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喜多郁代想到了广井菊里——那个在家文文静静、任人揉捏,怎么抱抱亲亲都不会反抗,跟后藤一里一样可爱的姐姐,但在舞台上却是那般醉醺醺又狂放不羁,拥有着引爆全场的强大气场。
喜多郁代用手指卷着一缕红发,黄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担忧,小声对着身边的伙伴们嘀咕:“可我总觉得……会喜欢菊里姐姐那种演出风格的粉丝,本身可能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啊...”
山田凉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黄玉色的眸子转向歌桥信竹说道:“信竹,如果有人往台上扔东西:比如空酒罐或者情绪失控的单身人士,你要负责保护好我们。”
“诶?!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伊地知虹夏闻言抬起头看着山田凉,金色的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脸上写满了不解。
山田凉分析道:“今天是平安夜。会选择在这个日子,不去约会,不去参加温馨派对,反而独自跑来看摇滚现场live的人……大概率是无所事事、内心积压着某种情绪的单身闲散人士,或者俗称的‘单身狗’,他们的情绪容易敏感、破防,所以需要提前防范。”
“这是偏见,赤裸裸的偏见。”伊地知虹夏立刻叉腰反驳:“台下肯定也会有像我们一样,因为热爱音乐而聚在这里的情侣,或者单纯享受现场氛围的朋友们。”
旁边,后藤一里早已听得小脸煞白,原本只是担心自己弹错音,现在脑海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被不明物体砸中、现场一片混乱的恐怖画面了。她“呜”地一声,像受惊的小动物般下意识地往身边歌桥信竹怀里缩去:“好、好可怕……会被砸扁吗……”
歌桥信竹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是顺着后藤一里的力道将她稳稳抱起,改用更安稳的公主抱姿势,然后代替后藤一里在喜多郁代旁边坐下。
他将瑟瑟发抖的粉毛团子安置好后,他伸手轻轻蹭了蹭后藤一里柔软的粉色发顶:“好了,别自己吓自己。现场有专业的安保人员的;至于安全……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任何东西,砸到你们任何一个的。”
伊地知虹夏用力点头,金色的呆毛也跟着上下摆动,试图重新点燃大家的斗志:“就是就是!我们要相信音乐的力量!说不定我们的演出,就像冬日里的暖炉一样,能给那些独自过圣诞的人带来一些温暖和慰藉呢。”
喜多郁代被虹夏的乐观和歌桥信竹的沉稳感染,深吸一口气,用力握了握拳,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嗯!虹夏前辈说得对!我们不能未战先怯,要用我们的音乐征服他们。”
就在这时,带着浓重酒气的声线插了进来——“竹酱~”
广井菊里那边的乐队小会似乎结束了,她醉眼朦胧,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过来,紫红色的麻花辫略显松散,脸颊泛着诱人的酡红,眼神迷离又大胆。
她一眼就看到了占据了歌桥信竹身边位置的后藤一里,不由分说,软绵绵地伸手将胆小如鼠的后藤一里轻轻“提溜”起来,自己则像没了骨头般,精准地陷进歌桥信竹温暖的怀抱里。
【大姐姐...】后藤一里猝不及防被夺位,只能眨着水汪汪的蓝眼睛,委屈巴巴地呜了一声,然后像只被抢了窝的小猫,敢怒不敢言地蹭到虹夏身边寻求安慰。伊地知虹夏立刻化身“虹夏妈妈”,搂住她轻声安抚。
....
“菊里姐姐,你好臭啊…”歌桥信竹低头,看着怀里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醉美人,皱了皱挺直的鼻梁,语气带着些许无奈的宠溺:“即使身体好转了些,也不能这样喝啊。”
“我才不臭!”广井菊里醉醺醺地反驳,仰起脸,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洒在他下颌。醉天使状态下的她异常大胆,忽然毫无预兆地凑近,柔软的、带着浓郁酒气的红唇,不由分说地印上了他的嘴唇。
良久...歌桥信竹只感觉自己的口水都是广井菊里的酒味了,说道:“真的臭死了。”随即故意板起脸,眼底却掠过极淡的笑意,像是在逗弄一只主动凑上来撒娇的醉猫。
“你再说我臭试试?”广井菊里紫眸瞪得圆圆的,试图摆出姐姐的威严,可惜配着绯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神,毫无威慑力,反而像虚张声势的幼兽:“我才是姐姐!你不准嫌弃!以后无论在哪里,你都要乖乖听我话,知道嘛!?”她伸出纤细的食指,试图去戳歌桥信竹的胸口,但手臂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歌桥信竹看着她这副难得强硬的醉态,心底那点笑意几乎要漫出眼底,但他面上依旧维持着故意唱反调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拒——绝。”
“哼!”广井菊里像是被点燃的小炮仗,作势就要扑上来,白皙的牙齿威胁性地逼近他近在咫尺的脖颈,含糊道:“信、信不信我咬你!”
“你会后悔的。”歌桥信竹不躲不闪,甚至连环抱着她的手臂都没有收紧。
“我会后悔?”广井菊里动作一顿,醉意朦胧的紫眸里透出些许真实的困惑,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威胁无效。
“我会在你酒醒之后,好好收拾你的。”歌桥信竹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钻进她被酒精浸泡的脑海里,其中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广井菊里瞬间僵住,浑身的醉意仿佛“唰”地一下褪去了三四分,某些自己被歌桥信竹这个好弟弟收拾到她神志不清、只能带着哭腔呜咽求饶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这瞬间让她从耳根到白皙的脖颈迅速漫上一层更深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绯红。
此刻的她,宛若被精准捏住后颈皮的猫咪,气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眼神开始心虚地飘忽,不敢与他对视,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小声嗫嚅着:“竹酱……以前都不会这样对姐姐说话的…竹酱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