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微,一本男频种田文里的恶毒女配,她的父亲爱女心切,想着把她留在家里照顾,机缘巧合下领养了三个男孩,只等她十六岁的时候就从三人里面选一个成亲。
这本书讲的是老二君时安,为了推翻男人被不停选择抛弃的命运,而做出的一系列努力,最终得偿所愿,官拜丞相,不仅推翻了每十年重新选夫的规定,还收获了几个红颜知己。
而原主是土坡村最大的毒瘤,从小就偷鸡摸狗不算,长大更是什么混蛋事都能干的出来,稍稍大点更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原主的老父亲就是因为拦不住她去赌博,原主输光了家产,还把父亲珍藏的一只簪子偷出去变卖输了,这只簪子据说是她母亲送给父亲的定情信物,她父亲因为这样被活活气到呕血,就连最后断气前,还哀求君家兄弟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可惜,这么好的父亲,原主一丝触动都没有,在父亲死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折腾。
还有君家兄弟,田知微的嘴抽了抽,原主没少对他们造孽,原本君时迁是打猎的好手,一次原主要去县城里喝酒,偷了君时迁存下来给弟弟看病的银子,被君时迁发现了,原主拿刀划断了他的手筋跑了,从那时起,君时迁的手虽然治好,但终究就不灵活了。
后来原主到了成亲的年纪,君时迁为了弟弟们,主动跟她成亲,老三君时雨脑子有问题,君时迁赚的钱大部分都用在给弟弟看病上面。
原主没有钱去赌博,哪里受得了,在家对君氏兄弟非打即骂,跟外面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为了独占家里的钱财,她找来很厉害的毒药,给君时雨吃了下去。
她认为只要毒死了君时雨,以后君时迁赚的钱就都能归她了,君时迁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在自己怀里痛苦死去,想要杀了她报仇,又害怕连累到君时安,大梁律法,女人无论犯多大的罪,都不能死,而杀害女人诛九族,最后他只能痛苦的自杀,随弟弟而去。
还有君时安,田知微垂下眼眸,原主好像在一次赌博输红眼之后,把君时安卖给了一个虐待成性的女人,君时安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的地方。
想到这里,田知微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有这么好的父亲和养兄珠玉在前,原主怎么会被养的这么坏?
她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是想不通,只能把原因归根于男频文作者的恶趣味了。
毕竟没有恶毒女配,主角哪能受到刺激打怪升级呢,原主,刚好是那个推动剧情发展的恶毒炮灰女配罢了。
想起原主最后的结局,她打了一个冷颤,腿骨全部被打断,手筋脚筋都被挑断,毒药攻心,受尽百般痛楚,看着蛇虫鼠蚁在自己身上啃咬,活生生的流血而亡。
田知微猛地跳了起来,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还好,她现在还没有跟君时迁成亲,也还没有卖掉君时安,那这一切是不是还能补救一下?
如果她现在开始,跟君家兄弟划清界限,以后原主做的那些坏事她都不做,总不能还会死的那么惨吧?
突然,手腕上一个碧绿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眼睛一下睁大,竟然是她从小到大戴在手上的玉镯?
田知微眼神惊恐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它怎么会在原主的手上?
这可是她家的传家之宝,还是在她小时候,奶奶给她戴上的,说是能保佑她一生顺遂,长命百岁。
谁知道,她早早就离开了奶奶。
呜呜呜,她想奶奶了。
她从小父母就离异,是奶奶带大的,幸好奶奶早就不在了,不然该多难过。
田知微的眼里泛出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掉在碧绿的手镯上,镯子发出一阵奇异的绿光。
再回神的时候,她站在一个破败的院落中间,这是哪里?她刚刚,明明没有动弹啊?
田知微疑惑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不大的农家小院,两间破落的茅草房,院里有一口井,一块菜地。
而院子外面,是雾茫茫的一片,无论她再怎么揉眼睛,都看不清楚。
她慢慢抬脚走到井边,走近才发现,这竟然是两口井,中间是被石头隔开的,右边的井水清澈见底,左边的也很清澈,但里面竟然有很多鱼在游动?
在右边慢悠悠的伸手舀起一捧水,迟疑的喝了一口,清甜甘冽,又接连喝了好几口,才感觉身上慢慢有了些力气。
这应该是空间吧?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的她心里有了猜测,玉镯附带的随身空间,呜呜呜,这是奶奶给她的玉镯,四舍五入,这空间是奶奶给她的,双眼微微含泪,不论如何,有了空间,她在异世生存下来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但是她要怎么出去?田知微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出去,再睁开眼,她又回到了脏乱的房间里。
门帘又被人掀开,君时迁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一抬眼就看见放在炕上的碗,里面满满的糊糊一口都没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他站在原地,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看向地上站着的女孩,薄唇轻启,“明天我们成亲。”
什么?田知微吃惊的望向他,虽然他长的是很好看,可她什么美男没见过,怎么能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成亲就是她迈入死亡的第一步。
君时迁跟她对视上,眼里闪过一丝嫌恶,语气里一丝波动都没有,“过了明天,你就十六岁了,难道你想让官府给你支配?”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救了他们三兄弟,这恩非报不可,她以为他很想娶她?
他是大哥,保护弟弟们是他的责任,如果非要牺牲谁,那就让他娶她吧。
不不不,田知微猛地摇头,官府指配要么是家里有点钱的纨绔,要么是哪家权贵的私生子,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人,偏偏还有家里做后盾,压根不把娘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