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预约了心理医生,去看看吧”,青姐走过来道。
于是一行人乘电梯来到九楼。
季怀舒和安野被分别引到不同的房间进行心理检查,翁青蔓本是要陪着的,奈何各种消息、电话接连而至,干脆就留在外面处理事情,由祝颂年陪季怀舒进去。
不同于医院的常见布置,心理咨询室布置得很温馨,但是又给人以私密的感觉。
房间里空气清新,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快来坐”,季怀舒两个人一进门,那女人就扬起笑冲两人招手,笑容亲切,像一位和蔼的母亲。
季怀舒两人在心理医生对面坐下,心理医生先自我介绍说姓林。
林医生并没有上来就直奔主题,而是拉着季怀舒聊了几句家常,例如多大了、还在上学吗等等。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林医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居家那个温柔且善解人意的阿姨,聊起这些话题来也是毫不生硬,反倒给人以亲切的感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希望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或是不想和大家分开呢?”
季怀舒摇头,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但是这件事过了之后就没有了心跳加速的紧张感,自然也不会出现林医生说的这两种情况。
林医生点点头,又道:“方便的话你能跟我说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啦,你若是不想说也是没关系的”,林医生又补充一句。
这个倒是无所谓,季怀舒把回到休息室后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其实季怀舒对这件事倒是没有太大的恐惧情绪。
除却一开始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外,后面的事其实还好啦。
躲在隔间里心跳加速更多的是对不知黑衣女何时发现自己的紧张,而非对黑衣女本人的恐惧。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还顶着副男人的身体,在男女问题上,男性天生还是具备一些生理优势的。
听着季怀舒逻辑清晰的表述,林医生频频点头作为回应,旁边的祝颂年听得是心潮澎湃,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庆幸的。
到底是年纪小,还没见识过太多人性的恶。
事情说完林医生就“现在感受如何”问了几个问题,季怀舒一一答了。
林医生道:“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后续还会有几次咨询,明天若是方便的话就再过来一趟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说着递给季怀舒一张名片。
季怀舒点头接过名片,林医生把目光转向一直陪在身旁的祝颂年,道:“您的恋人这两天如果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或者行为上的反常也可以随时联系我哦。”
说完,又递了张名片过去。
林医生的一句话让季怀舒和祝颂年两人闹了个大红脸。
季怀舒脸颊微红,心下觉得有些尴尬,林医生到底是怎么把她俩看成是一对的……
祝颂年在林医生说“您的恋人”的时候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他呆呆的接过名片,下一秒开口:“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
此话一出,祝颂年震惊了,季怀舒也震惊了。两个人同时转头,不是,你凭什么学我说话?!
看这情形,林医生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嘴角的笑更深,他们小年轻现在谈恋爱都这样。
对上林医生那双笑眯眯的、调侃的眼睛,季怀舒和祝颂年又同时移开眼。
祝颂年的脸更红了,他两只手绞在一起,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谁跟这家伙是一对……”
季怀舒脸颊两侧的红润又深两分,一开始的尴尬劲过了之后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了。
林医生笑眯眯的看着脸红的两人,又叮嘱一句:“发生了这样的事,恋人的陪伴就显得尤为重要哦。”
一听林医生这样说,祝颂年就要转头反驳,林医生却笑吟吟的率先开口:“好啦,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们不见不散哦。”
林医生都这样说了,祝颂年自然也就没了说话的机会,只好跟着季怀舒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身后的林医生看到他同手同脚的动作笑得更深了。
安野早就结束了心理咨询,他不是主要人,所以结束得很快。
“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我再给你发电话”,见季怀舒出来,翁青蔓顺势挂了电话走过来。
“来都来了,顺便去检查一下手臂吧”,翁青蔓这样说。
季怀舒有些无奈,但还是点头。
也好,有医生的背书,青姐就可以不用再担心自己还“受伤”的右臂了。
“嗯,没伤到骨头,淤血化开得及时又涂了药,病人的手臂除了还有些余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医生这样说,翁青蔓这才彻底放心。
“您上次涂的药还有吗?”医生问季怀舒。
季怀舒点头,“有的,还剩了大半管”。
医生点头,“那就不用再开药了,再涂个两三天应该就好全了”。
结束看诊从医院里出来,一行人分别坐了两辆车,向别墅的方向驶去。
“咔嚓”
“咔嚓”
直至两辆车已经消失不见,隔着一条马路的医院对面,某一棵树忽然剧烈晃动,沙沙作响,然后就见两人脖挂相机的男人熟练的从树上滑下。
“亮哥,咱还追吗这?”
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问旁边的男人,被称作“亮哥”的男人戴着副眼镜,顶上的头发集中在中间,在脑后收束成一个小辫。
王成亮望着high Five最后离开的方向,一拍李天的帽檐,“还追什么追,收工回家睡觉!”