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
“江屿……”林晚晚拉住他的衬衫,“别去想……别去想我们谁是谁……
“你感受......是我就好。”
听着林晚晚的话,江屿非常的感动。
电视摄像头开始播放变形金刚的电影。在这场大战中,变形金刚的铠甲凌乱地散落在地。在这混战的时刻,擎天柱遵循着记忆中的习惯和力度,再一次闪现,和威震天来到了黄龙风景区的门口。
“慢……”大黄蜂突然...道,皱了皱眉:“这地方……好像……不对劲,有埋伏!”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瞬间唤醒了那被怒火压制的可怕现实。
他撑起身子。
此刻的江屿没有心情看电视了,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问道:“晚晚……你等一下……你想好了吗……现在可是在看(变形金刚).....你真的......”
“江屿!”她却不容他退缩。修长的腿...
...环上他的腰,然后将他重新拉近,
“如果今晚你不...我……我会以为……你会以为你爱的是那个人...,而不是我的灵魂……”林晚晚继续说道。
话已至此,再不行动,反而会成了逃兵和叛徒。最后一道防线,在这句诛心之言面前,彻底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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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响起后,两人决定接下来去旅行。
……
四川省阿坝州,黄龙风景区,夜间。
景区的设施在混乱的拥挤中乱成一团。月光不知何时移了位置,照在景区观景台的雾气中。
有那么一瞬间,江屿还以为真正的林晚晚回来了。
要不了多久,全面进攻的号角声就会响起——因为十一黄金周就要来了,到时候人潮拥挤都会来到这里,都要进入那黄龙风景名胜区里欣赏美景。
而提前身在其中的林晚晚,却害怕的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着。因为道路太湿滑了,也太拥挤了。一只手不由的搀扶住江屿的胳膊。
但她的脚上,却好像被撞到了什么似的,一个趔趄不稳,疼得骤然她疼的弯腰弓背,眼看就要摔倒下去,但在倒下去的瞬间,她的手无意识地抓在了江屿的身上。
不小心在他的......抓出了几条长长的口子。
是脚崴了吗?江屿不由的心想。
“(脚)疼吗?”江屿看着她的样子问道。
难不成是不小心碰到什么了,但这道路平整啊,难不成碰到景区地上的凸起的拦路石了?
江屿仔细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应该啊,这是景区通行过的主干道之一,应该早已平整好了土地,怎么会有凸起的石头拦路?
施工队怎么搞的?路都没修好。
听了他的话,林晚晚摇了摇头,咬紧了下唇,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
破坏好不容易一次旅游的氛围。但脚上坚持不住的疼痛,却让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林晚晚还以为是自己很久没有出来旅行了,导致不胜脚力。
她也分不清,为什么自己的眼眶饱含泪水,究竟是......还是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不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四川阿坝的黄龙风景名胜区的主干道上,道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物。
路边刻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老虎雕塑。江屿在旅行的时候接了个顺风同城送货的订单。
对方要求送到景区里的商店,但是车子却进不去。没办法,已经接单的江屿,为了把景区的商店预定的紧缺货物送达,不得不在步道上来回步行。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这可苦了林晚晚,不习惯的她忍着一线天景点拥挤的不适,配合着江屿的行动,给他加油打气。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们已经接单了!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景区商店缺少的安慕希等牛奶早日送到(景区最缺牛奶等应饮品)。
林晚晚希望,通过这次的订单挣到钱以后,能够和他一起去钱塘江,在朔望日的今天,看那一年一度的世纪大潮。以后别接顺风订单了。
终于,在江屿来回辛勤的运输后,商品已经准备齐全。于是拿到钱后,林晚晚忍着......和江屿飞去了浙江的钱塘江。
在这边的蒙牛纯牛奶等商品送到黄龙景区中心的商店的时,
另一边的浙江钱塘江,两人也在正观潮。
只见江门上江水迅速袭来,逐渐拉长,变高,横贯江面。
......杭州湾的三角洲,白浪越来越翻滚,浪潮浩浩荡荡飞奔而来,拍打着岸边,冲击到了观潮的他们.....
那潮水的咆哮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动起来。
美矣!不愧是钱塘江!壮观矣!
……
黎明时分,月光变得稀薄,天色将明未明。
景区的酒店里,江屿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大脑因为见到这极致的天下第一潮水而兴奋的睡不着觉。
而林晚晚在旁边,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
......(无奈的删除)......
然而,当他拿出手机,欣赏拍摄的旅行照片时,却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凌乱的观景台,一点刺眼的红点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那不是……不是……
林晚晚似乎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从他怀里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江屿看到的地方。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猛地僵住了。
怎么有一块地板变色了?
林晚晚的脸色在晨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
她颤抖着、不可置信地伸过去,轻轻触碰了一下。
抬起手时,指尖已经染上了一点极淡的粉。
“……怎么会?”她的声音猛然提高,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和恐慌,“这……这不可能!”
......(日期过沈分割线)......
之后,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苏蔓在这个家整整十年,全公司上下都以为林建业重视这个苏蔓。可此刻上面这无声的证据,却残酷而直白地撕碎了所有表象——
林建业太抠门了,居然没有带苏蔓去旅游过。
之前的那奇怪的记忆回想在江屿脑海里。
观景台上,苏蔓蔓那陌生的反应;她那全程躲闪,到最后甚至不敢睁开的双眼,无一不在证实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林晚晚开始剧烈地发抖:“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居然让她……用......”
江屿下意识地搂紧她,感受着她......。他却发现自己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怀里这具本该温软的身体,刚刚在他的......失去了......
而它的主人,对此却毫不知情!如果她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她会同意吗?
他们不敢猜测。此刻,正一无所知的苏蔓正睡在主卧。
用着林晚晚的身体......(她真的不知道吗?)
最荒谬,最讽刺,最令人窒息的事实摆在眼前。
两次长途旅行,真正有意识、有感知、投入其中,其实也许只有......
......江屿和他的妻子林晚晚。
晨光渐渐染白了窗帘。
怀里的林晚晚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却比哭还难看:“你说……现在我们。”
“到底谁......背叛了......谁?”
是她,用着别人的身体,与自己的江屿......,这算背叛了婚姻吗?
是他,明知那是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却依旧......,算背叛了妻子吗?
还是苏蔓,阴差阳错地,以另一种形式,“失去”了某种或许她一直在守护的东西?
这算是......吗?
沉默如水。
没有答案,只有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光,照亮这......
这次的艰难旅行,真正受益的或许只有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