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之所以一开始的目光就被木椅所吸引,源于对许老太婆那把老木椅,如果不是女儿说破,人人都觉得那把老木椅威严无比,那里是大老许家最高贵最厉害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认真看过那里,更没有人觉得那里脏。
秘密两个字的风头压过了木椅的,王大花赶忙跑到另一堆货物面前,这东西又熟悉又陌生,绸缎面料?还有这是麻布?还是不太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绸缎面料,和家里那个被麻布包起来的垫子的绸缎面料是一样的,没错,一开始顾不上细看,忙着清洗自家男人,再后来只顾砌床铺,但是后来是自己给那垫子包上麻布的,看得很真切,包的时候还往手上缠了点有条子,怕勾坏那绸缎。
“闺女!这东西就这么放着,哎哟!这可咋办呀?”
“娘,这是和那两张沙发椅配套的垫子和靠枕,这没什么秘密,先把这八套行李搬回去,包外面这东西很重要,对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得背着燕公子”。
“好!我知道了,现在就搬这个,咋弄?”
“外面这层布料特殊,防水防灰尘,弄脏了用抹布一抹就可以了,直接用手拿,不会坏的”。
“哦!真的呀!很轻巧呢!我一次就背回去了,先放你楼上,这样把稳”。
“可以”。
王大花背六个,再一手夹抱一个,八个行李卷便轻松带走,若不是因为不好拿,把一条垫子和六个靠枕一起拿走也不在话下,摸准那东西的脾气后,她顺手弄了几把草盖上,风一样卷了回来去。
“大花,这是什么?”
“别多问,大秘密!我先放闺女楼上,谁都不许上我闺女的楼”。
王大花把草扔了,再把八个行李卷放好,灵机一动,拿上一大块新麻布,背上她的大花筐又风一样卷走。
许三郎也做竹蔑活边想,自己的老娘真是眼拙,这么能干的儿媳妇不认,居然稀罕那俩丑毒恶妇!
第二趟过来,王大花不再关注沙发椅,女儿说得对,它们已经是自己家的了,跑不掉的!
“闺女,娘现拿了一张新的大麻布,一会把这垫子和靠枕给包上,顶头上就带过去了。
本来想拿你哥哥他们的床单子,但又怕把这金贵的东西给弄脏了,所以只好拿块新的,反正也不浪费,过后打打灰就做衣服穿,一样是新崭崭的,又舒服又体面”。
这老娘的力气,真是没得说的,两大袋米,一百公斤!放大花筐里,背好,再顶上大包袱又走了!
有点懊悔那天买多了,那天只想着自己临时租了间空房子,让人把粮食和马车送过去,这东西藏得不容易,所以心厚了点,大米两袋、面粉两袋,各一百公斤,麦粒和黄豆少点,各五十公斤,这下可苦了这位善良又勤劳的女人。
王大花背着一百公斤的大米可不觉得苦,这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家七口人的大米!白生生的大米!只要高兴,全家人一起,连带燕公子在内,根本就不耐烦煮什么稠不稠的粥,直接蒸成干米饭!配上油渣炒的各种野菜,爱吃多少吃多少!
“娃他娘,这也不能问么?”
“这个可以问,大米!两袋,足足一百公斤!都是咱家的,我闺蜜女买的!这里面包着的是一个长垫子,就是以前给你垫,后来给燕公子垫的垫子,金贵货!另外还有六个方方正正的,可以叫靠垫,也可以叫靠枕”。
王大花没有把大包袱打开,轻轻搁竹床上才去把大米放下,最后才去擦汗,一直担心汗水浸到那金贵货上,还好自己先就注意到了,小心着呢!没浸到。
“也是绸缎的垫子?得给闺女垫上”。
“你还看清是绸缎的了?这个垫子不是绸缎的,是麻布的”。
“那找个机会与燕公子垫的换一下,他现在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再说吧!闺女不一定愿意换,你别以为麻布就丑,这麻布与麻布也不同,差别大得??,咱闺女买的这垫子上的麻布,金贵货呢!好看得很,还有一套色的靠垫,每套三个”。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打开,等闺女回来由她自己决定”。
“是得由她决定,咱们决定不了,就拿这粮食来说,大白米一百公斤,白面也是一百公斤,还有黄豆和麦粒,也是各五十公斤!
我们家这日子过的,那真叫一个神仙日子!
这吃的还不错,还有沙发椅,那叫一个漂亮!比你娘的那个好上不止几百倍!两大张的啊!还有桌子!天大地大的桌子,我都没来得及细看是啥样子的,就只注意亮汪汪的了!说是专门买来给小子们写字用的,她之前提过这事,后来我们以后为忘了,结果今天就让人给送来了!
相公,也是两张的,我记得不会错,应该就是两张桌子”,
“看把你给激动的,是不是两张桌子也数不清?”
“不是,那东西金贵得很,老漂亮了,正仰面朝天搁马车上呢!我只注意椅子了,以为是床呢!叫做沙发椅,真的比你娘的那个漂亮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