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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秋意已浓,永定门的铜狮被晨露浸得微凉,当玄色马队踏过青石板路时,檐角的风铃突然转得急了些——雪嫣红坐在慕容云海身后的马背上,指尖轻轻拢着墨色织金襦裙的下摆,裙上暗绣的檀花纹随着动作漾开,像将一路云游采来的檀木香气,都缝进了这袭衣料里。

“前面就是吏部衙署,今日议事要议南境赈灾的事,你若觉得累,便先回水粉斋。”慕容云海勒住缰绳,侧头看她,目光落在她颊上那层淡若云烟的檀色晕染——这是她昨夜新调的“檀晕妆”,取檀木细磨成灰,兑入头道玫瑰露中和冷意,再掺少量羊脂熬成膏状,薄涂两颊如晨雾漫过檀林,既无“飞霞妆”的明艳,也无“素月妆”的柔婉,多了几分沉敛大气。

雪嫣红抬手理了理鬓边的赤金点翠檀花簪,簪尾垂落的细珠轻轻晃动:“我与你同去。南境灾情我在云游时便听驿卒提过,且我带回来的那箱‘艾香脂’,或许能派上用场。”她指了指马鞍旁的朱漆匣,里面除了云游收集的花材,还多了几罐深褐色的膏体,“塞北采的艾草捣汁,加檀木灰和蜂蜡制成的,既能涂唇润色,点燃后还能驱蚊虫、防瘴气,南境湿热,赈灾时用得上。”

慕容云海眸色微动,伸手将她鬓边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他今日穿的玄色锦袍,袖缘特意绣了暗纹檀花,唇上还薄涂了一层雪嫣红为他调的“檀心脂”,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能衬得他面色不那么冷硬。“也好,有你在,我更安心。”他翻身下马,稳稳将她扶落在青石板上,“只是朝堂议事多有纷争,你若见势不对,便借故退下,我自会应对。”

两人刚走到吏部衙署门口,就见御史大夫周显迎面而来,见了雪嫣红,眉头微蹙:“二皇子,朝堂议事乃国事,携女子入衙,恐遭非议。”

雪嫣红未等慕容云海开口,先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清亮却不失恭谨:“周大人,民女雪嫣红虽为女子,却在云游时途经南境三州,亲见灾民流离之状,且带了些防瘴气的‘艾香脂’,或能为赈灾略尽绵薄之力。若大人觉得不妥,民女可在衙外等候,待议事间隙再将脂方呈上。”

周显愣了愣,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镇定,再看她一身墨色织金襦裙,妆容沉敛,不似寻常脂粉女子,便也不好再阻拦:“既如此,便随二皇子入内吧,只是议事时不得随意插嘴。”

吏部衙署的议事厅里,烛火通明,案几上堆着南境灾情的奏报。太子慕容瑾坐在上首,手指轻叩案几:“南境洪涝已逾半月,灾民逾十万,国库拨的赈灾银却迟迟未到州府,诸位可有良策?”

户部尚书李大人皱着眉:“并非国库不拨银,而是转运途中多有损耗,且南境湿热,灾民中已开始蔓延瘴气,不少赈灾官员都染了病,银钱和粮草根本送不到灾民手中。”

“依我看,不如派禁军护送赈灾银粮,再让太医院派御医去治瘴气。”西厂提督魏忠贤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扫过慕容云海,“只是禁军归二皇子管,不知二皇子是否愿意放权?”

慕容云海刚要开口,雪嫣红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她今日坐在他身后的小凳上,指尖捏着一小罐“艾香脂”,见众人目光都投向自己,便缓缓起身:“民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挑眉:“哦?你一个胭脂匠人,也懂赈灾?”

雪嫣红不卑不亢,将“艾香脂”放在案上:“民女不懂朝堂权术,却懂民间疾苦。南境湿热,瘴气多由蚊虫传播,这‘艾香脂’以塞北艾草、檀木灰制成,点燃后可驱蚊虫,涂在身上能防瘴气,民女云游时,塞北牧民都用它防草原瘴气,效果甚佳。至于赈灾银粮损耗,民女倒有个笨法子——效仿古之‘募民修堤’,让灾民参与修治河堤,每日以粮代薪,既解决了灾民的温饱,又能加快河堤修缮,防止二次洪涝。”

“荒谬!”魏忠贤拍案而起,“灾民都快饿死了,哪有力气修堤?你这女子,不过是想哗众取宠!”

“魏大人此言差矣。”雪嫣红拿起一份奏报,正是她昨夜从烟雨阁暗卫手中接过的南境民情记录,“据南境驿卒回报,已有三成灾民因无粮可食,开始哄抢粮店,若再不给他们活路,恐生民变。以粮代薪,既能让他们有饭吃,又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并非‘无用之人’,反而能安定民心。至于力气,只需每日先给半份粮,待他们恢复体力,再按劳付粮即可。”

周显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这法子倒有些道理,既省了转运粮草的损耗,又能修堤。只是那‘艾香脂’,真能防瘴气?”

“大人若不信,可让人取些艾草和檀木灰来,民女当场制给大人看。”雪嫣红说着,便让人取来石臼和蜂蜡,将艾草捣成汁,加入檀木灰和蜂蜡,隔水加热片刻,便制成了一小罐“艾香脂”。她点燃一小块,议事厅里顿时弥漫起淡淡的艾香与檀木香,驱散了烛火的闷味。

“此香气清新,确有提神之效。”李大人凑近闻了闻,“若真能防瘴气,倒能解南境的燃眉之急。”

慕容云海适时开口:“臣愿领兵护送赈灾银粮,再带百名禁军,配合地方官推行‘以工代赈’,同时将‘艾香脂’的制法传授给灾民,让他们自行制作。至于御医,可从太医院调派,臣会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太子见众人都无异议,虽不情愿,也只能点头:“既如此,便依二皇子所言,三日后启程。”

议事结束后,周显特意拦住雪嫣红,拱手道:“雪姑娘方才所言,条理清晰,沉稳有度,老夫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雪嫣红笑着回礼:“大人客气了,民女只是说了些实话。”她颊上的檀晕妆在烛火下更显温润,让周显不禁想起家中夫人用的胭脂——多是明艳之色,却不如这“檀晕妆”,既显端庄,又藏智慧。

回到水粉斋时,已是暮色四合。伙计阿福迎上来,手里拿着一叠订单:“掌柜的,您可回来了!京城里的夫人小姐都听说您带了新胭脂回来,都来订‘檀晕妆’的脂粉呢!”

雪嫣红接过订单,见上面大多写着“要二皇子妃同款檀晕脂”,忍不住笑了:“这名字是谁起的?”

“是隔壁张夫人说的,她说您今日陪二皇子去议事,那妆容沉稳大气,定是未来的二皇子妃,就叫‘二皇子妃同款’了!”阿福笑得憨厚。

慕容云海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他们说得没错。待南境赈灾之事了结,我便奏请父皇,立你为妃。”

雪嫣红脸颊微红,转身推开他:“先把朝政处理好再说吧。明日我要教伙计们制‘艾香脂’,你还要去禁军营安排行程,都别耽误了。”

慕容云海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颊上的檀晕妆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忽然觉得,这京城的权谋冷意,似乎都被这抹檀色暖化了些。

三日后,慕容云海领兵前往南境,雪嫣红则留在京城,一边打理水粉斋,一边协助烟雨阁收集情报。这日,她正在后院教伙计们制“蜀锦脂”——取蜀葵花瓣捣汁,加栀子汁调色,再加入蜂蜡隔水熬制,装入蜀锦纹的锦盒中,忽然见烟雨阁的暗卫“影”匆匆进来:“雪姑娘,织造局的李娘子被抓了!魏忠贤说她私藏东宫与江南盐商的往来账册,要押入西厂大牢!”

雪嫣红手中的石杵顿了顿,脑海中瞬间闪过在蜀地锦官城的场景——李娘子曾说她丈夫在东宫当差,后来因“意外”去世,当时她便觉得事有蹊跷,还让李娘子将丈夫留下的账册藏在蜀锦脂的锦盒夹层里。“我知道了。”她冷静地将熬好的蜀锦脂倒进锦盒,“你先去西厂附近盯着,别让他们对李娘子用刑,我这就去吏部找周大人。”

她迅速换上一身蜀锦镶边的墨色褙子,裙上绣着暗纹蜀葵,与蜀锦脂的锦盒相呼应,颊上依旧涂着“檀晕妆”,只是眉尾微微上挑,多了几分锋芒。刚走到门口,就见周显的管家匆匆赶来:“雪姑娘,我家大人让我来接您,说织造局的事,需您亲自去一趟吏部。”

原来,周显也收到了消息,知道李娘子与雪嫣红相识,便想让她去辨认账册。雪嫣红跟着管家来到吏部,刚进议事厅,就见魏忠贤拿着一个锦盒,冷笑道:“周大人,这就是从李娘子家中搜出的蜀锦脂锦盒,里面藏着的账册,足以证明东宫与盐商勾结,私吞盐税!”

雪嫣红走上前,拿起锦盒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她在蜀地送给李娘子的锦盒,盒底的夹层里,果然藏着一叠账册。她翻开账册,目光快速扫过,忽然指着其中一页:“魏大人,这账册是假的。”

魏忠贤脸色一沉:“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

“因为这账册上的墨迹,是用‘蔷薇汁’调的墨。”雪嫣红拿出一瓶蔷薇汁,倒在指尖搓了搓,“蔷薇汁调的墨,遇水会晕开,且有淡淡的花香。而李娘子丈夫留下的账册,用的是‘松烟墨’,遇水不晕,且有松木香——这是我在蜀地时,李娘子特意跟我说的,她说她丈夫怕账册被人篡改,特意用松烟墨记账。”

她说着,拿起一杯水,滴在账册上——墨迹果然晕开,还散发出淡淡的蔷薇香。周显上前查看,皱着眉:“果然是假的!魏大人,你这是故意栽赃东宫?”

魏忠贤脸色发白,却仍强辩:“就算这账册是假的,李娘子也定有问题!不然为何要藏账册?”

“因为她藏的是真账册。”雪嫣红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蜀锦香囊,打开里面的夹层,取出一叠泛黄的账册,“这才是李娘子丈夫留下的真账册,她怕被魏大人发现,特意让我帮她保管在水粉斋的胭脂匣里。这账册上记录的,是西厂与江南盐商勾结,私吞盐税的证据,而非东宫。”

周显接过账册,越看越生气:“魏忠贤!你竟敢伪造证据,构陷东宫,私吞盐税!老夫要奏请皇上,治你的罪!”

魏忠贤见事情败露,转身就要跑,却被门口的禁军拦住——原来是雪嫣红让影去通知了禁军统领,提前布下了人手。看着魏忠贤被押走,周显长长舒了口气,对雪嫣红拱手道:“雪姑娘,今日若非你,老夫险些被魏忠贤蒙骗。你这沉稳机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雪嫣红笑着回礼:“大人过奖了,只是恰巧知道账册的细节罢了。”她颊上的檀晕妆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却让周显觉得,这抹檀色里藏着的锋芒,比朝堂上的刀剑更有力量。

回到水粉斋时,李娘子已被释放,正坐在后院等她。见了雪嫣红,李娘子扑通一声跪下:“多谢雪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要被魏忠贤害死了!”

雪嫣红赶紧扶起她,递过一罐刚制好的蜀锦脂:“快起来,咱们都是姐妹,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这蜀锦脂你拿着,以后若有难处,就来水粉斋找我。”

李娘子接过蜀锦脂,泪水忍不住落下:“雪姑娘,你不仅手艺好,心更好。咱们京城的女子,都该学你这般,有勇有谋。”

慕容云海在南境赈灾的消息传回京城,太子慕容瑾心中不满,便让生母丽贵妃在后宫兴风作浪,故意刁难与慕容云海交好的贤妃,还派人在水粉斋的胭脂里下毒,诬陷雪嫣红想毒害后宫妃嫔。

这日,丽贵妃的宫女拿着一盒“茉莉香露脂”来到水粉斋,声称贤妃用了这盒胭脂后,脸上起了红疹,要将雪嫣红押入后宫审问。雪嫣红不慌不忙,让伙计取来一盆清水,将茉莉香露脂倒入水中:“姑娘请看,这茉莉香露脂是我水粉斋的招牌,以茉莉花瓣捣汁,加凡士林制成,遇水会化开,且有自然的茉莉香。而你手中的这盒,倒入水中后,水面浮起一层油花,且有刺鼻的杏仁味——这是加了‘苦杏仁粉’的缘故,苦杏仁粉有毒,涂在脸上会起红疹,并非我水粉斋的胭脂。”

宫女脸色发白,却仍强撑:“你胡说!这就是从你店里买的,你还想狡辩!”

“我是否狡辩,去后宫一问便知。”雪嫣红换上一身赤金镶玉的檀纹长裙,眉画细长远山眉,颊上的檀晕妆比往日更显端庄,“我随你去后宫,若真是我的胭脂有问题,我甘愿受罚;若不是,还请贵妃娘娘还我水粉斋一个清白。”

来到后宫的长春宫,丽贵妃坐在上首,贤妃坐在一旁,脸上果然有红疹。雪嫣红走上前,先给两位娘娘行了礼,然后将两盒胭脂放在案上:“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这盒是宫女带来的‘茉莉香露脂’,这盒是我水粉斋刚制的正品。请娘娘们看——”

她将两盒胭脂分别倒入清水,正品很快化开,散发出茉莉香;而宫女带来的那盒,果然浮起油花,有杏仁味。雪嫣红又取出一根银簪,分别插入两盒胭脂中——正品的银簪无变化,而有毒的那盒,银簪瞬间变黑。“娘娘请看,苦杏仁粉遇银会变黑,这足以证明,这盒有毒的胭脂并非我水粉斋所制。”

贤妃恍然大悟:“我就说嘛,雪姑娘的胭脂向来温和,我用了这么久,从未出过问题。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丽贵妃脸色铁青,却仍不肯罢休:“就算这盒胭脂不是你的,你一个民间女子,频繁出入吏部、禁军营,定是别有用心!”

“贵妃娘娘,民女出入吏部,是为南境赈灾献‘艾香脂’之法;出入禁军营,是为协助二皇子安排赈灾事宜。”雪嫣红不卑不亢,“民女虽为民间女子,却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二皇子为赈灾奔波,民女略尽绵薄之力,何错之有?若娘娘觉得民女不妥,可奏请皇上,让皇上定夺,而非在此随意诬陷。”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匆匆进来:“贵妃娘娘,皇上口谕,南境赈灾有功,二皇子即日回京,雪姑娘献‘以工代赈’之法、制‘艾香脂’防瘴气,深得民心,特赏黄金百两,水粉斋可免税三年!”

丽贵妃脸色瞬间惨白,再也无话可说。雪嫣红谢过圣恩,转身离开长春宫——她颊上的檀晕妆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沉稳的光,让跟在身后的宫女都忍不住感叹:“这雪姑娘,可比咱们宫里的娘娘还端庄大气呢!”

七日后,慕容云海从南境回京,百姓自发在街道两旁迎接,手里捧着刚采的菊花,口中喊着“二皇子千岁”“雪姑娘千岁”。雪嫣红站在水粉斋门口,看着慕容云海一身玄色劲装,唇上薄涂的“檀心脂”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目光交汇的瞬间,所有的牵挂与担忧,都化作了眼底的温柔。

当晚,慕容云海在书房处理朝政,雪嫣红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见他正对着一份奏报皱眉——原来是东宫人在暗中勾结前朝余孽,想在皇上寿宴上动手。“别太劳累了。”她将汤放在案上,拿起奏报看了看,“前朝余孽多在江南一带活动,而江南的夫人小姐大多用咱们的‘蜀锦脂’,不如让烟雨阁的暗卫通过水粉斋的订单,收集余孽的线索。”

慕容云海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上的赤金檀纹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寿宴那日,恐有危险,我想让你留在水粉斋,不要去宫中。”

雪嫣红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檀木脂”盒:“这是我用檀木和麝香制成的,遇到危险,点燃后能让人短暂失聪,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我想陪在你身边。”

慕容云海看着她颊上的檀晕妆,那抹沉稳的檀色里,藏着不输男子的勇气与坚定。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尝到了“檀心脂”的淡香:“好,咱们一起面对。”

皇上寿宴那日,东宫果然联合前朝余孽,想在宴会上动手。雪嫣红提前将“檀木脂”分给烟雨阁的暗卫,待余孽动手时,点燃“檀木脂”,瞬间让殿内的人短暂失聪,慕容云海则趁机领兵控制局面,将东宫和余孽一网打尽。

事后,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废黜太子,立慕容云海为新太子,还亲自为他和雪嫣红赐婚:“雪氏嫣红,聪慧沉稳,辅太子理政,深得民心,特册封为太子妃,择吉日完婚。”

旨意宣读完毕,朝堂之上一片欢呼。雪嫣红站在慕容云海身边,颊上的檀晕妆在龙椅的金光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抹檀色,从她初入朝堂时的小心翼翼,到如今的沉稳大气,不仅见证了她的成长,更见证了两人携手走过的风雨。

当晚,两人在东宫的月下散步,慕容云海牵着她的手,轻声说:“以后,这朝堂纲纪,有我;这百姓安乐,有你。”

雪嫣红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唇上的“檀心脂”上,温柔得像这秋夜的风:“以后,无论是理政还是制胭脂,我都陪你。”

水粉斋的灯光依旧亮着,后院的花架上,云游采来的花材正静静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檀木与花香的气息。这京城的权谋冷意,终被这抹檀色暖化,而雪嫣红与慕容云海的故事,也将在这檀晕妆的沉稳与温柔中,继续书写下去——他们不仅要护这朝堂纲纪,更要护这万家灯火,护这一世相守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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