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水龙晕现藏玄机，抗压潜服备深潜
山缝越往里走越窄，到后来只能侧着身子挪动，岩壁上渗着湿漉漉的水汽，指尖划过能摸到细密的青苔，空气里的腥甜味越来越浓，混杂着腐叶与暗流的气息。毕邪走在最前，军用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照在前方突然开阔的空间里——那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钟乳石如冰棱倒悬，石笋从地面拔起，在光柱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最奇特的是溶洞中央，一汪暗河静静卧在那里，水面平如镜面，映着洞顶垂下的钟乳，像把天空裁了块碎片嵌在地上。
“这就是‘死亡之眼’？”王胖子挤进来，看到暗河时眼睛亮了亮，“这不就是个破溶洞嘛，哪有那么邪乎。”话音刚落，他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水里，幸好胡八一一把拽住他。
“小心点。”胡八一举起手电照向水面，“这水看着平静，底下指不定有暗流。”
毕邪没说话，他正凝神感受着周围的气脉。寻龙点穴的口诀在脑海里流转，是之前签到获得的技能，此刻派上了用场——他能感觉到溶洞里的“气”正顺着钟乳石的脉络流动，最终汇聚在暗河中央，形成一个微弱的漩涡，那漩涡旋转的轨迹，正是“水龙晕”的特征。
“水龙晕在那儿。”毕邪抬手指向暗河中央，“献王墓的入口，应该就在那漩涡底下。”
“水底下？”Shirley杨皱眉，“这水看着深不见底，而且这么冷，下去怕不是要冻僵。”
苏晴蹲下身，指尖轻轻点了点水面，猛地缩回手：“好冰！比冬天的井水还凉，怕不是有地下水脉连着雪山。”
【叮！检测到献王墓入口关联区域，可进行签到。】
“签到。”毕邪在心里默念，掌心随即多了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潜水服，材质看着就很厚实，袖口和裤脚有特制的收紧装置，胸前还印着不易察觉的抗压纹路。【奖励：抗压潜水服x5，可承受水下500米压强，内置恒温系统。】
“这是……”胡八一拿起一套潜水服，摸了摸材质，惊讶道，“居然是抗压的？还带恒温？”
王胖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套往身上套，嘴里嘟囔着：“还是小毕这移动宝库靠谱！有这玩意儿，再冷的水也不怕了！”他笨手笨脚地穿了半天，把拉链拉反了好几次，最后还是Shirley杨帮忙才理顺。
毕邪也开始穿潜水服，冰凉的面料接触皮肤的瞬间，内置的恒温系统就启动了，一股暖意缓缓散开，驱散了溶洞里的寒气。他低头系紧脚踝的卡扣，目光落在暗河中央的漩涡上——手电光扫过水面时，能看到漩涡边缘泛着极淡的绿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发光。
“这水龙晕不一般。”毕邪站起身，潜水服贴合身形，活动起来很灵活，“底下的压强可能比想象中大，大家穿好潜水服后检查一遍装备，氧气瓶备足，通讯器打开，保持联系。”
“知道了。”王胖子拍了拍胸前的氧气瓶，发出“咚咚”的闷响，“胖爷我这瓶氧气够用到明天天亮，放心！”
苏晴细心地检查着通讯器的线路，将备用电池塞进防水袋：“我的通讯器频道调好了，15频，有情况随时喊。”
Shirley杨则在调试水下手电，确保光柱足够亮，又往潜水服的口袋里塞了几包强效驱虫粉：“以防万一，水里说不定也有虫子。”
胡八一最后检查了一遍工兵铲和绳索，对毕邪点头：“准备好了。”
五人依次走到暗河边，冰凉的河水漫过潜水服的裤脚，恒温系统立刻加强了暖意，倒也不觉得难受。毕邪率先下水，潜水服在水里几乎隐形，他像条鱼般游向中央的漩涡，手电光在水下扫过，能看到漩涡周围的水流形成奇特的纹路，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搅动。
“水龙晕的中心有个通道。”毕邪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点电流声，“大家跟着我，别偏离漩涡的轨迹，水流会把我们带下去。”
胡八一紧随其后，王胖子拍着水跟上来，嘴里还在念叨：“这水底下该不会有大章鱼吧？胖爷我可不怕它，正好抓来烤着吃。”
Shirley杨和苏晴并排游着，两人时不时交换个眼神，手电光在彼此脸上晃过，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警惕。
靠近漩涡时，一股拉力突然从水下传来，像有人在底下轻轻拽着脚踝。毕邪没有反抗，顺着拉力下沉，同时用通讯器提醒：“放松身体，跟着水流走，别挣扎。”
水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个竖直向下的漏斗，五人被稳稳地“吸”了进去。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只有各自的手电光在水中划出光带，钟乳石的影子在岩壁上飞速掠过，像无数鬼怪在舞动。
不知下沉了多久，脚下突然触到了实地。毕邪站稳后，抬手打开潜水服头盔上的灯，光柱瞬间照亮了眼前的景象——那是条平整的石道，两侧立着石刻的文官俑，手里捧着笏板，表情肃穆，石道尽头，一扇巨大的石门紧闭着，门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正是献王墓的正门。
“到了。”毕邪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准备开门。”
王胖子刚站稳就往文官俑上摸，被胡八一拍开：“别乱碰！小心机关！”他走上前，看着石门上的花纹，眉头皱了起来，“这门上的图案……是献王的祭祀图，好像得按顺序触动机关才能开。”
苏晴凑近石门，仔细看着那些花纹：“你们看，这几个符号和我父亲笔记里记的‘水令’符号一样，说不定得用水来启动机关。”
毕邪看向石道两侧的文官俑，发现它们的底座都有个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一个氧气瓶。他心里一动，想起签到时系统闪过的提示——“水龙晕生门，借气引门开”。
“把备用氧气瓶拿出来。”毕邪说道，“往文官俑的底座里灌气试试。”
王胖子立刻掏出备用氧气瓶，拧开阀门往最近的文官俑底座里灌气。随着气体注入，文官俑的眼睛突然亮起绿光，石门上对应的花纹也跟着亮起，发出幽幽的光。
“成了！”王胖子兴奋地喊，“快，大家都来灌！”
五人分工，各自找到一个文官俑，往底座里灌气。随着最后一个文官俑的眼睛亮起，石门上的花纹全部亮起，组成一幅完整的祭祀图，图中献王手持权杖，站在水中央，周围是跪拜的臣民。
“轰隆——”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更浓重的腥甜味涌了出来，里面黑沉沉的，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毕邪举起手电，率先走了进去，身后的四人紧随其后。抗压潜水服的恒温系统仍在运作，驱散着墓道里的寒气，通讯器里传来彼此平稳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安心。
墓道两侧的壁画渐渐清晰，画的是献王修建陵墓的场景，无数工匠在监工的皮鞭下劳作，有的人累倒在地，立刻被拖走扔进暗河，引来成群的鱼争抢。王胖子看得咋舌：“这献王也太不是东西了，简直是暴君。”
“古代的王侯贵族，哪个不是这样。”胡八一感慨道，“能留下姓名的，背后都是累累白骨。”
苏晴的目光落在一幅姓名上，画中献王正将一颗珠子放进嘴里，那珠子的形状，像极了雮尘珠。她刚想开口，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毕邪的声音：“前面有岔路，左边的气脉更盛，应该是主墓室的方向。”
众人加快脚步，跟着毕邪拐进左边的岔路。脚下的石板变得光滑起来，手电光照过去，能看到上面刻着细小的沟槽，像是用来排水的。
“小心脚下，别滑倒。”毕邪提醒道，他注意到沟槽里有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走了约莫百十米，岔路尽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耳室，耳室中央摆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盛满了黑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王胖子好奇地凑过去，刚想伸手摸，就被Shirley杨拉住：“别碰！看着像桐油，说不定易燃。”
毕邪用手电照了照青铜鼎底部，发现刻着“丙火”二字，心里大致有了数：“这是用来防火的，献王怕有人盗墓，用桐油和火油做了机关。我们绕着走。”
穿过耳室，前面的墓道突然变得开阔，顶部也高了许多，手电光往上照，能看到镶嵌在岩壁里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绿光，将整个墓道照得朦朦胧胧。
“我的乖乖，这么多夜明珠！”王胖子眼睛都直了，“咱要是能带出去一颗，这辈子都不愁了。”
“别打主意。”胡八一笑道，“这些夜明珠是用来照明的，一旦取下来，说不定就触发机关了。”
毕邪没有说话，他的寻龙点穴术感觉到这里的“气”变得极不稳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们。他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夜明珠，发现其中几颗的光芒忽明忽暗，与其他的不一样。
“这些夜明珠有问题。”毕邪用通讯器提醒，“大家注意那些光不稳定的，可能是触发装置。”
话音刚落，一颗忽明忽暗的夜明珠突然炸裂，喷出一股黑色的粉末，王胖子反应快，一把将身边的苏晴拉开，粉末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我操！有毒！”王胖子吓了一跳，“这献王也太损了！”
“加快速度，穿过这段墓道！”毕邪喊道，率先往前冲，手里的工兵铲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其他人紧随其后，夜明珠炸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黑色的粉末不断喷出，幸好有潜水服的防护，粉末落在上面只是滑下去，没有造成伤害。
冲出夜明珠墓道，眼前出现了一道石桥，桥下是翻滚的黑色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散发着恶臭。石桥对面，就是主墓室的大门了，门上挂着巨大的铜锁，锁上刻着献王的图腾。
“终于到了。”Shirley杨松了口气，“就差打开这扇门了。”
毕邪看着那把铜锁，又看了看桥下的黑色液体，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锁，可能得用桥下的东西才能打开。”
王胖子探头往桥下看了看，皱着眉：“这黑糊糊的玩意儿看着就恶心，能用它开锁？”
“试试就知道了。”毕邪说着，从潜水服的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那是他之前装的强效驱虫粉，“先撒点这个，以防万一。”他将驱虫粉撒向铜锁，粉末落在上面，发出“噼啪”的轻响，铜锁上的锈迹竟然脱落了不少。
随后，他用工兵铲小心翼翼地舀了点桥下的黑色液体，往铜锁上一浇。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铜锁像是被融化了似的，慢慢变软，最后“咔哒”一声弹开了。
“成了！”王胖子兴奋地推开门，主墓室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正中央停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上镶嵌着无数宝石，在夜明珠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四周散落着各种金银器皿，还有不少陶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石棺上方悬浮着的一颗珠子，通体浑圆，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雮尘珠。
“雮尘珠！”苏晴的声音带着激动，通过通讯器传过来，微微发颤。
毕邪看着那颗珠子，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这一路的艰险，总算是有了结果。他走上前，准备将雮尘珠取下来，却没想到石棺突然震动起来，石棺盖“咔嚓咔嚓”地裂开，一只青灰色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我操！献王诈尸了？！”王胖子吓得往后一跳，举起了工兵铲。## 第二十八章：水龙晕现藏玄机，抗压潜服备深潜
暗河中央的漩涡越转越急，手电光柱投进去，像是被无形的嘴吞噬，连一丝反光都透不出来。毕邪站在溶洞边缘，军用靴踩在湿漉漉的石笋上，掌心沁出薄汗——寻龙点穴术在脑海里飞速运转，那些关于“气脉”“水晕”的口诀与眼前的景象渐渐重合，他终于看清了那漩涡旋转的轨迹：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半圈，每一次转向都会带起细碎的水花，像某种隐秘的呼吸。
“是水龙晕。”毕邪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笃定，“献王墓的入口，就在这漩涡底下。”
王胖子正费力地往潜水服里塞备用压缩饼干，闻言探过头：“水龙晕？听着挺玄乎，这玩意儿能当钥匙？”他话音刚落，漩涡突然猛地收缩，水面凹陷下去，露出底下黑沉沉的洞口，仿佛暗河突然睁开了只眼睛。
胡八一调整了一下潜水服的肩带，恒温系统已经启动，暖意从脊椎蔓延开来：“老祖宗的法子不会错，当年郭璞注解《葬书》就说过，‘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这水龙晕就是聚气的关键。”
Shirley杨举着手电照向漩涡，光柱穿透旋转的水流，隐约能看到洞口边缘有规整的石纹，显然是人工开凿的痕迹：“看来得潜下去才能打开入口，毕邪，你的签到奖励来得正好。”
苏晴轻轻拉了拉潜水服的领口，冰凉的面料贴合着皮肤，恒温系统让她不再发抖，她看着毕邪手里的五套抗压潜水服，黑色的面料泛着哑光，袖口和裤脚的收紧装置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叮！检测到献王墓关键入口，签到奖励已发放：抗压潜水服（内置恒温、抗压模块，可承受500米水深压强）。】
毕邪将潜水服分发给众人，指尖触到面料时，能感觉到里面的金属丝在微微震动，那是抗压骨架在自动适应人体曲线。“穿好后检查一下通讯器，调到统一频道，下水后保持三米间距，我在前头探路。”
王胖子早就急不可耐，三下五除二套上潜水服，拉链“刺啦”一声拉到顶，头盔扣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瓮声瓮气地喊：“胖爷我这身行头，跟深海潜水员似的！走，下去瞧瞧献王的宝贝！”
胡八一最后检查了一遍氧气瓶，拍了拍王胖子的头盔：“别冒进，水下不比地上，出事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五人依次走入暗河，河水刚没过膝盖时，潜水服的恒温系统自动加强了功率，暖意包裹着四肢百骸，抵消了刺骨的寒意。毕邪率先潜入水中，手电光在前方劈开一条光路，他能清晰地看到漩涡中心的洞口，周围的水流绕着洞口形成螺旋状的气脉，正是寻龙点穴术里说的“龙吸”之象。
“跟着水流的方向，别逆着劲。”毕邪的声音通过水下通讯器传来，带着些微的电流声，“注意看岩壁上的荧光标记，那是安全路线。”
众人跟着他沉入漩涡，水流像有了生命，温柔地托着他们往下滑，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感，抗压潜水服将水压稳稳挡在外面，连耳膜都没感觉到胀痛。王胖子好奇地伸手去碰旋转的水流，指尖刚伸出去就被胡八一拉了回来，通讯器里传来胡八一的低喝：“别乱碰，这水流带着气脉，打乱了说不定会触发机关。”
下降了约莫二十米，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只有潜水服头盔上的探照灯在黑暗中划出光带。毕邪突然停住，手电光对准前方一块突出的岩石——那岩石上布满了细密的小孔，正往外渗着淡绿色的液体，落在水里泛起泡沫。
“是瘴气冷凝成的毒液。”毕邪用通讯器提醒，“绕着走，潜水服防压强但防不了腐蚀。”
众人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块岩石，继续往下。又过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微光，越来越亮，直到看清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楣上刻着“献王玄宫”四个古篆，门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夜明珠，将周围的水照得如同白昼。
石门中央有个凹槽，形状像是颗珠子，大小正好能放下雮尘珠。
“看来得找到雮尘珠才能开门。”Shirley杨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可我们还不知道雮尘珠在哪。”
毕邪的目光落在石门下方，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缝隙，水流从缝隙里涌出来，带着股熟悉的气息——是之前在尸洞闻到过的，雮尘珠特有的清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