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爷被封了官,也成了将军,主要管的就是刚接收过来的私兵,驻扎地就在北边,而且正好被礼王猜中,他带的兵,主要任务就是垦荒,大启国一下子成了垦荒大国。
唐二将军带人在北地垦荒,端王和靖王在京城周边垦荒,许乐乐(燕王)在三川镇垦荒,动静都挺大的,藏不住的,特别是唐二爷在北地的行动,更是一点不避人,就让士兵甩开膀子挖地,北地寒冷的时间较长,但也不是没有温暖的时候,相反,热起来,可不比南边差,甚至更热。
唐二爷选的这地点,本身就较为平坦,又是黑土地,基本不用大改造,把沟渠挖好,将水“控干”就成,种黄豆,这个不用说,以前就有人种,只是种稻谷,这就让人不敢相信了,不是因为缺水,而是稻谷下种的时候,北地还冷着的,稻谷种子撒下去它发不了芽。
但唐二爷坚持相信许乐乐,她说能种就能种,就连一直种的黄豆,也和原来种的不一样,把地开垦出来,先种的是玉米,一排一排的,标标准准的,前后左右的距离都一样,没见过玉米长啥样,但已经在宜熙园种过,她让这么种,自然有她的道理,照着做就是了。
叫玉米的东西冒芽后,空隙里种黄豆,还有种土豆,土豆的种法就更奇怪,居然是把土豆块切开来种,这个也不好反对,听说这一批种子,就是燕王在宜熙园种的。
玉米、土豆、红薯,京城那边也种,因为宜??园种的冬小麦收获了,连麦杆一起,拉了一车进宫,皇上亲自抱下一束。
“送到太庙去供上!”
剩下的,李丞相带头,各级大小官员顺着摸一遍!
“啧啧啧!这颗粒饱满的!圆鼓鼓的啊!”
“万大人,怎么偷吃起来了?”
“怎么能叫偷吃呢?我这可是正大光明的尝,这味道,香!”
“这是必须的,有好麦子,才能有好白面,怪不得听说,靖王殿下去年就缠着许县主来京城开酒楼,被许县主拒绝了,原来是怕白面儿接不上趟”。
“没错,老夫已经详细问过靖王殿下,过程就是这样的,怕接不上趟的,可不只是白面,还有肉食,一天两头猪,你们倒是算算,一年要多少头猪?”
“是啊!按理说,许县主的酒楼,一天就要消耗掉两头猪,那这京城的猪肉价格就会被抬高,但我听管家说,不高,和往年一样”。
“这就是小县主的厉害之处,她的酒楼用的猪、羊、鱼、鸡、鸭,这些全都是是她庄子上养殖的,别人卡不着她的脖子,她也不抬高市价,让那些普通人无法生存。”
“丞相大人说得对,许县主可是个厉害的人,她不是拉来不少粮食吗?端王和靖王便用粮食付工钱、结果硬是让那些憋着坏的粮商,把手里的算盘打了个空。”
“说起靖王的庄子,过几天就要插秧了,到时候,老夫带大家去乐呵乐呵,我得让大孙女买头猪杀了”。
“丞相大人可别食言,不是下官们馋肉,是想见识一下,什么叫插秧?”
“不会食言的,这事,也不用为难丞相,朕会带大家一起去看的,至于吃席的事,还是由乐乐出钱,她比老四的王妃有钱。
插秧是件了不起的大事,户部的人可以全参加,把经验学到手,明年就向各地百姓推广。”
“陛下亲临现场,这当然是了不起的大事,礼部的人也应该参加”。
“啧啧啧!你这小老儿在打什么鬼主意,当别人不知道?圣上不是让把那冬小麦送太庙去了吗?礼部的人应该操心供奉的事,这插秧,就别去凑热闹了,等秋收,真在这北地种出稻谷来,你们又可以去供了”。
“可别乱说,许小县主既然敢拿几千亩地来种,那肯定是试过的,绝对是能成功的。
这等大事,乃我朝的大喜之事,礼部哪能不全程参与?”
“朕准了,各部的人都去,也别掩饰了,咱们就是去吃席的。
小乐乐家的露天宴席,可是相当有特色的,朕的大孙子醒郡王,到三川镇的第一天,就去吃了一场露天宴席,把小家伙给高兴的,回去就把吃席的事给念叨了一遍。”
“陛下,醒郡王能记得清宴席上的事了?”
李丞相现在说大胆多了。
“哈哈哈!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告诉众卿一个大好消息,朕的大孙女,媛郡主,已经不发疯了,醒郡王更是识得不少字,已经可以给他父王写信了”。
“啊!真是可喜可贺!”
“怪不得端王殿下精神头越来越足!”
“可不是吗?不但端王殿下精神头足,唐老夫人也精神得很”。
“能不足吗?本侯的老妻和她,都快把酒楼当成家了,两个老姐妹,整天就浸在酒楼吃喝,那股份是家里的,又不是她们俩的私人嫁妆,脸皮是越来越厚”。
韩老侯爷现在可是得意得很,仿佛厚脸皮是一件了不起的技能似的,时不时就要找机会炫一下他韩家人的厚脸皮。
“你这是故意气我?”
“算是吧!本侯对老妻有多好?这大启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你也别多想了,靖王是个孝顺的,听说已经带他母后偷偷去吃过好几次了。”
“老夫也就这点安慰了,不瞒你说,等今年这一茬庄稼成功后,我也想去弄个小庄子养养老了”。
“丞相想养老,那就得把年轻人给培养好”。
“这个不用担心,你那大孙子就不错”。
“那可是头厚脸皮的倔驴,管不得他”。
“你能不能不提厚脸皮的事?”
“不能!这是我韩家的传家之法。”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