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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与道:乱世菩提盛世尘

第一卷:佛 · 泥金塑骨情难全

第4章:孽缘暗滋生 - 包不同的纠缠

柳如烟自那日在佛前与钱枫然目光交汇后,心中便如揣了只小鹿,时不时地就会想起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和不凡的气度。然而,这份刚刚萌芽的情愫,很快便被另一个人搅得七零八落。

这日,柳如烟如往常一样在穿云寺中参拜诵经,完毕后正沿着回廊漫步,欣赏着寺中清幽的景色。突然,一个身影从旁闪出,拦住了她的去路。柳如烟 startled ,抬眼望去,只见眼前之人身着华丽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面上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正是包不同。

“柳姑娘,几日不见,愈发娇艳动人了。”包不同笑着开口,眼神在柳如烟身上肆意打量。

柳如烟心中不悦,微微皱眉,侧身想要避开:“包公子,请自重,佛门清净之地,还望公子莫要如此。”

包不同却不依不饶,折扇一收,上前一步道:“柳姑娘何必如此见外,我对姑娘可是一片真心。自从在寺中见到姑娘的第一眼,我便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姑娘的倩影。”

柳如烟面色一冷:“包公子,我与你素昧平生,还请公子不要胡言乱语。”说罢,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包不同赶忙追了上去,口中仍喋喋不休:“柳姑娘,你我相遇便是缘分。这穿云寺乃是佛门圣地,想必也是佛祖有意让你我在此结缘。”

柳如烟心中又气又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摆脱这纠缠不休的包不同。就在此时,潘金莲恰好从一旁走来,看到这一幕,赶忙上前。

“包公子,佛门之地,还请您放尊重些。”潘金莲轻声说道,她生性柔弱,声音也带着几分怯懦。

包不同斜睨了潘金莲一眼,不屑道:“你又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

“我是如烟的好友,还望包公子不要为难她。”潘金莲鼓起勇气说道。

包不同冷笑一声:“哼,好友?我劝你也少掺和。柳姑娘,只要你答应与我在一起,我保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柳如烟停下脚步,怒视着包不同:“包公子,我柳如烟虽出身平凡,但也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你这般纠缠,实在让我厌烦。”

包不同却不以为意,笑道:“柳姑娘,你又何必故作清高。这世间之人,谁不想过上好日子?跟着我,总好过你在这里吃斋念佛。”

“包公子,你错了。我信佛,并非为了求富贵,而是为了寻求内心的安宁。你不懂,也不必再劝。”柳如烟转身拉着潘金莲,快步离开。

包不同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哼,柳如烟,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乖乖投入我的怀抱。”

回到住处,柳如烟仍心有余悸,脸色也有些苍白。潘金莲担忧地看着她:“如烟,你没事吧?那包不同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如此纠缠你。”

柳如烟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包不同如此难缠,真怕他日后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要不,我们去找净圣法师帮忙?他德高望重,或许能让包不同收敛一些。”潘金莲提议道。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净圣法师确实是寺中高僧,可此事毕竟是我与包不同的私事,贸然打扰法师,不知是否妥当。”

“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呀。而且,净圣法师一直宣扬佛缘,说不定他能从中调解,让包不同明白,他与你并无缘分。”潘金莲说道。

柳如烟思索片刻,觉得潘金莲所言也有道理,便点头道:“好吧,那我们明日便去求见净圣法师。希望法师能出面解决此事,让包不同不要再纠缠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柳如烟和潘金莲便来到了净圣法师的禅房外。柳如烟轻轻敲了敲门,轻声道:“净圣法师,弟子柳如烟求见。”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名小沙弥探出头来:“两位女施主,法师正在禅坐,不知有何事?”

柳如烟双手合十,恭敬道:“劳烦小师父通传一声,就说柳如烟有要事相求。”

小沙弥看了看她们,点了点头:“两位女施主稍等。”说罢,转身进了禅房。

不多时,小沙弥出来道:“两位女施主请进,法师已答应见你们。”

柳如烟和潘金莲走进禅房,只见净圣法师端坐在蒲团上,面色祥和,双目微闭。二人赶忙上前,跪地行礼:“法师慈悲,弟子柳如烟(潘金莲)有礼了。”

净圣法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们:“两位女施主请起,不知找老衲所为何事?”

柳如烟起身,将包不同纠缠自己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言辞中满是无奈和苦恼:“法师,包公子如此纠缠不休,让弟子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还望法师能出面调解,让包公子不要再打扰弟子清修。”

净圣法师听完,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这包公子与柳施主的纠葛,或许也是前世的缘分所致。”

柳如烟心中一怔:“法师,弟子一心向佛,只求能在佛门清净修行。这包公子的纠缠,实在让弟子烦恼不已。还望法师能帮帮弟子。”

净圣法师微微一笑:“柳施主莫急。缘分之事,强求不得,亦躲避不开。或许,这也是佛祖对柳施主的考验。”

“考验?”柳如烟疑惑道。

“正是。人生在世,会遇到各种诱惑和困扰,只有心不动,方能不为所扰。柳施主只需坚守本心,以慈悲为怀,对待包公子也不必过于抗拒。说不定,这一番纠葛过后,柳施主能悟得更深的佛法。”净圣法师说道。

柳如烟心中有些失落,她本以为净圣法师会出面让包不同不再纠缠,没想到法师却说出这样一番话。但她又不敢质疑法师的话,只得说道:“多谢法师指点,弟子明白了。”

潘金莲在一旁也说道:“法师,可那包公子的行为实在有些过分,就任由他这样纠缠如烟吗?”

净圣法师看了潘金莲一眼:“这位女施主,世间诸事皆有定数。你们只需做好自己,其余的,交给佛祖便是。”

柳如烟和潘金莲无奈,只得向净圣法师告辞。离开禅房后,柳如烟心中满是郁闷:“金莲,我本以为法师能帮我解决此事,没想到他却让我坚守本心,任由包不同纠缠。这可如何是好?”

潘金莲也一脸担忧:“我也没想到法师会这么说。不过,既然法师这么讲,或许我们只能先按照他说的做,尽量避开包不同,坚守自己的本心。”

柳如烟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包不同能早日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我了。”

然而,包不同并没有如柳如烟所愿知难而退。相反,自从柳如烟拒绝他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地纠缠起来。

此后几日,柳如烟无论在寺中何处,总能遇到包不同。有时是在佛堂前,有时是在回廊上,甚至有一次,柳如烟在溪边取水时,包不同也突然出现,吓得她险些将水桶打翻。

“柳姑娘,你看这溪水潺潺,就如同我对你的思念,连绵不绝。”包不同笑着说道,全然不顾柳如烟的厌恶。

柳如烟忍无可忍:“包公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并无此意。你为何还要如此纠缠不休?”

包不同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有些凶狠:“柳如烟,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绝情。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

柳如烟心中一阵恐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包公子,你若再这般纠缠,我便去报官。”

包不同冷笑一声:“报官?你觉得那些官员会管你的闲事?我与这寺中的官员都有往来,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柳如烟这才想起,之前在寺中看到的那些官员与包不同似乎确实关系密切。她心中暗暗叫苦,不知该如何摆脱这困境。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咳嗽。二人转头望去,只见钱枫然正朝这边走来。

“包兄,柳姑娘,不知你们在此何事?”钱枫然面带微笑,目光在包不同和柳如烟之间扫过。

包不同看到钱枫然,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钱兄,我与柳姑娘不过是偶遇,闲聊几句。”

柳如烟像是看到了救星,赶忙说道:“钱公子,这包公子一直纠缠于我,我实在不堪其扰。还望钱公子能帮我解围。”

钱枫然眉头微皱,看向包不同:“包兄,柳姑娘既然已经表明态度,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纠缠?这佛门清净之地,还望包兄能尊重柳姑娘的意愿。”

包不同心中恼怒,但又不好发作,毕竟钱枫然也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与他父亲交情匪浅。他冷哼一声:“钱兄,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

钱枫然微微一笑:“包兄此言差矣。柳姑娘是我在寺中结识的朋友,看到朋友有难,我又怎能坐视不管?”

包不同见钱枫然态度坚决,知道今日无法再纠缠下去,心中暗恨,却也只能暂时作罢:“哼,钱兄,此事我与你没完。柳如烟,你也别得意,我们走着瞧。”说罢,甩袖而去。

柳如烟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钱枫然:“钱公子,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出现,真不知该如何摆脱那包不同。”

钱枫然笑道:“柳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只是那包不同行事有些无赖,柳姑娘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柳如烟点了点头:“嗯,我会的。钱公子,我实在不明白,那包不同为何非要纠缠于我?”

钱枫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柳姑娘美貌动人,或许这便是原因之一。再者,包不同向来行事任性,他认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柳如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钱公子,你如此相助,让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钱枫然目光温柔地看着柳如烟:“柳姑娘不必言谢。若真要报答,不如日后多与我探讨佛法,我对佛法也颇有兴趣。”

柳如烟红着脸点了点头:“好,若钱公子有此雅兴,如烟定当奉陪。”

此后,钱枫然时常会找柳如烟探讨佛法,二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感情也逐渐升温。然而,包不同却并未就此善罢甘休,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柳如烟和钱枫然,心中的嫉妒和怨恨越来越深,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这日,包不同在城中的一家酒楼宴请几位官员。酒过三巡,包不同面带怒色,将自己在柳如烟那里屡屡碰壁,又被钱枫然坏了好事的事情说了出来。

“哼,这钱枫然实在可恶,竟敢坏我好事。还有那柳如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拒绝我。”包不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位官员笑着劝道:“包公子,莫要生气。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凭包公子的条件,何愁找不到更好的?”

包不同却不领情:“李大人,你不懂。我包不同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那柳如烟,我是绝不会放过的。”

另一位官员皱眉道:“包公子,钱枫然也不是好惹的。他家在城中势力颇大,若你与他为敌,恐怕……”

包不同冷笑一声:“哼,我包家也不是吃素的。他钱枫然敢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罢,包不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几日后,柳如烟正在寺中抄经,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出房门查看。只见寺中来了一群官兵,正在四处搜查。

柳如烟心中疑惑,拉住一个小沙弥问道:“小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官兵来寺中搜查?”

小沙弥一脸惊恐:“柳施主,听说寺中藏有朝廷要犯,官兵这才来搜查的。”

柳如烟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穿云寺这样的佛门清净之地,竟会藏有朝廷要犯。就在这时,她看到钱枫然也在人群中,正与一位官兵头目交谈。

柳如烟赶忙走上前去:“钱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枫然面色凝重:“柳姑娘,我也刚得知消息。官兵说寺中藏有要犯,可我实在想不通,这寺中怎会有要犯。”

说话间,官兵已经搜查完了前殿,正往后院走去。突然,一名官兵大喊:“找到了,在这里。”

众人赶忙循声望去,只见在后院的一间柴房里,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团。官兵将男子带出柴房,那男子一脸狼狈,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大人,就是他,朝廷通缉的要犯。”一名官兵指着男子说道。

官兵头目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寺中的众人,冷笑道:“好啊,你们竟敢窝藏朝廷要犯。来人,把寺中的人都给我带回衙门。”

柳如烟和钱枫然等人都大惊失色,纷纷辩解:“大人,我们不知情啊,寺中怎会藏有要犯?这其中定有误会。”

官兵头目却不听他们辩解:“哼,有没有误会,回衙门再说。带走。”

就在众人被官兵押着准备离开时,包不同突然出现了。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柳如烟和钱枫然:“钱兄,柳姑娘,没想到吧?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钱枫然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包不同的阴谋:“包不同,你好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陷害我们。”

包不同冷笑一声:“卑鄙?在我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无所谓卑鄙不卑鄙。钱枫然,你坏我好事,今日我便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还有你,柳如烟,你若乖乖跟我走,我或许还能救你。否则,你们都得在牢里受苦。”

柳如烟怒视着包不同:“包不同,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吗?你做的这些坏事,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包不同却不以为意:“报应?我可不相信什么报应。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柳如烟跟我走,要么你们都去坐牢。”

钱枫然将柳如烟护在身后:“包不同,你休要得逞。我钱枫然绝不会让你伤害柳姑娘。你这等小人,做出这等陷害之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包不同见钱枫然态度坚决,心中恼怒:“哼,好,那你们就一起去坐牢吧。官兵们,把他们带走。”

就在官兵准备强行将柳如烟和钱枫然等人带走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净圣法师和九空大师匆匆赶来。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这是何事?为何要在我佛门清净之地抓人?”净圣法师双手合十,面色威严。

官兵头目看了看净圣法师,说道:“法师,有人举报你们寺中藏有朝廷要犯,我们奉命前来搜查,如今人赃并获,还请法师不要阻拦。”

净圣法师眉头微皱:“这位大人,我寺中向来规矩森严,绝不可能藏有朝廷要犯。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包不同见状,赶忙上前说道:“法师,这还有什么隐情?人都已经找到了。这钱枫然和柳如烟就是与那要犯勾结之人。法师,您可不能被他们蒙骗了。”

净圣法师看了包不同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包施主,此事重大,可不能随意诬陷。若无确凿证据,还望包施主不要信口雌黄。”

包不同心中有些心虚,但仍强装镇定:“法师,我怎会诬陷他们?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钱枫然怒道:“包不同,你血口喷人。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计策,陷害我和柳姑娘,还有这寺中的众人。你良心何安?”

包不同冷哼一声:“良心?在这世上,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就得付出代价。”

净圣法师沉思片刻后,对官兵头目说道:“这位大人,此事关乎我寺声誉,还望大人能彻查清楚。若真是我寺之人犯错,老衲绝不袒护。但若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望大人能主持公道。”

官兵头目犹豫了一下,他也知道穿云寺在当地颇有威望,若贸然将寺中众人带走,万一查无实据,恐怕会惹上麻烦。

“法师,既然您这么说,那本大人就再查一查。不过,在此期间,这几人(指钱枫然、柳如烟等人)还需暂时扣留。”官兵头目说道。

净圣法师点了点头:“多谢大人。老衲相信,真相总会大白的。”

随后,官兵将钱枫然、柳如烟等人带到寺中偏殿看管,包不同则在一旁得意地踱步,时不时投来挑衅的目光。

柳如烟紧攥着衣角,看向钱枫然:“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卷入这是非。”钱枫然轻轻摇头:“莫说傻话,此事本就是包不同的阴谋,与你无关。”

净圣法师与九空大师在禅房内商议,九空大师沉声道:“那柴房的要犯形迹可疑,昨日还见他在寺外徘徊,怎会突然藏在柴房?”净圣法师捻须道:“包不同定是买通了此人,故意栽赃。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与包不同勾结的证据。”

不多时,小沙弥匆匆来报,说在柴房角落发现一枚刻着“包”字的玉佩。净圣法师眼中一亮,立刻带着玉佩赶往偏殿。

此时官兵头目正对那要犯盘问,要犯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净圣法师将玉佩呈上:“大人请看,这是在藏人之处找到的物件,想来能说明些问题。”

要犯见了玉佩,脸色骤变。官兵头目厉声追问,他终于扛不住,哭喊道:“是包公子让我做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扮成要犯藏在柴房,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两!”

包不同脸色煞白,厉声否认,却被要犯当众指认了约定细节。官兵头目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当即喝令拿下包不同。

“包公子,你可知诬告良民、亵渎佛门是何罪名?”官兵头目怒喝。包不同瘫软在地,再无之前的嚣张。

一场风波终得平息。柳如烟望着钱枫然,眼中泛起泪光:“多谢你始终信我。”钱枫然温声道:“我说过,有我在。”夕阳透过窗棂,将二人的身影镀上金边,回廊外的菩提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这场孽缘中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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