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杜独,猜测道:“这些我无法看透的云雾,应该是一座三阶阵法形成的。”
“这座阵法偏向于隐匿、困敌、迷惑,因为隐匿效果强,所以我即便靠近大阵也毫无察觉,更要命的是,这座阵法还有困人、迷惑的效果。”
“我追击花呗,居然误入了一座如此复杂的复合阵内,而且还是一座三阶的阵法。”
“我入阵了,那花呗呢?”
陡然间,杜独瞳孔里浮现出花呗的身形。
此时的花呗正向万丈高山的山腰处飞去。
杜独见此,身形流转间向花呗追去。
万丈高山的半山腰。
杜独盯着距离他不足三丈远的花呗道:
“花呗,告诉我,这是哪?我怎么出去?”
“不说,我杀了你!”
听了杜独的话,花呗脸色刹那间便毫无血色,继而他愣了片刻,眉毛一挑,对杜独嘲讽道:
“我就不告诉你这是哪?”
“没有我的带领,你出不去的。”
现在杜独会搜魂术,他不怕花呗不说,他舞动长棍,呜呜声中,向花呗的腹部戳去。
花呗见杜独一言不合就出手,他抬起颤抖的手,一脸惧怕道:
“道友,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你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闻言,杜独眉头一皱,但他却没有停下手中长棍。
花呗望着向他攻来的银色长棍,他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色,心中恶狠狠道:
“既然你不肯善罢甘休,我也就不留手了。”
说完,花呗唤出龟甲法器横在他身前,把手一扬,十几张二阶符篆便被他瞬间激发。
倏忽间,十几道法术虚影向杜独飞来。
杜独施展灵睛术,目中泛着蓝光,蓝光流转间,射出了十余道幽蓝光束,光束划破空气,嗖嗖作响,射向对杜独飞来的法术虚影。
咚咚咚.....
幽蓝光束和法术虚影对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碰撞的余波掀起一股巨风,树木摇晃,树叶哗哗作响,绿叶飞舞。
落叶哗哗落在杜独的手上,他单手持棍,棍出如龙,速度飞快的戳向花呗。
花呗眼中泛着震惊和惊恐之色,他对杜独仅仅靠灵睛术便将他的所有防御手段摧毁而感到震惊,惊恐的是一条如龙的长棍即将向他戳来,花呗嘴唇颤抖道:
“道友,不要啊!”
“啊!”
一条如龙的长棍在插在了花呗身上,杜独抓紧长棍,随着‘噗呲’一声,将长棍从花呗体内拔出。
随着染血的棍梢从花呗体内拔出,杜独右手握住棍身中段,手臂自然下垂,将棍尾往地面一杵,木棍稳稳的支在脚旁,继而冷冷的望着花呗。
花呗眼神涣散,他不可置信的低头,把捂在伤口上的手拿开,缓缓翻过手掌,他瞅了眼手上的鲜血,一脸苦笑,继而将目光落在腹部的大洞上,顿时,身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他指着杜独,一脸愤恨道:
“你为何要破我的气海?”
“我的修为!”
“我是筑基修士,我是金丹之子......”
杜独望着有些情绪失控的花呗目光复杂道:
“对于修士来说,失去修为比杀了他还难受!”
杜独一边说,一边盯着花呗,缓缓走到花呗身前,继而将他手放在了花呗的头上,杜独轻声道:
“搜魂术!”
杜独施展搜魂术,强行破入花呗识海,并查看他神魂深处的记忆,杜独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段属于花呗的记忆。
至于被强行搜魂的花呗,感觉有人在用大锤不断敲他的脑袋。
他痛苦的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叫声,啊啊啊,猛翻白眼,身形抽搐,冷汗直流,胸膛如同风箱一般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将花呗的记忆查看完,杜独抓在花呗头上的手猛地一旋转,嘎巴一声,花呗的脖子被杜独拧断。
花呗死后。
杜独气海里传来一阵剧痛,他脑袋也隐隐作痛。
杜独目光深邃,神色平静,方才他查看了花呗的记忆,知晓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症状,是因为他中毒了。
花呗有一种噬灵蝎毒的毒。
花呗在和他斗法时,趁机对杜独下了毒。
这种毒能直接吞噬修士体内的灵力,筑基修士中毒后,会感觉灵力被快速‘啃食’。
同时这种毒素对神魂也有一定的影响,若不及时将这种毒素排除体外,短时间灵力就会消失殆尽,失去抵抗能力。
更严重的是,若噬灵蝎毒长时间留存在体内,还会令修士的境界跌落,甚至污染神魂。
为了避免噬灵蝎毒会对他造成严重的后果,杜独立刻盘膝而坐,服下一颗恢复灵力的灵丹,继而运转功法,准备将体内的噬灵蝎毒排出体外。
在杜独运功时。
几道破风声在他头顶响起,嗖嗖嗖......
五道人影浮现在他头顶上,他们踏空而立,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透露着惊奇,有的则遍布杀机,有的充满了欲望和征服欲。
一名身着血色道袍的筑基后期修士,望向杜独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他拍了拍储物袋,袋口闪过一道血光,陡然间,一柄血色长剑泛现在他手中,他操控飞剑刺向杜独。
铛!
一声金铁碰撞之声响起,飞剑刺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杜独身前的,一头二阶中品熔岩巨龟的龟背上。
血色道袍的筑基后期修士见到熔岩巨龟,他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之色,继而他瞳孔一缩,因为杜独又放出了一头二阶下品的熔岩巨龟。
他目光凝重的望着两头熔岩巨龟,暗道:“没想到一名筑基初期修士,居然有两头灵兽。”
他挥挥手,召回了飞剑,他冷笑一声,对他身旁的一名穿着粉色短裙的筑基中期女修道:
“段道友,我们一起出手,杀了他如何?”
段道友上半身裹着个抹胸布,下半身则是一条粉色短裙,腰间露出莹润的腰肢,盈盈一握,一双笔直的泛着白色光芒的玉腿,又细又长,她开口道:
“薛道友,让我动手可以,但战利品我要六成。”
“段道友,你太贪了,薛道友,这样吧!我老张和你一起对付下边这名修士,战利品我只要五成。”一名身着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周身泛着淡淡的剑意的筑基中期修士道。
薛道友望了老张一眼,对一名彪形大汉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道:
“你们二位,就没点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