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跟她说了。她虎!”
老三无奈憋出这么一句。其他哥几个都沉默了。
老二有些虚弱的看着屋顶。随后也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她脑子里都是黄屎汤子。就知道情情爱爱的,这女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以后说啥也不养姑娘。要养个这样的我能掐死她。”
英子:“……”
其他哥几个一致赞同点头,看的英子只干巴巴的眨眨眼睛……
……………………
王仲亮走出医院,来到供销社。卖货的是个中年汉子。麻溜的拿出一包烟递给王仲亮,顺便低低的悄声说了一句:“啥事?”
“国营厂厂长蒋利发媳妇。让老海跟踪调查。别人我不放心。她可能是个高手,让他当心。”王仲亮把烟又推了回去,声音很小道。
笑话,小不点儿给他的可都是顶好的香烟。抽过了高档烟,这种廉价烟谁还会抽?
中年汉子眼睛瞪圆,不可思议小声道:“徐梅?她咋滴了?”
很显然,中年汉子和徐梅是认识的。想来也是。经常来买东西,又是厂长家媳妇,自然混个脸熟。
“文工团昨晚有人藏上百斤炸药要炸毁。被咱们及时发现。这事跟她有关。”
王仲亮话落,中年汉子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嘶了一声……随后眼神闪过一抹狠辣。
“好,收到。”说完低头看了眼被推回来的香烟,不解问道:“咋了,这不是你常抽的烟吗?戒烟了?”
“没有。这烟有点抽不惯了。”
啊??抽不惯??这可是最贵的烟,这都抽不惯你抽啥?想也问了。
“那你现在抽啥烟?”
王仲亮单手插兜,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走了。”
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卖货的中年汉子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这小子,还卖上关子了。那咋滴,你还能抽旱烟袋啊?呵呵。”
………………
徐梅一个人在屋里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掉。还把我暴露出来。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徐梅简直气的七窍生烟,面目狰狞在房内一阵打砸。看着满地狼藉更闹心了。
“暗杀不成反被杀,宝藏没了人也没了到现在也没查出来。实验基地还毁了两个。我们的人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到底怎么回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骂了一阵发泄过后,超高的警觉性让她突然觉得脊背发寒!
不对,自己已经被暴露了!!!
按照敌方的能力,她现在估计已经被盯上了!!该死的!
不行,她得撤离。
想到蒋雯雯,她心底狠狠一痛。
但是,生下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打算。虽然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动弹。
可没想到,她这颗潜藏最深最久的一枚铁棋,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不甘心!!!
但是,实在不想全军覆没。而她也已被暴露,如今必须走。即便,有万般不舍……
狠下心咬紧牙,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和一摞钞票装进个背包里。尤其是那枚带蛇的徽章。
随后又从床底下掏出两把用粗布包裹严实的手枪和子弹,一把匕首,打开轻轻擦拭着。
抽出离鞘的刀,刀刃反射一道寒光,映衬在她眼底,闪过凶光粼粼。更像万众的星星,耀眼的刺目。
随后将手枪一把藏在腰间。一把放进背包。匕首则放进怀里内兜。
把包背上,极其不舍的环顾四周~她住了十多年的家啊……
这个家,每一样家具也曾是她用心亲手挑选。
女儿也出生在这里,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的囡囡……喂奶,在每个深夜抱着孩子起夜,伺候小小软软的女儿出月子,又陪伴她长大……
曾经带给她多少的欢声笑语,如今乍然离去就有多么的腕骨锥心……
即便早有准备,但,疼,也是真的疼……
收起回忆,她一向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不是么,矫情什么呢……但手怎么就不听使唤的哆嗦呢。
擦掉泪痕的她,给她男人孩子留张纸条用杯子压在茶几上。
只写一句话,她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归期不定。让他们父女自己照顾好自己。只是字迹潦草带着些许的仓促了……
而后深沉的看了住着多年的家最后一眼,便大踏步走出家门……
……
徐梅出家门二话不说就直奔客车站。买了去市里的票,坐在客车上,老老实实的,看不出异常。
很快车上坐满了人,直到最后一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上了车。上车后身子还踉踉跄跄,一副随时要栽倒的模样。
经过徐梅的时候突然栽愣愣大半个身子都歪到徐梅身上。徐梅烦躁的狠狠推了他一把骂道:“干啥呢,走路都走不明白啊。”
“大,大妹子,我,我喝,喝点酒,脚,脚发软。对~不住了哈!”男人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大了。一双眼还浑浊不堪。
说话时喷徐梅一脸酒气。
徐梅快烦死他了。没好气捂着鼻子道:“出门还喝酒,你不怕坐过站?”
“不~不怕,大,大不了,让司机给我拉,拉客运站,我,我睡车站里。”
男人在众人耻笑中找了个座,刚好坐徐梅后面的位置。
徐梅烦躁的打开车窗驱散酒气。男人果然上车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徐梅皱眉,索性一路相安无事。
下了车,回头看,果然,那男人还在闷头大睡。徐梅转过身迅速消失在客运站,去往火车站。
不见醉汉缓缓张开一双清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徐梅背影,随后下车,身姿挺拔,脚步飞快。
哪还有半分醉意。
……
徐梅拿着手中开往河南的票,警惕的坐在候车室,看着忙忙碌碌的人,心里绷着的那根弦这才放松下来。
离开这,她就可以转到河南机场,在那里,找到联络人,就可以坐上回国的飞机,永远离开这片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所谓的家乡……
候车室里突然出现两名士兵。
士兵身后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五十多岁,身姿笔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站在人群中格外突兀。
可惜的是只有一只眼,居然是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