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废物!一群废物!”吴天行狠砸对讲机,牙齿磨得咯咯响,“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吴胜大气不敢喘,一颗心却直往下沉——这场拍卖会,已然失控。
吴胜站在一旁,额角渗出冷汗,低声道:“父亲,锦嫣她……不是普通人。”
吴天行转头,目光阴鸷如鹰:“不是普通人?哼,那就让她知道,吴家也不是好惹的!”
他按下对讲机,语气冰冷:“全面封锁收藏室,任何人不得靠近!再派人,给我盯死锦嫣!”
大厅内,竞价还在继续,七夕草的价格已突破三十亿。
程涵毅在她身旁落座,修长身形微微前倾,仿佛要将她整个拢入怀中护住。他目光始终紧锁
锦嫣,她那份沉着冷静却让他心底泛起无力感——这个女人,既危险又耀眼得过分。
他低声开口,嗓音压得极低:“嫣嫣。”
锦嫣闻言,头也没抬,唇角却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程少,怕了?”她手指一顿,屏幕上红点再次闪烁,信号追踪重新锁定。
她轻哼:“跑不了。”程涵毅无奈地叹气: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陪她到底。
此刻竞价的喊声此起彼伏,七夕草的价格已飙升至三十五亿。
锦嫣修长的手指轻点手机屏幕,嘴角勾起,透出一抹冷笑。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精准捕捉到吴天行藏在人群后方的身影。
锦嫣心底冷哼:吴家主,怕了吧?她不动声色,手指却在屏幕上飞速划动,入侵吴家安保系统的后门已悄然打开。
锦嫣察觉到大厅内气氛微妙变化。几个黑衣安保悄然靠近,装作普通宾客,却掩不住眼底的杀意。
她不动声色,起身,裙摆轻晃,像是未察觉任何异样。
程涵毅皱眉,起身想跟上,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她低声丢下一句:“别碍事。”
随后,她步伐轻盈,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背影慵懒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程涵毅心底升起一股不安。他攥紧拳头,低咒一声,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洗手间外的走廊死寂一片,唯有陈旧檀香的味儿,浮在冰冷空气里。
锦嫣倏地站定,脊背懒洋洋地抵住墙壁,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小臂,那姿态,分明就是在等人来。
来了,两道黑影鬼影似的,悄无声儿堵在了走廊另一头。步子倒是稳,手却齐刷刷按向了后腰。
锦嫣眼皮撩起来,那目光淬过冰似的,森森地扎过去。掌心里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握实了。
她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沙沙的:“怎么,吴天行…坐不住了?”
“少废话!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手腕一翻,短刀寒光乍亮。
几乎同时,另一个人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一点寒星带着尖啸,毒蛇吐信般直扑她咽喉!
嗤—— 飞刀擦过耳际发丝,狠狠啃进墙皮!锦嫣原地只留下道虚影,人已到了近前。匕首的冷光泼水般斜抹过去!目标?心脏! 对方惊出一身冷汗,险险拧身侧跳!可刚躲开那抹要命的寒,膝盖骨剧痛骤袭!
“呃啊——!” 被结结实实顶中了胃腹!这人眼珠暴突,瞬间佝偻下去,像只断脊的虾米。 另一人眼眶欲裂,一声咆哮,刀光兜头劈下! 锦嫣根本懒得退!纤细的身体泥鳅般一滑一扭,贴着他刀锋就揉了进去。
手腕翻转,匕首在空中拉出一道反撩的银线! 噗嗤! 利刃割肉!带起一溜血珠! 短刀咣当砸地,这人捂着手腕触电般暴退,脸上褪尽血色,只剩骇然。
锦嫣不急不慢地碾过去,指间寒芒跳跃,悠悠打着转儿:“说说,吴天行让你们来干嘛?”那语气平平淡淡,底下压着的却分明是砭骨的寒意。 那受伤的黑衣人眼里凶光一闪,猛地往怀里掏!一个红彤彤的信号弹刚露头! 锦嫣眸中厉色暴涌! 寒光脱手!飞旋的匕首精准得像长了眼,噗地贯穿手掌!
“啊——!”信号弹和残箭一起砸落,爆开一团刺眼的烟雾与刺鼻的焦糊! 程涵毅冲进走廊的瞬间,看见的正是这一幕——锦嫣单手掐着那黑衣人的脖子,硬生生把人双脚离地踢在半空。那人像离水的鱼,徒劳地踢蹬双腿,脸憋成了猪肝紫,喉咙里嗬嗬作响。 锦嫣偏了偏头,眼风扫过他,
唇角那点笑意冷峭又玩味:“来得正好。程少,撬撬他的嘴,看还能倒出点啥好东西不?”
程涵毅看着那股子浸在骨子里的狠劲儿,熟悉,又心惊。
他往前一步,声音压得低而沉:“嫣嫣,得留个喘气的。” 咔。 五指一松,黑衣人像滩烂泥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咳成破风箱。
锦嫣弯腰,嗤一声拔出嵌在墙里的匕首,随意甩掉刃上血珠:“还用你说?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