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宸殿议防,众臣忧惶
冬至前的京城,寒风卷着枯叶,在街巷里打着旋儿,却吹不散笼罩在皇城上空的紧张气氛。紫宸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个个神色凝重,连呼吸都比往日轻了三分——三皇子宇文铭逃狱投敌、西域鹰羽部与匈奴联军压境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咳嗽声不断,显然是忧心过度。他看向下方的宇文擎,声音沙哑:“宇文擎,西域与匈奴联军已至云中郡外围,号称五十万大军,你认为我朝该如何应对?”
宇文擎出列躬身,声音沉稳:“陛下,臣以为当分三步走:其一,加固京城及云中郡城防,增派兵力驻守要害;其二,调动粮草,确保前线供给;其三,派人联络西域其他部落,分化鹰羽部与匈奴的联盟——只要联盟瓦解,敌军便不足为惧。”
他话音刚落,户部尚书立刻出列反驳:“王爷所言虽有道理,可国库空虚,粮草仅够支撑一月,增兵、加固城防都需耗费巨资,这笔钱从何而来?而且西域部落向来与我朝不和,怎会轻易与我们合作?”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殿内仅存的一丝希望。几位老臣纷纷摇头叹息,有的甚至提议:“不如……不如派使者去议和,割让几座城池,或许能换得一时太平。”
“割城求和?”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林微从宇文擎身侧走出,目光扫过殿内大臣,“诸位大人可知,匈奴与鹰羽部要的不是几座城池,是整个大启江山!今日割城,明日他们便会索要更多,直到我们无城可割,无国可守!”
周显立刻上前一步,眼神轻蔑:“王妃又要多言?这是朝堂议事,讨论的是军国大事,岂容你一介妇人插嘴?割城求和虽非上策,却能保百姓一时平安,总比让他们死于战乱要好!”
“让百姓死于战乱,还是让他们沦为异族的奴隶?”林微反问,“匈奴与鹰羽部素来残暴,若割城求和,城中百姓定会被他们屠戮、奴役,这就是大人所谓的‘保百姓平安’?”
周显被问得哑口无言,却依旧不服:“可国库空虚,兵力不足,不议和,难道要让陛下和百姓都去送死吗?”
“国库空虚,我们可以想办法填补;兵力不足,我们可以调动民间力量。”林微看向皇帝,“臣妇有两个提议:其一,恳请陛下下旨,让朝中王公贵族、富商巨贾捐资助军,战后加倍偿还;其二,启用‘凤族城防术’加固城防,同时训练百姓组成‘乡勇’,协助士兵守城——这样既能解决粮草和兵力问题,又能让百姓参与到保卫家国的行列中,凝聚人心。”
她口中的“凤族城防术”,其实是现代的“城防加固方案”——用糯米灰浆混合砂石修补城墙,在城墙外挖掘深壕沟,设置拒马和箭楼;“乡勇训练”则是简化版的现代民兵训练,教授基础的格斗和守城技巧,包装成“凤族传下的保家之法”,既符合古代语境,又能切实增强防御能力。
皇帝眼前一亮,看向丞相:“丞相以为王妃之法可行?”
丞相躬身回道:“陛下,王妃之法兼顾民心与实务,实为良策!王公贵族与富商们素有爱国之心,若陛下下旨,他们定会捐资助军;乡勇协助守城,也能缓解兵力不足的困境。臣以为可行!”
其他大臣见丞相赞同,也纷纷点头。周显虽有不满,却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愤愤地退到一旁。皇帝当即下旨,命宇文擎负责城防与兵力调配,林微负责募捐与乡勇训练,限三日内完成准备。
二、街巷谣言,民心动荡
旨意下达后,林微立刻着手筹备募捐事宜。她先是在王府设立“捐资助军处”,亲自坐阵登记捐款;又请苏瑾联络京城的富商,劝说他们慷慨解囊。苏瑾素来在商界有威望,加上林微承诺战后给予他们免税、赐爵等奖励,富商们纷纷响应,短短一日便募集到白银两百万两。
可就在募捐事宜顺利推进时,京城街巷里却突然传出谣言:“听说了吗?战神王爷在云中郡打了败仗,五万兵马全军覆没,王爷也被匈奴俘虏了!”“是啊,我还听说,王妃训练乡勇,是想把百姓推到前线当替死鬼,她自己好带着钱财逃跑!”“凤镜也失灵了,凤主保护不了我们了,大启要完了!”
谣言像瘟疫一样蔓延,原本踊跃捐款的百姓变得犹豫,甚至有人开始囤积粮食,准备逃离京城。林微在捐资助军处坐了半日,只收到寥寥几笔捐款,还不断有人来询问:“王妃娘娘,外面的谣言是真的吗?王爷真的被俘了?”
晚晴气得脸色发白:“肯定是三皇子的余党在散布谣言,想动摇民心!我们要不要让侍卫去抓那些散布谣言的人?”
“抓是抓不完的。”林微放下手中的账本,眼神平静,“谣言之所以能传播,是因为百姓心中有恐惧。我们要做的,不是压制谣言,是用事实打破谣言。”
她让人找来一块巨大的白布,挂在捐资助军处的门外,又让人去宫中取来笔墨。林微拿起笔,在白布上写下两行大字:“云中郡捷报将至,凤镜显影证真相——今日午时,王府前广场,邀百姓共观凤镜,辨谣言,知实情。”
写完后,她让侍卫将白布抬到京城各主要街巷,同时派人去通知苏瑾,让他帮忙召集百姓。消息传开后,百姓们既好奇又期待,纷纷议论:“凤镜真能显影证真相?”“要是能看到王爷平安,我就相信王妃!”
三、凤镜显真,民心归聚
午时一到,王府前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百姓,黑压压的一片,连周围的屋顶上都站满了人。林微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王妃朝服,手捧凤镜,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宇文擎和苏瑾站在她两侧,神色肃穆。
“百姓们!”林微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出,“近日有谣言说王爷战败被俘,说我要让百姓当替死鬼,今日我便用凤镜显影,让大家看看云中郡的真实情况!”
她将凤镜举过头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镜面上。凤镜瞬间发出耀眼的金光,光芒穿透云层,在广场上空投射出清晰的画面:
云中郡城墙上,宇文擎身披盔甲,手持长剑,正指挥士兵加固城墙;城下的匈奴骑兵虽然密集,却被城墙上的箭雨压制,无法靠近;不远处的军营里,士兵们正在分发粮草,脸上带着笑容;甚至能看到几个乡勇模样的百姓,正帮着士兵搬运石头,眼神坚定……
画面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定格在宇文擎站在城楼上,对着镜头(凤镜视角)挥手的画面,虽然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清晰而真切。
广场上瞬间沸腾起来,百姓们欢呼着,有的人甚至激动得哭了:“是王爷!王爷平安无事!”“谣言是假的!王妃没有骗我们!”“我们要捐钱捐粮,支持王爷守城!”
林微放下凤镜,笑容温和:“百姓们,云中郡的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守护我们的家国,我们能做的,就是捐资助军,组成乡勇,和他们一起保卫京城,保卫大启!”
“我们愿意捐钱!”“我们愿意加入乡勇!”百姓们纷纷响应,拥挤着向捐资助军处走去,原本冷清的捐款点瞬间排起了长队。周显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募捐结束后,林微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短短一个时辰,又募集到白银一百万两,还有无数的粮食和衣物,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民心已聚,这是抵御外敌最强大的力量。
四、粮草遭袭,凤镜预警
当晚,林微正在王府内核对募捐账目,腰间的凤镜突然剧烈发烫,镜面不受控制地滑落,掉在桌上。她连忙伸手去捡,却见镜面光芒大盛,映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深夜的京郊粮草库外,数十个黑衣人正潜伏在草丛里,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和油桶,显然是想烧毁粮草;粮草库的守卫虽然严密,却没发现潜伏在暗处的敌人;黑衣人点燃火把,向粮草库扔去,瞬间火光冲天,守卫们惊慌失措,却为时已晚……
画面消失,凤镜的光芒渐渐黯淡。林微脸色骤变——粮草库是京城的命脉,若是被烧毁,前线将士和守城百姓都会陷入绝境!她立刻让人去请宇文擎和苏瑾,同时让侍卫长集合王府侍卫,准备前往京郊粮草库。
“怎么了?凤镜又有预警?”宇文擎匆匆赶来,看到林微焦急的神色,连忙问道。
林微点头,将凤镜映出的画面告诉他们:“有人想烧毁京郊的粮草库,看他们的装束,像是三皇子的余党,背后肯定有鹰羽部的支持!我们必须立刻赶去,阻止他们!”
苏瑾立刻说道:“我在京郊有一支商队护卫,都是精锐,我现在就去调集他们,和你们一起去粮草库!”
三人兵分三路:宇文擎去调动京畿卫的士兵,苏瑾去调集商队护卫,林微则带着王府侍卫先行出发,争取时间。
五、设伏擒敌,粮草无忧
京郊粮草库位于京城西南方向,距离王府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林微带着侍卫快马加鞭,赶到粮草库时,夜色正浓,粮草库外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守卫在来回巡逻,丝毫没有察觉危险。
“大家隐蔽,不要惊动守卫。”林微低声下令,让侍卫们潜伏在粮草库周围的草丛里。她拿出凤镜,再次查看——镜面映出黑衣人还有一刻钟到达,他们的路线是粮草库东侧的小门,那里守卫最薄弱。
林微立刻让人去东侧小门加强戒备,同时在周围设置陷阱:在地上挖深坑,上面铺上茅草,坑里插上尖锐的木刺;在草丛里布置绊马索,准备好弓箭和火把。
一刻钟后,东侧小门外果然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他们手持火把和油桶,小心翼翼地靠近,见守卫不多,便加快了脚步。
“放!”林微一声令下,陷阱瞬间触发,十几个黑衣人掉进深坑,被木刺刺伤,惨叫连连;剩下的黑衣人想要逃跑,却被绊马索绊倒,侍卫们立刻冲上去,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烧毁粮草库?”林微冷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挣扎着想要自杀,却被侍卫按住。他看着林微,眼神凶狠:“我们是三皇子殿下的人!殿下说了,只要烧毁粮草库,大启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殿下登基,我们就是开国功臣!”
“三皇子真是执迷不悟。”林微冷笑道,让人将黑衣人押下去,交给官府处置。
就在这时,宇文擎和苏瑾带着人马赶到,看到粮草库安然无恙,黑衣人被擒,都松了一口气。“微儿,多亏你及时预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宇文擎握住林微的手,语气里满是庆幸。
“是凤镜帮了我们。”林微举起凤镜,“它不仅能显影,还能预警危险,是我们守护家国的利器。”
苏瑾看着凤镜,感叹道:“这凤镜真是神物!有它在,我们定能战胜外敌,保卫大启!”
六、离间破盟,凤镜示计
处理完粮草库的事,三人回到王府,刚坐下,苏瑾就拿出一份密信:“这是我派去西域的探子送来的消息,说鹰羽部内部并不团结,首领和他的弟弟因权力分配产生矛盾,他弟弟一直不满首领与匈奴合作,认为这样会引火烧身。”
林微眼睛一亮:“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矛盾,实施‘凤族攻心术’,离间鹰羽部与匈奴的联盟!”
她口中的“凤族攻心术”,其实是现代的“离间计”——派人去西域,向鹰羽部首领的弟弟透露“首领想借匈奴之手消灭他,独占权力”的假消息,同时送去金银财宝,承诺若他能阻止联盟,大启将与他签订通商协议,给予他丰厚的利益。
宇文擎赞同道:“此计甚妙!鹰羽部若与匈奴决裂,敌军实力将大大削弱,我们应对起来也会轻松许多。只是派谁去西域合适?那里路途遥远,而且危险重重。”
“我推荐一个人。”林微说,“之前在云中郡帮忙安置百姓的林婉儿,她虽是女子,却聪明机智,而且对西域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其实是林微之前教过她一些西域的知识),让她去,既能打消鹰羽部的戒心,又能完成任务。”
宇文擎和苏瑾对视一眼,都点头同意:“林婉儿确实合适,只是她之前犯过错,会不会……”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林微说,“她已经悔悟,这次让她去西域,也是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相信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就在这时,凤镜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镜面映出一幅新的画面:林婉儿在西域鹰羽部的帐篷里,正与首领的弟弟交谈,两人脸上带着笑容,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不远处的匈奴营地,匈奴可汗得知鹰羽部要决裂,气得摔碎了酒杯……
画面消失,林微笑着说:“凤镜已经示计,林婉儿此行定会成功!我们只需做好准备,等待西域传来好消息,然后集中兵力,一举击退匈奴!”
宇文擎握住林微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微儿,有你在,我无论面对多少敌人,都有信心战胜他们。”
“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并肩作战。”林微笑着说,“等这场仗打赢了,我们就去云中郡,看看那里的百姓,看看我们守护的江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紧紧叠在一起。凤镜静静地躺在桌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为他们祝福,也像是在预示着,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林微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凝聚民心,就一定能战胜外敌,守护好大启的江山,为百姓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七、乡勇练兵,凤术传防
接下来的几日,林微开始着手训练乡勇。她在京城外的校场上搭建了简易的训练设施,将乡勇分成若干小队,每队由一名士兵担任队长,教授基础的格斗技巧和守城方法。
她还将“凤族城防术”简化,教给乡勇们如何修补城墙、设置陷阱、传递信号。比如,用不同颜色的旗帜传递消息(红色代表敌军进攻,黄色代表需要支援,绿色代表安全),用锣鼓的不同节奏警示(三声短鼓代表敌军靠近,三声长鼓代表全军戒备),这些都是现代的“信号传递”方法,包装成“凤族传下的守城秘术”,简单易懂,便于掌握。
训练场上,乡勇们热情高涨,虽然大多是普通百姓,却学得格外认真。一个中年汉子,之前是个农夫,此刻正拿着长枪,跟着队长练习刺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却依旧不肯休息:“王妃娘娘说了,学好本事,才能保护家人,保护京城!我不能偷懒!”
林微站在校场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欣慰。晚晴走到她身边,递上一杯水:“王妃,您都站了三个时辰了,休息一下吧。乡勇们都很努力,您放心。”
林微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说:“看到他们这么有干劲,我就放心了。民心是最好的城墙,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没有攻不破的敌人,没有守不住的城池。”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王妃,西域传来消息,林婉儿姑娘成功说服鹰羽部首领的弟弟,鹰羽部已经与匈奴决裂,还出兵袭击了匈奴的营地,匈奴可汗大怒,已经率军撤退了一部分兵力,回援自己的营地!”
“太好了!”林微激动地说,“西域的危机解除了,我们现在可以集中兵力,对付剩下的匈奴兵马了!”
她立刻让人将消息送到宫中,同时通知宇文擎,准备调整兵力部署,趁匈奴兵力分散,一举击退他们。校场上的乡勇们得知消息后,更是欢呼雀跃,训练的热情更高了。
林微看着训练场上的人群,看着远处的京城城墙,心里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这场战斗,他们赢定了;而她的帝王之路,也将在这场胜利中,迈出更加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