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平时都是作为指挥官在后方进行指挥,大多时候都不会亲临战场。
不过,只要珞珈出现在战场,那么势必将让整个战场的己方部队士气大大上涨。
伴随着珞珈的到来,整个星球的战局已至高潮,帝国军队如同两股性质迥异却同样致命的洪流,狠狠地冲击着治愈兄弟会最后的、摇摇欲坠的防线。
在怀言者军团的阵地上,一种庄严而肃穆的狂热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基因原体珞珈屹立于战线后方的高地上,他此时并未亲自冲锋陷阵,但他的存在本身,对于在场的所有战士来说便是最强大的鼓舞。
“吾等之子!铭记尔等之使命!尔等之存在,即为帝皇意志之延伸,即为人类纯净之利剑!”
“追随吾等之父!净化此污秽之地!以帝皇之名!以军团之名!进攻!进攻!”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瞬间引爆了所有怀言者战士心中压抑的狂热信仰。
“为了珞珈!为了帝皇!”
“净化异端!”
山呼海啸般的战吼从整齐的方阵中爆发出来。
军团战士们在军官们精准的指令下,以严密的阵型,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稳步向前推进。
爆弹枪的齐射如同死亡的节拍,每一次齐声迈步都让大地震颤。
其中,洛克菲勒战团长与瑟拉斯连长这两位骁将,更是如同锋矢的尖端。
他们身先士卒,动力剑闪耀着幽蓝的光芒,率领着最精锐的突击队,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入黄油,率先撞入了敌人混乱的阵地之中。
而在战场的另一翼,气氛则截然不同。
安格隆带领着他的原体卫队,以及大量的吞世者军团的战士们迫不及待的跟随着安格隆从运输船中走出。
“杀光他们!!!”
“为了安格隆!”
战犬军团的进攻基于基因原体安格隆本人,他没有长篇大论的激励,只有一声足以让敌人肝胆俱裂的咆哮,以及一个简单到极致的命令:
“战犬们!进攻!杀光他们!”
在他的命令下,集中起来的重火力如同铁锤般,对着选定的防线节点进行了短暂而极其猛烈的饱和打击。
爆炸的火光与烟尘尚未散去,安格隆已经如同脱缰的猛兽,亲自率领着最狂野的突击队,从那被炸开的短暂缺口处,硬生生地撞了进去!
他的战术简单、直接、粗暴:用绝对的力量,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然后让后续的重型装甲部队顺着这道伤口涌入,将裂口不断扩大,直至敌人全线崩溃。
安格隆冲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
他手中的武器早已不是最初的那对战斧,那对武器在经历了难以计数的劈砍后,已然不堪重负,在某一次狂暴的挥击中断裂。
此刻,他挥舞的是由军团工匠紧急改造而成的、两柄需要普通星际战士双手才能勉强挥动的巨型双手链锯斧。
然而,即便是这专门为他打造的凶器,在他那源自原体的恐怖巨力面前,也依然显得有些不甚匹配。
链锯斧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残肢断臂和飞溅的血肉。
他根本无需什么精妙的招式,纯粹的速度与力量,便足以碾压一切阻挡。
敌人的护甲、盾牌、乃至经过改造的躯体,在他的斧下都如同纸糊一般。
敌人的鲜血和碎肉溅满了他的盔甲和面庞,他却在这片血腥的修罗场中,露出了极度兴奋、近乎癫狂的笑容。
那笑容咧开,露出了两排如同鲨鱼般尖锐、森白的牙齿,在周围火光和血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非人的寒光。
安格隆享受着这场屠杀,享受着将敌人粉碎带来的极致满足。
在他的带领下,战犬军团的攻势如同燎原的野火,狂暴而不可阻挡,所过之处,只留下彻底的毁灭。
“安格隆在干他最擅长的事,他们从右边突击到敌人的建筑群中了。”
“调集我们的装甲力量,从左侧的星港进行突击,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珞珈看了一眼远方血腥的战场,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格隆什么都好,就是碰见敌人的时候会因为愤怒而冲昏大脑,自己也许应该适当的调节一下他。
珞珈把这些思绪抛之脑后,接着转而继续指挥着部队进行突击。
另一边战场的进程,正如珞珈所分析的那样发展着。
安格隆与他所率领的战犬军团,以最直接的方式,狠狠地碾碎了治愈兄弟会依托城市构筑的最后防线,狂暴地冲入了这座曾经象征着异端“科学与仁慈”的核心都市。
城市内部,早已不复往日的秩序与洁净。
昔日光鲜亮丽、由特殊发光材料构筑的翠绿色建筑群,如今布满了炮火留下的焦黑弹坑与裂痕。
街道上,不再是穿着整洁白衣、步履从容的研究员,而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兄弟会残兵与文职人员。
然而,对于闯入这里的战犬军团而言,这里没有平民,只有等待着被他们屠杀的异端与帮凶。
安格隆一马当先,他那高大的身影如同移动的天灾。
他和他麾下战士们的盔甲,原本鲜明的蓝白涂装,此刻已被敌人的鲜血彻底浸染、覆盖,凝固成一片暗沉而狰狞的血红色。
他们每一次沉重的踏步,都在破碎的街道上留下血色的足迹。
他们的战吼混杂着敌人临死前恐惧哀嚎的,这声音如同一种精神武器,摧残着敌人最后的抵抗意志。
驱动着安格隆的,是源自他灵魂最深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愤怒。
安格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颗星球、这座城市的空气中,弥漫着无数枉死灵魂无声的尖啸与极致的痛苦。
那些被兄弟会抓上手术台改造成怪物的平民的哀嚎,在病毒实验中痛苦死去的无辜者的哀嚎,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针,刺穿着他的神经。
这些积累了几个世纪的绝望与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冲击着安格隆的心智,非但没有让他崩溃,反而被他那特殊的体质转化为了更加强大的毁灭力量。
每一份感知到的痛苦,都化作了链锯斧上更加狂暴的力量。
“去死吧!”
安格隆他手中的双持链锯斧被他挥舞得如同两股毁灭性的旋风。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斩杀挡路的士兵,他的毁灭欲望需要更彻底的宣泄。
一座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造型奇特的翠绿色研究塔楼,被他猛地撞入底层,链锯斧疯狂地劈砍着支撑结构,碎石与金属碎片四溅。
不过短短十几秒,在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中,这座象征着兄弟会某个研究领域的塔楼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一群身穿洁白实验服、胸前还挂着身份识别牌的科研人员,从附近一栋建筑的废墟中连滚带爬地逃出。
他们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曾经的高傲与冷漠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对死亡最本能的颤抖与哀嚎。
“不!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研究员!”
“我们可以提供资料!有价值的情报!”
安格隆血红色的目光扫过他们,那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怜悯,只有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
链锯斧横挥而过,刺耳的锯骨声与短暂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那些白袍瞬间被染红、撕裂,化为残缺的尸块。
在安格隆的带领下,战犬军团的战士们彻底释放了天性,进行着他们最为擅长、也最为热衷的作战方式,那便是无情的屠杀与毁灭。
他们以小队为单位,如同梳子般梳理着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
手持双联装爆弹枪的战士们,面无表情地向着任何移动的、非己方的目标倾泻着火力。
爆弹在人群中炸开,将血肉之躯撕成碎片,洁白的街道被染得一片狼藉。
身穿厚重铁骑型终结者盔甲的精英战士,如同不可阻挡的堡垒,迈着沉重的步伐,用突击炮和动力拳,将试图依托掩体抵抗的零星火力点连同掩体本身一起夷为平地。
对于那些惊慌失措、试图躲藏或跪地求饶的人,他们也没有丝毫手软。
“没有怜悯!”一名战犬战士在打空一个弹鼓,将前方一群缩在角落里的文职人员打成肉酱后,兴奋地通过头盔放大器吼道。
“只有毁灭!”他身旁的战友立刻高声应和,同时用热熔枪将一辆试图冲卡的小型运输车连同里面的乘员一起汽化。
珞珈站在远处观赏着这一幕,在他身后,有着怀言者军团标志的装甲力量已经进入城内。
胜利的天平已经向着珞珈倾斜,接下来的战斗就更加轻松,而怀言者军团的战士要干的事只有屠杀和回收资料。
珞珈简单的进行了部署,保卢斯连长带领着他们的连队脱离战场,协同机械教成员回收该地区的资源和来自黑暗科技时代的文献。
而自己将会亲自前往最危险的战场,亲自斩下敌人首领的颅骨,将其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