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监小太监的腿伤,最终在苏笑笑团队的“远程会诊”和林婉清一次堪称“特种兵式潜入”的精准投送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过程堪称惊险。林婉清凭借过人的身手,在夜色掩护下,如同暗影般穿梭,将李才人调配好的、捣成糊状的活血消肿草药,连同又一张林婉清出品的、看起来异常高深的“续骨生肌符”(主要起心理安慰和品牌标识作用),成功送到了翠果探明的、那小太监被丢弃的破窝棚附近。
第二天,翠果就带回了消息:小太监的同伴按照“指示”找到药,给他敷上后,肿痛果然消减了大半,人也精神了些。消息不胫而走,在底层宫人中再次引发轰动。
“冷宫仙师不仅能治热病,还能医跌打!”这口碑效应如同裂变一般,迅速传播开来。偷偷放到冷宫墙角的“贡品”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几个野果,有时是一小把干净的干草(可能是用来铺床的),甚至还有不知哪个手巧的小宫女用草编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平安结。
苏笑笑看着这些“用户反馈”,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 grassroots (草根) 支持啊!民心所向,这才是最稳固的根基。
然而,更大的机遇往往伴随着更复杂的局面。
钱太监再次来访时,脸上那讨好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明显是偷偷摸摸记录的纸。
“仙师,您要的……那个,‘辨证’的资料,杂家那同乡,可是冒着风险记下来的!”钱太监压低声音,如同进行什么地下交易。
苏笑笑接过那张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了太后的症状:头风多发于午后或思虑过重时,疼痛如针刺,以两侧为主,畏光,心烦易怒,夜间眠差。平日饮食偏油腻,尤爱甜食。
苏笑笑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快速分析。畏光、心烦、跳痛……这听起来很像偏头痛啊!诱因可能是压力、饮食(油腻甜食)甚至激素水平。这在古代确实难根治,太医们大概也就是开些疏风散寒、活血止痛的方子,治标不治本。
她心里有了点底,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将那张纸仔细折好,对钱太监道:“公公辛苦了。此症确实复杂,牵涉肝风、痰浊、血瘀等多种因素,需得好生推演一番。让你那同乡留意,太后下次发作前,是否有何特殊征兆,比如眼前是否有闪光、视物模糊等。”
她故意说得玄乎,增加专业壁垒。钱太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高深莫测,连连点头。
“另外,”苏笑笑话锋一转,开始“风险管控”,“你需得让你那同乡明白,我等身处冷宫,不便直接出手。即便推演出缓解之法,也需借他之手,‘自然而然’地呈现给太后。其中分寸,需拿捏得当,若行事不密,反受其咎。”
她这是在提前甩锅,也是设置防火墙。万一出了岔子,那是太后宫里的人操作不当,与冷宫无关。
钱太监混迹宫廷多年,一点就透,立刻保证:“仙师放心,杂家那同乡是个机灵人,知道轻重!定不会牵连仙师!”
送走钱太监,苏笑笑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开会,通报了太后头风这个“超级大客户”的最新进展。
“太后头风?”王贵人倒吸一口凉气,又有些与有荣焉,“我们……我们都能给太后看病了?”
李才人则是忧心忡忡:“这……这风险太大了,万一……”
“对,对对,风险是存在的。”苏笑笑接话,“所以我们现在只是‘尽调’阶段,也就是深入了解情况,评估可行性。还没到真正出手的时候。”
她看向李才人:“李才人,你负责查阅我们所有的‘典籍’(那几本旧书和系统奖励),看看有没有关于头痛、眩晕的记载或方剂,重点是安神、疏肝、化痰的思路。”
她又看向林婉清:“林昭仪,你见识广,可曾听说过类似症状?或是知道宫中太医通常如何应对?”
最后,她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翠果和王贵人:“你们俩,继续巩固我们的‘基本盘’,留意宫中人对此事的议论风向。尤其是翠果,你的情报网络要确保畅通。”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冷宫修仙文化发展集团,为了可能的“天使轮融资”,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准备工作。
苏笑笑自己则闭目沉思,在脑海里搜索现代关于偏头痛的知识,同时呼叫系统:“系统,商城里有没什么……嗯,非处方级别的,缓解神经性头痛的东西?要符合这个时代背景,或者能伪装一下的?”
【系统提示:检索中……推荐商品“薄荷脑精华(天然植物萃取版)” ,少量使用可带来清凉感,或有助于缓解头部不适。需兑换积分:30。是否兑换?】
薄荷脑?这个可以!弄一点掺在安神的香囊或者药油里,应该不容易被发现,还能增加点“清凉提神”的效果。
“兑换!”
【积分-30。剩余积分:30。“薄荷脑精华(小瓶)”已发放至系统仓库。】
搞定一样“核心技术材料”,苏笑笑稍微松了口气。她看着窗外,心思活络起来。太后这条线,就像一根随时可能绷紧的风筝线,把握好了能一飞冲天,把握不好也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得做个‘应急预案’,”苏笑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还得准备几套不同的‘解决方案’,从简单到复杂,适配不同的‘应用场景’和‘客户接受度’……”
王贵人在旁边听着,虽然不懂什么叫“应急预案”、“解决方案”,但看苏笑笑那运筹帷幄的样子,只觉得仙师果然深谋远虑,心中敬畏更甚。
而此刻,太后宫中,那位负责记录症状的太监,正小心翼翼地将苏笑笑要求的“发作前征兆”也记在心里,同时对冷宫那位能说出“肝风、痰浊、血瘀”的“仙师”,充满了莫名的期待。或许……这真的是娘娘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