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铁剑”翁伯的死,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江湖。那离奇诡异的死状,尤其是被剖胸取心之事,更像一捧染血的朱砂,为这潭浑水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血色,连带着初夏的风都染上了几分铁锈般的腥气。

消息自太湖传开时,正是漕运最繁忙的时节,船工们在甲板上晾晒帆篷的间隙,总要压低声音复述从码头茶摊听来的细节。驿站里换马的驿卒将消息塞进邮袋,马蹄声哒哒掠过青石板路,惊飞了柳荫里栖息的白鹭;就连说书先生的醒木在茶馆案头拍下时,那声“啪”的脆响里都带着颤音——三日前还在苏州评弹班子里听曲的翁老前辈,怎么转眼就成了这般模样?

不出三日,这桩血案便如野火燎原般席卷了大隋十三州。北地幽州的苦寒边城,酒肆里穿羊皮袄的镖师们攥着酒碗的手都在发颤,他们曾在十几年前的雁门关外见过翁伯一剑劈开三块护心镜,那时的铁剑翁伯站在暴雪里,银须上凝着冰碴,眼神比关外的寒风还要凛冽。可如今,那个能硬接三十斤铁胎弓射出的狼牙箭的硬汉,竟被人掏了心?江南扬州的画舫之上,富商们搂着歌姬听琵琶时,总会不自觉地朝舱外瞥去,仿佛那温柔的月光里藏着索命的厉鬼,连秦淮河上的胭脂香,都掩不住骨子里渗出的寒意。

“听说了吗?‘铁剑’翁老前辈,那可是几十年前就名动江湖的人物!”扬州城西的茶楼里,穿青衫的书生模样的江湖客将茶杯重重一磕,茶沫子溅在油亮的八仙桌上,“当年鄱阳湖水战,他一人一剑护着漕帮总舵主杀出重围,三百水匪愣是近不得身!那手铁剑术,据说练到了‘剑在气先,气随剑走’的境界,寻常三五十个好手,在他面前跟纸糊的似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家里!”邻桌穿短打的汉子“嗤”地笑了声,露出两排黄牙:“书生懂个屁!我表兄就在漕帮跑船,前天刚从太湖回来,他亲眼瞧见翁家外的官差。据说官府的人进去勘验,里里外外查了三遍,连屋顶的瓦片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着半个可疑脚印!门窗都是从里面锁死的,门闩都好好插着,翁老英雄就那么端坐在太师椅上,跟打坐似的,可胸口那个血窟窿……啧啧,碗口那么大,心早就没了!”“嘶——”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像是一群被踩了尾巴的猫。穿蓝布衫的老者捋着山羊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等手段,哪是江湖仇杀?分明是邪派妖人所为!剖心挖肝……三十年前‘血河教’最猖獗的时候,也不过是用活人炼血丹,何曾有过这般利落又歹毒的手法?那血河教教主当年杀武当七子,好歹还留下满地打斗痕迹,哪像这般……悄无声息的,跟勾魂索命似的。”“谁知道呢?”角落里穿玄色劲装的汉子忽然开口,他袖口绣着半片枫叶,说话时故意往左右瞟了瞟,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有人说是翁老前辈早年结下的仇家。想当年他在洛阳金銮殿外,一剑挑了权相宇文护的贴身护卫,那护卫的师弟据说练了什么阴毒魔功,躲在西域雪山里三十年,保不齐是他回来报复了。”另一个戴斗笠的人嗤笑:“魔功?我倒听说,是朝廷的人干的。翁老英雄在江南武林威望多高?去年江南盐商罢市,还是他出面调停的。他一死,江南武林群龙无首,那些不服管的帮派还不跟没头苍蝇似的?朝廷正好顺水推舟,派暗卫来‘整顿’江湖,这叫什么来着?对,杀鸡儆猴!”

这话一出,整个酒楼霎时静得能听见窗外雨滴打芭蕉的声响。穿官靴的公差原本在角落喝酒,此刻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刀;跑堂的伙计端着茶壶,脚底下打滑差点摔了跤。怀疑的种子一旦落进人心,便像梅雨季节的霉菌般疯狂滋生,连空气里都飘着股黏糊糊的猜忌味。有人偷偷打量着邻桌带刀的陌生人,有人盯着墙角那株盆栽出神,仿佛泥土里能长出凶手的影子。

正道各派更是被这股阴霾压得喘不过气。嵩山少林寺的钟声连续敲了三日,达摩堂首座带着十八名武僧下山时,每人背上都背着刻满梵文的戒刀,可他们在翁家里盘桓了半月,除了在梁上发现一缕不属于翁家的银丝,再也没找到半点线索。武当山紫霄宫的道长们踏遍太湖周遭的道观,连水底的淤泥都翻了三遍,却连凶手的半片衣角都没捞着。崆峒派的长老们更是将翁伯生前有可能是仇家的列了长长一串,派弟子挨家挨户查访,结果闹得好几家镖局差点火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翁伯死时那副模样,成了所有江湖人的噩梦。

“若是换作我……”华山派掌门在深夜的书房里对着烛火喃喃自语,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只觉一阵冰凉。翁伯的铁剑术以刚猛着称,寻常暗器在他三尺之内便会被剑气震飞,可凶手却能在他毫无防备时剖开胸膛,这等速度与力量,简直不似凡人所有。恐惧像藤蔓般缠上每个成名高手的心头,他们开始在门窗后增设机关,夜里睡觉都要攥着兵器,连最要好的朋友来访,都要隔着屏风盘问半晌才肯开门。

猜忌让往日的情谊变得脆弱不堪。丐帮与昆仑派本就因去年争夺采金点结了怨,如今更是互相指责对方与凶手勾结;几个独行的剑客因为身法快了些,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无奈之下只好躲进深山;甚至有门派为了自保,偷偷向官府递了投名状,把其他帮派的秘事抖了个干净。整个江湖像个被戳破的马蜂窝,嗡嗡作响的全是恐慌与敌意。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距离翁伯遇害不过月余,第二桩血案如惊雷般炸响。遇害者是隐居于巴蜀青城山深处的“长青叟”司徒南。

司徒南的名号,在江湖上或许不如翁伯那般响亮,却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他原是神农谷的前代长老,一手“枯木回春功”练得出神入化——据说二十年前,衡山派掌门被仇家下毒,五脏六腑都开始腐烂,是司徒南用内力生生将毒素逼出体外,还顺带让他枯掉的头发重新长出了青丝。这门功法不仅能活死人肉白骨,其内力更是如青城山的溪流般生生不息,寻常武者练上三年五载便会内力枯竭,他却越老越精神,八十岁的人了,还能在峭壁上攀爬如飞,亲手采摘岩缝里的珍稀药草。

更难得的是他的仁心。川蜀一带的山民都说,司徒先生的药庐比庙里的菩萨还灵验。有一年瘟疫横行,他带着药童在山里熬药,连续三月没合眼,最后自己累得咳血,却硬是保住了半个青城山的性命。他早已不问江湖事,三十年前就搬出了神农谷,在青城山深处开辟了一片药圃,每日里与药草为伴,连谷里的猴子都认得他的脚步声,会主动将野果丢到他的竹篮里。

发现他尸体的,是每日为他送饭的药童。那一日,药童照例提着食盒来到药庐,却发现平日里总是敞开的庐门紧闭。他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心中奇怪,便从窗缝向里望去。只一眼,他便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下山去。

药圃里的奇花异草开得正盛,淡紫色的“睡美人”在晨露里舒展花瓣,金色的“龙涎草”散发着甜香,可那个总是佝偻着腰侍弄它们的白发老人,此刻正端坐在药圃中央的青石凳上,胸口的衣襟被染成了深褐色,一只手僵在半空,像是要去摘什么东西,又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了。

青城派掌门长青子接到消息时,正在演武场指导弟子练剑。听到药童语无伦次的哭诉,他手里的长剑“呛啷”落地,剑穗上的碧玉珠子滚得老远。他亲自带着十二名弟子,骑着快马往山深处赶,山道崎岖,好几次马蹄打滑差点坠下悬崖,他们却连勒马的功夫都没有。

撞开柴门时,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像是不堪重负的叹息。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司徒南端坐在药圃中央,周围是他亲手培育的、生机盎然的珍稀药草,那些娇嫩的“含羞草”叶片还在轻轻颤动,仿佛刚被春风拂过。可他本人早已没了气息,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像是映着什么世间最可怕的事物,连花白的胡须都根根竖起。他的胸膛同样被剖开一个狰狞的血洞,边缘的皮肉翻卷着,心脏不翼而飞,鲜血浸透了身下的青石板,却奇异地没有溅到周围任何一株药草上。现场,依旧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那些娇嫩的药草,甚至没有一株被踩踏的迹象。仿佛那个凶手,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幽灵。

如果说翁伯的死让江湖感到震惊与恐惧,那么司徒南的死,则彻底将这股恐惧推向了恐慌的顶峰。翁伯代表的是“刚”,是金石相击的铿锵,他的铁剑能劈开顽石,他的筋骨能硬抗刀斧。可这样的人,却像豆腐般被人剖开了胸膛。司徒南代表的是“生”,是草木生长的韧性,他的内力能滋养枯木,他的身法能避过最迅猛的攻击。可这样的人,同样逃不过那只无形的手。

两个武功路数截然不同的人——一个刚猛无俦,一个柔韧绵长;两个性格天差地别——一个乐于助人,一生帮助过的人家能从太湖排到幽州;一个与世无争,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两个地理位置相隔千里——一个在烟雨江南,一个在巴蜀深山。却在短短一个月内,以同样的方式惨死。这绝非巧合!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般钻进每个人的心里:这是一个连环杀手,一个专门针对武林名宿的恶魔!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能轻易杀死翁伯;他的身法鬼神难测,能悄无声息潜入司徒南的药庐;他的心思缜密到了极点,现场连一丝痕迹都不肯留下。他的目标究竟是谁?是成名已久的宗师?还是隐居山林的高人?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是嵩山的方丈?还是武当的道长?抑或是某个藏在市井里的隐世高手?

正道蒙尘,人人自危。昔日里门庭若市的名门大派,如今都在山门增设了三重岗哨,连送菜的农夫都要搜身三遍才能放行;那些隐居多年的老怪物,更是干脆封死了洞府,连亲传弟子都不见;甚至有小门派干脆解散了队伍,弟子们脱下劲装,换上布衣,躲回乡下种田去了——留得青山在,总比丢了性命强。

一股前所未有的阴云笼罩在整个大隋的江湖之上,连夏日的阳光都显得苍白无力。消息顺着驿道传到大兴城时,正值皇帝杨坚在大兴宫商议南征事宜。当刑部尚书颤抖着声音奏报完两起命案,满朝文武霎时鸦雀无声,连殿外的风都似乎停了。

“废物!”杨坚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鎏金的龙头被震得发出嗡鸣,“连两个江湖人的死因都查不清,朕养你们这群官吏何用?”刑部尚书“噗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陛下息怒!此案牵涉江湖,凶手武功高绝,寻常捕快根本无法应对……”“无法应对?”杨坚的声音冷得像冰,“那翁伯、司徒南,哪个不是一方宗师?他们若想反隋,振臂一呼便有万余人响应!如今两人惨死,江湖大乱,若有人趁机煽动,各地藩王再借机生事,国本动摇,你们担待得起吗?”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文官们面面相觑,他们连江湖门派的名字都记不全;武将们低着头,他们擅长的是沙场作战,对付这些飞檐走壁的江湖人,实在是力不从心。一时间,偌大的大兴宫里,竟无人敢应。殿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梁柱间回荡。那股从江南和巴蜀蔓延开来的血色阴霾,此刻仿佛顺着殿门的缝隙溜了进来,缠上了龙椅上的明黄色龙袍,也缠上了每个大臣的心头。谁都知道,这桩案子,早已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而是一场关乎整个大隋安危的风暴——而他们,连风暴的中心在哪里,都还摸不清。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我来自黄泉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一吻定情,总裁甜蜜囚爱开局逃婚,疯批太子穷追不舍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穿越四合院之我有系统我怕谁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将军醋翻了快穿神君大人的糖去哪了逼她给白月光顶罪?渣父子我不要了师尊怎么那么撩你崽崽让哪里逃灵异界大佬:全家跪求我带飞江澄重生后开局出生在魔域盗墓,被偷听心声后我暴露了荒村血祭人在奥特:从海帕杰顿幼虫开始快穿阎罗王:这个女配不太毒惊!陆爷的心尖宠竟是马甲大佬HP万人迷在圣芒戈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千方百计与千方百计快穿:殿下她是个万人迷重生80,从在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少年白马:把自己炼成药人霍格沃兹:魔法世界第一个资本家谁懂啊?我粉的主播成影后了!陈情令:如果长安牛马实录穿成反派大佬的漂亮毒妻七零:穿成了早逝炮灰她逆天改命书穿圣母女主:老娘双刀定人生娇美知青与糙汉酱酱漾漾的生活炮灰前妻觉醒后决定拿钱走剧情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在老师面前乱舞的麻瓜从mc开始的万界之旅逐星传说原神:我是天理,不是你们老婆!Re:艾蜜莉雅很想让我当王妃!特摄盘点:铠甲假面?统统碗里来炮灰太娇软,掐腰就会哭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侯府丑女,她又美又辣从合租开始恋爱穿越兽世,我家夫君超粘人钟小艾前男友,亮平公报私仇查我温助,听说你想结婚中间地带风雨凄凄花落尽大院娇妻美又飒,冷面硬汉要破戒
侠客书屋搜藏榜:王爷别虐了,你的暗卫娇妻早跑了影视遇上对的人互绿!你舔白月光,我撩隔壁残王【变形金刚】俘虏求生记重生后,阿姨卷起来弃女觉醒退婚后,清冷权臣他以身相许精灵:从当大木博士助手开始误撩顶级豪门大佬后被天天放肆宠快让开!那个女孩是我的人生如意全靠演技这个女主竟然是食死徒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为博士奴隶修仙传繁花错位似流年王妃状态易崩坏公主殿下请理智,亡国敌君是绿茶开局就遭百鬼缠身要相信阳光总在久别重逢,傅先生总说我始乱终弃双面恋人我在斗罗开酒馆,醉倒朱竹清暗相思,无处说,夜来惆怅烟月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南街小子新书徒儿下山找师姐吧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八零二嫁小甜妻火影:斑爷等等我们不是兄弟情吗野小子与野百合太一神主之斗罗大陆梨子圆了小知青从末世来穿越后只想好好活着火影直播从剧场版开始变强从喰种开始我家当铺当鬼神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闪婚大叔后,挺孕肚离家出走我才不是配角火影:人在宇智波,我能提取词条小道姑直播太准!日赚一亿成首富我们的岁月长河虎啸乾坤:万物传奇诡异修仙世界:我能豁免代价双世青佩十七时五十八分的落日快穿:炮灰剧本?抱歉我才是女主同谋合污【刑侦】杨然修仙传让你进宫当刺客:你居然偷了女帝的心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疯了吧!何雨柱竟是鲁班传人?混沌至尊鼎对弈世间综影视之觉醒后男神为我崩人设濒死时绑定老祖宗账号锦堂春深权臣之妻她又谋又飒和那个瘸子从生产队到个体户煤老板的原配重生了我在乾清宫当康熙的隐形正宫四合院:进来一个最阴的炮灰重生,当皇太女也行崩坏:身为开拓者的我变成了凯文奥特曼:打个怪兽,被诺亚看中了凡俗隐仙录竹马太爱贴贴,修真界没眼看都重生了,肯定是搞钱最重要重生之嫡女行太后娘娘在七十年代又又又发疯了全兽出击:随影逐行穿越兽人世界之不离不弃凌警官,冯少给您提鞋都不配殊运红楼一梦之环玉声声恶毒女配下乡后,被绝嗣糙汉娇宠厨神:全师门都在等大师兄开小灶穿成猫后,我意外成了三界万人迷漫威:这才是巫师的打开方式洞天种丹,我成了修真界丹祖出发,新的人生路重生之我为家族改写命运如晦传你联姻在先,我闪婚了你疯什么逃离圣地后,疯批师父追上门一个属于李白的大唐女扮男装,但男团back万界之倒霉蛋综影视:邱莹莹的人生开局绝症,转身狂赚百亿成白富美开门就是犯罪现场,罪犯想弄死我胎穿锦鲤对照组我靠篡改心声无敌真千金一低头,全城毛茸茸抖三抖偷养罪臣之子后,她暴富了八零锦鲤小金龙,认亲换爹当团宠精灵:开局绑定神级系统综影视:何欲问千秋重生之盗墓至尊我为神生死簿这次换我来划穿七零:我是来搅散这个家的逆命归墟,轮回天命绝区零:开局一条骑士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