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陆渊轻声问史蒂夫，“他刚才可是想杀了我。”
史蒂夫看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刀疤脸，最后目光回到陆渊身上。
“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应该被私刑处决。”史蒂夫坚定地说着。
“应该让法律来审判他。”
陆渊几乎要笑出声。
法律？在1943年的布鲁克林，法律？而且是对亚裔？
那还不如一张擦屁股的纸。
如果他落在警察手里，结局可想而知。
但他看着史蒂夫那双坚定的蓝色眼睛，突然改变了主意。
杀死未来的美国队长会扰乱剧情发展，导致不可未来不可预知。
“好吧，”陆渊缓缓放下手，“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瞥了刀疤脸一眼，“你运气很好，希望下次也会这么好。”
话没说完，但其中的威胁意味让刀疤脸不寒而栗。
他连忙点头，看着地上按摊计算的小弟，只能一个人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小巷。
现在巷子里只剩下陆渊和史蒂夫两人。
“你没事吧？”史蒂夫关切地问，向前走了一步。
“这里...发生了什么？”
单纯的史蒂夫终于看到了地上的模糊血肉。
“一场屠杀。”他简短地回答。
“为什么？”史蒂夫打量着陆渊，眼中充满疑惑：“你的衣服……很特别，你是什么人？”
“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罗杰斯先生。”
陆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
在史蒂夫惊讶的目光中，陆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巷尾。
······
陆渊穿梭在昏暗的巷道中，念力如同无形的触须向四周延伸，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1943年的布鲁克林与他在电影中看到的并无二致，但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
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燃烧的烟味。
远处偶尔传来老式汽车的引擎声和有轨电车的叮当声。
陆渊现在需要两样东西：一点这个时代的货币，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张地图。
在1943年，没有地图，陆渊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怀念缺德地图的第一天。
念力感知中，三个街区外有一处异常活跃的聚集点。
那里人声嘈杂，情绪高涨，伴随着硬币碰撞和纸牌翻动的声音——一个地下赌场。
完美。
十分钟后，陆渊站在一栋不起眼的砖石建筑前。
表面上看这是一家普通的杂货店，但念力感知告诉他，地下室别有洞天。
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穿着不合身的西装，腰间鼓鼓囊囊，明显藏着武器。
“打烊了，朋友。”其中一个守卫粗声粗气地说，眼睛警惕地打量着陆渊奇特的装束和亚洲面孔。
陆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是来见马里奥先生的。”他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两个守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里没有什么马里奥先生，快滚吧，龙国佬。”
种族歧视在这个时代如此普遍，几乎成了白人的第二本能。
陆渊眼中寒光一闪，不再废话。
念力轻轻一动，两个守卫突然眼睛翻白，软软地瘫倒在地。
陆渊甚至没有碰他们一下。他跨过两人的身体，推门而入。
杂货店内，一个秃头老头正在柜台后打瞌睡。
陆渊无视他，径直走向后门的储藏室。
念力感知告诉他，暗门就在一堆货箱后面。
轻轻推开货箱，一扇钢制暗门出现在眼前。
陆渊将手放在锁孔位置，念力深入锁芯，轻轻一转。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段向下的楼梯显露出来。
地下室比想象中还要宽敞，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十几张赌桌旁围满了赌客，大多是男性，穿着工装或略显破旧的西装。
轮盘转动，骰子翻滚，纸牌飞舞，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汗水的气息。
陆渊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
一个穿着马甲、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先生，这里是私人场所。”他的眼睛扫过陆渊的战术服，闪过一丝疑惑，“请问是谁邀请您来的？”
“我自己邀请自己。”陆渊平静地说，目光扫过整个赌场，“叫你们老板来。”
胖子的笑容变得僵硬。“恐怕这不行，如果您想玩两把，我们欢迎。否则...”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打手从阴影中走出，站在陆渊身后。
陆渊叹了口气。“总是要来硬的。”
他没有回头，只是心念一动，身后的两个打手摔倒在地上，鼻腔鲜血涌出。
赌场内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陆渊身上。
胖子脸色大变，手伸向腰间。
但陆渊更快——他轻轻抬手，胖子就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双脚离地，脸色由红变紫。
“我说了，叫你们老板来。”陆渊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在死寂的赌场中清晰可闻。
赌客们开始慌乱地后退，纷纷溜向出口逃跑。
一个穿着精致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的中年男子从里间走出，身后跟着四个持枪的手下。
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脸上有刀疤，眼神锐利如鹰。
“我是文森特·科斯塔，”男子说，声音低沉，“这是我的地方，放开我的人，然后解释你的来意。”
陆渊轻轻挥手，胖子摔在地上，大口喘气。
“科斯塔先生，”陆渊微微点头，“我需要一些服务。”
文森特眯起眼睛，打量着陆渊。
“你不是联邦的人，”他判断道，“也不是其他家族的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陆渊说，“重要的是我能提供什么，以及我需要什么。”
他走向最近的赌桌，轻轻挥手，文森特身后的一个枪手就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呯！
鲜血四溅。
“巫术？”文森特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陆渊轻轻笑着，“你可以这么理解，现在，我说需求，你提供。”
“作为回报，我不会把你的赌场拆了，也不会把你和你的手下送进地狱，好吗？”
文森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他挥手让手下放下枪。
他示意陆渊跟随他进入里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