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盯着叶达的面相看了片刻,突然对葛老说:“葛老,我觉得参与这次钓鱼计划的人里,可能有被收买的内鬼。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去旁边的病房休息吧,这样有情况也能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人。”
她不愿因为一时疏忽,让刚救醒的叶达再陷入危险。
葛老点点头,他也担心出现意外,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敲定了这个方案。
躲在暗处的桃春秀看到许伶离开病房,眼睛瞬间亮了 —— 他以为机会终于来了。
可没等他行动,就看到葛老搬了把椅子坐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地守着。
桃春秀暗自咒骂:“这个老东西,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不累,就不怕累死在这儿吗?”
就在桃春秀焦躁不安时,副院长突然匆匆赶来,对着葛老说:“葛老,您快跟我来,院长说要把这次抢救叶达同志的案例做成特殊案例,总结经验,还得您亲自牵头才行。”
葛老心里一动,觉得这个理由太过刻意,却也不好拒绝,只能起身跟着副院长离开。
看着葛老的背影,桃春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 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路上,葛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暗自震惊:“叶通的关系网竟然这么广,连副院长都可能是他的人,或者是那个后娘的手笔?”
他不禁庆幸,“幸好没把孙女嫁进这种大宅院,否则以她的性子,迟早会被人吃干抹净。”
这个想法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孙女的决心。
葛老离开后,桃春秀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是确认病房门口的警卫员脸朝外侧,看不到室内情况,又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叶达,心里盘算着:“还有十分钟就要换药了,这个时间点动手,正好能嫁祸给换药的护士,计划完美!”
他戴上手套,悄悄走进病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装有毒药的针管,快速将毒药打进正在给叶达输液的点滴瓶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走出病房,全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可桃春秀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隔壁病房的许伶用精神力看得清清楚楚。
许伶心里感叹:“这桃春秀倒是有点小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选了犯罪这条路,真是可惜了。”
她同时注意到病房角落隐藏的录像机,嘴角微微上扬 —— 专业人员已经固定了铁证,桃春秀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没过多久,医院里突然爆发一阵骚乱 —— 护士在给叶达换药时,发现点滴瓶里的液体颜色异常,立刻上报,经过检测,确认里面含有致命毒性,具体的毒品种类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叶达的安全瞬间引发了医院领导的高度重视,院长、副院长、各科室正副主任都匆匆赶到病房。
就在众人围着点滴瓶议论纷纷时,病床上的叶达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满病房的人,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又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次。
许伶凑到病床前,仔细观察叶达的面相,发现他印堂的黑气已经散去,原本笼罩的死劫彻底化解,甚至隐隐有官运提升的迹象。
她暗自感叹:“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下叶达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见叶达已经脱离危险,院方也接手了后续治疗,许伶便向葛老提出告辞:“葛老,这里有你们盯着,我就先回去了,郑奶奶她们还在招待所等着我呢。”
院方本就担心许伶继续留在医院会卷入叶家的纷争,听到她主动告辞,自然是求之不得,很快就完成了病人情况的交接。
许伶和葛老一起走出医院,路上,葛老小声感叹:“以前总觉得医生只要本本分分治病救人就好,现在才知道,权势这东西,真的能污了医者的本分,让人失了本心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次的事,连副院长都被收买了,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拔凉拔凉的,甚至都想退休了,不想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许伶没想到葛老反应这么大,正想开口安慰,一辆警车突然停在两人面前。
郭安从车上下来,热情地走上前:“葛老,许医生,这么巧,我正好要找你们。”
他先是热情地提议送葛老回家,葛老知道郭安的心思,笑着拒绝:“不用麻烦你了,我家离这儿不远,自己走回去就行,你有事就跟许医生说吧。”
郭安也不勉强,等葛老离开后,才对许伶说:“许医生,我这次来,一是季若兰说想见你,二是想麻烦你给几位重伤员看看病,他们都是这次抓捕行动中受伤的同志,情况比较严重,我们找了好几位医生,都没什么好办法。”
许伶闻言,立刻点头答应:“没问题,季若兰我可以去见,重伤员也可以看,那些为了保护大家受伤的同志,都是可爱的人,能帮上忙我肯定帮。”
她还特意确认了一句,“季若兰就是之前那个用邪术害人的老巫婆吧?”
郭安点点头,一边请许伶上车,一边 “挑挑捡捡地讲了些季若兰的身份来历”—— 包括她如何加入敌特组织,如何利用邪术害人等。
许伶虽然早就通过之前的审讯知道了这些信息,但还是配合地做出惊讶、愤怒的表情,让郭安十分满意。
他看得出来,许伶是个靠谱的人,也不介意让她多卷入一些事情,甚至愿意向她透露更多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