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深处,时间仿佛凝滞。十余名考古队员屏息凝神,在昏黄的探照灯光下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陪葬品。青铜器皿上的饕餮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玉器温润的光泽仿佛还带着千年前的温度。
“教授,这卷竹简的保存状况出乎意料地完好,”年轻的研究生李薇戴着白手套,轻轻用软毛刷拂去表面的浮尘,“文字似乎是秦篆的变体,但又有楚文字的笔法特征。”
领队的张教授推了推眼镜,俯身仔细观察:“这可能印证了我们的猜想。这座陵墓的主人应该是战国末期的人物,处在文化交融的时期。小心些,这可能是改写历史的重要发现。”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震动从脚下传来。仪器操作员小王猛地抬头:“教授,震感来自东南方向,强度正在增加!”
话音未落——
轰隆隆——!!!
整个主墓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穹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墙壁上精美的壁画开始龟裂、剥落。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如同惊雷般从湖泊方向滚滚而来,穿透厚重的岩壁,狠狠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什么声音?!” “地震了吗?!” “不,是从湖里传来的!”
混乱中,经验丰富的老考古队员老赵大吼:“所有人向出口方向靠拢!不要慌乱!”
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主墓室连接湖泊方向的坚固岩壁如同被巨型攻城锤正面击中,猛地炸裂开来!乱石穿空,烟尘弥漫,冰冷的湖水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涌入墓室。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恐怖黑影,伴随着浓烈的腥风,如同从地狱冲出的恶魔,悍然撞破岩壁,冲入了主墓室!
那是一条前所未见的巨型沙蟒,但其体型远超任何已知记载。它的身躯堪比百年老树的树干,覆盖着厚重如铠甲、闪烁着金属般幽冷光泽的漆黑鳞片。最令人胆寒的是它头顶那只如同鸡冠般鲜艳欲滴的赤红肉冠,以及一双灯笼大小的赤红竖瞳——冰冷、疯狂、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怨毒,瞬间锁定了墓室中惊呆的人群。
“天啊!这不可能!”生物学专业出身的小刘失声惊呼,“沙蟒不可能长到这种体型!这违背了生物学基本规律!”
腥风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带着湖水深处的淤泥和陈年血腥味。巨蟒微微昂起庞大的头颅,鲜红的肉冠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剧烈抖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粘稠的涎液从它布满匕首般利齿的巨口中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缕缕白烟。
张教授面色惨白,但仍保持着学者的理智:“传说龟眠地风水特殊,能滋养守护灵兽。这恐怕是被陵墓深处的动静彻底激怒,更是被此地邪异风水滋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终极怪物!”
巨蟒庞大的身躯缓缓移动,鳞片摩擦着地面发出金属般的声响,它堵死了刚刚被撞开的缺口,也截断了考古队大部分的退路。致命的危机瞬间降临!
“保持冷静!”保安队长大声喊道,同时示意队员们慢慢向后移动,“不要突然动作,不要直视它的眼睛!”
李薇颤抖着声音问:“教授,这真的是生物学意义上的生物吗?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
张教授紧盯着巨蟒头顶那异常鲜艳的肉冠,沉声道:“记得《山海经》中记载的‘巴蛇’吗?‘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古人记载的或许不是神话,而是这种被特殊地脉环境异化的生物。这座陵墓所在的位置,正是传说中的‘地脉节点’。”
巨蟒突然向前滑行,速度快得惊人,岩石地面在它身下如同脆弱的石膏般碎裂。它那冰冷的竖瞳紧紧盯着队员们正在整理的棺椁,似乎对那些陪葬品有着异常的执着。
“它不是在攻击我们,”张教授突然醒悟,“它是在守护那个密卷!”
就在这时,巨蟒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墓室剧烈震动,更多碎石从顶部落下。考古队员们被迫分散躲避,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所有人在保持镇静的同时,慢慢向左侧通道移动!”张教授指挥道,声音 surprisingly 平稳,“老赵,准备好照明弹,这种生物长期生活在黑暗环境中,强光可能会暂时干扰它的感知!”
巨蟒似乎感知到了人们的移动意图,巨大的头颅猛地转向左侧通道方向,血盆大口张开,露出足以吞噬整个人形的咽喉。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死神冰冷的吐息。
这是龟眠地真正的、最后的守护者,而考古队员们不幸成为了它千年守护使命的干扰者。生存还是毁灭,答案将在接下来的每一秒揭晓......
据后来解密的考古报告记载,这种异常生物现象在全球范围内并非孤例。1956年,埃及吉萨金字塔地下墓穴发掘时,也曾遭遇类似“守护生物”的攻击事件,造成3名考古人员身亡。生物学家认为,这些生物可能因长期处于特殊的地磁环境或矿物辐射中发生了基因突变,同时它们的生命周期可能远超普通同类,这才能够长到如此惊人的体型。
而在中国古籍中,类似记载更是屡见不鲜。《淮南子》《神异经》中均有“地脉养异兽,守灵冢”的说法。现代科学推测,这些传说很可能源于古人对特殊地质环境中异常生物现象的观察和记录。
面对这样一个既是生物又超脱生物范畴的守护者,考古队能否生还?千年陵墓的秘密是否将随着他们的命运一同被永远埋葬?一切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