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那空间漩涡跟饿了几百年的巨嘴似的，疯狂吞着周围的光和能量，转得越来越快，体积“噌噌”往大了涨——刚瞅着还没碗口大，眨眼就飙到两米宽！从漩涡里吹出来的风，带着股能冻裂灵魂的死寂劲儿，苏临站在旁边，感觉魂儿都在打颤！
腰上的黑盒子跟见着亲爹似的，震得越来越凶，上面的黑纹亮得刺眼，一股拽劲“呼”地扯过来，苏临腿一软，差点栽地上！
“操！这破玩意儿！”苏临死死按住盒子，胳膊上的青筋跟蚯蚓似的鼓起来，指节攥得发白。可他现在早没力气了，跟个漏气的气球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点往漩涡那边拖，脚底下的石头都被磨得“咯吱”响！
“撑住！”颜如玉银牙咬得死死的，双手“唰”地冒起银辉，银辉凝成几道锁链，跟活蛇似的缠向漩涡，“我把它封了！”
白银锁链“咔嗒”缠上漩涡边，秩序劲儿跟里面的混乱劲儿撞在一块儿，“嘎吱嘎吱”响得跟掰钢筋似的，漩涡涨得慢了点！
有戏！
可颜如玉的脸“唰”地白了，嘴唇都没了血色——她刚醒没多久，力量还没恢复，维持这封印快把她榨干了！
“没用的！”莫安捂着胸口挪过来，咳了口血，看着那还在慢慢转的漩涡，声音哑得厉害，“这是‘门扉’本体在拽！除非能一下子掐断它和盒子、还有深渊方尖碑的联系，不然光靠封印，顶多拖会儿，拦不住！”
他盯着苏临手里的盒子，眼神复杂得很：“这盒子是钥匙也是坐标，现在激活到这份上，早跟‘门扉’连上了！要么把它炸了——但炸了的话，能量反噬能把咱们仨连这半片隧道都炸飞；要么就看着它被吸进去，到时候这临时通道稳了，‘虚无之低语’就能顺着这儿打进来！”
炸了同归于尽？放着让敌人占了？
这他妈选个屁！苏临眼睛红得跟要滴血，看着颜如玉越来越白的脸，心里的绝望跟火似的烧起来——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就在这要命的节骨眼——
“嗖！嗖！嗖！”
几道气息跟炮弹似的从隧道那头冲过来，人还没到，杀意先跟潮水似的压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封了空间！抓住‘钥匙’！”
是守夜人的追兵！听这动静，至少三个b级！其中一道火烫的劲儿，苏临一摸就知道——是莫凡那老狗又回来了！
前有要吞人的漩涡，后有堵路的追兵！
真他妈绝境了！
“哈哈哈！小杂种！这次看你往哪儿跑！”莫凡的笑声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带着四个穿执法队制服的人冲过来，堵死了隧道口。他一眼瞅见苏临和颜如玉，还有那漩涡，先是一愣，接着脸都笑扭曲了，“空间通道？天助我也！‘钥匙’醒了，还带了开‘门’的机会！太好了！”
他盯着颜如玉和苏临手里的盒子，眼里全是贪劲：“把‘钥匙’和盒子交出来！我让你们死得痛快！”
“莫凡！你疯了！”莫安往前一步，挡在苏临俩人前头，吼道，“你知道开那扇门的后果吗？会毁了‘灯塔’，毁了所有人！”
“哦？是你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生！”莫凡这才看见莫安，脸“唰”地黑了，“我说谁总坏我事！原来是你这叛徒！跟你那死爹妈一个样！今天我就替莫家清理门户！”
他周身雷光“噼里啪啦”响，就要动手！
“莫凡导师！等等！”旁边一个穿高级制服的中年人开口，是元老会的执法官，脸色冷得很，“先处理通道和‘钥匙’！私人恩怨回头再说！”
他扫了苏临三人一眼，声音跟冰似的：“所有人听令！不惜代价封通道！抓‘钥匙’和苏临！敢反抗，直接杀！”
命令一落，那几个b级强者“唰”地爆气，手里的能量武器都亮了，直勾勾对着苏临他们！
前有狼后有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苏临看着身边快站不稳的颜如玉，又瞅着对面凶神恶煞的追兵，一股狠劲从心里窜出来——拼了！
他轻轻推开颜如玉，踉跄着往前一步，跟莫安并肩站着，后背挺得笔直，就算浑身是伤，也没半点怂样。他看着莫凡他们，咧嘴一笑，牙上还沾着血，笑得又疯又狠：“想让我死？想动她？”
他猛地扯下腰上的黑盒子，高高举起来——盒子被漩涡拽得“嗡嗡”响，灰黑色的混乱劲儿又冒出来了！
“那就一起玩完！”
他眼里闪过毁灭的光，就要把最后一点劲灌进盒子里——炸了它！就算死，也得拉这些杂碎垫背！绝不能让如玉再落他们手里！
“别！”颜如玉尖叫着扑过来！
“住手！”莫安也急了，想拦都来不及！
莫凡和执法官们脸都白了——他们知道，这疯子真干得出来！
就在苏临的劲快灌进盒子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按在他手腕上。
是颜如玉。
她不知啥时候挪到了苏临身边，脸还是白的，可银眸亮得很，清澈又坚定，还带着点看透一切的智慧劲儿。她看着苏临，轻轻摇头，声音软却有力：“呆子，别做傻事。”
然后她转过头，看了眼漩涡，又扫了眼对面的莫凡他们，最后看向莫安，嘴角勾出一抹淡笑——那笑跟看穿了宿命似的，看得莫安心里一紧。
“这门，不是用来开的。”
她的声音空灵得很，在隧道里飘着，所有人都愣了。
“它是用来关的。”
话音刚落，颜如玉松开苏临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挪，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跟赴约似的，半点不慌——她朝着那吞人的漩涡走过去了！
“如玉！你要干啥？！”苏临目眦欲裂，想拉她，可身上的伤太疼，动作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往漩涡边挪！
莫安突然想起来啥，脸“唰”地白了，失声喊：“别去！颜如玉！你会……”
颜如玉没回头。
她走到漩涡边，狂暴的风把她的银发和裙子吹得“哗啦”响，跟下一秒就要被吞了似的。可她一点不怕，缓缓张开双臂，跟拥抱漩涡似的，又跟在献祭自己。
她闭上眼，身上“唰”地冒起银辉——这银辉比之前纯多了，也亮多了，不再只是守护，还带着包容、净化、还有能封印一切的宏大劲儿！
“以吾之名，承彼之约……”
她轻声念着古老的词，每个字吐出来，银辉就亮一分，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缥缈、越来越神圣！
“……于此，引渡混乱，归于秩序；锚定虚无，重塑真实……”
银辉裹着她，跟个小太阳似的，连漩涡的混乱劲儿都被压下去了点！
“……白银誓约——终焉闭环！”
最后几个字一落，她身上的银辉“轰”地爆开来，跟潮水似的涌向漩涡，整个隧道都被照得跟白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