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脸上挂着一抹令人发寒的45度耐克笑。
“王老板,几天不见,气色不太好啊?”
王富贵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指着陆渊对旁边的阿龙吼道:“阿龙!就是他!弄死他!”
阿龙闻言“啪”的把筷子拍桌上。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上下打量着陆渊。
“哟呵?”阿龙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扭头冲王富贵怪笑着。
“老大,还真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啊?啧啧,这身板儿,眼光不错!”
王富贵脸皮一抽,心里暗骂阿龙没眼力见,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陆渊的目光落在阿龙身上,嘴角的弧度没变,“你,最好别乱来哦,不然。”
他顿了顿,“我会打死你的。”
“哈?哈哈哈!”阿龙笑得前仰后合,手指都快戳到陆渊鼻尖上。
“打死我?来来来!小兔崽子,老子站这儿不动,你打死我?哈哈哈……”
轰!
念力化作一股巨力撞在阿龙胸口。
他将近两百斤的身体离地倒飞出去,“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后面的彩钢墙壁上,整个板房都跟着晃了晃。
墙壁凹陷下去一大块,阿龙软软的滑落在地,嘴里“哇”的喷出一大口血沫,眼珠子凸着,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渊。
“龙哥!”刚才拍桌子的黄毛小弟惊讶的站了起来。
他下意识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啪嚓”一声在拍碎,握着尖锐的酒瓶就朝陆渊捅过来。
“操你妈!敢动龙哥!”
陆渊看都没看他,只是随意的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冲过来的黄毛,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哈!傻逼!吓唬谁呢?”黄毛狞笑着,脚步不停。
陆渊嘴角微动,无声的做了个口型:“砰。”
噗嗤!
一道念力气劲,瞬间贯穿了黄毛的眉心。
黄毛的动作定格,脸上的狞笑僵住,后脑勺“噗”的爆开一团红白之物,溅了旁边火锅里满满一锅。
“枪!他有枪!”
“操!抄家伙!”
“趴下!快趴下!”
整个屋子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尖叫着掀翻桌子想找掩体,有人红着眼去摸藏在桌下的砍刀钢管,更多的人吓得屁滚尿流,抱着头就往桌子底下钻。
桌子上的碗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王富贵反应最快,肥大的身躯灵活的哧溜一下钻到了主位的桌子底下。
“砰!砰!砰!”
“噗嗤!噗嗤!噗嗤!”
陆渊站在原地,右手食指随意的对着混乱的人群虚点。
每一次轻点,都伴随着一声闷响和肉体倒地的声音。
念力凝聚的“子弹”精准无比,扫射着众人。
头颅爆裂,胸口洞穿…场面血腥的好像屠宰场一样。
短短十几秒钟,刚才还热闹的板房,安静了下来。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满了人,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一片片的血洼。
王富贵躲在桌子底下,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他眼角瞥见一个心腹小弟就倒在他面前,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希望被点燃!
王富贵手脚并用,朝着那把手枪爬去,手指颤抖着,眼看就要摸到枪了。
就在指尖触碰到枪柄的时候。
一只运动鞋,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
剧痛让王富贵发出惨嚎。
“哟?”陆渊蹲下身,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凑近桌子底下。
他看着王富贵扭曲的脸庞,“王老板,您也会觉得痛啊?”
“痛!痛啊!放手!陆…陆哥!陆爷!放手啊!”王富贵哀嚎着。
“哦?”陆渊挑了挑眉,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骨头发出“咯吱”声,“什么?王老板,我听不见啊!”
“钱!我有钱!陆爷!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饶我一命!饶命啊!”王富贵嚎叫着,语无伦次。
陆渊歪了歪头,“哟?王老板很有钱啊?”
“有!有!有一点!不多!不多!”王富贵忙不迭的点着头。
“不多?”陆渊轻笑一声,脚下猛的一碾!
“啊!!!”更加凄厉的惨叫响起,“多!多!很多!非常多!你要多少都给!求你了!”
“哦?”陆渊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
“那王老板刚才说不多,是在骗我咯?”
脚下持续碾压,王富贵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
王富贵痛得快要昏厥,他终于明白过来,陆渊根本就是在戏耍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死死的盯着陆渊。
砰!
一声枪响。
王富贵惊喜的看向枪声的方向。
角落里,靠在墙壁上的阿龙竟然还没死。
他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块,嘴角全是血沫,但右手颤抖着,举着一把手枪。
枪口正冒着硝烟。
王富贵的心中一顿狂喜:“阿龙!干得漂亮!打得好!”
阿龙脸上也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哟?”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却在两人头顶响起,“你居然没死?属小强的?”
王富贵和阿龙抬起头,看向陆渊。
陆渊正低头俯视着他们,脸上带着笑容。
而在他胸前几寸远的空气中,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正高速旋转着。
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死死挡住,不得寸进。
念力屏障!
“不…不可能…”王富贵瞪大了眼睛。
陆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那颗旋转的子弹头上一弹。
嗖!
子弹激射而出。
噗嗤!
阿龙眉心多了一个血洞,脸上的狰狞彻底定格,瘫倒在地,无了。
看到了刚刚那一幕,王富贵眼中只剩下恐惧。
他看着陆渊,嘴唇哆嗦着,“一个…一个亿…现金…放过我…求…”
陆渊低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缓缓握紧手掌。
咔吧!咔嚓!噗嗤!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密集响起。
王富贵的身体在桌子底下剧烈的扭曲着。
他眼珠暴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随着身体的收缩,很快便没了动静。
陆渊看都没看王富贵的尸体,他甩了甩手,脸上重新挂起经典的耐克笑。
目光转向板房那扇紧闭的小门。
“好了,杂鱼清理干净。”他搓了搓手,“现在,该去会会我的宝贝了,真是想死我了……”
他哼着小曲,迈过地上的尸体和血泊,走到小门前,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
门开了。
小房间里空空荡荡。
只有一扇敞开的窗户,夜风灌进来,吹得薄薄的窗帘舞动。
赵清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