮我抢票。”

“我就是随口问问嘛!”

苏晓说着,忽然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晃了晃,

“其实……我是凌默的粉丝!超喜欢他写的《蓝莲花》,每次练轮滑累了,我都会哼两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一下子就有劲儿了!”

她说得认真,眼底闪着星星:

“我觉得他好厉害,不光诗词写得好,歌也唱得那么有劲儿!

之前他在亚太诗词大会拿100分的时候,我在宿舍激动得跳起来,连我妈都知道我喜欢凌默,还说喜欢有才华的人,没错!”

凌默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帽檐下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他从没想过,以“曾阿牛”的身份,能听到有人当面说喜欢“凌默”的歌。这份藏在平凡里的喜欢,比网上的热搜、专家的分析,更让他觉得踏实。

“他确实挺厉害的。”

凌默顺着她的话,轻声附和。

“是吧!”苏晓更兴奋了,拉着他的袖子往前走,

“我还把他的《青花瓷》设成了手机铃声,每次听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都觉得好好听!

可惜他好久没出新歌了,要是他能开演唱会,我肯定抢前排票,就算站着听也愿意!”

夜风里,她的声音清脆,像颗蹦跳的糖。凌默跟着她的脚步,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喜欢《蓝莲花》的歌词,说羡慕凌默的才华,忽然觉得,这个藏在“曾阿牛”身份里的夜晚,格外珍贵——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一个姑娘坦诚的喜欢,和一段安安静静的路,简单又温暖。

快到宿舍楼下的岔路口,苏晓停下脚步,粉色轮滑鞋在地面轻轻点了点,笑着朝凌默挥手:

“那我上去啦!学长晚安,下次练轮滑再找你!”

凌默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姑娘。她穿着件浅粉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没戴,领口露出截白色的小内搭,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细瘦的手腕,上面戴着串简单的银色小珠子手链,是刚才吃宵夜时没注意到的。

下身是条浅灰色的运动裤,裤脚收得细细的,刚好露出脚踝,还是上次那条系着珍珠挂链的粉色轮滑鞋,鞋面上的蝴蝶结被夜风拂得轻轻晃,鞋底沾了点路边的草屑,却一点不显得乱。

她的马尾辫比上次松了些,发梢有点自然卷,垂在肩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露出饱满的额头。

刚才吃辣红透的脸颊还没完全褪去,带着点浅浅的粉,耳尖却已经恢复了白皙,只是因为兴奋,还透着点薄红。

最显眼的是她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两颗小虎牙,嘴角还有个浅浅的梨涡,明明说着要上楼,却还是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有点舍不得似的晃了晃。

夜风卷着柳丝的清香吹过,她的卫衣下摆轻轻扬起,露出一点点白色的衣角,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利落

——像颗裹着糖衣的小石子,看着甜,却藏着自己的棱角。

凌默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夜里的风,好像都变得更温柔了。他轻轻“嗯”了一声:“晚安,路上小心。”

苏晓用力点头,转身滑向宿舍楼,粉色的身影在路灯下晃了晃,还不忘回头朝他挥了挥手,才消失在楼道口。

凌默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粉色彻底不见,才慢慢转身往回走。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起刚才的画面

——浅粉的卫衣,灰色的运动裤,珍珠挂链的轮滑鞋,还有那双亮得像星星的眼睛。

原来这个率真又独立的姑娘,连穿着都带着自己的样子

——不刻意打扮,却干净利落;

不追求花哨,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像她练轮滑时一样,像她抢着付款时一样,像她说喜欢《蓝莲花》时一样,简单,却让人记挂。

夜风轻轻吹过,湖面泛起细碎的光,凌默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这个藏在“曾阿牛”身份里的夜晚,因为这个穿着浅粉卫衣的姑娘,变得格外温暖。

凌默在路边的长椅坐下,夜风卷着草木的清香吹过,他掏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点开了熟悉的校园论坛

——“无忌哥哥”的头像旁,小红点早已堆成了小山,点开一看,私信和评论区早被“声讨”和调侃塞满,热闹得像开了场小型庙会。

最热的帖子依旧是《钟楼后的蔷薇信》,讨论楼已经盖到了上万层,楼主顶着“被坑到失眠”的Id,新更了一帖:

“有没有人跟我一样?转发给闺蜜后,她发了十条60秒语音骂我,最后一条却说下次无忌哥哥更了记得喊我!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底下评论瞬间刷屏:

“我懂!我把《梧桐影》发给发小,他现在扬言要跟我断交,结果刚才偷偷问我无忌哥哥有没有说下次更什么!”

“+1!我转发给室友,她吓得抱着枕头跟我挤了半宿,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新故事啥时候更,脸打得比谁都快!”

-“有没有人管管无忌哥哥!他是不是对唯美’有什么误解?

上次说《梧桐影》唯美,这次说《蔷薇信》是美文,结果每次都把我们吓出眼泪!”

私信箱更是离谱,有人发来定位:

“无忌哥哥你有种别躲!报出你的专业和宿舍号,我保证不带着全宿舍来堵你!就是想问问,钟楼后那半枚戒指,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人发来“威胁”:

“再写这么吓人的故事,我就去校广播站投稿,天天念你的故事,让全校都陪我失眠!”

还有人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控诉:

“我转发给我最好的朋友,现在他说再也不信我了,连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无忌哥哥,你赔我的朋友!”

甚至有“福尔摩斯”发来分析:

“我翻遍了你的帖子,发现你写老教学楼和钟楼的细节太真实,肯定是文学院的!再看文笔,有点像上次在《星海文刊》发表散文的学长,是不是你?!”

凌默看着这些留言,指尖划过屏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人气鼓鼓地要地址,却在末尾补了句“求更”;

有人吐槽他“没朋友”,字里行间却藏着对下一个故事的期待;

还有人执着于扒他的身份,分析得头头是道,却没猜到“无忌哥哥”就是那个总坐在图书馆角落、戴着帽檐的旁听生“曾阿牛”。

他指尖顿在屏幕上,想了想,用“无忌哥哥”的账号在热门帖下冒了个泡:

“看来大家对美文的定义确实不一样

下次一定写甜文,就叫《图书馆的猫先生》,相信我”

这条回复刚发出去,评论区瞬间炸了:

“我信你个鬼!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这次再坑我们,我们就集体去论坛举报你!”

“《图书馆的猫先生》?听着像甜文!但我已经准备好被坑了,要是再吓人,我就把你的头像p成鬼脸!”

“不管了!就算是坑,我也认了!只要你更,我就看!顺便问一句,猫先生会是黑猫吗?别是会说话的那种……”

凌默看着满屏的“口是心非”,收起手机,靠在长椅上。夜风轻轻吹过,远处传来宿舍楼下的嬉闹声,夹杂着几句“无忌哥哥太坏了”的吐槽。

他忽然觉得,用“无忌哥哥”这个身份,在校园论坛里写点小故事,看大家又气又爱的样子,倒成了“曾阿牛”平淡生活里最鲜活的调剂。

至于那些要地址、扒身份的留言,凌默笑着摇了摇头

——就让他们继续猜吧。

毕竟,藏在幕后,看着一群人为了自己的故事哭笑不得,这种乐趣,可比站在聚光灯下,有意思多了。

凌默指尖在屏幕上敲得轻快,顶着“无忌哥哥”的头像,又在论坛首页发了条新帖:

“刚在长椅上吹夜风,突然来了灵感——说好的《图书馆的猫先生》,这就奉上,这次真·美文,放心看~[月亮]”

帖子里,文字像带着凉丝丝的夜风,一点点铺展开:

帖子发出去不到三分钟,论坛瞬间炸了——

“!!!无忌哥哥你这个骗子!

这叫美文?

这叫灵感?我现在躲在图书馆二楼厕所,手机电只剩10%,不敢出去也不敢打电话!

三楼的灯全暗着,我总觉得有猫爪子在扒我裤腿!”

“大晚上的来这种灵感?

你是夜猫子成精了吗?!

我刚看完‘蓝布衫女生转头’那段,我妈推门进来送牛奶,我直接尖叫着蹦到床上,现在我妈以为我中邪了!”

“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上次梧桐道,这次图书馆,下次是不是要写宿舍楼的洗衣机了?

再写下去,我们都得抱着被子去操场睡了!

给大佬跪了,求放过!”

宿舍楼的灯像被按了开关,一瞬间亮了大半

——原本漆黑的窗口接二连三透出暖黄的光,3号楼的某个窗口甚至亮起了手机闪光灯,晃得人眼晕;

女生楼里,细碎的尖叫顺着夜风飘过来,混着“快把猫玩偶扔了!”

“别盯着窗外的图书馆看!”的喊声,热闹得像开了场午夜派对。

凌默坐在长椅上,抬头望着亮如白昼的宿舍楼,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面女生楼有个窗口突然伸出个脑袋,喊了句“无忌哥哥你没有心!”,话音刚落,就被室友拉了回去,大概是怕“蓝布衫女生”听见。

论坛里的“声讨”早已刷成瀑布,连带着“人身威胁”都透着股又怕又气的委屈:

“你住哪里?我想去拜访你!

绝对不带刀,就是想把我连夜吓掉的头发塞给你!让你看看你‘灵感’的成果!”

“我猜你肯定住在学校西北角的教师公寓!是不是总在深夜逛图书馆?下次我去蹲点,要是看见戴帽子的男生喂猫,我就知道是你!”

“刚给我异地恋对象发了故事,他现在哭着说要连夜坐高铁来陪我,车票钱你报销吗?

无忌哥哥,你赔我对象的高铁票,赔我今夜的睡眠,赔我吓得跳起来时撞到的后脑勺!”

还有人在“抗吓直播帖”里哀嚎:

“谁能来救救我!我在4号楼601,室友看完故事后,非要把所有灯都打开,现在我们宿舍亮得像手术室,蚊子都不敢进来了!关键是,她还抱着我的枕头,说猫会爬床,我现在只能枕着课桌睡!”

底下立刻有人附和:“我也是!我室友把所有毛绒玩具都锁进衣柜了,说怕里面藏着三花猫的魂!”

凌默刷着满屏的“血泪控诉”,指尖敲了条调皮的回复:

“大家别急,这次的灵感确实‘猛’了点~下次写《食堂的打饭阿姨》,真·温馨向,阿姨打菜手不抖,还会多给你加个鸡腿,相信我[笑脸]”

这条回复刚发出去,论坛里瞬间炸开:

“温馨?

我信你个鬼!

《食堂的打饭阿姨》肯定是阿姨舀汤时,勺子里捞出只猫爪!”

“别写食堂!我明天还要去吃早饭!再写我就只能啃泡面了!”

“无忌哥哥你要是敢写食堂,我们就集体去你楼下喊还我鸡腿!顺便把吓掉的头发都给你攒着!”

夜风里,尖叫声、笑声、论坛的提示音混在一起,凌默靠在长椅上,看着亮得晃眼的宿舍楼,忽然觉得,这场用“灵感”掀起的午夜风波,比任何诗词比赛都更鲜活

——没有格律的束缚,没有专家的点评,只有一群人因为一个故事又气又跳,却又忍不住追更的样子,简单,却满是人间烟火的趣味。

他收起手机起身,身后的宿舍楼依旧亮着大半的灯,有个窗口还传来“集体背诵《静夜思》壮胆”的声音。

凌默嘴角弯着,心里想着:下次或许可以写《操场的路灯》?

毕竟,能让整个校园一起“亮灯壮胆”,也是件挺浪漫的事呢。

夜深得像浸了墨,图书馆闭馆的提示音早过了半个钟,林晚星和夏晓语才抱着书本,哆哆嗦嗦地往宿舍走。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夏晓语攥着林晚星的胳膊,声音发颤:

“刚在图书馆看论坛,那个‘无忌哥哥’写的《图书馆的猫先生》也太吓人了!我现在总觉得身后有猫爪子在扒我书包!”

林晚星也心有余悸,怀里的课本攥得紧紧的,指尖都泛了白:

“尤其是蓝布衫女生转头那段,我总怕……怕转角突然冒出个人来。”

两人缩着肩膀往前走,夜风卷着梧桐叶沙沙响,都像故事里三花猫的脚步声,吓得她们脚步都放轻了。

走到宿舍楼前的岔路口,夏晓语突然“呀”了一声,指着前方长椅:

“那……那是谁?戴帽子的!”

林晚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路灯下,凌默坐在长椅上,帽檐压得低低的,昏黄的光落在他身上,竟有种莫名的安稳感。

“是曾师兄!”

林晚星一眼就认了出来,刚才的害怕瞬间散了大半,拉着夏晓语就往长椅跑,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凌默抬起头,见两人脸色发白,怀里的书抱得紧紧的,笑着合上书:“有点闷,下来走走,在这儿歇会儿,你们怎么这么晚?”

“别提了!”

夏晓语一屁股坐在凌默右边,紧紧挨着他的胳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们在图书馆看书忘了时间,回来路上看了‘无忌哥哥’的鬼故事,吓得腿都软了!这大晚上的,连树影都像故事里的猫!”

林晚星也挨着凌默左边坐下,声音还有点发颤:

“刚才走过来,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看到师兄才敢松口气。”

她偷偷往凌默身边靠了靠,鼻尖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旧书味,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

凌默看着两人一左一右贴过来,像两只受惊的小雀,忍不住笑了:

“别怕,都是编的故事。无忌哥哥就喜欢吓唬人,下次你们看到他的帖子,直接划走就行。”

“可他写得太真了!”夏晓语皱着眉,

“连图书馆三楼的《古斋》、空白笔记本都写了,好像真见过似的!”

林晚星也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凌默的袖口:

“师兄,你说……图书馆里真的有三花猫吗?我上次去三楼,好像真见过一只左眼琥珀色的猫,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有点怕……”

凌默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得很柔:

“那是学校的流浪猫,经常在图书馆附近晃,我见过几次,很乖,不咬人。下次再看到,喂它点猫粮,它就会跟着你走了。”

“真的吗?”

林晚星眼睛亮了亮,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些,

“那蓝布衫女生呢?”

“也是编的。”

凌默笑着摇头,“哪有什么穿蓝布衫的女生。无忌哥哥就是把校园传说编在了一起,逗大家玩的。”

夏晓语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

“还好有师兄在!不然我们今晚肯定要抱着被子哭一整晚!”

她说着,又往凌默身边挤了挤,

“师兄,你再陪我们坐会儿呗?等我们缓过来了再回宿舍。”

林晚星也连忙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对呀师兄,再坐会儿吧,我们还想听听你的课……不是,想听你说说话。”

凌默看着两人依赖的样子,心里软乎乎的,点点头:“好,坐会儿。”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林晚星和夏晓语一左一右挨着凌默,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看故事的害怕,又问他平时在图书馆都看什么书,凌默耐心地听着,偶尔答一句,帽檐下的眼睛弯了弯。

路灯的光落在三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长长的,暖暖的。

林晚星偷偷侧头看凌默,见他正认真听夏晓语说话,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嘴角的梨涡陷得浅浅的,心里忽然觉得,这个被“无忌哥哥”吓得慌慌的夜晚,因为有师兄在,竟变得格外安心。

夜风裹着草木的凉,路灯把光洒在三人身上,凌默坐着没动,目光落在身侧的林晚星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夜里这么近看她,连她裙摆晃过的弧度,都看得格外清晰。

她穿了条浅杏色的短款百褶裙,裙摆刚及大腿中部,

走动时像朵轻轻颤的云,露出的小腿又细又直,

皮肤白得像浸了月光,连淡青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像藤蔓似的悄悄绕着腿肚。

没穿袜子,光溜溜的脚踝踩着双米白色的细带凉鞋,鞋头缀着颗小小的珍珠,随着她坐姿的小动作,珍珠轻轻晃,衬得那截脚踝更显纤细。

许是刚从图书馆跑过来,她的头发有点乱,几缕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旁,被灯光照得泛着柔润的光。

刚才吓得发白的脸,此刻因为挨着他,慢慢染了层浅粉,

尤其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陷得深深的,像盛了颗糖,连带着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睫毛上还沾着点未散的水汽,亮闪闪的,像落了星光。

她大概还没完全缓过劲,身子轻轻靠着他的胳膊,蓝布衫的袖子蹭到他的手腕,带着点温温的软。

说起刚才看故事时“差点把笔记本扔出去”,她忍不住笑,梨涡随着笑声浅浅动,百褶裙的裙摆也跟着晃,露出的小腿轻轻蹭了蹭他的裤腿,像只胆小又依赖的小猫,既怕被发现,又忍不住靠近。

凌默的目光顿在她的腿上——小腿线条很柔和,没有棱角,膝盖圆圆的,透着点少女特有的嫩,光溜溜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连腿肚处浅浅的弧度,都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

他忽然想起选修课上,她被挤得腿挨着腿时,那点温软的触感,此刻落在眼底,竟比夜里的月光更让人觉得心尖发颤。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呀?”林晚星见他没接话,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疑惑,嘴角的梨涡还陷着,“是不是我们太吵了?”

凌默回过神,摇摇头,声音放得很轻:“没有,在听你们说。”

他的目光从她的腿上移开,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风有点凉,你们光腿坐着,会不会冷?”

林晚星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把腿往裙摆里缩了缩,脸颊更红了:

“不……不冷,跑过来的时候有点热。”

她说着,又往凌默身边靠了靠,小腿再次轻轻蹭到他的裤腿,这次没躲,反而带着点依赖的软,“有师兄在,就不觉得冷了。”

夏晓语在旁边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还在叽叽喳喳地抱怨“无忌哥哥太坏”,

林晚星却偷偷侧头看凌默,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嘴角的梨涡陷得更深,连头发垂落下来挡住脸都没察觉

——原来被师兄这样看着,心里会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又慌又甜,连光腿坐着的凉意,都变成了暖暖的麻。

路灯的光依旧柔和,林晚星挨着凌默,光溜溜的小腿轻轻贴着他的裤腿,感受着那点温温的触感,心里忽然觉得,这个被鬼故事吓得慌慌的夜晚,因为有师兄在,连光腿坐着的时光,都变得格外珍贵。

坐了约莫一刻钟,宿舍楼的熄灯铃隐约传来,三人起身准备回去。

林晚星刚撑着长椅站直,左腿忽然一抽,整个人晃了晃,眼看就要往旁倒。

凌默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稳稳把人带回到长椅上:

“别急,坐着缓一缓。”

林晚星疼得鼻尖泛红,左脚尖绷得紧紧的,光溜溜的小腿微微发颤,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腿……腿有点抽筋,麻乎乎的。”

夏晓语蹲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腿:

“这可怎么办?要是能揉揉发热,说不定就好了,可我不会按摩呀……”

她说着,眼睛不自觉瞟向凌默,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暗示。

凌默看着林晚星疼得泛白的小脸,又对上夏晓语促狭的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在林晚星身边坐下,声音放得很轻:

“那我试试,你别怕。”

林晚星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烧得发烫,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腿上的抽筋疼得钻心,可一想到要让师兄碰自己的腿,心里又慌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凌默先俯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踝,示意她放松。

林晚星的脚很小,踩在凉鞋里,脚趾蜷着,像只受惊的小猫。

他小心地解开凉鞋的细带,把鞋轻轻放在一旁,指尖不经意蹭到她的脚背

——皮肤光滑得像温玉,连脚背的血管都透着淡淡的粉,软得让人不敢用力。

接着,他伸手托住林晚星的小腿,轻轻往自己腿上放。

那触感瞬间撞进掌心:

小腿又细又直,皮肤细腻得像刚剥壳的荔枝,隔着薄薄的空气都能感受到那点温软。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腿肚,轻轻揉捏起来

——肌肉因抽筋有些僵硬,却依旧透着少女特有的软,按下去时,能感受到那点弹弹的肉感,像捏着团裹了温气的棉花,细腻得连指缝都能感受到皮肤的滑。

林晚星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

腿上传来的温度顺着血液漫到心口,凌默的手指带着点薄茧,揉在腿肚上时,痒意混着麻意,顺着腿根飞快地爬上天灵盖。

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起来,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裙摆,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连脸颊都红得能滴出血

——上次选修课挨得近,还有裙子隔着,可这次,是师兄的手直接贴在自己的腿上,连腿肚的弧度、皮肤的细腻,都被他清清楚楚地摸到了。

“放……放松点,”

凌默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越紧张越疼。”

他的指尖顺着腿肚往下,揉到抽筋的部位时,稍微加重了点力道,能清晰感受到肌肉慢慢放松下来,那点软乎乎的触感,像沾了蜜似的,连指尖都发颤。

林晚星咬着下唇,把脸埋进垂落的头发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师……师兄,轻点……”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凌默的手顿了顿,随即更轻地揉起来,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得她心里发颤。

夏晓语在旁边看得清楚,偷偷笑着往后退了退,给两人留了点空间。

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凌默低着头,认真地帮林晚星揉着腿,林晚星则红着脸,像只温顺的小猫,任由他摆弄。

过了会儿,凌默停下动作,轻声问:“好点没?”

林晚星慢慢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脸颊依旧红得厉害,却还是小声说:

“好……好多了,不疼了。”

她的腿还放在凌默的腿上,皮肤贴着皮肤,那点温软的触感还在,让她舍不得挪开,却又害羞得不行,只能小声说,

“师……师兄,我可以自己穿鞋子了。”

凌默点点头,帮她把腿放下来,看着她红着脸

林晚星刚要弯腰穿鞋,腿一弯又“嘶”了声,脚尖踮着不敢落地,小脸皱成了一团:

“还是……还是有点酸。”

凌默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把自己的外套铺在腿上,伸手再次托住她的小腿:

“再忍忍,揉透了就不酸了。”

这次刚把腿放在腿上,林晚星没坐稳,脚尖不自觉地往前抵了抵

——“唔”的一声轻响,她的脚竟直接抵在了凌默的肚子上。

那触感瞬间撞进两人心里:

林晚星的脚很冰,像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凌默腹部的硬度

——不是软乎乎的肉,是紧实的、带着点弹性的触感,是男生特有的腹肌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林晚星的脸“唰”地红透,像泼了碗热朱砂,连耳朵尖都烧得发烫,脚趾猛地蜷起来,想往后缩,却被凌默按住了小腿:

“别动,脚太冰了,我捂着暖点。”

他说着,干脆把她的腿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林晚星的脚被裹在凌默的掌心和腹部之间,衬衫下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暖得她脚尖都发颤。

凌默的腹肌很硬,抵着她的脚心,有点痒,又有点麻,像有小电流顺着脚尖往上爬,连带着心里都慌慌的。

凌默的掌心贴着她的腿肚,继续轻轻揉捏,

这次更仔细,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慢慢按,

能感受到她腿上细腻的皮肤在掌心下轻轻滑动,软得像团棉花。

他低头时,能看见林晚星的脚趾紧紧蜷着,脚背泛着淡淡的粉,

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脚腕,

像只受惊的小猫,既怕又忍不住依赖。

“师……师兄,

我……我脚太冰了,

会冻到你的……”

林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疼的,是羞的

——她的脚抵着师兄的肚子,腿被师兄抱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比刚才更亲密,在她心里,只有未来的另一半才会这样碰她。

可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反感,

反而觉得师兄的怀里暖暖的,

连脚底板都慢慢热了起来,心里像揣了颗温软的糖,又甜又慌。

凌默没说话,只是把她的腿抱得更紧了点,掌心的力道放得更柔,

指尖划过她腿肚时,能感受到那点软乎乎的肉感,像沾了蜜似的,

连自己的耳尖都微微发烫。

他能清晰感受到抵在肚子上的脚掌慢慢变暖,从冰凉的玉变成温温的软,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上次在医务室,就是这双手帮她脱鞋、拉袜子,指尖碰过脚背时的温热,到现在还留在记忆里。

“放松点,别绷着。”

凌默的声音放得很轻,林晚星像被烫到似的颤了颤,却乖乖地放松了腿,任由他的掌心覆上来——

他的指尖带着点薄茧,蹭过紧绷的肌肉时,有点痒,又有点麻,像有只小蚂蚁在皮肤下游走。

林晚星的呼吸瞬间乱了,目光落在他垂着的眼睫上,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模样——

那天也是这样的树荫下,她低血糖晕倒,后背的温度透过迷彩服传过来,安稳得让人心慌;

医务室里,他蹲下来帮她脱小白鞋,指尖不小心碰到脚背,那点温热像电流似的,让她瞬间红透了耳根;

还有他帮她拉船袜时,指腹蹭过脚踝的软滑,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那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和此刻掌心的温度重叠在一起

——上次是小心翼翼的照顾,带着点“举手之劳”的客气;

可这次,他的指尖贴着她的小腿,力道放得极轻,连呼吸都放得很缓,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易碎的宝贝。

“还疼不疼?力道要不要轻一点?”

凌默忽然抬头,目光撞进她的眼底。

林晚星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不、不疼……就是有点麻……

林晚星把脸埋进双手里,指缝间露出的眼睛亮闪闪的,嘴角的梨涡却陷得深深的

——她能感受到师兄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腿上,能感受到腹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能感受到师兄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皮肤里,这些触感混在一起,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死了,却又舍不得推开。

夏晓语在旁边看得好笑,又不敢打扰,只能靠着路灯杆玩手机,偶尔偷偷瞟一眼,

见林晚星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脖子都泛着粉,忍不住偷偷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凌默才松开手,轻声问:“现在试试?应该不酸了。”

林晚星慢慢把腿放下来,脚踩在地上时,果然不酸了,连脚底板都暖暖的。

她红着脸,飞快地穿上凉鞋,不敢看凌默的眼睛,只能小声说:

“谢……谢谢师兄,我……我以后再也不光腿穿短裙了。”

凌默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裙摆:

“走吧,快熄灯了。”

林晚星点点头,跟着他往宿舍楼走,一路上都低着头,手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腿——好像还残留着师兄的温度和腹肌的触感,软乎乎的,暖暖的,甜得让她连路都走不稳了。

她偷偷抬眼,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凌默,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心里忽然冒出个小小的念头:

原来被师兄这样抱着腿,这样亲密地接触,是这样的感觉

——害羞得想躲,却又温暖得不想放开,像夜里的星光,悄悄落在心里,甜得让人发颤。

往宿舍楼走的路上,夜风裹着月光,把路面铺得像撒了层碎银。

林晚星走在凌默身侧,心里还揣着刚才的慌与甜,手指蜷了又蜷,终于偷偷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凌默的胳膊。

指尖刚碰到他的袖口,就像触到了暖玉,她连忙收紧手指,攥着那截布料,指节都泛了白。

凌默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以为她还在怕“无忌哥哥”的故事,声音放得柔:

“还怕?”

林晚星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月光落在她脸上,把皮肤照得像上好的瓷,细腻得能看清绒毛,连泛红的脸颊都透着层朦胧的光。

她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又飞快地抬起来,对着凌默害羞地笑了笑。

嘴角的梨涡一下子陷了进去,浅浅的,像盛了半盏月光,甜得能溢出来。

那笑意顺着梨涡漫开,连带着眼角都弯了,泛着点怯生生的软,却又藏不住欢喜,像朵刚开的茉莉,在月光下透着清纯的甜。

“不……不怕了,”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还是攥着凌默的胳膊没放,脸颊在月光下更红了,像抹了层淡淡的胭脂,

“就是……就是想牵着师兄走。”

凌默看着她月光下的脸

——眉梢眼角都染着羞,却又笑得那么甜,梨涡里像藏了糖,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软。

他没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任由她攥着自己的胳膊,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温温的,带着点汗湿的软。

林晚星把头微微偏向凌默,月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柔润的光泽。

她偷偷看着凌默的侧脸,又飞快地低下头,嘴角的梨涡却一直没下去

——牵着师兄的胳膊,走在月光下,好像刚才腿抽筋的疼、害羞的慌,都变成了甜甜的糖,悄悄落在心里,暖得让她连脚步都轻快了。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林晚星攥着凌默的胳膊,一步一步跟着他走,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一起,像幅温柔的画。她的脸在月光下,清纯又羞涩,嘴角的梨涡盛着月光,甜得让凌默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刚踏进宿舍门,夏晓语就忍不住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凑到林晚星身边,挤眉弄眼地笑:

“哟,我们晚星今晚可是‘大有收获’啊!

又是被师兄抱着揉腿,又是主动牵胳膊的,看不出来呀,平时羞答答的,关键时刻这么勇敢!”

林晚星的脸“唰”地红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连脖子都泛着粉,像颗刚熟透的水蜜桃。

她连忙伸手去捂夏晓语的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你别乱讲!那……那是腿抽筋了,师兄才帮我的!

牵胳膊是因为……因为路上黑!”

“哟哟哟,路上黑?”

夏晓语笑着躲开,故意扬高了声音,

“我怎么没觉得黑?路灯亮堂堂的,分明是某人害羞,还找借口!

再说了,师兄帮你揉腿的时候,是谁把脚抵在人家肚子上,脸都红成苹果啦?”

这话一出,正在收拾书桌的苏瑶和另一个舍友立刻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好奇:

“什么揉腿?什么抵肚子?

晚星,快说说,你和曾师兄怎么了?”

林晚星被围在中间,脸更红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泛红的眼睛,嘴角的梨涡却忍不住陷了进去,带着点羞赧的甜:

“就……就是刚才回来的路上,腿抽筋了,师兄帮我揉了揉,没……没什么的。”

“没什么?”

夏晓语促狭地撞了撞她的胳膊,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牵师兄胳膊的时候,笑得跟朵花似的,梨涡都快盛不下糖了!

还有啊,师兄帮你揉腿的时候,你那脸,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似的,连脚趾都蜷起来了,别以为我没看见!”

林晚星被说得羞得不行,抬手轻轻打了夏晓语一下,声音带着点娇嗔:“

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话虽这么说,嘴角的梨涡却陷得更深了,眼睛里也泛起了水光,像只受了委屈却又藏着欢喜的小猫。

苏瑶和舍友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都看呆了

——平时的林晚星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都细声细气,

此刻红着脸,咬着下唇,嘴角还带着甜甜的梨涡,

既害羞又带着点小雀跃,像颗裹了糖衣的小果子,甜得让人移不开眼。

“行啦行啦,不逗你了,”

夏晓语笑着举手投降,“

不过说真的,曾师兄对你可真好,又耐心又温柔,你可得好好把握呀!”

林晚星的脸更红了,连忙转过身,假装收拾书包,却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腿,

好像还残留着师兄掌心的温度,心里甜滋滋的,连收拾东西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宿舍里的灯光暖暖的,映着林晚星泛红的脸颊和甜甜的梨涡,连空气里都好像飘着甜甜的味道

——这个被鬼故事吓得慌慌的夜晚,因为师兄的出现,

因为那些害羞又亲密的接触,竟变成了她心里最甜的秘密。

林晚星洗完澡,踩着拖鞋轻轻溜回宿舍时,舍友们已经躺在床上刷手机了。

暖黄的床头灯映着她身上的粉色睡裙,裙摆刚及大腿,洗得发松的棉料贴着皮肤,软乎乎的像朵云。

林晚星刚走到书桌前,目光就被抽屉角那只浅粉色的船袜勾住了。

那袜子叠得整整齐齐,像只蜷缩的小粉蝶,袜尖绣着的白蔷薇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柔光,袜口的珍珠纹洗得有些软塌,却依旧透着点精致的娇气。

上次从医务室回来,她把袜子洗得干干净净,晾在阳台时,连风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轻

——不是不想穿,是不敢穿,总觉得那上面还留着凌默指尖的温度,碰一下,心就会慌得乱跳。

林晚星指尖轻轻碰了碰袜身,棉质的布料软乎乎的,带着刚晒过的阳光味,却又像还残留着那天他指尖的温热。她想起医务室里,他蹲在床边,捏着袜口帮她往上拉,指尖不小心蹭过她的脚背,那点软滑的触感像电流似的,至今还留在皮肤上;

想起刚才操场边,他掌心覆在她的小腿肚上,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她,连呼吸都放得很缓。

她把袜子轻轻捧在手里,袜尖的白蔷薇蹭过指尖,浅粉色的袜身衬得她的指尖更白,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点粉润的光泽,和袜口的珍珠纹相映成趣。

林晚星忽然想起,那天他帮她捡袜子时,指尖碰过袜身的模样——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捏着这只小粉袜时,反差得让人心里发颤。

林晚星把袜子贴在胸口,能清晰感觉到布料的柔软,还有那点仿佛从未散去的、属于凌默的温度。

她想起他帽檐下的眉眼,想起他帮她揉腿时认真的模样,

——那些细碎的瞬间,像颗颗小糖,裹在这只船袜里,甜得她连呼吸都变得轻轻浅浅。

窗外的风掠过香樟树,沙沙作响。

林晚星把袜子重新叠好,放回抽屉最里面,垫在一叠信纸下面

——像藏起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带着凌默温度的秘密。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袜子的软滑,像他指尖的触感,轻轻落在心尖上,暖得发烫。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不想碰,是不敢碰,怕一碰,那些藏在心底的羞涩和欢喜,就会像潮水似的涌出来,再也收不回去。

林晚星看着抽屉里的船袜,嘴角悄悄弯起

——下次见面,要不要再穿这双袜子?说不定,还能再碰到他,再感受一次,他指尖的温度呢?

她坐在床边,还带着浴室热气的身子泛着层浅浅的粉,连耳尖都透着红。

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刚用热水泡过,皮肤白得像浸了奶,连毛孔都透着细腻,小腿又细又直,腿肚处浅浅的弧度像被精心揉过的糯米团,软乎乎的。

光溜溜的脚踝踩着拖鞋,脚背泛着淡淡的粉,脚趾蜷了蜷,还是能想起傍晚抵在凌默肚子上时,那点又慌又麻的触感。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腿肚

——皮肤滑得像刚剥壳的荔枝,带着水汽的润,连指尖都能感受到那点温软的弹。

就是这双腿,傍晚被师兄托在怀里,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揉在抽筋的地方时,痒意混着暖意,顺着皮肤一直钻到心里。

还有脚,师兄的手裹着它时,连脚心的冰凉都被捂得暖暖的,隔着衬衫碰到的腹肌硬度,现在想起来,还让她脸颊发烫。

林晚星把腿轻轻蜷起来,膝盖圆圆的,透着少女特有的嫩,粉色睡裙的裙摆往下滑了滑,露出更多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脚背,还是烫的

——第一次被异性这么仔细地碰过腿和脚,连每一寸皮肤的触感,都被师兄清清楚楚地摸到了

腿上还残留着热水的温度,像师兄掌心的暖意没散,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害羞得快要死掉,却又忍不住偷偷笑

——原来被师兄碰过的地方,连皮肤都会记得那种温软的感觉,甜得像藏了颗糖,在夜里悄悄化开。

林晚星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泛着红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

爸妈的话忽然在耳边清晰起来,像小时候反复听的睡前叮嘱:

“女孩子要矜持,跟男孩子相处得有分寸,不能随便让人碰,更不能靠太近。”

从小到大,她都把这话刻在心里,和男生说话保持半臂距离,拒绝所有不必要的肢体接触,连同桌递文具,都只敢用指尖接。

可想起今天晚上,凌默蹲在路灯下,掌心覆在她小腿肚上的模样,她的心跳就像漏了拍

——他的指尖带着点薄茧,蹭过紧绷的肌肉时,那点酥麻的感觉顺着皮肤往上爬,连带着呼吸都乱了。

还有上次在医务室,他帮她脱鞋、拉袜子,指尖不小心碰到脚背的温热;

他弯腰把她背起时,后背传来的安稳温度……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转,每一个都带着“不矜持”的标签,却又暖得让人心慌。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得耳朵发烫。

要是爸妈知道,她被一个男生背过、揉过腿,甚至让他碰过脚踝和脚背,怕是要立刻从家里赶过来,一边念叨“女孩子要自爱”,一边拿着尺子“教育”她吧?

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悄悄反驳:不是她不矜持,是凌默太温柔了。

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照顾,没有半点冒犯,像春风拂过湖面,轻轻的,却让人心尖发颤。

林晚星翻了个身,盯着窗帘缝里漏进来的月光,指尖无意识地蜷起

——上次低血糖晕倒,他背着她往医务室跑时,她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这次揉腿时,他反复问“疼不疼”,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那些亲密里没有暧昧的越界,只有纯粹的关心,可偏偏这些关心,让她忘了爸妈的叮嘱,只想把这些瞬间偷偷藏起来。

“算了……”

她小声嘀咕着,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泛红的脸颊,

“就当是个小秘密吧。”

她不敢告诉爸妈,只能把这些细碎的温柔,藏在每次想起凌默时加快的心跳里,藏在他手心的温度里。

窗外的风掠过香樟树,沙沙作响。

林晚星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凌默帽檐下的眉眼,还有他帮她揉腿时认真的模样。

就算爸妈知道会生气,她好像也不后悔

——毕竟,这些带着温度的瞬间,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的、不一样的暖,像颗裹了糖的小石子,甜得发慌,却又舍不得放手。

凌默回到教师公寓,指尖还残留着替林晚星揉腿时的触感

——细腻、温软,像揉了团裹着月光的棉花。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女生宿舍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心里却异常平静,像是刻意把傍晚那些柔软的片段,都轻轻压在了心底。

其实他不是没感觉。

林晚星泛红的脸颊、发颤的指尖,还有抵在他肚子上时,那只冰凉又柔软的脚,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在眼前。

尤其是她牵住自己胳膊时,月光下那抹带着梨涡的笑,甜得像颗刚摘的糖,让他的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可他很快收回了思绪,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脸上,冲淡了眼底的柔和。他清楚自己的处境

——只是个暂时落脚的旁听生,总有一天也许很快就要离开这所学校,回到属于“凌默”的世界里。

校园里的这些温柔,像路边的花,再好看,也不能摘下来带在身边。

与其等相处久了,让彼此陷得更深,到时候再分开,徒留不舍和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

刚才帮她揉腿、任由她牵胳膊,不过是见她疼得可怜、羞得可爱,没忍心推开罢了,不过内心真的就这种想法吗,也许不见得全是!

凌默点开文档,指尖落在键盘上,准备继续码字。可敲了没几行,眼前又闪过林晚星光溜溜的小腿,和她害羞时,把脸埋进头发里的样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关掉文档,拿起桌上的《凌默诗词选》——翻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页,指尖划过纸页,心里却想着,有些相遇,能留下一段温暖的回忆,就够了。

窗外的月光很柔,凌默合上书,靠在椅背上。

他想,如果再见到林晚星,自己会恢复成那个温和却疏离的“曾师兄”,不会再让那些超出界限的温柔,有机会再发生。

毕竟,短暂的交集里,不留下牵挂,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

不过事实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夜渐深,公寓里很安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陪着他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一点点压回心底,藏进无人知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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