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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沥沥地下了大半夜,在黎明时分渐渐停歇。石缝内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苏晚几乎一夜未眠,时刻保持着警惕,既防备着外面可能的搜捕,也防备着身边这个心思难测的男人。傅斯年似乎也睡得极不安稳,时常会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在梦中蹙紧眉头,发出压抑的闷哼。

天光透过藤蔓,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苏晚活动了一下僵硬冰冷的四肢,站起身。她需要食物,需要更安全的水源,也需要了解外面的情况。

她看了一眼依旧闭目靠坐的傅斯年。他的脸色比昨夜更差,苍白中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苏晚心中微微一沉,他可能发烧了。伤口感染在这种环境下,是足以致命的。

她沉默地走到石缝口,拨开藤蔓,小心翼翼地向外观察。雨后的丛林格外清新,但也危机四伏。远处隐约传来海鸟的鸣叫,近处只有水滴从叶片滑落的声响,暂时没有发现人类的踪迹。

她必须出去。

收回目光,苏晚开始整理自己身上那套破烂不堪的衣服,将那个用防水布紧紧包裹的U盘和隔离终端再次确认藏好。这是她的保命符,也是她未来的筹码。

她的动作惊动了傅斯年。他睁开眼,眼底带着高烧引起的血丝和疲惫,但目光依旧锐利,瞬间锁定在她身上。

“你要去哪里?”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找吃的,找水,看看情况。”苏晚回答得言简意赅,没有看他,“你最好待在这里别动,除非你想让伤口裂开得更厉害,或者把搜捕的人引来。”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她才是此刻的决策者。这种角色颠倒的感觉让傅斯年极其不适。过去三年,从来只有他发号施令,她安静执行的份。

“我跟你一起去。”他试图站起身,但腹部传来的剧痛和高烧带来的眩晕让他猛地晃了一下,不得不重新靠回岩壁,额上瞬间布满冷汗。

苏晚停下动作,回头看他,眼神里没有任何同情,只有冷静的评估。“傅总,以你现在的状态,跟着我只是个累赘。”她的话直接而残酷,“你留在这里,减少活动,或许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累赘……

傅斯年何曾被人如此评价过?一股混杂着羞恼和无力的怒火直冲头顶,烧得他眼眶发红。他死死地盯着苏晚,恨不得用目光将她钉在原地。

苏晚却不再理会他,转身利落地钻出了石缝,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植被后。

傅斯年独自一人被留在阴冷的石缝里,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抛弃的恐慌感,混合着身体的不适,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虚弱和无能。引以为傲的头脑、翻云覆雨的手段,在生存的本能面前,苍白得可笑。

他靠在岩壁上,剧烈地喘息着,闭上眼睛,试图用意志力压下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震荡。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苏晚刚才那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闪过她脸上那道刺目的疤痕,闪过她决绝地说“累了”的模样……

这一切,都脱离了他设定的轨道。而他,似乎无力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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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在丛林间快速而谨慎地移动。她对这种荒野求生的环境并不完全陌生,父亲早年曾痴迷野外探险,带她去过一些地方,教过她基本的辨别方向、寻找水源和食物的方法。后来那三年,被圈养在精致的牢笼里,那些技能几乎被遗忘,如今在绝境下,又一点点被激发出来。

她找到了昨天发现的那处渗水岩缝,用巨大的贝壳接了干净的雨水。她辨认出几种可以食用的野果,小心地采摘下来。甚至,她还设置了一个简单的陷阱,希望能捕捉到小型动物补充蛋白质。

整个过程,她的神经都高度紧绷,耳朵捕捉着周围的任何异响,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她不仅要应对自然界的危险,更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追兵,以及……那个留在石缝里的男人。

她并不完全信任傅斯年。即使他此刻虚弱不堪,但他毕竟是傅斯年。他的偏执和掌控欲,绝不会因为身处荒岛就轻易消失。暂时的妥协,不过是权衡利弊下的无奈之举。一旦他恢复些许力气,或者脱离险境,他会立刻变回那个冷酷专制的傅斯年,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抓回去。

所以,她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尽快恢复体力,熟悉环境,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动权,甚至……再次逃离的资本。

当她带着装满水的贝壳和一小堆野果回到石缝附近时,她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异常,才小心地钻了进去。

傅斯年依旧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闭着眼睛,但苏晚能感觉到,在她进来的瞬间,他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在装睡,或者说,他从未真正放松警惕。

苏晚没有戳穿,默不作声地将水和野果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自己坐到另一边,拿起一个野果,慢慢地吃起来。果子有些酸涩,但她吃得认真,补充着身体急需的糖分和维生素。

傅斯年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那些食物和水上,又移到她平静进食的脸上。她甚至没有问他一句“感觉怎么样”。这种彻底的忽视,比争吵和指责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伸出手,拿起一个野果,动作因为虚弱而有些迟缓。果子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头,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他又喝了些水,清凉的液体滑过干灼的喉咙,稍微缓解了不适。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吞咽声。

“外面情况怎么样?”最终,还是傅斯年先开了口,声音依旧沙哑,但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暂时安全。没看到直升机,也没发现脚印。”苏晚回答,语气客观得像在汇报工作,“我设了个陷阱,晚点去看看。”

傅斯年看着她熟练地处理着这一切,心中那股陌生的情绪再次涌动。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在他不知道的三年里,在他忽视她的那些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悄悄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似乎很适应这里。”他忍不住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探究。

苏晚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自嘲:“不适应,就会死。很简单的道理。”她顿了顿,补充道,“比起应付人心,应付自然,反而简单直接得多。”

傅斯年再次被她话语里的暗刺扎到。他抿紧唇,不再说话。

下午,苏晚再次离开,去检查陷阱。这次,她运气不错,陷阱里困住了一只不大的海鸟。她沉默而迅速地处理了海鸟,带回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肉。

当她将烤熟(她用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费了很大力气)的鸟肉递给傅斯年时,傅斯年看着那烤得有些焦黑、卖相堪忧的肉块,眉头紧锁。他习惯了精致的美食,对这样的食物本能地排斥。

“不想吃可以不吃。”苏晚语气平淡,自己拿起一块,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她知道味道不会好,但这是维持体力必需的能量。

傅斯年看着她吃得艰难却毫不犹豫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肉块,最终,还是闭着眼,咬了一口。粗糙、焦糊的口感,带着腥味,几乎让他作呕。但他知道,她是对的。不想死,就必须吃。

他强迫自己吞咽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屈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控。

苏晚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傅斯年这样的人,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吧。她甚至有些恶劣地想,看他跌落神坛,被迫适应这最原始的生存法则,也算是一种……报偿?

接下来的两天,基本重复着这样的模式。苏晚外出寻找食物和水,查探情况;傅斯年留在石缝里,依靠她带回来的东西维持生命,伤口在缓慢地、伴随着感染风险地愈合,高烧时退时起。

两人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苏晚避免与他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和对话,傅斯年则因为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复杂情绪,也大多保持沉默。

但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傅斯年不再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尽管态度依旧冷淡。他开始观察她,观察她如何辨别方向,如何寻找水源,如何设置陷阱,如何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保护自己。他发现,这个被他“圈养”了三年的女人,身上有着他从未发现的韧性和智慧。

而苏晚,也并非完全无视傅斯年。她会留意他的伤势变化,会带回一些可能有消炎作用的草药(虽然不确定是否有效),会在夜晚保持浅眠,留意他因为发烧而可能发出的呓语,避免暴露行踪。

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共生状态。彼此戒备,彼此怨恨,却又不得不依靠对方在这绝境中挣扎求生。

第三天傍晚,苏晚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在东面的海滩,看到了快艇留下的痕迹,很新。”她的表情凝重,“他们可能已经登岛了,正在搜索。”

傅斯年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的伤势虽然好转了一些,但远未恢复到可以应对正面冲突的程度。苏晚虽然适应了丛林,但毕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

“这里不能待了。”傅斯年立刻做出判断,试图站起身,腹部依旧传来刺痛,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我们得往岛屿深处走,找更隐蔽的地方。”

苏晚看着他,没有反对。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两人迅速收拾了那点可怜的“家当”——主要是苏晚收集的水和食物。傅斯年看着苏晚将那个用防水布包裹的小包再次贴身藏好,眼神深邃,但最终什么也没问。

夜幕开始降临,两人借着最后的天光,离开了这个栖身数日的石缝,向着岛屿植被更茂密、地势更复杂的中心区域跋涉。

傅斯年的速度明显慢于苏晚,每走一段路就需要停下喘息。苏晚并没有催促,但也没有搀扶,只是在不远处停下等待,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在一次攀爬一个陡坡时,傅斯年脚下踩空,险些滑倒,腹部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苏晚回头,看到月光下他痛苦而苍白的脸,和他下意识捂住腹部、指缝间似乎又有血迹渗出的动作。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走了回去,在他面前蹲下,撕下自己另一条相对干净的衣摆,递给他。

“按住。”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冷。

傅斯年抬起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抹复杂的、介于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之间的情绪,心中百味杂陈。

他接过布条,依言按住伤口。

苏晚站起身,看了看陡坡,又看了看他,忽然伸出手。

“抓住。”

傅斯年愣住了,看着那只伸到他面前的、纤细却并不柔弱的手。过去三年,他从未主动牵过她的手。现在,她却向他伸出了手。

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迟疑着,没有动。

苏晚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不想被抓住就快点。”

傅斯年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陌生情绪,最终,还是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比他想象中要粗糙一些,带着凉意,却很有力。

苏晚用力一拉,帮助他站了起来。然后,她立刻松开了手,仿佛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转身继续向上爬。

傅斯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凉意和力道。他抬头,看着前方那个在月光下奋力攀爬的、倔强而单薄的背影。

这一刻,他清晰地认识到,他和苏晚之间,那堵由他亲手筑起的高墙,似乎正在以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方式,崩塌。而他,对这个崩塌的过程,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慌和……一丝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的悸动。

追兵在侧,前途未卜。

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总裁与前妻的逃亡之路,注定布满荆棘,而两人之间扭曲的关系,也在生存的考验下,走向更加不可预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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