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上次风烬月在醉香楼,纠缠徐闻舟被他“撞见”的事。
徐闻笙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
但他很快敛去那点异样,重新笑了起来:“哥哥说的哪里话?”
“你我是兄弟,血脉相连,我怎会怪哥哥?”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与释然:“说起来,当初也都怪我,害得哥哥没能顺利嫁入东宫。”
“而且太女殿下心里一直有你,我只是一个男子,又能做什么改变呢?”
“更何况,女子三夫四侍本就是寻常事,何况是身份尊贵的太女殿下?”
徐闻笙语气轻缓,仿佛在说旁人的事:“我如今能得殿下这些日子的独宠,已然是莫大的福分了。”
“哥哥你同为男子,应当明白的。”
“咱们终究管不住女子的心意,也拦不住她们看上谁。”
他抬眼看向徐闻舟,目光坦然:“太女殿下是这般,从前三殿下不也是如此?”
“所以,笙儿真的不怪哥哥。”
“再者,笙儿看得明白,哥哥你从来就不喜欢太女殿下的,对吧?”
这番话直白得不加掩饰,却句句切中要害。
道理说得通透,徐闻笙说时语气平静,倒像是真的全然不在乎风烬月对徐闻舟有意。
徐闻舟也觉得女人就是如此,就如风炽念那般,从始至终心底都是有徐闻笙的。
自己对她百般好,还是不及徐闻笙一点。
想到这里,他当即抬起头,眼底的郁色散了大半,只剩几分看透的怅然。
对着徐闻笙说道:“你倒是活得通透,也怪不得风炽念从始至终心里都有你了!”
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酸意,却更多是无可奈何的释然。
徐闻笙闻言,指尖微顿,眸底飞快掠过一丝讶异。
他倒没料到徐闻舟会这般直白地说出这番话来。
四殿下从前待他确实很好,可如今确实早已没了瓜葛。
但徐闻笙素来擅藏情绪,转瞬便将那点意外敛去。
只浅浅笑着,眉眼弯起几分温和的弧度。
对着徐闻舟说道:“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四殿下与笙儿早就没了瓜葛。”
徐闻笙语气诚恳,又添了句关切:“还望哥哥不要因为我,与四殿下生了嫌隙才是!”
徐闻舟闻言,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说什么。
多说无益,他比谁都清楚风炽念的性子。
看似冷硬如铁,对周遭人事都疏离淡漠,却唯独对徐闻笙异常心软温和。
反正,那个女人向来冷血,只对徐闻笙一人有情。
徐闻舟在心里暗忖着,到底她的真心在哪里,只需等到结局便见分晓。
等风炽念真正手握权势、站稳脚跟,且看身边与她相伴的那个人是谁,一切便不言而喻了。
风烬月这边,刚踏入别院的大门,她没理会上前伺候的小侍,直接伸手攥住听雨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拽进了卧房。
“砰”的一声,房门被她狠狠甩上,震得窗户都微微作响。
风烬月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冷声问道:“你可知,风炽念可遇见过什么高人?”
“或是有人赠予过她灵丹妙药?”
听雨被拽得手腕生疼,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茫然失措。
一双杏眼怔怔地眨着,什么高人?什么灵丹妙药?
风烬月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听雨定了定神,连忙低下头,恭谨地回应道:“殿下,奴才不知!奴才从未听四殿下提过这些事。”
话音刚落,她便立刻换上一副柔弱关切的模样。
顺势往风烬月怀里靠去,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
声音软得没边儿:“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见殿下面色这么难看,心底也跟着揪着疼呢。”
风烬月垂眸看着怀中依偎的人,见她眼神澄澈、毫无闪躲,倒不像是在撒谎。
她暗自思忖,这事本就无比怪异。
风炽念那般谨慎多疑的人,若真有能解百毒的丹药,必定藏得严严实实,怎会让旁人知晓?
更何况,姑母营帐中的毒药和解药也被盗了。
想来便是风炽念的手笔。
风炽念这般,偷了毒药和解药,却又说道自己手中有可解百毒的丹药。
定然就是为了防止姑母再暗中对她下手。
想通这一层,风烬月紧绷的肩线渐渐放松,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如今风炽念已经身负重伤,姑母信中说连起身都费力,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返回战场。
边境战事正紧,这赫赫军功,姑母便能稳稳攥在手里,风炽念再无争抢的机会!
看来,她当初授意听雨动手,弄掉徐闻舟腹中孩子。
以此刺激风炽念心神失守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对了。
风炽念必然是知晓了徐闻舟小产的消息,才会在战场上心绪大乱、露出破绽,挨了敌军的攻击。
想到这里,风烬月低头看向怀中的听雨,眼底染上几分情欲与赞许。
这人儿可是立了大功。
她抬手捏了捏听雨的脸颊,语气带着宠溺。
又藏着志得意满:“没什么事,就是多亏了你,弄掉了徐闻舟腹中孩子。”
“才让风炽念在前线失了方寸、负了重伤。”
“如今边境的大军,可都掌握在本殿手中了。”
说着,风烬月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明显的诱惑:“雨儿当真是本殿的小福星,该让本殿好好疼疼你。”
“让雨儿给本殿生一个孩子。”
说罢,不等听雨回应,风烬月便直接粗暴地将他的衣衫撕碎。
指尖带着急切的温度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听雨被她的动作惊得浑身一僵,听着她的话,心下更是骤然一紧。
四殿下真的因为徐闻舟小产的消息负伤了!
他强压着心底的担忧,默默祈祷着风炽念能在边关平安无事。
同时,对风烬月这般轻佻孟浪的举动,他更是厌恶得胃里翻涌。
可面上却不敢有半分表露,只能硬着头皮迎合。
听雨眼波流转,添了几分娇嗔,声音柔魅入骨:“殿下真坏,不是昨日才疼爱过奴才么?”
“今日怎么又这般忍不住了?奴才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