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温情抚慰了创伤,但现实的压力却从未远离。
近百万的巨债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提醒着王臣休息的日子该结束了。
第二天傍晚,王臣便将白润妍送回了张桥一中。
小丫头虽然舍不得刚刚团聚的温暖,但也知道学业耽误不得,尤其是明年就要面临高考,她成绩一向优异,是全校前五的尖子生,更不能松懈。
看着女儿背着书包,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校门,王臣深吸一口气,转身踏上了前往市区嘉乐迪的路。
重返嘉乐迪,仿佛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熟悉的霓虹招牌,熟悉的喧嚣音乐,以及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他的出现,立刻在休息室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王哥!回来了?”
“王少爷!妹妹没事了吧?”
“臣哥!看着气色好多了!”
同事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关心。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真诚的问候,毕竟上次那场自发的捐款,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王臣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一一回应:
“没事了,出院了,在家休养呢。谢谢大家惦记!”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格外郑重,
“上次的事,多亏了兄弟们姐妹们伸手拉我一把,那份情,我王臣记在心里,永世不忘!今晚大家的酒水,算我的!”
一番话既报了平安,又再次表达了感谢,显得有情有义,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和善意的哄笑,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红姐站在不远处,看着被众人簇拥、从容不迫的王臣,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复杂,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夜场繁忙起来。
王臣回归的消息似乎不胫而走,当晚嘉乐迪的生意格外火爆,指名要他的台单一张接一张。
经历了生死大事,王臣身上似乎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魅力和故事感,让那些女客人们更加趋之若鹜。
面对众多的出台邀请,王臣却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大多数客人,他依旧只是陪酒、聊天、跳舞,凭借愈发精熟的催眠异能和复制来的技巧,将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既让客人尽兴,又巧妙地保持了距离,赚取不菲的台费和小费,却不再轻易越过雷池。
然而,有几个人,他无法拒绝,也不打算拒绝——就是那五位在他最艰难时刻,每人借给他十几万巨款的富婆。
这一年的合约,他记得清清楚楚。
何况,这五位金主,年纪都在三十多岁,正是女人最具风情的阶段。
她们个个家境优渥,极其注重保养,容貌身材都维持得宛如二十七八,丰腴窈窕,气质出众,或优雅,或干练,或妩媚,各有千秋。
再次见到王臣,她们也都十分高兴。
没有过多的客套,彼此心照不宣。
她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卑微的男公关,而是一个能带来情绪价值和身体愉悦的、拿得出手的“完美情人”。
而王臣,也调整好了心态。
既然是债必须要还,情债也是债,与其被动应付,不如主动融入。
他不再将这份陪伴视为纯粹的工作和负担,而是更像一种……与几位特殊“情人”的相处。
他本就英俊绝伦,情商极高,加之异能的辅助,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她们的情绪需求,
或是倾听烦恼,或是陪着购物散心,甚至在某些专业领域也能凭借复制来的技能聊上几句,显得见识不凡。
当他们进入豪华包厢里,王臣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任务感,而是真心的为她们服务...
当个朋友那样的惬意...随意聊天...开玩笑,偶尔搞坏,像朋友那样的亲近相处!
她们觉得王臣不再是那个虽然完美却总隔着一层的头牌,
反而更像一个体贴迷人、偶尔会耍点小坏、能让她们身心彻底放松沉醉的“老朋友”或“秘密情人”。
“哎呀,王臣,感觉你这次回来,更会疼人了?”
一位穿着真丝短裙的富婆靠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娇嗔道。
王臣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磁性:
“差点失去最重要的家人,才知道能拥有当下的快乐,多么值得珍惜。”
这话半真半假,却瞬间击中了女人的心扉。
能把这样一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本事有本事、要情商有情商的“男神”拥入怀中,
短暂地拥有,对她们而言,不仅是生理的满足,更是极大的心理慰藉和虚荣心的满足。
她们越发觉得那十万块花得值,甚至盘算着合约到期后是否要续上。
王臣周旋其间,看着她们被哄得心花怒放,对自己越发依赖,心中却清明如镜。
这只是还债的方式,也是他快速积累资本和人脉的捷径。
身体的付出,在末世挣扎过的他看来,并非不可接受,只要能换来在乎的人安稳生活,一切都值得。
夜更深了,嘉乐迪外的上海霓虹闪烁,繁华如梦。
王臣送走最后一位心满意足的金主,站在走廊尽头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而冷静。
情债肉偿,钱债路长。
但他王臣,一步一个脚印,总能走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